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和月詠一弦走出站台,遠遠的就看到有人舉著接站牌「夜澤先生」。
夜澤仔細想了想,扭頭對一弦說︰「乙方公司有說接站嗎?」。
羽詠一弦的腦袋猶如便攜式電腦,運算速度也是極快︰「沒有。」
這一列火車的客人基本都已經出站了,那人還東張西望滿臉焦急的等待。夜澤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走了過去︰「我是夜澤。」
那人眼神一個振奮,忙自我介紹︰「我是聖菲雅酒店的員工,我叫sam,非常抱歉,在這里打擾您。」
月詠一弦快速在腦子中翻開聯系人名字︰「沒有這個人。」
sam有些愣住了,馬上解釋道︰「昨日酒店一層無端起火,雖然沒有造成太大的過火面積,但我們為保證客人的安全,停業檢查所有隱患。」
夜澤眉毛一揚︰「那我們住那?」
sam滿臉歉意︰「我們已經安排了另一家酒店,請您原諒我們給您帶來的不便。」
夜澤一擺手,示意不用再解釋下去了,剛一下車就听這家伙羅里吧嗦的說了半天︰「帶我們去新酒店。」
sam一招手,聖菲雅酒店的車子已經在面前等候,行駛了大約20分鐘,車子在銀成酒店前停住了,sam帶著夜澤和月詠一弦進入大廳辦理入住手續。
sam︰「我是聖菲雅酒店的員工,請查詢一下夜澤先生和月詠一弦先生的房間。」
前廳接待小姐快速的在查詢︰「非常抱歉,只能查詢到夜澤先生的預定信息,月詠先生的預定信息沒有查到。」
sam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長年酒店工作的經驗讓他馬上做出了對策︰「那請您馬上為月詠先生安排房間。」
前廳小姐溫柔歉意一笑︰「非常抱歉,沒有空房了。」
sam也是很歉意的看著夜澤︰「我們馬上去其它酒店為月詠先生預定,請您放心。」
夜澤顯得有些乏累,昨夜看資料看到凌晨3點多,打著哈氣︰「住一間也行,住得遠了,工作不方便。」
月詠一弦很少主動說話,這次是搶著回答︰「請不用擔心我,我去其它酒店就可以了。」
夜澤眼神一橫︰「都是男人你怕什麼?高級商務套房不會窄的住不下你。」
一弦還是很堅持︰「我還是去其它酒店。」
夜澤一伸手叫來服務生︰「帶我去房間。」
sam明顯意會到這個上司不打算為下屬再訂其它酒店,堆著職業笑容︰「給您帶來的比便,我們會盡快補償給您。」客套話說完,略帶歉意的看了一眼月詠一弦,眼神中滿是無可奈何。
月詠一弦縱使有一萬個不願意,眼下也沒辦法,自掏腰包行政部也不會給報銷,只能乖乖的跟著夜澤去了房間。
研發部在r集團一向是很受重視,行政部預定的是高級商務套房。
「哇,好大。」月詠一弦面無表情其實心中贊嘆不已。
房間甚是寬敞,進門就是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純白的商務沙發,閃亮亮的茶具,時尚的辦公台,超大的壁掛電視,還有歐式的紅絲地毯。
夜澤踢掉鞋子,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回頭見一弦還站在門口︰「你打算當門童嗎?」。
一弦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忙跟了進來,夜澤一指一弦的鞋子︰「月兌掉。」
一弦有些尷尬,順從的月兌掉鞋子。夜澤叼著煙,打開電腦︰「一弦,先把資料整理好,明天早上去乙方公司。」
一弦快速打開自己的電腦,半個小時左右,所有資料整理完成(連紙質資料也都檢查了一遍。)一弦︰「夜組長,做好了。」
月詠一弦的辦事效率讓夜澤也有些不知所措,下一個工作他還沒考慮︰「沒什麼了,你休息吧!」
離晚餐時間還有段距離,夜澤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不自覺的也意識到這樣的獨處是有些不自在。索性打開電腦,繼續最近糾結的一款游戲。夜澤正和游戲較著勁,連續10次通關失敗,看表情已經是惱羞成怒的前兆。
「這里應該用坦克代替飛機。」月詠一弦不知何時出現在夜澤身後。
夜澤把電腦往沙發上一扔,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個別扭的性格,這麼大的人竟然會為游戲不能通關黑著臉。
「走,和我去游樂城。」夜澤穿上外套奔房門走去。
這個上司的命令,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說出的話總是霸道十足,在他的腦袋中,完全沒有「商量」這個詞。
游樂城
還沒到晚上,游樂城的人稀稀散散的,夜澤嘩啦啦的買了一袋子游戲幣,月詠一弦傻傻的跟著夜澤,因為他完全沒來過游樂城這種地方。
在一款射擊類游戲機前,夜澤拿起一把手槍扔給一弦︰「你的任務就是負責左邊出現的僵尸。」
一弦緊張的拿著手槍︰「那個……夜……」
「別磨蹭,開始了。」夜澤已經舉起槍對準屏幕上出現的怪物射擊
「gameover。」夜澤兩眼冒火的看著一弦。
一弦不好意思的舉起手槍︰「我沒玩過。」
夜澤深吸了一口氣,詳細的講解了操作步驟,他知道即使這個家伙不能理解,他也能牢牢的記住操作步驟。
「換彈夾,一弦,快。」夜澤指揮著。
「是……是……」一弦恨不得手腳並用。
「快點打,笨蛋,你那邊那麼多,白痴,快點。」夜澤咆哮著。
如此反復,整整打了一袋子的游戲幣,月詠一弦算是筋疲力盡了,這比加班一夜都要累。
晚餐一弦基本上是閉著眼楮吃下去的,性別容器本身就消耗體力,如今還這麼折騰,不暈倒已經是萬幸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體力嚴重不知,一弦草草的洗了個澡,爬上床「昏死」過去。
時間還並不晚,夜澤在吃過晚餐後還去酒店的酒吧喝了一杯這才回來,外套扔在沙發上,去了浴室洗澡。
夜澤舒服的洗了一個澡,叼著煙,見一弦穿著浴衣趴在床上睡著了。一弦個子不高,穿著這個大號浴衣,松松夸夸,領口過大,肩膀滑落了大半,看樣子頭發也沒來得及吹干。
「噗通」這是心跳的聲音。夜澤慌亂的叼著煙走回客廳。
「鈴鈴鈴」是一弦的電話響了,夜澤從一弦的包中掏出一看,顯示的是聖真斗。
夜澤︰「喂。」
聖真斗完全沒料到會是夜澤接的電話,支支吾吾︰「夜……組長,晚上……好。」
夜澤半躺在沙發上︰「什麼事,一弦睡著了,要不要叫他。」
聖真斗慌亂找著各種借口,傻笑著︰「沒什麼重要的事,不用麻煩了,還要去叫他。」
夜澤還叼著煙︰「不麻煩,他就在旁邊。」
「誒……誒……」
夜澤把手機放下來看看,還在保持通話,怎麼沒聲音了呢?反正也沒什麼大事,手指一按——掛掉。
也許這是一個失眠的夜晚,對于某些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