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仙子一半魔鬼 第三章 胡樂與默陌的夜晚

作者 ︰

胡樂的笨拙讓默陌幾乎哭出來,這個高中時的好友在自己身邊呆了多久了,這幾年的大學他就沒有心儀的女生陪伴嗎?或者真的沒有追逐他的女生嗎?幾年的時間自己都經歷了這麼多,胡樂這條歡快的魚兒就沒有自己的感情經歷嗎?默陌帶著醉意對著胡樂的背影笑了,她拿起胡樂的酒一飲而盡,明顯是奔著喝醉去的,胡樂沒來的及攔住,他去找服務員拿醋了,回來就看見默陌站立不穩。默陌第二次醉了,這些年只醉過那一次,那樣決絕悲傷肆意的喝完整瓶馬女乃酒,死去的兄弟不能夠奔喪,守在身邊的男人不能夠依靠,這些都藏在心底,默陌塵封了記憶,親手埋葬了自己,在西安,重生。胡樂扶著默陌走出飯店,他能強烈感受到默陌深切的悲傷,那是壓抑著不肯露出的悲傷,那是浸潤在身體里的不能掩飾悲傷,那是胡樂從未見過的悲傷,就算是在學校的那晚他攔住了默陌,他就從背後一把拖住默陌不讓她出門去找那個從小就比自己帥的家伙,默陌當時單純的臉上沒有這樣的悲傷過,胡樂看著現在的默陌就像是一譚悲傷的湖水,望不到底看不到希望的光芒,甚至連生命的氣息都薄弱下去,手里扶著的默陌靠在自己身上像薄薄的一張紙隨時要被悲傷的風吹走一樣,出門的一瞬默陌的頭撞在了玻璃門上,胡樂打橫抱起默陌,一路飛快的走向車子,他不是她心里的王子,要怎樣才能讓她快樂起來,真正的快樂起來?胡樂小心翼翼的開啟車門,如果可以他願意抱著她一路走向自己的家,給她最溫暖的懷抱,讓她一生都如初見時的快樂四溢,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似乎看著她,自己的人生就燦爛無邊了。那時為什麼沒有把握住機會向她表白,為什麼要顧著兄弟情讓她悲傷到在今夜這般脆弱?

胡樂輕輕的把默陌放在後座,盡量讓她舒服些躺著,默陌已經認不出他是胡樂了,她拉著他的手不松開,臉上是悲傷的帶著嘲諷的笑,他清楚的听見默陌在說︰「羅墨,你不愛我,你在演戲,我也不愛你,呵呵我透過你看見的是他,我不愛他了,早就不愛了。」默陌很快睡去,還是從前的容顏,只是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悲傷,像是從此不願意再醒來的公主,胡樂深深的吻在默陌的額頭,她經歷了什麼,才在醉了以後全身都散發著強烈深切的悲傷,胡樂就這樣彎著腰看著默陌直到听見喇叭聲催促。他關了車門,走到前面開門上車,他不知道該送她回家還是帶她回家,多少是有私心的,可是這麼久的守護是為了什麼,難道要用身體留住默陌,讓她不得不接受自己嗎?胡樂開著車隨意的走,路過的風景都是燈紅酒綠,默陌是愛坐車的,周末的很多個夜晚很多個白天,只要胡樂有時間,默陌都要坐著車兜風,「隨意去哪里都好。」默陌總是這樣說,然後坐在胡樂旁邊看看前面的側面的建築或路人,一臉的雲淡風輕,很愜意的樣子,淡淡的笑很溫和,胡樂總是用余光看著默陌,穩穩的開車,帶她去沒去過的地方看風景,享受著兩個人的時光,,默陌永遠是他心里的公主,從在高中第一眼看見人群里笑得燦爛讓人不由想要靠近時他就想過要為這個女生做些什麼,整個高中他就做了兩件事情,一件事拖住默陌沒讓她出校門更傷心,另一件就是打群架順便帶走了好兄弟,離開默陌的視線。

「樂樂,我想喝水。」胡樂的走神已經帶著他們到了郊外,默陌有些清醒了,胡樂去後備箱拿了酸女乃,默陌喜歡他就一直備著,夜已經很深了,外面有些冷,車里開著暖氣,胡樂一下子清醒,該怎麼跟默陌說來郊區什麼事情。出乎意料。默陌喝了酸女乃還是要喝水,胡樂又拿了水給她,默陌喝了一大半扔給胡樂︰「我要坐前面,你來抱我。」胡樂一下子紅了臉,他小心翼翼的抱出默陌,走到副駕駛的門前,默陌還是摟著他的脖子不肯下來,胡樂安靜的打開門,把默陌放好,系好安全帶,一手捋了捋默陌有些凌亂的頭發,默陌真性感,從前就很美,帶著青澀,現在醉了帶著些許的小女兒情態,更是讓人心動,悲傷消失了很多,帶著一絲絲的悲傷更加誘人。胡樂搖頭,自己在想什麼,關上車門去了駕駛座,胡樂不敢再看默陌,他怕再看一眼就要控制不住,他想要這個女人,對,是女人不是公主不是女生,他想實實在在的和她過日子,讓她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不要那麼拼,做想做的事情,想哭就哭出來,想笑就燦爛笑,不像現在總是淡淡的溫婉的笑,很嫵媚卻感覺缺少一些靈性,只有在見自己的前幾分鐘像高中時候一樣笑的無邪快樂︰兜風時很安靜很溫和的笑,偶爾撒嬌要吃棒棒糖要吃冰糖葫蘆要喝酸女乃,讓人忘了她還是個雷厲風行的經理人;泡吧時,默陌明明就在自己身邊,他卻覺得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那樣淡然嫵媚疏離的笑著看周圍,不參與,也不攔著他和別的女人喝酒跳舞,出來就給他披件衣服遞給他橙汁,像兄弟又像妻子,說不出的感覺。

「樂樂,我們去哪里過夜?」默陌慵懶的聲音傳來,她還有幾分醉意殘留,靠在椅背上,整個人陷在座位里,胡樂的副駕駛座位幾乎專為默陌而設,總是調整在默陌喜歡的角度,每一周都給默陌拆洗一次調換著喜歡的圖案。這些兩個人心照不宣,胡樂樂意去做,還要裝出自己很有潔癖的樣子,默陌欣賞這些,總是隨手給這些靠背上縫個小物件,一般是隨意摘下手機掛機衣服飾品縫上,然後告訴胡樂說︰「送你了,我可不坐霸王車,不過你得保證不摘下來哈哈哈」默陌看著胡樂,怎麼這人也醉了嗎?不理人可是頭一回。胡樂緊緊抓著方向盤深呼吸︰「默陌,去我家還是先送你回去,現在兩點,明天你還要早起上班。要不去我那,早上我叫你。嗯,你回家也行,我不知道你清醒沒,難受了沒人照顧,明早要不請假吧,算了,你剛請過假,不過醉酒明早會頭痛」默陌好笑的看著胡樂︰「樂樂,去你家吧,我要洗澡,還要吃夜宵,明天你要做早飯給我吃,開車小心,我睡會。」胡樂一路安穩開車,默陌的手滑下來胡樂握住了,很輕柔。

終于進了小區,默陌很不討喜的要胡樂背著自己上樓,胡樂想說其實我更願意抱著你上樓回家,那是家鄉所有人娶妻時候給新娘子的最高待遇。默陌的確故意灌醉了自己,現在身體還是不受控制,胡樂抱起默陌︰「你太重了,再喝酒我就不認識你了!」默陌無力的縮在胡樂懷里,他的懷里真暖和︰「樂樂,以前喝酒都是你給慣的毛病,現在自食惡果了吧,呵呵」胡樂出了一身汗才把樂樂抱上樓,心里的甜蜜滿滿的快要溢出來,嘴上還要說︰「默陌,你再敢醉酒,我就把你送動物園去給獅子作伴!」默陌答的輕巧︰「好啊,你先讓我吃點夜宵好不?我餓了。還有,我要吃面包片,嗯,還要洗澡。」胡樂冰箱里拿了面包切片給了默陌:「我沖個澡,再下樓看看有沒24小時的便利店,你先吃。」

胡樂的家里是歐式風格,因為默陌說過︰「白色適合情侶住,可以隨意懸掛張貼愛情的記憶,甜蜜瞬間會把小家裝點的溫馨,一點一點把白色填滿色彩哦。」默陌窩在沙發里,一瞬間很感動胡樂的心思竟然是真的持續到現在,勉強站起來腿發軟,默陌隨意拿了一瓶紅酒,去冰箱里拿了香腸,牛肉干,鱈魚片,自斟自飲,等到胡樂買了默陌可能要用到的洗澡用品睡衣等,回來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胡樂很無奈的抱起默陌︰「你還洗澡嗎?我給買了你喜歡的沐浴露洗發水毛巾睡衣還有拖鞋。你還好吧?明天去上班嗎?」。默陌仰起臉笑得整個房間都失了顏色︰「你也來點,還是先去沖澡,臭死了。」胡樂看著默陌,眼楮里都是和克制,他放開了默陌,默陌一下就靠在了沙發後背上,胡樂去沖了冷水澡,在這乍暖還寒的早春。「樂樂,我想上廁所呢」默陌頭暈得厲害,還強撐著。胡樂迅速擦了身子穿上衣服沖了出來,他听見默陌說話含糊不清,胡樂半抱著默陌上了衛生間,他決定明天等她醒來就表白。

默陌出來抱住了守在門口的胡樂,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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