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霜,我還有事先走了,有消息馬上通知我,拜!」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凌舞就已經走了出去。
「舞這是怎麼了?」看著凌舞沖沖忙忙離開的背影,貝思霜心里很疑惑。歐陽熙也看著凌舞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出了貝思霜的家,凌舞向一個偏僻的小道走去,進入了一片小樹林,隨後便憑空消失了。在凌舞消失後,天空中一只小鳥看著凌舞消失的地方,眼楮閃著詭異的紅光,隨後便向貝思霜的家飛去,落在歐陽熙手上。
「學長,你好厲害啊,它居然不怕你。」貝思霜一臉羨慕地看著歐陽熙手上的小鳥。
歐陽熙笑了笑,沒有說話。
在一個天然的湖邊,一個男子正靜靜地看著遠方,黑色的長發和黑色的長袍隨風飄動,背後是六對若隱若現的黑色的翅膀,十分夢幻。男子俊朗的臉如若冰霜般冰冷,讓人不敢靠近。
「參見執法大人。」凌舞憑空出現在男子兩米外的地方單膝跪下。
「為何不以原貌見本執法?」男子沒有看凌舞,冷冷地問。
「回執法大人,屬下乃戴罪之人,在受罰期間不能恢復原貌,望大人見諒。」凌舞說。
「罷了,你起來吧,」男子說。
「是。」
男子慢慢轉過身向凌舞走去,他看著凌舞,全身的冷氣瞬間消失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凌舞的臉蛋上輕輕地撫模著,緩緩地說︰「你已經在這幅皮囊呆了十幾年了,你還不肯答應嗎?」。
凌舞靜靜地站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回答的意思。
「你還是不明白嗎,不管你答不答應,結果都是一樣的。」男子的手指輕輕地從凌舞耳邊劃過,修長的手指落在凌舞齊肩的短發上,輕輕地把玩著一束秀發。
凌舞依然靜靜地站著,沒有任何反應。
「呵呵……」男子清冷的笑聲在凌舞的耳邊響起。「魂,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真可愛。」男子說著,身影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在凌舞眼前,只留下清冷的笑聲在凌舞耳邊回蕩。
男子走後,凌舞全身一軟坐在草地上,整個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黑了,凌舞一直保持著那個樣子沒動過,直到手機響了才回過神來。
「喂?小丫頭,你現在在哪里?」電話里頭傳來宮玄釋的聲音。
「我在野……找池學長。」凌舞發現自己說錯了馬上改口。
「你先別找了,趕緊到機場來。」
「哦。」凌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隨後消失在湖邊。
半個小時後
「學長,對不起。」坐在宮玄釋的名牌跑車上五分鐘後,凌舞終于忍不住了。
「說什麼傻話呢,那小子掉了是他自己的錯,誰叫他不乖乖待在學校到處亂跑呢。」宮玄釋好像一點也不急。
「可是……」
「別可是了,不怪你,那小子失蹤很正常。不過,小丫頭,你還蠻厲害的,半個月才讓他失蹤這麼一次。」宮玄釋打斷了凌舞的話。
「那怎麼辦?需要報警或者登尋人啟示嗎?」。凌舞問。「他已經失蹤十幾小時了,我托人也沒找到,我怕……」
「沒事,那小子命硬得很,沒那麼容易去找上帝的。報警沒用的啦,我都找不到他,警察怎麼可能找得到。」宮玄釋滿不關心地說。
凌舞雖然覺得宮玄釋的話有點奇怪,但一時之間也沒理出哪里奇怪,因為她現在的心思都在想今天執法大人和她說的話,哪里還有心情去想宮玄釋的話呢。
「那怎麼辦?」
宮玄釋沉思著,一會皺眉一會咬唇,好像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看得一旁的凌舞緊張得要命。
「嗯,就這麼決定了!」幾分鐘後,宮玄釋拍了一下大腿,終于下了什麼決定。
「學長,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凌舞小心翼翼地問。
「嗯?」宮玄釋一臉茫然地看著凌舞。
「就是找池學長的辦法啊。」凌舞有點哭笑不得地說,他剛剛到底在想什麼了?
「干嘛要想辦法找他?」宮玄釋一臉無辜地問。
「……」凌舞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她發現自己和宮玄釋有代溝了。
「那你剛剛在想什麼?」一想起宮玄釋剛剛的表情,凌舞就覺得奇怪。
「我餓了,當然是想去哪里吃飯啦。我已經決定去那里吃了,今晚學長我請你吃大餐,走咯!」宮玄釋自顧自地說著,完全不理馬上就要暈過去的凌舞的感受,腳下猛一加油,揚長而去。
「學長,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池學長嗎?」。面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凌舞一點胃口也沒有,倒是宮玄釋在吃得津津有味。
「要是他每次失蹤我都擔心,那我早就進精神病院了。」宮玄釋說。
「呃……學長經常失蹤的嗎?」。凌舞的腦袋終于恢復運行了。
「嗯…」宮玄釋想了想,說︰「每個月平均失蹤五次,我早就習慣了。」
凌舞汗顏,她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宮玄釋夸她半個月了才讓池浩失蹤一次很厲害了。
「為什麼不給他找幾個貼身保鏢?」凌舞問。
「沒用的,他們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些東西。」宮玄釋一邊說一邊回答。
「什麼東西?」凌舞發現宮玄釋有什麼瞞著她。
宮玄釋看了凌舞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吃他的東西。
「學長,你為什麼偏偏找上我?難道你認為我對付得了你口中說的那些東西嗎?」。凌舞問。
听了凌舞的話後,宮玄釋終于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和嘴,然後看了凌舞一會,緩緩開口道︰「你們煉獄使者不是專門對付那些東西的嗎,如果連你也對付不了,那麼人類怎麼可能對付得來?」
凌舞愣住了,她想不到他會知道,而且還是很清楚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凌舞猛地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宮玄釋。
「別那麼緊張,坐下來慢慢說。」宮玄釋笑道,仿佛接下來說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凌舞坐了下來,但依然保持著警惕,絲毫不敢放松。
「浩來自煉獄的你應該看得出吧,我的來歷想必你是沒看出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大反應了。嗯?怎樣說才簡單點呢?」宮玄釋停了停,說︰「我這樣跟你說吧,浩呢是因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才轉世為人類的,他身體里的力量雖然還在沉睡,但他始終是特殊的,不可能和正常人類一起生活,他之所以會得路痴癥是因為本身的力量影響才會這樣的。有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常常會被他特殊的氣味吸引過來,所以他常常會被捉去當食物的,通常是他自己迷路落單了才會被捉走的。我呢,是個護花使者,是為了保護他才到人界的,噢,不對,應該是說我體內的那位是個護花使者,是為了保護浩才來到人界的,他一般都是浩有事才出現的,所以這個身體的控制權通常在我這里。」
「那你是故意找我做池學長的帶路家教的了。」凌舞問。
「是我體內那位叫的,」宮玄釋一臉無辜地說。
「你明白了嗎?」。宮玄釋眨了眨他那雙迷人的鳳眼問。
「好像明白了。」凌舞不太確定地點了點頭。
「嗯嗯,孺子可教也。」宮玄釋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開吃。
「那個,學長,你不是說他被當食物捉去了嗎?那你是不是應該去救他?」凌舞問。
「沒關系的啦,那些東西消化不了浩的,它們都想吃了浩來提升自己的力量,但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啦。」宮玄釋說。「我想浩很快就會來找我們的了,用不著我們費心找他的。
「……」凌舞很無語,這個人太不負責任了。
「呼……」一陣冷風吹過,房里多了一個人。黑色的長袍,黑色的長發,背後是六對若隱若現的黑色的翅膀,俊朗的臉上毫無表情,一眼就知道他是個煉獄天使了。
凌舞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開始就怕他,而他一開始就欺負她上癮了。人家是煉獄天使啊,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煉獄使者,不怕他才有鬼了。
煉獄天使和煉獄使者是不同的,煉獄天使是由煉獄煉化的靈魂合成產生的,煉獄使者是從人類中選出的,所以,煉獄天使無論是力量還是地位都比煉獄使者高很多。煉獄天使和煉獄使者是很容易區分的,因為煉獄天使一出現就是六對翅膀,而煉獄使者一出現是一對翅膀,只有需要提高力量戰斗時他們才會變出很多的翅膀。
「……池……學長?」真的自己回來了。
「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宮玄釋拍了拍池浩的肩膀對著凌舞得意地說。
「釋,這是第幾次了?」池浩冷冷地問,很明顯是對自己的身體落入那些東西手中感到不高興。
「好了好了,你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別生氣了,快讓你的身體來吃點東西吧,看我給你點了多少你喜歡吃的?」宮玄釋完全無視池浩殺人的目光。
「再不變回來菜就涼了,有什麼怨言吃完飯再說嘛,快變回來啦。」宮玄釋催著,池浩也不想鬧,因為這個人類的身體真的不能這麼折騰,閉上眼楮開始變化。
「等會別亂說話,人類的池不知道煉獄的事的。」宮玄釋小聲對凌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