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1864年一月二十三日早。
地點︰日本京都,小雛菊。
經過幾天的日曬,大部分的積雪已經融化,只剩下幾處照射不到陽光的邊邊角角。一些樹木少了白雪的裝扮,露出光禿禿的本來面貌,看起來很是蕭條。河水重新開始流動,水面上籠罩著一層薄薄地寒氣,只看一眼不用親身經歷就能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冷意。
「歡迎回來。」雪村千鶴見安倍末色回來便去泡來一杯熱茶給她暖身子,「安倍君,你這幾天總是晚上出去,新選組……」她憂心忡忡的進門的人,雖說自己只是一個寄住的人,不應該過問太多,可是這些天她的臉色不知道是太過勞累還是怎麼的,看起來不太好。
「有些事情要處理,不過已經辦完了,今天晚飯不要忘記做我的份。」安倍末色進房換下男裝後才捧起茶杯,疲累的坐在躺椅上。只是她的愜意並沒有持續太久,她被迎面而來的殺氣驚醒了。
雪村千鶴心驚的看著這個突然持刀而入的人,「你是誰!你做什麼!」
安倍末色睜開眼楮,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由翻了記白眼,「什麼嘛,怎麼都這麼喜歡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還有,你一直跟著我過來的吧。」別以為她不知道,每次去新選組屯所總會有一雙眼楮在暗處偷偷盯著她,今天更是玩起了跟蹤這檔子游戲。
八木秀依舊穿著利落的男裝,表情有些不善,沒有說話,也沒有將刀放下。
當事者暗嘆一口長氣,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把刀撥開,以防刀劍不長眼傷著自己,並盡地主之誼讓雪村千鶴拿來茶點。
八木秀的敵意沒有消退下去的意思,反而撅起嘴很露骨的表現出自己的醋意,面對她這樣直爽的性格,安倍末色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可以叫你小秀嗎?」。
「誰準你叫我名字的!」語氣很是不友善。
「對不起,但是我和你都是女孩子,叫名字比較親切些。」
听了她的話,雪村千鶴有些意外,「誒?八木先生……不對,八木小姐原來是女孩子啊!」
見自己的男裝敗露,她有些氣急敗壞的說,「誰、誰說我是女孩子!」
「我也是穿過男裝的,所以瞞不過我的眼楮。」安倍末色也不想拐彎抹角的說話,直接切入主題,「我知道,你喜歡總司吧?」
被說中心事,八木秀的臉頰瞬時變得通紅,說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她輕輕的捂嘴笑了,「果然是這樣。」
「是、是又怎麼樣?!」她拍案而起,提高了說話的音量,「我就是喜歡他!不可以嗎?!」
「不是。」安倍末色仍然淺淺的笑著。
「所以我不能原諒你!!」總是在沖田先生身邊,不對,應該說是她將沖田先生迷惑地團團轉。
果然把她當做情敵了啊。見她笑得更開,八木秀的醋意自然也愈加重了,如果妒怨的目光可以殺人,現在安倍末色不知道已經死了幾百幾千次了,「別生氣,我可不是你的吃醋對象,我和總司是清白的,是純潔的友誼,不要誤會。」
「總司總司竟然叫得這麼親切!我都只能叫沖田先生!!」對方沒有听進去,忿忿的走到刀架邊隨便取下一把刀扔給她,「拔出來,決一勝負吧。」
「我的劍術可不好,輸定了。」雖然陰陽師中她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但是在劍術的比試上,她一點勝算都沒有,「我認輸總行吧?」
「廢話少說!」語氣是不容拒絕的決絕,看樣子非戰不可。
**************************雪花飄下來*************************
時間︰前進四個小時。
地點︰日本京都,小雛菊。
後院的房間里傳來細碎的哭泣聲。
雪村千鶴擔心的跪坐在床邊直抹眼淚,八木秀也一時間失去了冷靜和理智,一個勁的向沖田總司道歉,「對不起……沖田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她突然就昏倒了……對不起……真是的很對不起……對不起……」
沖田總司憂心之余也不忘安慰眼前這個就要哭鼻子的人,「沒關系,小秀,不要介意,小末色沒事的。千鶴也是,不要哭了。」
八木秀立即受寵若驚的別過頭,以掩飾自己羞紅的臉蛋。
土方歲三在邊上靜靜的等著,見山崎烝問診的差不多了才詢問道,「山崎,她的情況怎麼樣?」
與其說山崎烝的表情變化不明顯,倒不如說他和齋藤一一個德行,完全沒有人類應有的表情色彩,「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但是身上又沒有什麼傷口,看來只是一般的貧血。」說到山崎烝,他是新選組的副長助勤,諸士取調兼監察,穿著打扮和職位相稱,看起來像個密探。
安倍末色作為病人躺坐在床上,面對大家的關心,雖然開心,心里卻隱隱有些不適和不安。不露痕跡的將袖子遮住右手手臂上的那個齒印,「都說我沒事的,非要麻煩山崎先生過來看診。」
山崎烝並沒有介意,「沒關系,只要是副長吩咐,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完成。」
她不得不在心中感慨一句真是忠心。「對了,千鶴。」她指了指櫃子上的一個木盒,「幫我把那個拿過來。」
雪村千鶴應了聲,依言取來。
安倍末色把盒子交給土方歲三,「土方先生,這是答應你的東西。」
土方歲三半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個小瓷瓶,估計是上次說過的妖怪的血。
沖田總司表現出濃濃地興趣,可是才等他探頭過來,人家已經冷著表情將盒子蓋上了。他小孩子脾氣的撅起了嘴,「什麼嘛,為什麼不能讓我看啊,土方先生真是小氣。」
受不了他無賴般的死纏爛打,土方歲三只能答應回去後給他看,某人這才滿意的罷休了。
土方歲三想到了什麼似的,猜測的問道,「你身上的傷……」難道是因為和妖怪戰斗時受的傷。
安倍末色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笑著搖搖頭,「不是,你別想多了,而且山崎先生也說我沒有受傷,只是貧血而已。我想休息了。」她躺下床,闔上眼楮,掩去眼底最後一抹難以察覺的神傷。和妖怪對戰,怎麼可能,沒有契約她有什麼資格和妖怪戰斗,這血是她用自己的血換來的。
雪村千鶴幫她掖好被子。
土方歲三和山崎烝先行離開,沖田總司去拉八木秀,後者再次對床上之人九十度彎腰鄭重道歉後才肯離開。
等人全部退出房間後,安倍末色重新睜開眼楮,目光麻木的望著天花板,從被子里伸出左手,拿到詛咒的紫黑色線已經快蔓延過半跟小指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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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趕時間,沒來得及些多少。這幾天天天跑動漫節,雖然走的有點累,但買了一大堆東西心里舒服的很。黑崎一護的天鎖斬月,路飛的草帽,地獄少女的和服,畫有六道骸頭像的t恤,新選組的隊服,沖田總司變成鬼的白發,一對貓耳……大豐收!!今天還要再去一趟!!!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