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尚羽 第四章 日記

作者 ︰

漫雪的房間和我的房間風格大不相同,漫雪的房間給人的感覺是五彩繽紛。

地上鋪著幾塊五彩羊毛地毯,窗上掛著一個正在叮咚作響的竹制紫風鈴,房間中央的是張普通的桌子,但特別的是桌子上放的一個燭台,一個被一串串顏色各異的半透明水晶包圍的燭台。點上蠟燭折射出五彩的光的話一定會很漂亮。

走到床邊發現床頭擺著個粉紅的布包或者說是枕頭。拿手指掐了幾下,軟軟的,應該是毛絨之類做填充物的。我也叫人做個好了,這樣的東西枕著睡覺肯定很舒服。

有點無聊地拿起這個枕頭百般蹂躪,手感還不錯。剛打算放下枕頭,發現有一本書被藏在枕頭下。

這本書的封面用輕薄的木板粘制而成,翻起來比普通只用紙來做封面的書要舒服,至少拿著比較舒服。寫的不是天朝用的文字,可奇怪的是我居然看得懂。把書拿到桌子上,坐下來輕輕翻開。

「第一天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尚羽是在半年前的晚上,因為那天父親臨時有事沒來接我,所以我一個人回家,即使那時已經很晚了。

在等出租車時我很不幸地遇到了兩個流氓,劫完財之後連色也想劫。被逼退到牆角時,是坐在牆邊喝酒的尚羽把那兩人趕跑了,未開打之前還說了句「要劫財劫色滾一邊去劫,老子不會管。但你們別長得那麼丑陋行嗎!?影響別人心情。」

本以為我的愛情故事這樣開始也算是經典的浪漫,但他趕走那兩人後居然回過身把我壓在牆上,在我耳邊冷冷地說了句「這麼晚還出來亂走是在惹人犯罪?」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的變態!

這句話我當時就直接罵出口了。

當時的我以為自己死定了,不過被尚羽劫色倒是沒有那麼糟糕的,英俊帥氣,身材挺好,總比那兩個人渣好。(oh!我太花痴了)

當時是抱閉著眼等待噩夢降臨了,但尚羽把話說完便放開我揚長而去。把我弄得一身酒氣。

他人是討厭,但我哪敢留在原地,跟著他走了好久,哭了好久。等到他停下時,一輛出租車已經被攔了下來,他往司機那扔了幾百塊後居然對我咆哮「有什麼好哭的?快停下!」

哼!沒什麼好哭的?笑話!有誰經歷這樣的事不哭一場!

話說到這誰還會想想理他,自己上了車離開了,但還是忍不住向後望了下他。居然看到他直接躺在街上。

第二次見到他是在k大的一個小公園里,當時的我正自己在草地上看書,沒注意到他。直到他走到我腳邊我才發現這個又喝了酒的酒鬼。

裝不認識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可在他竟敢把我拉了進他懷中摟住,然後把我壓在草地上。

唉!那時我們周圍又是一個人也沒有。

他這次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微笑著問「可以陪我喝酒嗎?」。

我怕他真會做點什麼出來,點了點頭。

當他放開我並坐好那時,我完全可以逃走的,可我卻神經兮兮地坐在他旁邊。但酒我才不敢踫,我可是乖孩子。呵呵。

他喝酒時跟我講了很多關于自己的事,他只顧著做生意的爸爸,生他時血崩而死的媽媽,他孤單寂寞的童年。

話說完不久他便獨自離開了,留下一堆罐子和一個傻望著他的我。

後來我才從損友門口中得知,原來凌尚羽是跟我同一個大學同一個系的。可是此人不是一般的冰,可以漠視任何女孩(可氣的是告白的女孩還是絡繹不絕),他跟你是好朋友最多是不給面色你看而已。

我當時就想,那他對我那笑是酒後糊涂?

第三次見到他是在學校的走廊上,當他一步一步向我這邊走來時,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臉上也燙得像著火般,但他直接從我身旁走過…

這個混蛋!不是吃我豆腐就把我當空氣!這半年來還一直把我當空氣。

就在今天,我終于鼓起勇氣,去向尚羽告白。

他當時正在避雨,我低著頭慢慢走到尚羽身旁,可話還沒說他便快步走到雨中,走了幾步才回過頭說「快走吧!我寧願淋雨也不呆你那!」

抬起頭一看人已經不見了。討厭我也用不著一轉眼就消失不見吧?

凌尚羽那家伙真是個爛人,好歹也應該讓我把話說完,然後拒絕,這才叫禮貌!

為了讓頭腦清醒一下沖進雨中,可因被雨水或者眼淚蒙了眼楮,走了不遠後便踢到東西摔暈了。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陵安郊外的一棵樹下。

還莫名奇妙地多出了另一個漫雪的記憶,另一個我的記憶。(簡直是亂七八糟的穿越!混賬混賬混賬!)

剛才我還遇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凌尚羽,樣貌身材全一樣,連名字也一樣。

初時我還以為凌尚羽也來這了,但後來才想到此凌尚羽非彼凌尚羽,這邊這個尚羽好像喜歡笑,會自戀,老講冷笑話,吃豆腐會找借口。存在巨大反差。對著他,感覺總比對著那家伙要好。

可為什麼他那麼笨啊!?他拉著我時不可以走慢點,飛回來時不可以慢一點嗎?真氣死人!

但他抱著我送我回家的路上,我還真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居然有另一個我和另一個凌尚羽存在。

我很想回去,卻又依戀這里,太煩了!」

正想看下一頁卻發現書被從手中抽去了。抬頭裝迷茫,然後側著頭問漫雪「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我看不懂。」

這書應該是日記,讓她知道我看得明白她不把我大卸八快才怪。

漫雪匆匆忙忙將書收入她手上的包袱中後才對我說「要你管!為什麼你在這?我正想去找你呢!可是又不知道去哪找你。」

眼球扔向橫梁,居然說不知去哪找我…

整個西門府恐怕只有她不知道我住哪了。

打量一下她手中的包袱說道「怎麼了?這麼快就想我了?連衣服也收拾好準備搬到我家住?」

漫雪一腳把我坐著的椅子踹翻「小自作多情!我想去歧山玩,我想你保護一下我吧昨天遇強盜可把我弄得夠慘的。」

我徹底無語了,歧山很好玩又很危險嗎?怎麼漫雪和那翎公主都要帶我去那玩兼當護衛呢?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管那無辜受害的椅子,站到漫雪身前把她的臉當枕頭般輕擰幾下「你說我為什麼要當你的護衛?」

漫雪拍開我我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說著「因為…是因為…」

見她支支吾吾半天我也等得沒耐性了,隨口說道「如果你對我撒一下嬌的話,我會去的哦!」

漫雪听了馬上走到我左邊,本以為漫雪是準備拳腳相加然後摔門而去。

可她白了我一眼之後真的靠上來,拿臉磨著我的肩膀嗲聲嗲氣地說「好嘛,你就陪我去嘛!」

頓時毛骨悚然加雞皮疙瘩掉一地,不是我不喜歡,是因為實在此料不及,昨天那個張牙舞爪的漫雪撒起嬌也有板有眼耶。

模模漫雪額頭,沒發燒。

為了證實漫雪沒傻只好把頭湊過去,嘟起嘴唇說「親一個會更好。」

得到的是招呼過來的拳頭。「滾開!得寸進尺的家伙!」

試驗證明她腦子沒壞。

抓住漫雪拳頭,往後一拉漫雪便落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打人。我去就是了,什麼時候出發?」

漫雪用沒被抓著的左手推了幾推我「走開啦!」

她是白痴得不知道這樣會有反效果還是聰明得故意這樣做?

拿右手放漫雪腰上把她壓回到緊貼著我的位置。嗯,模起來溫軟而不累贅,是塊上好的豬肉呢!

「看你連包袱都拿手上了,應該是今天出發了吧?」

漫雪居然也有小鳥依人的時候,乖乖依偎在我懷里點了點頭

「可是我要偷走出去,爹娘不準我亂跑。」

「跟著我一起去就不算亂跑了,去跟他們說一下就好。」

漫雪對我說的話不敏感,我說的是「跟我一起去」而不是「跟你一起去」。是我做拿主意。

漫雪退開一點,像觀察怪物般打量我許久才說「我老爹很厲害的!小心他把你打殘。」

搖搖頭,笑著說「你不知道我是凌尚羽嗎?我才不會怕你爹。」

剛才我才在他背上劃了兩劍,恐怕他現在還在後悔因為輕敵而用最猛但最慢的劍招呢!

漫雪居然像個小孩似的幫自己老爹吹牛「小臭美了,我才不信你!能和我爹打成平手的恐怕已經名揚天下了。」

笨!吹牛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不不應該說也不看看我是誰才對。

「如果我真能過得到你爹那關呢?」看她那樣子實在傻得可愛把頭湊過去,在兩鼻子相距不過的厘米時停下,學西門大叔用用眼神攻擊人。

「那…那又怎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漫雪見我靠這麼近,急忙把身體往下縮,想掙月兌。

「那就親一個好了」我說著,也往下靠把她重新摟住。

「你想得美!」說完又想推開我。

算了,這樣推推扯扯下去也不是辦法,又怕弄痛她,只好把漫雪放開便向門外走去。

對身後的漫雪說了句「把東西收拾好再出來,我先去跟你爹娘打個招呼。」

我人都走出院子時漫雪才風風火火地趕上來扯著我衣角,右手拿著包袱,左手手腕上多了條手工粗糙的紫水晶手鏈。

「喂!等等我啊!別走那麼快。」

「我哪有快了,我在散步呢!你腳短才跟不上的。」

「你找死啊!」

「呃我說你別亂打人行不行啊?」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怪你。」漫雪很無辜地說

西門大媽掩著嘴笑了笑說「尚羽啊,要幫我照顧好漫雪哦!你們去個十天半月也沒關系。」

西門大媽是沒意見,但一直在我們旁邊裝練劍實則正在听我們說話的西門大叔有意見。

一邊揮著劍一邊叫嚷「臭小子!要把我女兒帶出去就先過我這關再說。」

漫雪則是唯恐天下不亂地對西門大叔講「爹!尚羽常常欺負我呢!幫我教訓他。」

漫雪講完還得意地對我奸笑。

西門大叔听了干脆把胸甲月兌了,打大赤膊動了動手腳說「臭小子!敢欺負我女兒!剛才是熱身,現在要來真的了!」肌肉膨脹,怒氣逼人的樣子。

漫雪母女早不知閃哪去了,看來是準備看戲的了。

「大叔!剛才你砸青石地砸得太過癮,準備把這里也砸了?」我也拔出劍,準備快速進攻。

剛準備沖上去卻發現西門大媽踮高腳扯著西門大叔耳朵「西門段!你最好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把我最滿意的一個院子砸了。」

西門大叔立馬此時完全沒了剛才的霸氣,亂抓著頭說「比武的院子前天才砸了,我看那里適合打架用嘛!等我跟尚羽再打一場才叫人修,好不?」

「我不管!你不馬上叫人去修院子我跟你沒完!」西門大媽說完就拽著大叔往里走。

看來西門大媽在為我解圍,原來能把西門大叔打得縮頭縮腦的人就在西門府中…

走到正坐在樹下草地上,低著頭,拿著根小樹枝無聊地在地上畫著圈圈的漫雪身邊。

這丫頭當真沒心沒肺,就不怕我真的被打成半死?弄個遍體鱗傷再去玩也不行吧?

「現在可以出發了。我看你爹一時三刻是不會閑下來的了。」

伸出手讓漫雪拉著站起來,反正手已經拉著了,便沒有把她的手放開,牽著便往外走。

弄得漫雪一邊小跑一邊叫「喂!凌尚羽!你趕去投胎啊?別走那麼快啊!」

「哦,那走慢點好了。」

「嗯」

此時正坐在我對面的漫雪正擺著臭臉鼓著腮幫,又在發什麼脾氣?

不管她,繼續睡。剛睡著不久便被漫雪伸過來的腳給弄醒。

「又怎麼了?」睜開眼,發現漫雪就半躺在我身旁。

「坐馬車很悶耶!干嗎非要坐馬車?如果是騎馬的話會帥多了!」

在氣這個?騎馬會更帥?我倒沒考慮到這個。

「如果悶的話可以拿我當枕頭睡覺,我不介意。還有,我不會騎馬,你會不?會就自己出去騎個飽好了。」我的確有點不爽,現在又想起日記的內容,更不爽了。

漫雪又踹了下我說道「我也不會…你不是在做什麼爛鬼將軍的嗎?你不會騎馬怎麼領兵打仗?」

軍職我是有的,還是龍影老頭賜封宇將軍。但我卻是個獨行將軍,恐怕更像是龍影老頭的御用跑腿,專門去收集收集情報和到別國搞一下破壞之類。幸虧老爹曾經對龍影說過我帶起兵來難成大器,然後把龍影分配給我的兵員給收了。不然我整天往軍營跑不悶死才怪。

把她的腳抓住,邊拉邊說「我不用帶兵打仗,還有,我用輕功走比騎馬還快,學騎馬不是多余嗎?」

「放開我!你想干嗎!這樣把我拉來拉去很過癮是不是?喂!…」不理會漫雪的叫喊和手舞足蹈把她拉到馬車上的一角後又側身睡起來。

再醒來時仍然見到漫雪那望向車外正嘟著嘴鼓著氣的臉。

移過窗邊去一看,已經可以隱約看到歧山。

現在應該快到中午了,陽光正曬在道路兩旁的菜花地上,蜜蜂蝴蝶因匆忙而亂飛一通,反倒是菜農顯得悠閑,正躲在樹下休息。

回過頭對漫雪說了句,「快到歧山了,我再睡一會。」繼續。

眼還沒閉上漫雪就搖著我說「快起來!你還在氣我叫我爹教訓你?哪有男人像你這樣小氣的?」

我也沒好氣地搖著她說「惡人先告狀,我看你鼓著腮嘟著嘴才不去惹你的,我哪有生氣?」

「沒有生氣?騙人!不生氣你為什麼一直裝睡不理我。」漫雪瞪了瞪眼質問道。

「我哪有裝睡,我今天起太早床犯困。」說完側頭閉上眼,臨合上眼前見到的是漫雪的笑臉。

這次總算可以睡安穩了,可才睡了不久馬車就停了下來。

我知道這歧山雖風景優美但崎嶇難行,要上山基本上只能夠用雙腳走上去,游玩的人雖不在小數,但這歧山仍是人煙稀少,這山上沒有人住之余連乘涼的亭子也很少見。

自己跳了下馬車,深呼吸一下後抬頭望了望歧山上那一條落差很大的山泉瀑布,真如銀河落九天般。

有點興奮地向前走了幾步後回頭一看卻發現漫雪還站馬車上呆望遠處。

走回去把漫雪抱下車後問道「剛才你在這發什麼呆啊?」

漫雪指了指剛才我望的瀑布說「我剛才在想如果有人把我送到瀑布那里那該多好啊,不用攀山涉水累個半死。」

原來漫雪一早就打算把我當交通工具用。

過去把漫雪再次抱起,笑著說道「可以,但那太遠了,我需要動力。」

漫雪總算學聰明了,自己用手抱著我的脖子眨著眼楮說「尚羽,你可以送我上去嗎?」。

確認自己不是看見幻覺之後奸笑著對漫雪說「漫雪,如果親一個會更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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