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公主,桃花多 076,情定東傾月

作者 ︰ 貧嘴丫頭

076,

室內點燃了三盞燈燭,李清瑟只恨這些燈燭太過明亮,因為將她照得無從遁形黑道公主,桃花多。

打磨得異常平整的銅鏡昏黃,此時卻該死的清晰,恨不得將顏色都能映射出來,她渾身**的,發絲打成捋一束一束地黏在身上,領口微張,雪白的頸子上滿是枚紅色的吻痕。

吻痕!?

李清瑟大吃一驚,怎麼有……

猛地想起,她與李清玄在藏書閣頂樓,他瘋狂吻她……一定是那個時候!媽的李清玄,你就不能干點好事,親就親唄,你非弄這麼多吻痕干什麼?她欲哭無淚,若是有些人以為這吻痕這情深意濃的見證,就大錯特錯了,剛剛兩人根本沒投入到那種不知輕重的地步,她不是童子雞,在現代也有男朋友,什麼情況的吻痕是愛情見證,什麼情況的吻痕是故意做給人看,她分得清楚,就如同此時這般,這吻痕,是那家伙故意的!

東傾月的目光很冷,渾身散發的氣息帶著莫名憤怒,更是有兩大疏離。

李清瑟長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衣服,便在東傾月面前站住,想了一想,「不知現在我現在應該如何稱呼你,靜妃這名兒自然是不妥,那應該叫什麼?東護法?東公子?傾月?月?」

東傾月很是惱怒,五公主竟背著他去干這種苟且之事,如今還敢理直氣壯。但隨後又猛然醒悟,他有什麼資格講究李清瑟,他又與李清瑟到底有何關系!?他不知,但心卻難受無比。

清瑟等了一會,除了見到東傾月面色變了一變外,卻沒听到他有何回答,無奈一聳肩,「月,我就叫你月吧,你要是不願意就趕緊說,這稱呼好改。」她覺得兩人認識時間也不短了,足可以稱之為朋友。

東傾月一愣,濃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神,也拒絕告知別人他的想法,頭微微一點,算是答應了。

「嗯,既然你答應了,月,作為合作關系,當然,如果你看的起我,也可以說作為朋友關系,有些事兒需要開誠布公。你現在對我有意見是不是覺得我李清瑟出爾反爾,之前分明是說拒絕太子他們三人,如今又跑出去和他們干這種事?」說著,縴細白皙的手指一指脖子上的青青紫紫。

東傾月沒說話,不知應該怎麼說,他倒沒覺得她出爾反爾,就是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的生氣,這氣生得毫無理由,卻就是生氣,怎麼也忍不住,那一塊塊吻痕刺傷了他的眼,若不是任務在身,他真想沖過去殺了那人。

「你不說話,我就認為是默認了。」李清瑟一聳肩,「這是六皇子李清玄干的,卻是強迫我,並非你情我願,太子他們是不錯的男人,目前看來,確實很喜歡我。但……」

清瑟頓了一下,東傾月之前壓抑煩悶的心情因為她的一個「但」字升起希望,他微微抬眼,一雙明眸無比復雜,盯著渾身**的李清瑟,本來這女子落魄的樣子毫無美感,但此時的她別有一種楚楚動人的風情。

她幽幽嘆了口氣,苦笑了下。她無法和東傾月說她是穿越而來,也自然無法理解她自己的心情。她穿越到這,莫名其妙被人猥褻後來又莫名其妙陷入**之中,這宮中看似太平,但卻其實暗涌波濤,無論是皇妃之爭,還是未來的奪嫡之爭,包括現在又牽扯了熠教尋找鳳珠,總的來說,就是個是非之地。自己一無武功,二無親人,就這麼身單力薄,若是卷入這幾大勢力里,只是個炮灰而已,這又何必?讓她走吧,她本來也不屬于後宮,就別在後宮停留了。

「雖然他們很喜歡我,但到底是**,加之我這身份注定了是場身不由己的悲劇,所以才謀求與你的合作離開皇宮,自然更不會和他們牽扯不清。」

東傾月心中好受了一些,一直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你舍得這榮華富貴嗎?」

李清瑟撲哧一笑,「這問題之前我們聊過一次吧,舍不舍得我先不說,公主這身份注定了是為國犧牲的角色,那三公主和四公主遠嫁和親自是不說,如今也輪到我了。」

東傾月猛的一驚,剛剛放下的心中心吊起,「和親?皇上要讓你和親?」他的聲音無法控制的加大。

「冷靜,冷靜,現在是我和親也不是你和親,激動什麼?」李清瑟哈哈大笑,覺得東傾月的反應實在過激,「只不過我不像那兩個公主那麼慘,我不用遠嫁,只要在皇宮就行了。桑貴妃是那桑國皇女你知道吧?如今又來個凌尼王子,是這一代和親者,因為那桑國實在沒皇女來了,父皇決定讓我與凌尼王子成親。」

東傾月眉頭微顰,下意識竟說了賭氣的話,「不用遠嫁,你還有什麼煩惱?既在皇宮享受榮華富貴,又有身份尊貴的王子做乘龍快婿。」

「別……我說東傾月,你這是沒看見那凌尼王子,他雖然有把,卻是個娘們好嗎?那桑國是個女尊國你不會不知道吧?雖然那王子是男的,但在他自己的心里他就是個女的!」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李清瑟就煩惱,她不是百合。「和他成親都不如我直接找個女人過日子了,我喜歡的是男人,強壯的男人,那種有肌肉塊,月復部有八塊月復肌的鐵男!」

「是……是嗎?」東傾月有些尷尬,他自知自己與鐵男無緣,因為常年習得柔功,別說肌肉,就連身上該有的體毛也少之又少。苦笑,看來這早晚是自作多情,自己原本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去換衣服吧,容易著涼。」說完,便站起身來,推門離去。

李清瑟沒馬上站起身來換衣服,傻愣愣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地看著遠去的背影,剛剛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她的眼中,她雖外表看起來粗魯卻粗中有細,這東傾月不對勁也不是一天兩天,今天更甚,她分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憤怒和怨氣。

愣了足足十秒鐘,她恍然大悟,尼瑪,會不會是這人喜歡上自己了!?

她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想法震驚,一雙眼睜得甚大,將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想了又想,包括他為何沒第一時間殺她滅口,包括為她治病,包括他差點幫她打通任督二脈。不提此事還好,一提這事,她還一身冷汗。

因為她如今才知道為何東傾月沒馬上幫她打通,原來這開脈需要大量內力,而東傾月的縮骨功是需要內力支撐,若是沒了真幫她開脈,他幾乎就是暴露了,也就是說,他——在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為她開脈!

又結合兩人在一起的氣氛,最早東傾月對她愛答不理,冷冰冰的,如今雖然他面容還是那般冰冷,但更多的是淡然,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不知道!

她很亂,十分亂,如果東傾月真的喜歡她……她又是怎麼看待東傾月的感情的?

太子、二皇子和六皇子喜歡她,她雖然明白,但卻無絲毫感覺,因為她覺得,他們喜歡的是以前的本尊,是因為他們之間感情相處時間長了自然而然生出的感情,而東傾月卻不是,若他真是喜歡她,那便是喜歡如今的她!不是古代的李清瑟,而是她這個從現代穿越到古代的李清瑟!

一絲悸動在心底油然而生,那種感覺的是其妙的。

她是個矛盾的人,在現代,她雖然生在黑社會家庭,但她還是相信真愛,拒絕濫情,拒絕沒感情的激情,同樣,她也誠心對待每一份感情。可惜……她在現代喜歡的都是有著陽光氣質和干淨背景的男人,她喜歡醫生、喜歡律師、喜歡教師,甚至還喜歡警察,雖然最後每一段感情都以分手和被甩告終,而都是因為她不小心將自己的家庭和背景泄露了出去,但她還是滿懷期待著下一個男朋友的出現。

只不過,她在下一段感情里,會小心隱瞞自己的職業……

東傾月真的喜歡她?

之前彪悍的李清瑟已經蕩然無存,如今的李清瑟滿面羞紅,臉上有著只有春心萌動才有的柔弱害羞。

她不天真,她知道東傾月是個有原則的男子漢,若是他行為不端或者人品不好,想必當初她月兌光光時,他早就色心大起強暴了她,何況他有武功,完全有實力強迫她,但他沒有,一再是盡量回避視線。

正直,有原則,有正當職業,不,不酗酒,斯文不暴躁,還會……醫術。艾瑪……

李清瑟的小臉更紅了,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臉紅彤彤的如燈籠,因為滾燙。她伸手緊緊捂住自己的面頰,胸口中的心髒「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地亂跳,春心大動。這些不正是她的擇偶標準嗎?

她一直都是憧憬愛情的!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她得到了鳳珠,他真帶著她離開,兩人或者去熠教,或者隱姓埋名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會是……多麼的甜蜜……

李清瑟無法選擇出身,她生下來就注定了她和黑道有扯不清的關系,別說她父親和母親,就是她爺爺也是在黑道上混的,但她憧憬過正常人的生活,更是憧憬有個有正當職業的男朋友,難道……

李清瑟猛然恍悟,難道這就是她穿越來的真諦!?之前情況復雜她一時間沒模清頭緒,如今她才驚喜的發現,她的生命重新開始了!她的生活可以自行選擇了!沒錯,這絕對是個機遇!是個大大的機遇!

她越想越興奮,不自覺開始了幻想。

……當然,後來發生的種種事,證明了今天她的幻想都是做夢!但無論今後發生什麼,發生了多少事態,李清瑟這種向往正常平凡人生活之心都從未泯滅。這些,也是後話了。

當東傾月推門而入時,發現李清瑟面色潮紅,表情詭異,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前方,一動不動,還有,那身上的衣服還是**的,更重要的是她的姿勢,竟然從他離開到回來,竟保持著這一個姿勢未動半分!

「李清瑟,你怎麼了?」一時焦急,他趕忙沖了過去,一把抓起她的脈,難道又傷風了!?

清瑟慢悠悠地回過身來,看來看一臉焦急的東傾月,心頭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蜜。她此時敢斷定,東傾月喜歡她!其實他也是她喜歡的類型,只可惜兩點。

一點是他那職業有些危險,她還是喜歡一些傳統職業,打手什麼的她真不喜歡!另一點是她喜歡壯男,但東傾月的身子修長挺拔卻不健壯……呸呸呸,真是不會知足,東傾月是多好的男人啊!?

李清瑟一邊被東傾月診著脈,不自覺羞紅了臉。她的思緒又開始止不住飛揚——如果,他們出宮,然後東傾月找熠教教主辭職,順便看能不能申請來一筆養老金,然後兩人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呃……如果男耕女織太過辛苦,就讓東傾月行醫吧,他當大夫,她當護士……艾瑪……多麼美好的生活!多麼有愛的生活!

東傾月皺眉,從脈象上看,李清瑟身體非但無絲毫異常,相反因為開了脈,她的氣血充沛,就連那昨日的葵水體寒跡象也逐漸消失,那為什麼她的臉,越來越紅?她的表情越來越詭異?她的笑容越來越痴傻?

難道……是她的痴傻病犯了!?

「呵呵……呵呵……呵呵……」李清瑟沒發現東傾月在仔細觀察她的臉,她已經陷入極度妄想狀態,此時她的腦海里早勾畫出一幅畫面——

一個落後小山村,土地貧瘠,百姓生活困苦,就連去一次市集都要走上整整一天的山路,別說是醫生了,就是赤腳江湖庸醫也沒有半個,在這可憐的小山村里,得了病只能等自己痊愈,或者干脆等死,但是!

但是,有一天,小山村迎來了如菩薩般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皆一身白衣,男的身材挺拔修長,仙風道骨;女的溫柔善良,如下凡仙女。原來兩人是游走江湖且懸壺濟世的善良仙醫東傾月和仙醫娘子李清瑟,兩人來小山村是行醫的,為貧苦的山民免費診治,迎來了整個小村山民的歌功頌德。

片段一︰

「相公,你辛苦了。」白衣女子李清瑟手捧潔白瓷碗,里面是清水,在清水上面漂浮幾朵新鮮的小花。

正在為一位老人診治的白衣東傾月趕忙回過頭來,接過白瓷碗,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風,「娘子,辛苦了。」說著,低頭一看,見到那碗中小花,面容露出寵溺的表情,「娘子真是心細,知道為夫嗓子撕痛,還知曉用這金銀花。」

白衣李清瑟害羞地笑了,面頰粉紅。

一旁等待就醫的人們對他們兩人的舉案齊眉贊嘆有加。

片段二︰

「哇,你看那大夫多英俊啊。」懷春的村中少女與女伴們害羞躲在暗處,偷偷看正在行醫的白衣東傾月,眉眼懷春。

「是啊,仙醫娘子真是好運,如果是我嫁給東傾月大俠該多好?」另一女子話語中掩不住濃濃醋意。

而白衣李清瑟恰巧路過,幾名女子嚇得渾身發抖,自知闖了大禍,低著頭,有些膽小的身子開始哽咽。

白衣李清瑟非但沒生氣,相反笑容款款,聲音溫柔。「別怕,女子懷春沒什麼錯,只不過你們還小,不懂什麼愛情,真正的愛情不是嫁給最威風的人,而是兩人相愛,一同經歷風風雨雨,只有用時間見證的愛情才是真愛。」

幾名女子趕忙如搗蒜般的點頭,告謝過後匆忙跑掉。

而白衣李清瑟則是款款走到白衣東傾月身邊,兩人對視一笑……

幻想完畢!

「呵呵……呵呵……呵呵……」清瑟雙眼沒有焦距,不知在看什麼,一直忍不住傻笑。

東傾月輕輕放開她的手,微微皺起眉,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大夫,醫術不算精湛,更是不懂這痴傻之癥如何醫治,心中有些犯愁。

李清瑟回過了神,才發現自己白日夢了很久,有些尷尬,當抬眼看到面前的東傾月時,更是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無辜地成為了她的YY對象。

東傾月的修長的手指微抬,一指她的嘴邊。「那個……」卻不知應該怎麼說。

清瑟一驚,趕忙伸手模自己嘴角,才發現有一些……口水。艾瑪!剛剛YY幻想的太過火,張嘴變天流口水都沒發現,最後還是被自己的YY對象發現了,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東傾月皺眉,她的一舉一動十分詭異,與平時的她截然相反,到底怎麼了?難道真是犯病了?想到這個,他心如刀割。「李清瑟,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有哪里覺得不對一定要對我說。」雖然他不精于醫術,但是為了她,他願意去研習。

「哦,沒沒,沒什麼。」她慌張,「那個……我們睡覺吧,哈哈……」睡覺……上床……她的臉越來越紅,不自覺開始向歪了想。

東傾月帶著一絲懷疑,「如若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嗯嗯,知道了,你去洗漱,我換個衣服。」說著,便丟下她,自己如小蝴蝶一般飛到櫃子取了一件最可愛的粉色中衣,而後又如同小蝴蝶一般飛到屏風後面。以前她與他沒什麼,她不甚在意,但如今她……和他相互有情,她隱隱開始在意他看她的目光。

自然,要穿最漂亮的衣服!

興致沖沖地將衣服月兌了,才恍然想起,她……應該換那個……那個葵水的東西。

低頭看著狼狽的自己,尷尬。

這期間,東傾月已洗漱完畢,常年的習慣使然,他處理個人衛生從來都是又快又好,但他走到床前卻愣住了,因為他知道,一會兩人又是同床共枕。苦笑,她一向睡的好,哪能想到,她在他身邊,他如何安睡?

「那個……月,有點事麻煩你……行嗎?」她的聲音猶猶豫豫地從屏風後面傳來,短短一句話,差點數次咬了自己舌頭,尷尬的要死。

「嗯。」他答應。

「那個……就是……那個衛生棉,呃……就是葵水的那個,能不能幫我拿一個新的?」屏風後的李清瑟囧的要死,以前怎樣她不在乎,但如今確認了打算心儀東傾月,又怎麼好意思在心儀人面前出丑?恨不得將最完美的一面表露。

「……」東傾月無語,神色尷尬,不過還是到櫃子中將那疊好之物送到屏風一旁。

清瑟看著拿著那東西修長的手指,心里甜蜜的要死!——老天保佑,原來我李清瑟也有春天!

東傾月皺眉,她怎麼還不接過去?不過還在耐心等待,最終對方還是接了過去。

當李清瑟收拾好,穿著粉色中衣褲洗漱完後,東傾月正半臥在床沿,借著床旁的燈燭,專心致志地看著醫書。燈燭光下,他神情專注,平日里雖不算絕色的面龐此時卻熠熠生輝,他的雙眼不算大,不算長,還冰冰冷冷的,卻有種別樣風韻。

挺直尖細的鼻梁,被光線折射得富有魅力。他的衣衫雪白,就如同平日里一般,一直是如此干淨整齊,李清瑟回想一下,甚至沒發現他平日里有絲毫邋遢的跡象。

也許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吧,今日的她看東傾月,越來越帥!越來越俊美!

東傾月皺眉,他知道她在看他,卻不知在看什麼。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微微嘆了口氣,放下書,抬起頭,「是不是知道我是男兒身後,覺得同床有些尷尬?」

「沒,沒有,絕對沒有,舒服的很!」李清瑟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不等他質疑,她趕忙沖上了床,小心避開他爬到了床里側。將被子蓋了個嚴實,而後緊緊捂住頭,一顆心梆梆直跳,覺得整個床都因為這劇烈心跳弄得有些顫抖。

東傾月的醫再也無法看進去了,心中十分矛盾。他知道李清瑟如今與他同床是因為怕被太子等人騷擾,其實他也有私心,此時有些尷尬,他借著這個由頭與她同床,是不是趁人之危?

「五公主,我還是在地上睡吧。」說著便翻身起來。

「不,不,一起睡。」李清瑟急了,一掀開被子直接沖了出來,見東傾月的腿都下了床,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別下去,下面涼,你……我有話要問你。」

東傾月微微回頭,一雙眼眸帶著疑惑,「什麼事?」難道是鳳珠?

「呃……」之前粗魯的李清瑟蕩然無存,此時的李清瑟十分小清新,她猶豫,她害羞,「那個……呃……出宮以後的生活,你有什麼打算?」

後者一愣,怎麼也沒想過李清瑟竟問這個問題,若是他人,他絲毫沒耐心說上半句,但面對的是她。

東傾月重新回到床上坐好。「回熠教。」還能做什麼?

「啊?你回熠教?那我呢?我怎麼辦?」李清瑟急了,難道出宮就扔了她?或者說,剛剛是她自作多情,其實他根本就不喜歡她。

他眉頭一皺,不明白她到底想說什麼。「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我……」李清瑟十足小嬌羞地低下頭,絞盡腦汁,想怎麼把這話題打開,心中埋怨東傾月這廝怎麼這麼死板。「你……是怎麼看我的?」

他更是不解,長嘆口氣,「五公主天資聰慧,國色天香。」

「嗯,繼續。」她高興了,抬起頭,雙目帶著激動看著他,希望听到更多表揚的話。

「沒了。」

她一驚,「沒了?」

「嗯。」還有什麼?他不懂。

「你……你不喜歡我!?」李清瑟有些難以置信,難道自己猜錯了,剛剛也白YY了?難道人家從來就沒喜歡過她?

這話題驟轉,此時李清瑟平坦了,但東傾月糾結了,他心思猛一悸動,胸口中的心跳活活露了半拍。「我……李清瑟,你想問什麼?」他懂了,不確定。

「靠,東傾月,我們今天開門見山,你喜歡我嗎?對我什麼感覺?」因為有些失落的激動,不自覺提高了音量,這話剛剛喊出,就後悔,「那個……人家的意思是說,那個……」糟,現在再裝純情,不知有用沒了。

室內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十分詭異。

室內只有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卻不知是兩人其中的誰的。

東傾月為人不苟言笑,話也不多,和李清瑟在一起的一段時間,差不多將他幾年的話都說出了口。若是用詞語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便是——驚喜,懷疑!

驚喜的是李清瑟明白他的心。

懷疑的是怕自己誤解了其意,自作多情。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沉寂的安靜中有隱隱的咬牙的聲音,他在下定決定。「李清瑟,我也……喜歡你。」雖然有些猶豫,但吐出的字卻異常堅定。

李清瑟覺得整個世界瞬間綻放了,明媚的驕陽終于突破了烏壓壓的烏雲,被壓抑依舊的忐忑終于放下,太好了!他真的喜歡她!她可以說,其實她也很心儀他嗎?

因為興奮,她直接沖了過去撲到東傾月身上,能感覺到後者身子僵硬,她直接將她撲到床上。「太棒了,太棒了,你也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等我們拿到鳳珠後就去熠教,等你辭職要了退休金,我們就行走江湖懸壺濟世,太棒了。」她高興極了,甚至覺得美好的未來近在眼前,觸手可及。

東傾月愣愣地被她撲倒在床上,頭腦一片空白,剛剛發生的一切猶如做夢一般,這段時間他隱隱知道自己心思,卻無法確定,今天……今天竟被……

「回神了,回答我,你到底喜歡我嗎?如果喜歡,我們就繼續聊聊,如果不喜歡,我也在點擺正態度,反正我李清瑟的性格不是猶猶豫豫適合猜忌,我們有什麼開門見山好嗎?難道是……你不喜歡我?」她試探地問著。

「不,我喜歡……」剛說了幾個字,東傾月趕忙閉了嘴,百種心思猶如條條絲扣,剪不斷、理還亂。

「那你以後想和我永遠生活在一起嗎?」李清瑟高興,猛然覺得在這古代也不錯,既甩開了那黑道背景可以重新開始,又不用隱瞞職業可以交一個真正男朋友,這種生活正是她夢寐以求的,何況這東傾月,怎麼看都是她喜歡的類型。

「我……」東傾月面色白了,眉頭皺得死死,剛剛那火熱的血液此時瞬間凍結成冰,因為,熠教,是無半個女子存在!而從未听說過有誰可以成婚,他們皆是一輩子效忠熠教、效忠教主,他能和李清瑟在一起嗎,教主能放過他嗎?

「你不願?」李清瑟徹底糾結了,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好像喜歡她,但問了出來他卻又猶豫,否認了吧,他又說喜歡,如今又,「東傾月,你能不能爺們一點,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放心,即便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勉強你,天下男人何其多,沒了你,還有別人。那鳳珠我也會幫你找,畢竟我們有合作關系。」

東傾月一著急,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身上的馨香將他徹底打亂,「喜歡,我喜歡你!」他趕忙辯解,生怕她不信。

李清瑟的世界瞬間又變為粉紅,她笑眯眯的,面頰有絲緋色,剛剛那干脆樣消失,重新燃起了小嬌羞。伸長了脖子,在他的唇角飛快一吻。「喜歡就好,嘻嘻,其實你也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東傾月難以置信,一雙眼緊緊盯著身下的女子,難道……他真的可以擁有她!?她是如此完美,無論是高貴的身份還是傾城的容貌,更是那聰穎的頭腦,而他……能配得上她嗎?

「以後,我們去行醫吧。」李清瑟一個用力,將還在愣神中的東傾月推開,坐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向他。

「行醫?」又是一記驚雷,炸的東傾月暈頭轉向,為何這公主的前一句話和後一句話絲毫沒什麼關系,而且根本無法猜測到她下一句話要說什麼。他確實會一些醫術,但這是習武之人必備,最多就是他偶爾看了看醫術,離行醫的水平還遠著呢,何況,他從前是劊子手,如今讓他行醫?

「嗯,是啊。」李清瑟自動忽略了他的僵硬,再次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你想想,等鳳珠拿到後,我們去熠教找你們老大,你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告老還鄉,辭了職,和你老大要些錢財,以後我們兩人就游山玩水,走遍大好河山,當一對神仙眷侶怎樣?」她十分興奮,小臉兒通紅,那種愜意自由的生活是她的向往。

也許被李清瑟的激動所感染,東傾月多少也產生了一些共鳴。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他與李清瑟一起跳出紅塵,靜靜體會人生真諦。他……會有這種生活嗎?其實對血腥的生活,他也早已厭倦。

「你想想啊,肯定會有一些貧苦的村子沒有大夫。」她很高興,低著頭,脖子很疼,干脆就趴在了他身上,「我們就一邊游山玩水,一邊懸壺濟世,免費為那些窮苦的百姓治病,沒了藥,我們就去山上采,一邊欣賞美景,一邊采藥玩,好嗎?」

如此做,她一點不尷尬,也許他早就看了她身子吧,也許兩人已經同床共枕,對于東傾月,李清瑟只有熟悉感,絕無尷尬,她喜歡這種感覺,就如同骨與肉,無法分割,細水長流的愛情,一直是她的向往。

東傾月沒說話,想著,雙眼迷茫地看著床帳頂,他深深被李清瑟所感染,那種逍遙如仙的生活,他向往,他憧憬,尤其是,與她在一起。

「你……喜歡我嗎?」清瑟的語調突然降了下來,兩只手臂撐起身子,低著頭,雙眼喊著溫情。

他將視線收回,對上了她的眼。她真美,一雙大眼閃著靈韻,翹鼻筆直,小口微張,幾可見其中隱露貝齒。「喜歡。」這兩個字不是他可以發出,就這麼莫名其妙而出,猶如從內心地的回應。

李清瑟勾唇一笑,眯眯眼,很是甜蜜,「我也喜歡你。」雖然不是愛,只是喜歡,但是喜歡不正是愛的前提?兩人互相喜歡,生活在一起,用點點滴滴構成全部,這不就是愛?

她緩緩俯,將唇踫到他的唇上,才發現,他的唇很涼,就如同他為人一般,冷冷冰冰。

但她的內心卻十分奇妙,之前冷冷冰冰她不甚在意,因為和她無關,但如今,他是她的了,她就要用自己的熱情融化他!

東傾月的眉頭忍不住動了動,他第一次被人親,呼吸都凝結,不知自己應該如何是好。李清瑟發現了一切,嘿嘿,雖然她前世有男朋友,不過在這世上算是重新活過,她的第一次給她未來的男人,她未來的男人第一次給她,這不正是所謂的天作之合?

李清睿、李清澤、李清玄,她李清瑟也只能和他們三人說抱歉了,雖然他們三人也是好人,但他們的身份太復雜,她只想簡簡單單找一個人廝守一生,所以,也許東傾月更適合她。……sorry……

她深深吻他,撬開他的順,品嘗他,果然,如想象中那般干淨美味。但,李清瑟突然停住,幽幽嘆了口氣。

「怎麼了?」東傾月忍不住問,話剛剛出口,就後悔,這話說得就好像他欲求不滿,其實好像正是如此。

「我說,我親愛的月,你能不能把這縮骨功收收,如今這樣,我怎麼總覺得自己好像在搞百合?」她無語,身下之人隨時平胸,但分明就是個女子身材,她怎麼受得了?一說女子,不由得再次響起凌尼,一想到那娘娘腔……呸呸,人家是女尊國人需要尊重,好吧,一想到那柔弱男孩,她就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東傾月的臉猛地一紅,用他原本的樣子?……十分緊張。

他將她微微推開了一些,而後只听一陣清脆的骨骼聲響,他的四肢憑空長出了一些,哪還有剛剛那嬌弱的女子外貌,此時只有一修長男子,溫和斜躺在床上。

「親愛的,我來了!」

東傾月還沒將內力收回,就听見李清瑟喊了一句什麼,然後身上一沉,已被壓住。大窘,「那個……那個……」

「月,你好羞澀,我好喜歡。」好吧,李清瑟承認自己已經著了東傾月的道了,也許他沒她想的那麼好,但她李清瑟從來就是個護短的,只要她自己的東西,就是壞的也喜歡,若是好的就更喜歡,于是,越看東傾月就越滿意,深深贊嘆自己的眼光。

面對熱情似火、激動興奮的李清瑟,東傾月退縮了,他有種她隨時撲上來將他吃了的感覺。

其實李清瑟正是這麼想的,沒愛的性那叫交配!有愛的性才是性,如今有了,她為什麼要禁欲?人嘛,葷素兩結合才是營養合理搭配。

她怎麼也是現代人,但東傾月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大鵬國人,兩人剛剛確定了彼此心意,就見清瑟如狼似虎地向他撲來,他雖然很向往,但還是十分尷尬,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卻又不敢一口回絕,怕她想歪。

「來嘛,來嘛,我們圓房。」李清瑟想了半天,終于想到在古代,用什麼詞可以來描述那件事。

「咳咳……」要不要這麼快!?東傾月不止是紅臉,內心更是復雜無比,是想!?還是不想!?

「哦,對了,」李清瑟一拍腦袋,「我還有葵水。」

東傾月的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她還有葵水,有一段時間讓他緩沖了……但事實證明他高興過早了,因為李清瑟接下來一句話如驚雷一般將他劈得外焦里女敕——

「雖然不能來真格的,過過干癮總是可以的!」

------題外話------

呃……丫頭看看一會還能不能碼出一些當加餐了,估計也得12點,大家別等了,明天早晨起來看。

感謝大家送的月票、評價票和鑽、花,丫頭謝謝你們,麼麼麼麼麼

愛死你們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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