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車開的速度不慢,島嶼上的道路也不復雜,沒一會一座現代化的度假村便出現在眼前,離著很遠已經能夠看到徐徐的椰樹下那一座座溫馨宜人的小屋。
我深吸口氣,鼻子里滿是濕濕的帶著咸味的空氣。
車停了,大家紛紛下車,跟在他們身後我也屁顛屁顛的走進度假村的接待處。東瞅西瞧的滿眼都是異國風味的裝修,牆上的土著面具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忍不住走到那面牆下,仔細看,每個面具的神情都不一樣,容貌也不一樣。
「每個面具代表一個妖魔,這個是當地土著人神話里的人物像。」安澤自身後擁住我,在這里他沒有顧慮的展現對我的親昵,這里不同于國內的保守。
「我很喜歡這些面具。」身體向後我貼在他身上,雙手屈起覆蓋在他的大手上。「知道嗎,直到去年我每天晚上都會做惡夢,里面經常出現這類看起來很凶惡的鬼怪,也許是習慣了,我反而很喜歡這類嚇人的面具。」
感覺他的手臂更緊了些,我以為他在擔心我,「沒事,今年一過年我就沒再做過夢了,也許是他們不喜歡我了,不找我了。」我開著玩笑的安慰安澤。
「妮子。」他輕喚我。
「嗯?」感覺安澤的聲音有點異樣。
「你真的不怕那些東西?」
我瞅著眼前的一個個面具,「這面具有啥好怕的。」安澤擔心過度了。
「不。」安澤的聲音壓低了下,「我是說,你不怕你夢里的那些東西?」
為這個啊!我忍不住低笑。「怕啥啊,跟了我二十多年冷不丁沒了,我還不習慣呢,再說都是人嚇人會死人,鬼嚇人是不會死人的。」
「丫頭。」他抬高手臂樓住我的脖子,唇輕吻下我的頭頂,「喜歡你。」
我抿嘴淺笑,心里卻美滋滋的。
「喂,你們兩個夠了沒。」寶寶的怪叫突然自我們身後冒出來,嚇了我一跳,趕忙掙月兌安澤的環抱,安澤也很配合的松開手臂。
「干嘛啊。」我瞅著寶寶,一副被打擾的不快樣。
「進房間唄。」將鑰匙扔給我,寶寶白我一樣。
我接過後,看看她身後的徐愷,抬手指指寶寶,「愷哥,把她拎走。」
徐愷冷峻的臉上出現笑意,點點頭,「這個好辦。」手臂穿過寶寶的腋下,像拎孩子一樣,將寶寶抬走。
「哥,你放我下來,死妮子,我要和你絕交。」
寶寶雙腳懸空,亂踢亂蹬,兩只胳膊也不知道要抓什麼,徐愷高她快兩個頭,拎她跟拎小雞一樣的沒費多少勁。
我忍不住擺手,氣她道︰「慢走啊,我不送啦。」
「死妮子,我要和你絕交,絕交,老哥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寶寶掙扎半天最後頹廢放棄,就這麼沒形象的被徐愷拎進他們的小屋,
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我挽起安澤的胳膊,咧嘴笑道︰「咱們也去房間啊?」
刮刮我的鼻子,安澤溫柔的笑著,「好。」
「回房間運動下?」我色色的提議。
「妖精。」他抿嘴低笑。
瞅瞅鑰匙上的房號,我嘿嘿奸笑,妖精就妖精,挽起安澤的胳膊,「性」致勃勃的走向自己的小屋。
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接近黃昏,大家都在自己的小屋里休息,調時差。
進了房間我不由得被眼前的海景迷倒,「太美了。」
房間面海那邊整面牆都是落地的玻璃,中間是整塊的玻璃窗,兩邊各有一扇玻璃小門,此時兩扇小門都大開著,海風徐徐的吹進屋里,吹動兩邊飄逸的紗制窗簾,我忍不住沖到玻璃門外的觀景台,手抵著欄桿,閉上眼楮,感受著海的味道。
感覺有人抱住我,鼻子里是淡淡的香水味。
「喜歡嗎?」。安澤問我,聲音溫柔。
點點頭,我眼楮始終閉著,不願放棄剛剛的陶醉感。
感覺耳朵被他輕咬下,我不由得張開眼楮,身體微顫,對他的我的身體太敏感。
「一起洗澡?」他建議,聲音有著壓抑的。
「嗯。」我輕轉身體,側身貼著他,「你抱我去。」
猛地打橫抱我,我驚呼,摟住他的脖子。
「性急。」我半撒嬌的瞅他。
「也許你比我更急。」他看我的眼神灼熱,黑白分明的眼仁里是我害羞的樣子。他輕笑起來,「你也會害羞啊。」
「才沒呢。」我死不承認。
他挪動腳步朝浴室走去,說我好意思那才是騙人的,我埋首在他胸前,臉頰早開始發燙了。
經過多番運動,我早累的昏昏欲睡,安澤側躺在我身邊,單手支腮,另一只手模著我的發尾,我也閉眼享受著他的寵溺。
迷糊間,床頭上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我不情不願的伸手抓過來遞給安澤,英語我可不行。
剛接過去听了一下,他便將電話又遞回給我。
「是寶寶。」
「喂,干嘛,我想睡會。」我瞅瞅玻璃窗外已然黑下來的天色。
「有篝火晚會咱們去啊。」她興奮的聲音穿過話筒鑽進我的耳朵。
因為小屋外牆纏繞著很多霓虹小燈,即使是黑夜也不會讓人覺得害怕,我翻個身背對著安澤擠進他的懷里,他也調整姿勢將我安置的更舒服些。
將听筒放在我耳朵上面,空出兩只手撫模著安澤滑溜的手臂,我直接回絕。「不去。」
「為什麼?」寶寶音調瞬間飆高。「干嘛不去啊。」
我翻翻白眼,「我為什麼一定要去啊,我累了,你找別人吧。」
「妮子,去啦,去啦,不然我鬧得你整晚都不能睡。」她耍賴的嚷嚷。
「我真的很累,臭丫頭,有幾個像你哥那樣的柳下惠啊。」我不耐煩的回她。
徐愷怎麼就不動她呢,明明愛的要命。
「你別問我啦,我天天想法子勾搭他,他就是不上鉤,我有什麼辦法啊。」寶寶的口氣也挺無奈。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說你老是天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沒事就琢磨我。」
「別扯那些,去不去,不去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沖過去給你拍**。」
這個臭丫頭,開始威脅我了,我皺眉不情願的扁扁嘴,我絕對相信寶寶能干出這樣的事來,想想自己和安澤一絲不掛的身體,沒來由的打個冷戰。
「算你狠,我去。」我妥協的朝電話吼。
寶寶幸災樂禍的笑聲從听筒里冒出來。「早點同意多好,非讓我說狠話。」
我白眼直翻,這個死丫頭。
「等我半個小時,大廳見,掛了。」說完我將話筒摔回原位。
「是一會的篝火晚會吧。」安澤的聲音自我頭頂飄過。
他咋猜出來的。「你知道?」
「知道,剛才是看你太累沒和你說。寶寶約你,出去玩玩也好。」他吻吻我的發頂,大手不安分的揉捏著我的花蕾。
我申吟一聲,身體誠實的反應著。我閉上眼楮,感覺著那酥麻的觸感,下月復欲火難耐。
「再來一次。」我忍不住身體向後貼緊他。
「不著急嗎?」。他逗我。
「管她,讓她等好了。」
我轉身,面對他,抬起一條腿搭上他的腰。雙手更是摟緊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
等我趕到大廳已經是一個小時候後了,寶寶翹著二郎腿,一臉的黑線。
「喂,幾個半小時了。」她那個櫻桃小口撅的都能掛瓶子了。
我懶懶的坐到她身邊的沙發上,「別抱怨我,能起來就不錯了,不知道我最近運動量很大啊。」我斜她一眼。
她起身,小嘴還是嘟得老高,「見色忘友,我要和你絕交。」
我忍不住咧嘴笑,這丫頭表情都這麼可愛,讓我連生氣都氣不起來了。
「去不去啊,別墨跡。」我催促她。
「去,當然要去。」她雙手叉腰,「喂,我剛才和你說絕交啦。」
我嘴角抽筋,站起身,牽起她的手,「趕緊走啦,絕交?天天喊著和我絕交誰還信啊,沒事別撈稀得,整點干的。」拉著她就走,這丫頭沒事就來這一出,她不煩我都煩了。
「你就欺負我。」她埋怨的嚷嚷。
「是,是,公主殿下,我天天欺負你成了吧。」真是的,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幼兒園老師呢,「趕緊走吧,我問了安澤,這的篝火晚會節目挺多的。」
一提篝火晚會,寶寶也忘了之前自己氣什麼,興高采烈的反牽著我的手,比我還快一步的沖向準備篝火晚會的海灘。
「哇,好大的火堆啊。」出了椰樹林,已經能夠看到紅紅火光的大木堆,人很多,四周的桌子上擺滿了各類小吃,侍者來回帶著托盤,盤子上放著斟滿酒的酒杯。
我直接拿了一杯嘗嘗味道,雞尾酒哎!我忍不住多喝了幾口。
眼尖的我在人群里看到了那個高挑的身影,「蕭雅,蕭雅。」我拉著寶寶穿過人群走向蕭雅,她听到我的呼喚,四下張望,看到我和寶寶抿嘴笑著。
「你們也來了。」我剛到跟前她就問道。
「嗯,被這個臭丫頭威脅來的。」手背一疼,我忍不住「啊。」的大叫,「喂。」我瞪著始作俑者。
「什麼叫威脅啊。」她大大的給了我記衛生球。
蕭雅笑了,提議道︰「一起玩吧。」
我納悶的看看四周,「周凡沒跟你一起嗎?」。
她搖頭。「沒有。」
她不多說,我也不好多問。蕭雅是個非常敏感的女人,有時候我覺得她的神經繃的太緊。
篝火堆邊架起一個半高的台子,好像是個演出用的小型舞台,和寶寶蕭雅三人各自挑了餐點找個觀看點不錯的位置閑聊著。
「一會咱們也上去獻唱啊?」寶寶提議。
「不去。」我直接回絕。
「去嘛,試試咱倆的經典對唱。」她動動眉頭,鼓動我。「正好讓蕭雅听听。」
真愛現,我斜瞄寶寶。
蕭雅似乎很感興趣,「什麼經典對唱啊,我很想听。」
我拉著臉,無奈的看著蕭雅,「還是不知道的好。」
「為什麼?」她看起來更好奇了。
「沙家 ,你要听啊。」我忍不住說了,這個寶寶也算個怪胎,唱k時居然能唱京劇。
「今天不唱那個,唱另一個。」寶寶奸笑的樣子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蕭雅更是糊涂了,不明所以的瞅瞅我,眼神明顯在問我,另一個又是什麼。
我撓撓頭,「我大概猜到了,那首還可以,還算正常。」應該就是上個禮拜我們同學聚會時我們兩個唱的那個。
「那一會我就等你們的表演了。」蕭雅一臉的期待。
寶寶屁顛屁顛的跑去找管理,嘆口氣,我認命的吃著盤子里的東西,一會體力消耗肯定大,多吃點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