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喝了一口茶,臉上的笑容很疏離,「祈旭,從我走出大牢開始,我們已經沒什麼關系了,不僅我這麼想,祁家也是這麼認為的吧!不管我是否拿到休書,我都希望,我們從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浪客中文網舒殢獍」
聞言,祈旭的臉瞬間有些陰沉,一字一頓道︰「是因為那個柳玉熙?」
常笑皺眉,「不管有沒有玉熙,我們之間都不再可能,這是原則問題。何況,我現在已經有了他,我們真心相愛,也打算廝守一生。你若還念著我救過你,最好能給我一份休書,我會很感激你。」
今天之所以和他見面,也是打算和他一次性說清楚,最好能要到一份休書,能讓她徹底自由,毫無後顧之憂地嫁給柳玉熙,若要不到,也算了。下次他再來找她,她也不會見他了!
聞言,祈旭有些激動,嗓音突然大了起來,「只要我一天不給你休書,你就還是我的妻子!笑笑,我以前明珠暗投,是我的錯,如今,我已經悔悟了,只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一定好好對你。娶李薇,是我不得已的,但是,我一定會讓你正式入住祁家,想辦法給你平妻之位。那個柳玉熙,不過是個靠著色相上爬的窩囊廢,你願意讓這樣的男人成為你的夫君嗎?」
听他如此詆毀柳玉熙,常笑有些動氣,語氣也冷厲起來,「我跟他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最後再說一次,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罷,常笑起身就走,這個祈旭不但無理,也無法理喻,她懶得浪費時間。
祈旭急了,忙不迭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話還沒說清楚,你不能走!」
常笑哪里肯听他說,反而對他的觸踫很反感,當下便想要掙開他。
祈旭自然不干,拉扯間,祈旭無意間看見常笑手腕上的守宮砂,瞬間又驚又喜,「你還是處子?」
听聞她住在柳玉熙的府邸,他還以為,他們早已經行過夫妻之實了,沒想,她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常笑的臉色卻有些難看,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無奈卻被他抓的牢牢地,只得冷冷道︰「是又怎麼樣?請你放尊重一點!」
聞言,祈旭眉頭一皺,忽然將常笑用力往回扯,一手掃掉桌上的茶具,將順勢將常笑壓在桌上。
常笑大驚,伸手想去打他,無奈,拳頭打在他的身上,竟然軟綿綿地,常笑驚訝地發現,身體有些乏力。
祈旭趁她走神的瞬間,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一只手便制住了她,臉上的笑容顯得有幾分猙獰,眼神因為激動而有些通紅,「笑笑,我本來只想讓你好好坐下來听我說話,所以在你的茶杯里下了點兒藥,但是,你真的很傷我的心。我不知道那個柳玉熙給你下了什麼**藥,讓你對他死心塌地,竟然連你的夫君都不認了。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你,誰叫我怎麼喜歡你呢!」
常笑又驚又怒,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帶了明顯地肉欲,常笑心頭一跳,「你到底想干什麼?」
李旭輕輕一笑,眼里有種掌控一切的快意,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曖昧地在她臉上吹著氣,「只有讓你成為我的人,你才會回心轉意。你早已嫁給了我,這一輩子就只能是我的人,瞧,你的清白之身,不還為我留著嗎?你放心,我不會辜負你的!」說罷,那只掐住她下巴的手一路往下,開始解她的腰帶。
常笑大驚,還有一種慌亂,膝蓋曲起,再狠狠一抬,想要攻擊他作為男人的脆弱處。
若是平時,以她對人體器官的了解,加上她獨有的爆發力,這一擊,自然非同小可!但是,眼下,她中了類似軟骨散一樣的東西,渾身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不但踢出的速度慢了,連腳力也小了許多。
祈旭幾乎不費力氣便抵住她的攻擊,轉而貼近了身體,將她的腿牢牢壓住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將她的腰帶扯下來,扔在了地上。
常笑無力地掙扎著,張開口,正想叫喚,忽然,嘴里被塞進一樣東西,卻是祈旭將一塊錦帕揉成團塞住了她的嘴。
求助無門,常笑唯有瞪大眼楮,死死瞪住祈旭,眼見自己的衣裳一件件被剝落,常笑心里有一種不甘!她並非老古董,早知道還不如和玉熙行夫妻之實了,將初次給這麼一個畜生,她真心覺得不值,還有一種憤恨。
似乎只求快些完事,祈旭將她的上身月兌得只剩肚兜,便去掀她的裙子,常笑不禁閉眼,身體氣的直發抖。若是不能反抗,那就當被狗咬了,但是,過後,她一定不會這麼算了,這個天殺的混蛋。
但是,預想的侵犯並沒有到來,常笑便听到一個撞門之聲,似乎有人破門而入。
緊接著,便听到一聲悶哼,是祈旭發出的,常笑頓時覺得身上一輕,施加在身上的鉗制瞬間消失了,嘴里的錦帕也被人拿開,呼吸瞬間通常了不少。
常笑睜開眼,正好看到一件寬大的男人衣袍蓋了下來,正好覆在自己半果的身上。
來不及看清來人的臉,常笑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的手因為摟抱的姿勢放在她的腰間,手掌不是很大,卻很有力氣。
祈旭就倒在不遠處的地上,此刻正捂著臉頰,作痛苦狀,但他的視線卻緊緊鎖住常笑,確切的說,是看向抱住常笑的男人,眼里竟然有畏懼之色。
祈旭的身旁還站了一名男子,黑衣,冷面,一張薄唇似乎要抿成永不開口的直線,偏上透出幾許武林高手的氣息,不是隨影又是誰?
常笑或許知道來人是誰了,一抬頭,果真看見了一張熟悉又精致的女圭女圭臉。
李錚卻沒有看她,而是死死瞪住祈旭,臉上的表情十分陰霾,眼里更是迸出一股戾氣,結合他上位者獨有的威懾,無端讓人害怕。
「阿錚,你這是做什麼?」祈旭的笑臉很僵硬,雖然意識到情況不妙,還是聰明的打著啞謎,妄想對方能看到皇姑姑的面子上,能給他一個台階下,又或者是,放他一馬!
面對祈旭討好般的臉孔,李錚卻絲毫不給面子,下巴一揚,狂傲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悅,「你叫本殿什麼?」
李錚很看不起祈旭,覺得他雖然是自己的堂兄,但沾滿了商人的銅臭味,一遇大事就軟了骨頭,也忒沒骨氣了點兒!而且,李錚與李瑾有些不對盤,祈旭與霍家和譚家也怎麼來往,祈旭卻為了那什麼四公子的名頭與譚雅倫等人廝混在一起。簡直是嘩眾取寵,甚至是有辱家門。
聞言,祈旭有些難堪,暗道這人的囂張跋扈倒是越來越盛了,無奈對方的身邊擺在那里,祈旭也只得認栽,「太子殿下!」
明明是堂兄弟,偏生弄得外人都不如,祈旭心中有種不忿!更有種悲涼之感,有多少人羨慕他這個皇後親佷的身份,日後太子登基,怎麼也不會虧待了他這位堂兄。殊不知,他這個皇親國戚也當得忒憋屈了點兒!他是個商人,自然是哪里有縫就能鑽,李錚這麼大個靠山,又是近水樓台,他不是沒想過把結果。但是,你瞧瞧他這性子,是個人都受不了。相反,他倒是有些羨慕譚雅倫和霍長青,雖然沒有皇親國戚的名頭,但人過得自在,也不需要受著窩囊氣。而且,祈旭自認沒在太子這得了多大的好處,反倒是吃了不少苦頭。
但是,李錚卻毫不領情,只冷聲叱問,「祈旭,你好大的膽子,本殿的女人你也敢動?」
這話說出來,驚了祈旭一跳,本來,李錚突然維護常笑,就讓他模不著頭腦,心里還存了一絲僥幸,李錚沒準是路過此處,听到動靜後,來給自己一個教訓。因為,兩人雖然是堂兄弟的關系,關系卻處得不太好。這麼說吧,當初在國子監念書時,李旭跟李謹等人交好,和李錚,那也緊緊是認識而已。若非李錚是自家親姑的兒子,又是當朝的太子殿下,他這份恭敬乃至于客套,祈旭還未必放在面上。
實在是李錚的個性,很難讓人與之交好,任何身份比他低的人跟他在一處,那種上下級的關系便分外突出,乃至于不能有絲毫放松,因為他性格刁鑽,且喜怒無常,惹惱了他,少不得給你小鞋穿。這樣一個人,即使兩人是近親,即使在雙方父母有意撮合之下,兩人仍舊難以建立友好關系。非但如此,因著祈旭和李瑾等人交好,也讓李錚大為不爽,覺得祈旭這是胳臂肘往外拐,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每次見面,存心刁難,那也是常有的事。
祈旭萬萬沒有想到李錚竟然開口就說常笑是他的女人,簡直跟天方夜譚似地。眾所周知,雖然李錚家里有兩個側妃,那都是在極強的政治目的下撮竄而成,其中有無情分,看李錚和她們成親半年,卻始終沒有傳出他獨寵哪個的傳聞。兩個女人在家里明爭暗斗,無所不用其極,卻始終不敢將事情往李錚身上扯,可見李錚對她們只怕比傳言中的差多了!李錚不近,這是朝中皆知的事實,不如,堂堂一國太子,年滿十八,家里不可能只有兩個側妃,而且,也沒有傳出他與哪位女子的艷事。
朝中人對于拉攏這位太子殿下,都知道一條潛規則,那就是送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送女人!因為,很久以前,在太子十五歲的生辰,有官員送了李錚五個極品美女,李錚令其在場上跳舞。歡宴之上,載歌載舞,眾人看得如痴如醉,李錚雖然大發脾氣,令人將五個女子推入後院的井中,不一會兒,五具發白的尸體被**地擺在了台上,宴上一片死寂,去祝賀的官員莫不心寒,那送美女的官員更是當場昏厥。
而李錚,只冷冷說了一句,「此等下三流舞技,簡直污了本殿的眼,該斬!」
眾人哪里不知道,他這分明是殺雞儆猴,自此,再也無人給他送美女,送過去,美女也會變骷髏,沒準還會得罪這位太子殿下。
如今,李錚說常笑是她的女人,便是無形中將常笑納入了他的羽翼,李錚這樣的人,也不屑說謊。他既然這樣說了,可見也是對常笑有些意思的。李錚又極其護短,自己動了常笑,還被他當場抓包,饒是祈旭,心里也開始忐忑起來,顧不得常笑在場,當下便服了軟,「是祈某有眼無珠,冒犯了李姑娘,請殿下恕罪!」
「既然知道,那就滾吧!」李錚不咸不淡地說道。
祈旭從沒覺得這麼丟臉過,尤其是在常笑面前,卻無可奈何,只低聲應了一句,而後灰溜溜地走了!心道,以後遇到這個瘟神得繞著點兒道走,免得開罪了他,家里還一通數落,真真憋屈。
祈旭走了,常笑眼里的震驚還未完全散去,原想他是個高官之後,沒想,卻是當朝太子,那就是和玉熙作對之人?想到此,常笑眉頭一皺,眼里便多了幾許復雜之色,開口的語氣不覺冷淡了,「太子殿下可以放開民女了嗎?」
李錚眉頭一挑,卻並未松開,和垂下眼楮與她對視,語氣不乏戲謔,「我放了你,你站得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