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夜空 拾陸

作者 ︰

我白了安澤一眼,「警告你,別哈尼哈尼的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為了逼真我伸出胳膊。

他呵呵低笑著揉揉我的頭,「真拿你沒辦法。」

我咧嘴笑著,感覺自己被他寵的有點變壞了。

「哎,我問你,干嘛這麼寵我。」我伸臂摟著他的腰,仰著頭看著他。

他低頭看著我,眼神溫柔,「你希望我寵別人?」他沒回答反問了我。

皮笑肉不笑的撇撇嘴,腦子里想象著安澤寵溺別人的樣子,心髒的位置突然變得不舒服,壓抑的很,我誠實的回答他。「不行,除非我不喜歡你了。」這話一出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趕緊低下頭貼著他胸口,都二十四了,還像個小孩一樣。

頭頂是他的低笑聲,我更臉紅的不好意思抬頭了。

「你們兩個在這?」

咦?是華藝軒的聲音,我探出頭。看到艙口不只站著華藝軒,巴文也在。

我暗暗松口氣,還好歐陽爍沒過來不然看到他我會很尷尬的。

他們快步走過來,華藝軒看看周圍,「澤?」他詢問的看向安澤。

「阿暴處理了。」

阿暴?夜炎暴?我眉頭緊皺,听著他們的對話,看樣子華藝軒也難逃非人類一族了。

盡管猜到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你也是?」

「嗯。」華藝軒點頭。

我的媽呀,還真是,我忍不住盯著他直瞅。「你也是聯絡人吧。」我猜測著。

「應該說我們都是。」華藝軒沒有回答,巴文倒是開了口,眼神銳利的好似看透我在想什麼。

我嘴角抽筋,「你不會殺我滅口吧。」我好像知道了他們太多的秘密。

「有必要嗎?」。他只動動嘴角算是給我個笑意。

我心里沒底,身子不由得往安澤靠靠,陪著笑臉,討好的說道︰「巴文大哥,咱怎麼都算半個親戚啦,你說是不是啊。」

安澤摟摟我,笑道︰「別理他。」

看我的眼神透著溫柔又對巴文和華藝軒說道︰「你們不知道她剛才有多勇敢,多可愛。」

想到那個大穿山甲我全身忍不住直打哆嗦,「可別說了,我還後怕著呢。」

感覺安澤拍拍我的頭頂,我抬頭看他,見他眼里滿是溫柔,「已經很好了,能夠看到魔物的人類本就稀少,而你不止看到了,還能和我一同面對,妮子,你值得我寵你。」

我挑挑眉頭,不懷好意的瞅他,「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逼你。」看來能看到鬼鬼怪怪也不一定是個壞事,我偷笑著想。

他沒回答我,只是俯直接吻了我。

眨巴眨巴眼楮反而是我被他弄的楞在當場。

有人輕咳兩聲,我才後知後覺的害羞起來,腦袋埋在安澤胸口不肯抬起來。

「澤是你封閉的這里?」華藝軒問道。

「嗯,破壞太大,很難掩飾。」

「阿暴怎麼說,沒修復?」巴文口氣里透出嚴肅。

「沒有,暫時還不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最近這類事故發生的太多,有些蹊蹺。」華藝軒說道。

我豎起耳朵听著他們的對話,也忘了自己之前的害羞,他們似乎當我不存在般討論著,他們既然不避諱我,我听的心安理得。

「愷在查,只是還沒結果。」一絲憂慮的味道難得的從安澤的口里透出來。我忍不住抬頭看他,他的表情都正經了起來。

華藝軒雙手交抱,一只手抵在下巴上,眉頭輕蹙,「寒冰和峴日溝通過。那個漏洞除了這些魔物暫時還沒其他的‘人’滲透出來。五天後小照和秦仁能回來,希望他們能將剩下的都處理了,不然每天出現莫名的事故會產生更大的恐慌。」

「希望能夠盡快解決,我和妮子在這一周里就遇到了兩次,上次那個比今天的級別高,妮子只看到個殘影,感受到我的能量場直接逃月兌了,今天這只好像是直接沖著妮子來的。」

「有人操縱?」華藝軒的鳳眼一沉。

「有可能。」安澤說道,同時我感覺他樓我摟得更緊了。

「沖我來的?」我低叫。「我啥都不是,干嘛沖我來啊。」真滑稽,我第一不是聯絡人,又非管理員,更不可能是啥執行者,就看剛才阿暴那架勢又能宰活物又能飛的我在修煉一千年也成不了這類怪物。

「妮子。」華藝軒喊我的名字,「你能看到普通人類看不到的東西,你還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嗎?」。他的話讓有些激動的我瞬間冷靜了下來。

是啊,我能看到那個怪物,安澤他們一直在說普通人類看不到。難道只因為我的祖先遺留下的這點遺傳基因就讓我變得與眾不同嗎?

「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安全。」華藝軒說到。

我看向他,鳳眼里好像有著我不懂的東西,是擔憂嗎?我不敢肯定。

「別擔心,有我,有我們。」安澤下巴抵在我頭頂,雙臂抱緊我。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他說不擔心,我就能放松下來。

「嗯,嗯。」我點頭。

他們又聊了一會才決定回泳池那邊,之前那怪物弄出的響動驚動了船上的人,還以為是有劫船的海盜,所以巴文和華藝軒才主動過來看看,其他人則留守保護女性。船上的員工本就是華藝軒一手挑選的,反而能夠處變不驚。

他們謊稱是線路故障造成的小規模爆炸,其他人雖不解也不明白個所以然,也就信了這個理由。

我問了安澤封閉是咋回事,他笑著說,只是制造個結界讓普通人走不進去而已。

結界?我心里暗暗琢磨,那些降妖除魔的鬼故事也不一定就是空穴來風呢。

夜深了,大家都回各自的船艙休息,我反而不想睡了。

安澤看起來有些疲憊,也許是動用了「核」的力量讓他很累,在我的軟硬兼施下才先回了船艙。

難得一個人獨佔這麼大的泳池,我坐在池邊將腳伸進水里,有一搭沒一搭的伸展小腿濺起水花。

雙臂後撐,我後仰著身體抬頭看天,星光璀璨,游艇的速度放的很慢,四周除了船體行駛時濺起的水花聲外還有海鳥的低鳴聲,海風吹動海面的浪濤聲。

我忍不住閉上眼楮,仰躺下去,船身一起一伏晃動不大可也讓人倍感舒適。

腦子里回想著剛才那個怪物的慘死,那個女孩美而冷的身影,最後那只全身黑色雙目赤紅的巨型獅子。

從認識安澤開始我的生活就開始發生變化,他不僅僅是我正在交往的人,還讓我知道了太多想都不敢想的奇怪的事。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很喜歡安澤,不管他是不是個正常的人類,我只是很單純的喜歡他這個人,可歐陽爍那讓人舒服的笑也讓我惆悵。

也許是我看錯了,華藝軒眼中的那份不應該的擔憂也讓我心生疑慮。

還有安澤說那個怪物也許是沖我來的,可為什麼呢?只是因為我能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個理由太薄弱,根本不能解釋。

腦子里亂哄哄的,我再次睜眼,長吐口氣。每當我心煩的時候我總喜歡爬到樓頂坐著看天,尤其是無雲的晴空,星星會閃爍的格外活潑,看著一顆顆星星,天邊的那輪小月,會讓我的心境平靜很多。

也許是之前太過專注,我才猛地感覺身邊有人,慌忙起身,驚愕的看向那人。

「是你?」

居然是之前的那個女孩,她站在我身邊,低頭看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近距離我居然看到了女孩不一樣的眼楮,她的眼楮也是赤紅的,我頭皮發麻第一感覺,這女孩會不會是個吸血鬼吧。

見我看她,她蹲與我平視,自斗篷里伸出她白皙的小手,手里好像握著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我好奇的看她,她的姿勢明顯是要將手里的東西給我。

攤開小手,居然是塊形狀大小似鵪鶉蛋的琥珀色石頭。

見她一直不說話,我只能自己揣測她的意思,我指指自己的鼻子,「是給我的嗎?」。

她點點頭。

「為什麼?」我沒有接,我很好奇她既然走了又為什麼要回來,還要給我一塊看起來挺漂亮的小石頭?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更加伸向我。

我皺皺鼻子,伸出手,自她手里接過那塊石頭,不接不知道,這石頭居然熱的要命,這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的石頭。

我好奇的翻看著石頭,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不過還真挺漂亮的。

「琥珀石。」她終于開口了。

我看著手里的石頭,名字挺貼切,是很像琥珀。

「金生鏈。」她伸出另一只手,掌心上是根銀白色的鏈子。

因為她伸出了雙手離我又很近,我看到了她里面的衣服,居然只是一件齊胸的皮質,傲人的雙峰高高聳立,她比岳之美的胸還大。

她的腰間皮帶上左右各系著一把帶鞘短劍,劍鞘沒有花紋,只是在劍柄上各瓖嵌著一顆黑色寶石。

「啥?」我愣愣的沒有听明白。「啥鏈?」

她自我手中將琥珀石拿了回去,用手里的鏈子系上又遞還給我。

「這是你的,帶好。」她的聲音真的好听,只是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我接過來,嘴角抽筋,看她的架勢我要不帶上是不行了,我趕緊將項鏈套到脖子上。

見我戴上了,她站起身。

我趕忙將腳自水池里伸出來,也站起身。

只是我還是慢了一步,沒等我站起她便轉身飛起一躍跳上突然出現的巨型黑獅子的背上,那對肉翅撲閃著眨眼間便沒了影子。

「我!」剛張口喊她,那里還有她的人影。「怎麼回事呀。」我懵了,忍不住低頭瞅瞅脖子上的琥珀石,難道她就為了給我這個東西才返回來的?可是干嘛給我呢?我皺眉看著她消失的地方出神。

長嘆口氣,我轉身走進船艙。

一夜好覺,我懶懶的伸著懶腰,不經意對上安澤的眼楮,他側躺著看我,表情很激動。

「怎麼了?」他的眼神讓我奇怪。

「誰給你的?」他捏起我脖子上的琥珀石。

剛睡醒的我有些迷糊,不過看到他手上的石頭才慢慢想起,「這個石頭你認識?」

「嗯,誰給你的?」他又問。

我撓撓頭,「就昨天那個黑衣服的夜炎暴。」既然安澤認識這個石頭又認識那個女孩應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妮子。」他摟住我,聲音有些顫抖。

「哎哎,咋回事啊,那個夜炎暴什麼都不說,就說‘這是你的,帶好’。然後人就‘咻’的一下飛走了。」我使勁推開安澤,現在可不是溫存的時候。

「挺好看的,帶著吧。」安澤笑眯眯的樣子讓我更加奇怪,嘴角抽筋,這人又和我打太極呢。「你還沒說呢,別轉移話題。」老狐狸,我瞪他一眼。

安澤抿嘴笑著,黑白分明的眼楮透著溫柔,「喜歡你。」

他的回答我很不滿意,根本驢唇不對馬嘴。

可沒等我再次追問,他居然直接堵上我的小嘴,我被吻的七葷八素,這事也就被他搪塞過去。

整個上午我都拉著臉,泡在泳池邊的躺椅上,白天陽光很好,暖暖的,只是我怕曬黑讓工作人員給我撐了把遮陽傘,我帶著墨鏡喝著雞尾酒,就是不肯理安澤,他也沒轍只能和其他男人們泡在棋牌室里玩橋牌。

我撇嘴,橋牌?真是有錢人,打的牌都不一樣,不會玩玩麻將牌,斗斗地主什麼的啊。

寶寶給我來了電話說要和她哥玩什麼「水上飛傘」,我听了半天才明白居然是用運動游艇拉著張開的降落傘,直接飛起來的那種運動,我嘴角抽筋,這個臭寶寶還真會玩。

吃早餐的時候游艇上的人決定在海上多呆幾天,傍晚游艇靠岸大家就回度假村取行李,正好將寶寶和徐愷接上船。

我到是很納悶,華藝軒就不著急修理他的船嗎?這船可是四個億呢,一層甲板被破壞的那麼厲害他都不心疼?

「哎!」我嘆氣。

「怎麼了?」蕭雅問我。

我牽動嘴角勉強露個笑臉,「沒啥。」

蕭雅不信,「那你嘆什麼氣啊。」隨即湊近我,神秘兮兮的說︰「安澤給的?」

「啊?」她的樣子反而讓我不解。

「這個唄。」蕭雅指指我脖子上的琥珀石。

我看看她又低頭瞅瞅脖子上的琥珀石,「你說這個?」我捏起琥珀石。

「安澤給的?」蕭雅的表情明顯不純潔,和她優雅的氣質形成明顯的反差,這蕭雅和我混久了也開始出現劣跡了。

我想了半天要怎麼回答,想想還是讓安澤擔了這份責任吧。「嗯,安澤送的。」

「你們發展的不錯。」蕭雅羨慕的看我。

我後背離開舒服的躺椅,身體前傾湊近蕭雅,本想反問她,和周凡相處的怎麼樣,可隨即又打消這個念頭,只要提到關于她和周凡交往的事她就那副敏感的樣子,我有些不忍心戳她的痛楚。

「挺好。」

我剛說完就猛的感覺後背火一般的灼燙,忍不住疼的大叫起來。

蕭雅更是驚呼著將我拉過去,我直接爬到她的大腿上。

「怎麼樣啊。」頭頂是她焦急的詢問。

「好疼啊。」我只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好像已經不是我的後背了。

蕭雅慌亂的沒了平日的優雅,大叫著。「岳之美你要干嘛,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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