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東樓相愛了,悄無聲息地相愛。
我覺得這是命中注定,因為他的後宮女人何其多,可他放在心里的也只有一個不可能被冊封嬪妃頭餃的我;而對我表白說過喜歡我的男人,也不止傅東樓一個,我卻獨獨被他的情深感動。
正是因為他的人不能完全屬于我,而我是郡主的話,也永遠不會嫁給他。這沒有前路的愛,像毒藥裹著誘惑的蜜糖一樣,讓人想拋卻現實,只沉浸在屬于我們兩人的精神小世界。
那種感覺,真的比蜜糖還甜。
有旁人在時,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勤政禁欲又凜冽威嚴的一國之君。
傅東樓在這種情況里,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給我,因為只需要他一個小小的眼神,我就能立馬焚身,然後就化作痴傻少女一眼不眨地望著他。估計若是再繼續這樣的話,只怕連反應最遲鈍的老嬤嬤,都要猜到我和傅東樓之間有貓膩了。資深戲骨一下子墮落成了演技白痴,這絕對不是我的錯,這是愛情的錯!
在私下相處時,他就成了我的傅東樓,帶著一點點專注,一絲絲狡猾,以及一些醉人的成熟。那份偷偷相愛的小心思只在我和傅東樓之間環繞來環繞去,那種感覺可真是奇妙,豈止是欲罷不能,那就像看見了火光的飛蛾,除了興奮,除了奮不顧身,再也不想做別的事。
我日日都在開動大腦,想要套出傅東樓的話。我十分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何時愛上的我?
可傅東樓負隅頑抗,根本就不打算對我說,他甚至敷衍我,讓我等著看他的遺言,說到那時我就會知道。
我耗費了所有的智商,不斷地試著猜測,然後終于想到一點,便音調沉穩地對傅東樓問出那些並不太沉穩的問題,「莫非是小時候……我月兌得光溜溜鑽進浴桶,然後陷害你的那次?你當時就被我的迷人身段以及雪白的肌膚給震住了,從此對我愛意泛濫,接著一發不可收拾,對嗎?」
傅東樓不發一言,接著翻著書,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忽略他的鄙視,硬是湊到了他的耳邊,對他進行著慘無人道的言語侮辱,「我早該猜到,傅東樓你是個戀童癖,我能在虎口逍遙這麼久,還真是委實不易呀……誒,等等,那時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假的郡主,又怎麼能愛上比自己小七歲的佷女呢?噢,我想我知道了,傅東樓其實你是個癖,對吧?」
傅東樓︰「……」
「所以說,你還是坦白交代吧,」我施以大愛般,拍了拍他的肩,「不然,我就能猜測出更多的可能性來,而且每一種,我都會在你耳邊絮叨的,你要相信,我絕對說到做到。[]」
傅東樓蔑了我一眼,然後繼續翻了一頁書,「雖然我喜歡你,但這並不妨礙我有些擔心‘你的腦子是不是也被箭射過’這件事的可能性,你會理解我吧?」
好毒的嘴,我當然是不會理解的,「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啊?說一下又不會駕崩。就算你承認是因為貪戀我的美貌,也不會妨礙你的氣場,真的。你要是不說,等哪天我不高興了不想跟你玩了,就腳一蹬逃出皇宮去闖江湖,你到時候可不要哭得太傷心哦。」
傅東樓目不轉楮地盯著書,口中平淡地吐出一句︰「腳一蹬,是形容人過世的。多讀讀書吧,心兒。」
我︰「……」
見我半天沒了聲響,傅東樓終于放下那本破書,轉而專注地盯著我的眼,緩緩說道︰「登基的時候,會突然想到你,畢竟同一屋檐下相處那麼多年,我以為是換了環境不習慣,所以想到你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大婚的時候,我卻突然不由自主地想象,穿著喜服的那人是你。」
我︰「……」
傅東樓繼續對我解答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的你,只是在那時才終于發現,我已經愛了好久好久,甚至在後宮盡義務時,我也必須將那人想象成你,才做得下去。你還想知道什麼?你問。」
我的臉有些燒,一定紅得很像猴子的那啥,「……皇上,您忙著。您的小心肝這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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