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櫻鬼之存在 第二章 不能踫我

作者 ︰

時間︰1863年的八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左右。

地點︰日本京都,新選組屯所。

庭院里的樹上纏繞著綠色的藤蔓,樹下擠著一叢叢的不知名花草,微風攜著熱氣迎面吹來,知了在暑熱的夏天不停的鳴叫著。

齋藤一對著木樁在練習拔刀術,而沖田總司則靠坐在走廊的柱子上用棉球擦拭著昨晚用鮮血洗滌過的刀。

「你在干什麼?總司?」一個盛載著冰霜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

沖田總司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走過來,墨綠色的長頭扎成一束,長長的劉海下是一張冷酷俊美的臉,如果這張臉再有表情一點,一定能成為世上最美麗的一道風景。「土方先生。」

這個人就是土方歲三了,日後新選組的魔鬼副長。他低眼看了看沖田總司手上的刀,淡淡的說,「這不是你的菊一文字則宗。」

「它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砍的人太多,用起來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就拿去保養了。」他說著就把藍鳶尾遞給他看,「這是昨天從小雛菊那拿來的,待會就要拿去還了,土方先生趁現在好好看看。」

土方歲三拿過刀舉起,讓它沐浴在陽光中,刀身筆直,光線在上面折射出明亮的光芒。

「怎麼樣?不錯吧?」听沖田總司的語氣,好像有點像是在炫耀一般。

「的確是把好刀,叫什麼名字?」

「藍鳶尾。」

他重復了一遍,微鎖的眉頭大概也是覺得這個名字很怪吧。

沖田總司自然知道他鎖眉的原因,便很好心的解釋說,「那里的刀都是用花來命名的,雖然有點奇怪,但是那里的主人原本就是個女孩子,會取這樣的名字並不奇怪。」

「女孩子?」

「是呢,比我小五歲。」他心算了一下,保險起見還轉頭問了問專心練劍的人,「是吧?阿一?她現在才只有十六歲?」

齋藤一停下手上的動作,極其冷淡的應了聲,「嗯。」

沖田總司得意的笑了,拜托,這又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這麼簡單的數學都算不清的話還得了!他微笑著稱贊了一句,「真的很能干啊小末色。」

「十六歲的小女孩……」竟然能打造出這樣的好刀,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土方歲三突然將刀拿起至鼻下,聞了聞不覺奇怪,「香味?」

沖田總司告訴他說,「是藍鳶尾的香味哦,所以才叫這個名字的吧。」

「不是你弄上去的嗎?」。

他一副「怎麼可能」的態度睨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啊,土方先生。好端端的我怎麼會弄什麼香味上去,這把刀可是要還的!再說了,我哪有這麼好的本事讓花香一直留在上面。」說著說著,他兀自念叨起來,「到底是怎麼弄的?」

土方歲三思忖片刻後問,「你剛才說小雛菊吧?在哪里?」

沖田總司長長的「誒」了一聲,不但將尾音上揚,重要的是這個語氣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土方先生竟然會對這個感興趣,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往西邊出來的嗎?」。說話間他還不忘將右手放至額頭仰頭看看太陽到底在哪個方向,「這可不行哦,不能對小末色出手,論年齡,我們這里也只有阿一和平助和她相配。」

听了他這番話,土方歲三原本就冷冰冰的臉孔更加森冷了,「你在說什麼,她是個刀匠吧?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刀而已。更何況,我比她大了十三歲,在我眼中她還只是個孩子,我是這種人嗎?」。

沖田總司面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刺骨寒氣依舊不為所動,顧自笑得陽光燦爛,「那真是抱歉了,土方先生,是我想多了。」如果沒有臉上的笑容,或許真的是在道歉,但是事實不然,他在笑,而且還笑的十分愉快。玩笑開夠了,他將刀收回鞘中後回答了剛才的問題,「在押小路的小雛菊,很值得去看看哦。」

押小路……土方歲三記下了這個地址。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沖田總司站起身對院子里的人說,「阿一,該去還刀了,小雛菊的小女人說不定真的會來這里鬧。」

齋藤一放下刀回過身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害怕嗎?她把你的丑事抖出來。」

「丑事?」土方歲三似乎對這個話題感到了一丁點興趣。

「開玩笑的啦,土方先生,那我們走了。」沖田總司趕緊穿上木屐跑過去拉著齋藤一走人,一邊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這樣可不行啊,阿一,才認識小末色兩天你就會開玩笑了。」

*************************雪花飄下來**************************

時間︰前進半個小時吧。

地點︰日本京都,小雛菊。

安倍末色坐在桌幾前,粉色和服的袖子高高的挽起,果然是在認真工作啊。桌上擺放著菊一文字則宗和許多工具,她把刀鞘取下來,用拔榫釘的工具拔下榫釘,拿起拭紙輕輕擦拭刀身表面,除去灰塵和油氣後在刀身上打粉。

突然,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的放下刀,目光落在左手手腕上。那里有一條紫黑色的線,仿佛有生命般從手腕處一直纏繞而上至小拇指的手指根部結束。看著它,她的眼中褪去所有光芒,整個人仿佛瞬間被一層哀傷悲戚籠罩,不是很濃,卻異常連綿。

「小末色。」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她的魂魄從九霄雲外帶回來,安倍末色看到來人後立刻掩去眸中的神傷,拿起桌上的刀繼續作業,「你來的很準時啊,我剛打算去宣揚你的事。」

沖田總司似乎沒有听見她的話,一門心思放在她手上的那條線上,不由的伸手去踫,「那是什麼?」

她趕緊用右手捂住左手拿到桌子底下,緊張的出聲,「不要踫我!」

面對她這一反應,他抱歉的收回手,「抱歉,我沒有惡意的,真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大啊!雖說能干,但說到底還是個女孩子啊,害怕男人?」

她垂下眼簾,語氣中帶著些歉意,「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還是不要踫我比較好。」

「為什麼?」沖田總司開玩笑道,「難道你身上有詛咒,踫了你我就會死嗎?」。

安倍末色的瞳孔猛地收縮顫動起來,還好她低著頭,否則邊上的兩個人一定會發現她的臉色此刻慘白的厲害。雖然如此,但是齋藤一似乎仍然發覺了她的不對勁,向來沉默寡言的他竟然出面轉移了話題,「在為總司的刀做保養嗎?」。

在心中深呼吸好幾次,等情緒平復下來後,她重新抬起頭,臉上恢復平常的笑意,「嗯,早點做完就可以早點趕你走。」

沖田總司一臉受傷的表情,「這是什麼話,小末色這麼不想看見我們嗎?」。

她糾正道,「不是‘你們’,而是‘你’。」

他就像被一直暗戀著的女孩拋棄一樣可憐兮兮的說,「真是無情啊……」

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爾後向他伸出手,「小藍呢?」

他將藍鳶尾從腰間拿下遞到她的手上,好奇的問,「為什麼刀會帶有香氣?怎麼做到的?」

「商業秘密。」

不過到了最後,抵不過他的死纏爛打,安倍末色認命的告訴了他真相,「很簡單的,在水挫的時候在水中加入適量的花葉汁就行了,這樣就算過了再長的時間,香味也不會流失,反而會逐漸沉澱,就像酒一樣,年份越久就越香醇。」

「原來如此。」滿足了好奇心後,沖田總司良心發現似的提議道,「既然小末色告訴了我們這麼重要的商業秘密,那我們也要付點報酬才行啊。」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現在時間不早了,我請客吃飯。」

「我還以為你要給我什麼報酬,吃飯的話就不用了,就當我吃一次虧好了。」安倍末色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小末色說什麼啊,走了走了。」

雖然剛開始她還極力拒絕,但是到最後,實在是拗不過他,只能極不情願的跟著他們來到一家島原龜屋。

三人坐下來後已經過了七分多鐘了,安倍末色直到現在都沒放松下來,神經緊繃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不敢動。

「妓」字保留了傳統漢語的用法,既可代表女性藝術表演者,亦可代表女性性工作者。而藝的「妓」是指前者,因為藝妓在原則上是藝術表演者,並不從事易,她們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她們的交易是滿足男人們的夢想——享樂、浪漫和佔有欲。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坐在這里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而且看看西面的那桌,那里陪侍的藝妓貌似有點……

她承認她長得很漂亮,加上那濃濃的彩妝和華麗的服裝,無一不襯出她骨子里的風情,只是她臉上帶著的那抹稍稍帶有的笑容,給她的美增添了一抹瑕疵。

她半靠在一個三十六七歲的男人身上,手持酒壺為他斟酒。男人長相其實並不出眾,但是帶著沖田總司身上沒有的陽剛之氣,相較之下,那人顯得更加像個男子漢。(某作︰當然了,我的意思不是說總司像個女人,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們的總司可是很棒的!)同桌的還有兩個男人,一個典型的武士打扮,一個穿著淺灰色的和服,看起來一副窮酸樣。

敏感的感受著那桌人散發出來的曖昧氣息,安倍末色郁悶的要死,為什麼要帶她一個女孩子來這里喝酒看歌舞伎?!

她不經意間順著沖田總司的目光望去,進入視線的正是那桌人,不對,確切來說是那個妖艷的女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徹底明白過來了。難道那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阿梅?沖田總司的初戀?

這樣確定後,她又將阿梅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幾遍,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不管看了幾次,她都看不出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按照歷史描述的,毫無疑問,阿梅是個悲情的女子,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依然不喜歡她,總覺得她這樣的女人性格很扭曲。新選組選隊服的時候,明明知道京都百姓都討厭那樣的羽織,還故意說那樣式最好看。有一陣總司昏了頭跟著芹澤鴨混的時候,也算是阿梅挑撥的成果吧。雖然長的不錯,可是利用自己的姿色到處勾引男人。明明知道總司喜歡她也裝作不知道,還利用他!但是到了最後,阿梅是真的想和芹澤在一起了吧。兩人站在楓樹林中籌劃著未來,回到鄉下開武館,過平常人的日子。但是新撰組的大家已經籌劃好當天晚上暗殺芹澤了,總司親手殺了芹澤,阿梅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用他的劍自殺了。

純真少年喜歡上風塵女子,總司也真是可憐。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逆道理?

正當安倍末色浮想聯翩的時候,沖田總司用筷子輕輕的戳了戳她的肩膀,把她從記憶的歷史洪流中拉出來。

「別踫我!」她下意識地大聲叫了出來。

這一叫驚動了所有的人,自然也包括阿梅那四個人,從阿梅的態度來看,她身邊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芹澤鴨了,而另外兩個,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是新見錦和平間重助。

沖田總司見大家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這里,連忙安撫她冷靜下來,「別激動啦,只是用筷子。」

安倍末色四下看了看,大家的視線果然焦距在自己身上,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再出聲。

這樣的沉默一直延續到酒菜端上來,沖田總司找了一個話題來打破尷尬的局面,「吶,小末色。」

被叫到名字的人不滿的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不要這樣叫我。」

「不好听嗎?小末色小末色,不是很順口嗎?」。偏偏某人以自我為中心的又連續喚了好幾聲。

她失敗的輕嘆口氣,真不知道齋藤一他們平常是怎麼忍受他的,「算了,叫我有事嗎?」。

「你上次說菊一文字則宗不適合實戰是吧?」

「嗯,我說過。」難道她說錯了?不可能吧。

「那小末色可不可以幫我打一把實戰用的刀啊?拜、托、了∼∼」他雙手托腮撐在桌子上,巴巴的望著她,那雙泛著眸光的碧綠色眸子所營造出來的效果可不是蓋的!

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扶了扶雙臂後提醒他,「我這里的價格可是很貴的。」

「多少?太貴的話倒要回去好好考慮考慮了。」

她伸出三根手指,「三兩。」

一直沉默著的齋藤一終于開金口了,雖然語氣淡淡的,「三兩的話倒真的不便宜。」金三兩足夠普通人家吃半年多了。

她翻了翻白眼,爾後很認真的告訴他們,「我的刀可不是市場上的便宜貨,這個價格很公正。」

沖田總司面露煩惱之色,「不知道土方先生會不會給我錢買刀啊。」

土方先生?「土方歲三的話,對你這麼好一定會給你買的。」歷史上的土方歲三可是很寵他的。

他好奇的問,「為什麼小末色會知道土方先生對我好?」

安倍末色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干咳了兩聲後含糊的回答,「那個……我……直覺……對!就是直覺!不知道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嗎?那個什麼,如果你買的話,我就破例給你打個折好了,二兩還買一送一。」為了不讓他就剛才的話題打破沙鍋問到底,她只能選擇這樣犧牲自己的利益。

「買一送一?這麼劃算!正好,把另外一把給土方先生。」

她在他才有打算時補充了自己剛才的話,避免他理解錯誤,「我說的買一送一是買一把刀送你一把匕首。」

「誒?匕首?」他頭痛的撥了撥留海,「我對匕首什麼的不擅長啊,要不給阿一吧?」

「我?」齋藤一淡漠的出聲。

安倍末色的腦海中浮現起齋藤一佩戴匕首的模樣,最後幸福的連連點頭,「阿一一定很適合!你喜歡什麼花?」

見他們已經做了決定,他也不再推辭,繃著一如既往的撲克臉冷淡的回答,「無所謂。」

她用手指敲擊著桌面,沒多久就有了答案,「就用文竹吧!我覺得文竹很適合你。」

「文竹……」

「沒錯,花語是永恆。」齋藤一是夢想劍,她對他的認識定格在那驚鴻一瞥,豪言壯語與所向披靡的劍氣,該是怎樣一個高潔驕傲與深明大義的矛盾混合體。原來作為那個昏暗世道的最後光芒不是害怕,只是孤單罷了。「身邊的人或事總是在變更,但是,記憶這種東西,是永恆的,即便物是人非,在腦海深處的記憶是不會發生任何改變的。」

齋藤一在心中重復了一遍,永恆……

這下沖田總司不樂意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我用什麼花?」

安倍末色想都沒想就拋出幾個字,「姜蘭。」

「姜蘭?」他期待的追問道,「什麼意思?」

「無聊。」

「真過分啊,小末色!給阿一的是永恆,我卻是無聊。」

「因為我覺得你很無聊嘛。」這句話還在喉嚨口醞釀,安倍末色的下巴就落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三人的目光全部停駐在芹澤鴨身上,沖田總司站起身想出手相救,可是肩膀上卻突然攀上了一只手臂。阿梅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摩挲著他的側臉,說話的聲音更是酥人入骨,「沖田先生,來了怎麼不叫人家。」

齋藤一依舊淡漠的坐在原位。

「別踫我!」安倍末色不悅的打開下巴上的手。

芹澤鴨不但沒有退後,反而更加上前了一步,俯,重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是那個小雛菊的女人?」

她望著他的眼中滿是厭惡,只听他繼續說,「你把一把刀藏起來了?好像叫做……曼陀羅?是嗎?」。

听到「曼陀羅」這個名字,她的表情當即怔住,沖田總司和齋藤一也斂了斂眼神。

「听說那可真是把好刀,為什麼要藏起來?既然不想給別人,不如就給我吧,是個不錯的主意吧?」

芹澤鴨手指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安倍末色吃痛的皺起了眉頭,牢牢的盯著他,質問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曼陀羅的事情?」

他的臉上微紅,眸中也帶著些許醉意,「誰知道。」

她的神情驟然變得嚴肅,警告道,「不管你是怎麼知道它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它不是你們可以踫觸的東西。」

「對付女人,我可是有很多辦法的。」芹澤鴨湊近了臉,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安倍末色臉上的厭惡愈加,望向邊上的兩個人,沖田總司被阿梅糾纏著,齋藤一一副事不關己自不關心的態度管自己喝著酒。在心中長嘆一口氣後,她的腦海里浮現了一句話︰靠天靠人還不如靠自己。

所以,她打算自力更生逃出虎口。

可是她才有了這個念頭,整個人已經落在了另一個懷抱里,她回過頭錯愕的看著抱著自己的齋藤一。燭光下,他的睫毛密而長,在眼楮下形成了淡淡的扇形陰影。

齋藤一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持著刀公式似的說了句,「她是我的女人。」

此話一出,除了他本人,其他所有人,自然也包括當事者,全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芹澤鴨看著指著自己喉嚨的刀,「嘁」了一聲只能作罷,無趣的離開。

「芹澤先生。」阿梅松開沖田總司的脖子跑過去追他,新見錦二人也隨後跟上。

等找事的人離開後,齋藤一收回刀,動作干淨利落。三人重新坐下來,安倍末色抱怨的看向沖田總司,「是你把我帶出來的,你應該保護我的安全才對吧!這種時候我才發現還是人家阿一靠得住。」

沖田總司歉疚的倒了聲抱歉。

我們的女主又把目標轉移到齋藤一身上,「也不用說那種話吧!什麼叫做我是你的女人!拜托,我的名聲都被你毀了,以後還讓我怎麼嫁人啊。」

「非常抱歉……」齋藤一微微別過頭,說話意外的有些支支吾吾,「我、會負責任的。」

听他這麼說,安倍末色的臉一紅,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分貝,「誰要你負責任了!我的意思是……那個……我應該說過不要踫我的。」

沖田總司公正的為齋藤一辯護,「為什麼?剛才那只是逼不得已的吧,這樣也不行嗎?」。

「我……你會死的。」聲音未落,說話之人已經起身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徒留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坐著,目光落在她消失的大門口處。

*************************雪花飄下來**************************

時間︰快速前進三個小時。

地點︰小雛菊後院的房間里。

昏暗的房間里沒有點燈,月光稀稀疏疏的透過紙窗照射進來,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身影瑟縮在角落里。

安倍末色把頭埋在雙膝中,雙肩由于哭泣而輕輕顫抖著。

不能踫我,會死的……

大家全部死了……

—————————————————————————————————————————————————————————————————————————————————————————————

下一章︰曼陀羅到底是一把什麼刀?在下一章中末色會告知大家。而且大家注意了注意了,下一章中,土方歲三要和我們的末色相遇了,到底會是怎樣的場景呢?浪漫的邂逅?命運安排的偶遇?又或是上演英雄救美的老套路?……

作者有話要說︰寫一本小說不是說寫就能寫的,所以這本更新的可能不是很及時,還請大家見諒了。本來我是想等故事大綱構思好了再寫,但是這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所以我在這里決定貫徹「想到什麼就寫什麼」臨時寫作方針,如果想不到的話,就只能埋怨老天不賜予我靈感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薄櫻鬼之存在最新章節 | 薄櫻鬼之存在全文閱讀 | 薄櫻鬼之存在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