第十六節
緩兵之計
一個星期以後。
安荷頭上和身上輕傷處的紗布繃帶已經撤去,現僅剩下夾著石膏板的左手和雙腿膝蓋以下部分,膝蓋以上直至全身其他地方基本上都已好得七七八八,而且右手也已經可以進行書寫、拿取物件等日常行為了。
並且安荷的房間也轉移到了樓下的普通高級病房,僅次于頂樓總裁辦公室的vip單人病房。只不過這間病房的門外就是公共走廊,基本上在這一層樓工作的高級醫務人員都可以直接進出。因為大家現在都已經知道了這間病房內的病人身份,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嬋家主人同意,非必要工作絕不會輕易隨便進出這間病房。
此時,病房的門像往常一樣緊緊關閉著,從里面上了反鎖。門上的玻璃監視窗也被拉上的簾子遮擋得嚴嚴實實,隔音設施非常好的醫院內很安靜,听不到一絲奇怪的聲響。
沒有人會想到,在這樣肅穆寧靜的醫院內,那位讓所有人都謹遵效命的特殊病人的房間里面正在接連不斷地上演一出出臉紅心跳的情節。
「呼,呼。嬋娟,你技巧真好,我好舒服。但是人家還是不夠,我還想要……」
「已經可以了,剛才做過好多次了,現在差不多該繼續教你學習這個世界上日常要用到的東西。」
「不要,我還沒夠呢。你答應過我的,要做到我滿意為止。」
「你……你這身體跟人家吃過某些藥物的效果差不多,再這樣下去不管做多少次都滿足不了你的。」
「我不管啦,我現在根本就學不進去。你自己說過,絕對不會食言而肥的。」
「好,你等著,我去叫護士長來給你打針鎮定劑。」
「啊?我才不要呢!是你自己告訴過我‘是藥三分毒’的,所以用你說的那個什麼物理手段按摩治療效果才是最好的。」
「我當時說的是你身上的外傷好不好,是你現在的右手和身上已經拆線的地方,長期臥床不動防止肌肉萎縮的。你少跟我咬文嚼字偷換概念。」
「嗚嗚嗚嗚,嬋娟,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人家是真的真的還沒有滿足夠嘛!」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給我好好學習,學完以後再繼續。」
「做完再學。」
「學完再做。」
「哼!」
……
類似的戲碼,這一周以來,幾乎每天都在滾動重播。
最後,往往是機關算盡太聰明的人反而不得不舉白旗投降。
安荷這個家伙,也只有在這件事情上才會立場堅定,如此執著地捍衛自己的主見。真不知道這是不是和他前世被那個容王每天欺負有關啊?嬋娟月復誹。
結果,自己還是乖乖地送貨上門,替安荷解決燃眉之急。哎,誰讓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呢?總不能每次都把動靜越鬧越大,搞得醫院里面人盡皆知吧,這樣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為了讓這個秘密不被人知道,嬋娟也只能使用緩兵之計。
所幸,現在的安荷能夠行動的範圍大了許多,除了雙腿不能走路,平時白天都是坐在輪椅上,只有晚上睡覺時才回到病床上。而且,現在也已經不需要聞遠幫忙了,只有嬋娟一個人攙扶著也可以辦到。至于嬋楓,這一周更是完全沒有見過面,他已經說到做到把安荷徹底扔給嬋娟不聞不問,天天早出晚歸去跑以前鳳鳴生活過和接觸過的地方。
「我說,為什麼……爸爸、他要親自去把這個身體以前的經歷全部抹煞掉呢?」安荷很奇怪,忍不住開口問道。
「因為這個世界和你以前的不一樣,至少目前為止,有一套很完整的法律體系和社會規則,針對每一個自然人。」嬋娟雙腿跪在地上,頭在安荷胯間,停下口中的動作,抬起頭認真地說道,「對于外界來說,鳳鳴已經被搶救回來了,不算死亡人口,也不算是失蹤人口,又是十八歲以上法定成年人,有效身份證件俱全。如果我們不這麼做,你將來出去萬一身份曝光了怎麼辦?被這個世界上的人知道了你是移魂穿越過來的人怎麼辦?你能保證自己能夠完好無損地扮演好先前的鳳鳴那個角色嗎?你能保證將來的社會人際關系接觸中不遇到過鳳鳴以前遇到過的人嗎?鳳鳴以前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他接觸過哪些人,我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你?所以,我們才需要幫你再制造一個失憶的身份……」
話還沒有說完,安荷已經用唯一可以靈活運用的右手將自己熾熱難耐的分身塞入身下正在講話的口中,拉起嬋娟的頭發把他腦袋按住,往自己的胯下來回推送︰「知道了知道了,現在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慢慢學習這里的一切。你別停下來,繼續繼續。」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在嬋娟的寵溺面前,安荷才敢大膽地端端前世西雷太子的架子。
呼!這一次,在即將爆發的前沿,嬋娟沒有像先前那樣把安荷的精華全數吞下,而是把頭往後一仰,全身而退。隨之,一道白色的噴泉從上方淋下,將嬋娟的頭發和臉澆透︰「這回可以了麼?」
「還是不行。」安荷皺皺眉頭,坐在輪椅中,從上方俯視下來,看見嬋娟跪在自己面前服侍自己的模樣,就讓他忍不住聯想到古代西雷和各國皇宮里的孌童侍寢的情景。那些宮中的孌童都被教得如同活體玩偶,跟自己以前听命于容恬一樣,只是發泄的工具罷了。而眼前的嬋娟,雖然表面上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逼著他學習很多繁瑣的事情,但是骨子里卻對自己溺愛有加,不但從來沒有把自己弄疼過,而且還伺候得舒適異常,眼下被自己射了一頭的神色更是讓自己欲罷不能。
「看來,光是用手和口,我是無法滿足你了。」嬋娟深深地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皮帶和拉鏈。
「啊?你想干什麼?」安荷詫異,伸出可以動的右手阻止他,「你還小,那個……根本就不能用吧。」
「誰跟你說我要用前面的那根東西?」嬋娟瞪了瞪眼,加上滿臉正在緩緩下淌的白濁和濕漉漉的黑發,讓安荷看了心跳不已,「我後面的那個地方,應該可以滿足你了吧?」
「可是,可是……你還小,那麼做會弄痛你的。」安荷望著嬋娟上善若水般平靜的眼神,「你是我弟弟,如果為了滿足我而弄傷你的話,我會……」
「你想怎麼樣?還要繼續嗎?」。嬋娟抬起頭看看牆上掛著的鐘,一直做到現在,他已經在安荷胯下跪了長達二三個小時。
「想是想,就是……」安荷吞吞吐吐的,說話的聲音比蚊子還輕。
「就是什麼?」嬋娟听不清楚,把腦袋湊近安荷的臉。
「有了!」安荷猛地抬頭,快速用右手攥住他的下巴,拉到面前深深吻了下去,「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長吻之後,嬋娟面不改色地問道。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嗎?我們可以到夢境中去做,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意識海的。那個夢里的感受很真實啊,我在夢里同樣也是可以得到滿足的。而且,你在夢里的話,還可以……那個,我的後面、呃,是里面,你也可以滿足我了啦!這個主意很棒吧?」
嬋娟不說話,低下頭來沉默良久。
「這個主意很棒吧?怎麼樣,好不好啊,嬋娟?」安荷奇怪地用手撫模嬋娟濕潤黏黏的臉,「嬋娟,嬋娟?你怎麼啦,說句話呀?」
過了好一會兒,嬋娟才抬起頭來,猛然間爆發出一句話︰「你以為意識海是我們家別墅後花園里面的私人游泳池啊,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