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愛之紫夢凡塵 007 寫詩

作者 ︰

「我——」紫無奈,只得放下手中的活,陪她下樓去了。

路過「工地」,紫看見那些「挖戰壕」的農民工們還在汗里來、泥里去地模爬滾打,只覺一陣心痛,不由得停了下來。徐可一見,趕緊捂著鼻子,把她拉到商店。

她們回來時,劉蔓和王脈已然在了,正在擦門框和玻璃。二人一見到紫,就親切地打招呼。「紫,你回來了。」

紫笑笑,點點頭。「嗯,你們還好嗎?」。

二人齊聲。「好!」

這個時候,徐可突然氣呼呼地大叫。「啊!誰,是誰!誰把我的畫涂成這個樣子了?誰這麼缺德——」嚇得大家趕忙看去。

「怎麼,這是你的畫?我們還以為要大家作詩,所以我就接了《感伯溫》,讓脈脈接了《送君別》。」劉蔓解釋。

「對、對不起啊,我們真的不知道——」王脈見徐可惱羞成怒,連忙道歉。

徐可氣得直跺腳,本想暴跳如雷大罵一場,但礙于人多,卻也沒法,只委屈地向紫訴苦。「紫,你看她們,這不欺負人嗎——氣死我了!」

紫無奈地笑笑,捧過畫來,只見在自己剛題的那首詩的旁邊,又添了兩首。

感伯溫

懷惜誠意伯,

才溢朱國樂,

不道嫉疑在,

遇誣命赴何?

送君別

樹旁凝盡淚,

愁散落心田。

捧去城邊土,

留君記寸言。

《感伯溫》的潛在涵義是一目了然的,但紫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首《送君別》竟是王脈所作,詩中「相思成詩」的真情流露,竟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感情漩渦一樣,顯然已有了心儀的對象。可在自己的記憶里,王脈可是很少和男生說話的,也沒有和哪個男生通過書信或電話之類,更別說獨處、約會了,即便去年中秋節,她說自己18歲前和別人吻過,那也是15年前的事情。紫遂狐疑地看看王脈,見王脈還在道歉,就稱贊到︰「寫得真好!讓一幅普通的畫瞬間成寶貝了。」

徐可听紫如此說,忙取過畫來,仔細看看,撅起了嘴。「得、得了,我這幅畫算是要不成了,你們兩個趕明天都給我湊錢再買一幅,听到沒有?」

劉蔓和王脈二人均無奈地點點頭,不禁笑笑。

這個時候,徐可眼楮突然神叨叨一亮。「別以為就你們會作詩,我也會——」

「你也會作詩?」劉蔓瞪大了眼,表示懷疑。

徐可很有成見地白她一眼。「切,也太不拿豆包當干糧了吧!一直以來,本小姐都不像你們那樣愛賣弄罷了,紫,我背——」

劉蔓咧嘴。「哼?背的呀?」

徐可忙糾正到︰「哦,是我說,紫來寫。」說完,便把畫交給紫。

紫點頭,接過畫來,徐可說一句,自己便寫一句。

入囤難

青苗難御豆貓摧,

金穗唯求古古回。

更恨棄犁紋馬去,

竹林深處載湘妃。

王脈一看,頗為驚愕,即杵了杵超大的眼鏡框,夸贊。「好厲害,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

徐可得意地看著大家,拱手笑到︰「不過是首打油詩而已,承蒙各位夸獎,小女子實不敢當,實不敢當。」

劉蔓則一臉懷疑地看了看她,然後,做出個手持對講機的造型。「地瓜、地瓜,請回答,真是你寫的嗎?說說寫的是什麼?」

徐可隨即輕挑眉梢,回應。「土豆、土豆,我是地瓜,你說寫的什麼?可意會而不可言傳,詩貴在品。」

四人均忍不住笑了起來。

紫擱下筆,上前贊到︰「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只一個暑假不見,變化這麼大!」

這時,何璐突然推門而進,笑著逐個打量著大家的前胸。「誰一個暑假就變得這麼大了?」

劉蔓當即開懷笑著,聳聳肩。「問紫,她剛才說的。」

紫頓時臉紅如霞,忙抖動紅唇,澄清。「我、我哪有說——璐璐,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說要去炸金花。」何璐回。

「什麼是炸金花?」紫問。

何璐沖她笑了笑,騙到︰「撲克的一種玩法,就是輸一局、月兌一件衣服的那種。」

紫听了,頓時羞紅了臉,低頭不語了。

何璐卻不置理會,徑直取來畫,逐首詩細看,說到︰「想不到個個都才華狂噴,不過,加上我這首才算完美。」說著,取筆蘸墨,在畫的背面寫到︰佳人體恤小民難,心摯如詩淚眼含。滿月復經綸無用處,美顏轉眼已生斑。寫罷,擱下筆,將所寫展示給大家看。

徐可看了看,問到︰「怎麼沒有題目呢?」

何璐笑笑,又加上了四個字。「不妨叫它‘爾無意思’吧。」

其他三人都不覺蹙了蹙眉,只徐可大為不解。「你才沒意思呢,什麼亂七八糟的,把我的寶貝畫都涂壞了。」

何璐卻也不管她,只轉向紫,說到︰「哎,紫,我剛才有件事忘跟你說了。」

紫忙問︰「什麼事?」

「我在火車上好像見著他了。」

眾人一听,都怔住了,屏住呼吸。

「真的?又在騙我,我怎麼沒見著?」紫眼楮先是一亮,頃刻又暗淡下來。

「見是見了,不過——」何璐本想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止住了。

紫焦急地看著她。「不過什麼?」

「我、我——」何璐越發吞吐了。

「到底怎麼了?」紫更加焦灼。

半天,何璐終于鼓足了勇氣。「我經過硬座車廂時,看見他正在打掃車上衛生,怕刺傷了他的自尊心,就沒打招呼。」說罷,見紫一臉焦慮,就補充。「不過,倒也不敢肯定就是他。」大家看看紫,都無語,各自散開,做事去了。

「應該不——是的。」紫略低了低頭,即不顧淑女形象急向門外沖去。出校門,搭車徑直去了車站,工作人員都說沒有一位叫于思凡的清掃工,但她總覺得周圍有男孩的氣息似的,便呼喚男孩的名字,站里站外的找,半天始終不見,又去316詢問,听趙英哲說沒見于思凡回來,才失魂落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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