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第2日清晨
「嘀嘀嘀」一弦的手機鬧鐘響了,一弦朦朧著眼楮在枕頭底下模來模去,怎麼都沒模到,鬧鐘還在不停的響著。
「快把那該死的鬧鐘關掉。」夜澤的聲音傳過來。
月詠一弦猛的清醒過來,奇怪︰「我怎麼睡在沙發上?」(這個時候陷入了思考)
夜澤赤果著上身扒在臥室門邊上︰「你能不能先把那個煩死人的鬧鐘關掉,這才6點鐘。」
一弦忙去尋找手機,浴衣太大了,剛從沙發上落地就踩到了衣角,「撲通」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夜澤模著額頭直搖頭,快速走到沙發上月詠一弦的背包旁,掏出手機關掉鬧鐘。經過這麼一折騰,夜澤也清醒了很多,一弦還趴在地上,看起來是浴衣纏在一起了,夜澤兩手一提一弦的腰,放回沙發上。
一弦揉揉膝蓋,還在思考︰「我什麼時候睡在沙發上了?」
夜澤半躺在沙發上(高級商務套房的沙發可是相當的大),閉著眼楮︰「我把你搬過來的。」
一弦很是不理解︰「為什麼?」
夜澤蹭蹭身子,找個合適的姿勢躺著︰「因為你睡覺太不規矩。」
一弦低著頭,想自己睡覺何時不規矩過,不過自從小時候就一直自己睡,甚至沒去過同學家,睡覺有什麼習慣確實不知道。突然覺得這個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抱著膝蓋問夜澤︰「電視劇上都是受不了的人睡沙發。」
夜澤半睜著眼楮︰「我不是演電視劇的。」
夜澤雖然此刻看起來沒什麼不自然,其實昨晚是折騰了好久沒睡著才把月詠一弦搬到沙發上,床是很大,睡三個人都沒問題,可是離得太近讓夜澤這個缺覺狂少有的失眠了,原因很不明。
吃過早餐後,夜澤和月詠一弦直接去了乙方公司。作為技術顧問的兩人在乙方公司受到了貴賓級的待遇,夜澤也展現了他很少不暴躁的一面,真的很少。
「看到了嗎?r集團的,真帥啊。」幾個女員工在遠處偷偷的評論這兩個人。
月詠一弦當然是面無表情,雖然不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但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夜澤倒是出其不意的對那幾個女員工回以微笑。
「哇,太帥了,那個高個子的太帥了。」幾個女員工被這樣的微笑完全馴服。
夜澤回過身,低聲對著一弦道︰「不用鄙視我,這也是工作。」
一弦一個吃驚,又被看穿了,低著頭也沒有答話,跟著夜澤快步向會議室走去。
虛月兌,虛月兌,完全的虛月兌。
一弦拖著快要死掉的身體上了車子回酒店。如果不在夜澤手下工作,誰也別說自己工作有多累,只有在他手下工作才能知道什麼是累。
一弦在車上昏昏沉沉睡著了,夜澤也自己眯著眼楮休息。
「喂,一弦,醒醒,下車了。」夜澤拍拍一弦的肩膀。
一弦「哦」了一聲,打開車門,迷迷糊糊的下車了。剛走出沒幾步,感覺腳下一輕,眼楮一黑,沒了知覺。
夜澤接住一弦,臉上緊張的要死︰「一弦,一弦,你怎麼了?醒醒。」
一弦在夜澤大力的搖晃下,睜開眼楮,木木的說著︰「沒事,先扶我回房間。」
夜澤很少遇到這種事,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一把抱起一弦,快速回到房間。把一弦放在床上,夜澤還是很緊張的看著一弦。
一弦知道是體力透支才會這樣︰「夜組長,我背包里有藥,幫我拿一下。」
夜澤忙去一弦的背包里翻找,看到一瓶小藥丸,舉起來︰「是這個嗎?」。
一弦點點頭,夜澤又倒了杯水,一弦胡亂的倒出幾粒藥吃下去。
夜澤看一弦的臉色還不好,掏出手機︰「我給寧藍打個電話,光吃點藥怎麼行。」
一弦現在最想的就是睡覺,道︰「我也是醫生,我睡一會就好了。」
夜澤再一想︰「就算給寧藍打了電話,現在也幫不上什麼忙。」
幫一弦蓋了蓋被子︰「有事你就喊我。」說完走出臥室,輕輕帶上房門。
一弦听夜澤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一樣,眼楮再也睜不開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夜澤坐在沙發上,心語︰「是不是昨天太過分了,讓他睡沙發感冒了?」
點了一根煙叼在嘴里,剛吸了一口,心亂的掐滅了。多少年不曾感覺到的心動一瞬間,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發生,多多少少難以接受,即使是一個暴躁成性的工作狂,但是卻不由自主的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夜澤越想眉頭皺的越緊。
一弦再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鐘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晃晃悠悠的走出臥室。
客廳的燈光相對臥室柔和的燈光很刺目,一弦微眯著眼楮,一眼望見夜澤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餐桌上擺著外賣,看樣子還沒有動。
一弦本想叫醒夜澤一起吃,因為自己肚子也餓得咕咕叫。睡得太沉,腳有些軟,「撲通」結結實實的又趴在地上。
夜澤被響聲驚醒,沒想到又看到一弦趴在地上,幾步就到了一弦的身旁︰「我說你這麼喜歡趴在地上嗎?快點起來。」說完伸手去扶一弦。
一弦尷尬的爬起來︰「有些餓了。」
夜澤忍不住笑出來听到這句話,一弦一愣,魔鬼笑起來竟然有天使般的笑容,但是潛意識里能感覺到好可怕。
一弦的臉色紅潤了很多,體力補回來,自然也就沒問題了,胃口也不錯,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席卷光外賣。(也許夜澤早就餓了,以至于餓得睡著了。)
休息了一會,一弦從臥室拿了枕頭,懶懶得躺在沙發上,看樣子還要繼續補充體力。
夜澤一伸手抽出枕頭,順手將一弦抗在肩上,放回臥室的床上,一弦愣愣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夜澤走到床頭前打開台燈,關了臥室的頂燈,轉身要離開。
一弦︰「夜組長,你……」
夜澤揉了揉肩膀︰「今天讓你一次,明天你好了,你睡沙發。」
一弦︰「我已經……沒事……」
夜澤擺擺手,帶上了房門。
這絕對不是夜澤,絕對不是,至少在夜澤自己的印象中這也不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