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尚羽 第十章 醉酒鬧事

作者 ︰

呆站許久後西門大叔拿起剛才被他丟在一旁的破軍砸了過來說道「臭小子!好好待我女兒!」

看著破軍巨劍嗆當一聲砸我腳邊,縮了縮頭。再看看老爹,臉上五顏六色。

情況不妙,撤退。

最多是被五花大綁地捉回來再被五雷轟頂打得五勞七傷而已,但如果不逃死得絕對要比五馬分尸要慘。走了兩步,覺得後背很涼,打了個抖後繼續走。

又走了兩步,發現幾個丫鬟掩著臉地從樹叢,假山,矮樹後邊跑了出來,幾下就不見了。

我就一直奇怪沒有見到閑人,原來都在躲起來偷看。

皺起眉等人走光後,身後傳來老爹溫柔的叫喚「羽兒,回來。」看來罪名已經落實,這是擇日行刑。

苦笑幾聲回去面對老爹站著。反正有認證證明我兩沒越軌,不用太擔心。

老爹皺著眉說了「好自為之」四個字後和西門大叔一起走了。不久,金屬踫撞和石頭碎裂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樣便完了?

又一陣風刮過,打了個大噴嚏,再這樣赤膊站著也不是辦法,回家。

回家洗了個澡後便懶得再動身去西門府了,畢竟這幾天纏漫雪真的是纏得過了點。所謂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免費送上門的自然是最差的,太頻繁地找漫雪我便不值錢了。

盤腿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無聊。

伸頸去望窗外黃燦燦的陽光鋪灑于地和鶯歌燕舞,還是無聊。

想拿劍出來擦時才記起,去歧山前我嫌凝霜礙事所以把它放了在漫雪房間,現在應該還在那。看來我想不去西門府也不行了……

從窗爬入漫雪的房間,在一個櫃子旁發現凝霜劍,拿回,趁漫雪沒回來迅速走人。

我真的越來越變態了,有門不走偏要爬窗,連拿回自己的東西居然也要偷偷模模。

其實被漫雪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貶值就貶值吧!

在西門府逛了一圈,沒找到漫雪,連老爹和西門大叔也沒看見。沒能實施我不小心被發現的計劃。

人都去哪了?剛提出這個問題便看見一黑色小強漫步花園,此刻我真想拿殺蟲劑對其噴灑一翻,因為閻邪這家伙一看見我便邊拔刀邊沖過來。

我拿著劍還用怕你?老子要報仇!

不妙的是,我剛握著劍柄閻邪的兩把刀便又架我脖子上。

只好保持這個容易抽筋的握劍姿勢傻笑道「邪哥,又見面了。」

閻邪唰一下把左刀收回刀鞘,右手按著刀柄把刀插在地上說道「你輸了!」

還是這個樣子,干嗎要看輸贏看得那麼重呢?

看他現在右手拿著的是鬼泣而不是鬼嘶,覺得奇怪于是說道「閻邪,為什麼你用右手拿左刀?」

閻邪一听我這樣問,眼眉皺成一團,苦笑著說「鬼嘶被西門段打裂了,再經常用的話會斷的。」

原來如此,怪得他把鬼嘶收起來。

趁閻邪不注意,拔劍用力打在鬼泣刀面上把鬼泣打飛,然後迅速往他脖子上揮。

閻邪拔出鬼嘶想格擋但遲疑了一下,遲疑過後我的劍已經架著他脖子。

「現在我們打平了。」奸笑一下接著說道「西門大叔現在不在這,你在這里干嗎?」。

閻邪邊撿刀邊說道「我拜了西門段為師,現在在做西門府的守衛工作。」

西門大叔收了閻邪做徒弟?還拿鬼客閻邪來做免費保安?很怪,但很強大

算了,管什麼閑事。甩甩右手作拍蒼蠅狀說「有沒有見到漫雪,就是西門段的女兒。」

閻邪顯然是在不妥我,收好刀用後背對著我說「大概是去凌將軍府了,現在西門府要大修,西門府上除了守衛和維修的工匠外都去了凌府暫住。」

不是吧?漫雪一個來我家就沒什麼問題,但西門大叔也跟著去我哪會有好日子過?

本想盡快回家的,但我剛開始走便又被閻邪硬拉住訴苦。

原來,閻邪在和西門大叔比武前說過,如果他輸了便拜西門大叔為師。昨天西門大叔把鬼撕給打裂了,閻邪因為怕刀斷掉而認輸,無良的西門大叔便收了這個徒弟,但只叫閻邪做了個守衛便當完事了。

可憐的閻邪,不但兵器被弄壞,連自己也要當免費勞動力。

閻邪訴完苦還拉我去喝酒,不喝酒就打架。

和瘋子打架顯然不是件有趣的事情,所以只好去喝酒了。

把閻邪帶到食為天去,因為食為天的梨花酒我可以喝三壺才倒,其它的酒則多是喝一壺便倒。

一進門肉球便又滾過來,又是虛偽地對我笑著。

意想不到的是,共由這家伙居然會在食為天一個人喝悶酒。

共由說何東詩老迫他娶她,而自己向往的是風liu快活的自由生活,不可能這麼快便被女人所束縛,到這里來是為了避難的。

閻邪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已經灌了一大壇酒,看樣子已經喝糊涂了,但仍拉著我倆繼續喝。

兩人邊喝酒邊訴苦,說到不要意之處還抬頭狂飲。結果兩人都喝成醉貓,本來醉貓便難處理,出現兩只雄性醉貓便更麻煩了。

想要不照顧喝醉的同伴?只要自己也喝醉就行了。

可問題是我的酒量淺,喝多了容易醉得不醒人事,但只是喝幾口又喝不醉,我要喝醉甚至比將人打成半死不活還要難幾分。

但要我在清醒狀態下听由共由唱出的走調之歌和看閻邪扭著跳舞簡直比死更難受。

恨下心,閉上眼喝了兩壺半梨花酒。

啊!大口喝酒可真爽!

咦?怎麼天旋地轉?

靠!要唱歌跳舞沒有配樂怎麼行?把一掃帚的竹竿拆出來跟一雞毛撢子配成二胡,坐在他們旁邊拉起《十面埋伏》來。(《十面埋伏》是琵琶曲)一曲完了,正準備拉《梅花三弄》時共由提議去青樓喝花酒。

看看外面,天已經黑了,去喝花酒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從閻邪身上掏出幾個錢扔給肉球後,三人便搖搖晃晃地往附近的一間青樓走。

沒走多遠便看到在青樓門口迎客的姑娘,共由左擁右抱地進了去。閻邪則是攙扶著我走進去,但他一見老鴇便暈倒在地,應該是嚇暈的。

雖然看東西都是一片模糊,但可以想像這個走在前面,臉上涂的粉卻可以掉在我手臂的老鴇樣子該會有多不堪。

踢了閻邪兩腳,他沒醒。

叫兩個人把這家伙架到共由坐的桌子那,自己也跌跌撞撞地走過去,沿途撞飛不少過來扶我的青樓姑娘。她們身上的香味濃得刺鼻,我才不想她們接近我。

共由這家伙是酒後胡涂還是酒醉膽壯?我記得他以前害羞得連丫鬟也不敢直視,現在左親一口右模一下的樣子簡直就像老顧客。何東詩實在厲害,把一個老大不小的害羞小男生訓練成這個嫖客樣,莫非有女人管的男人都會變成這個德性?

哈,如果拿這事要脅共由便又能敲錢了。

閻邪也是個色鬼,一醒來就往一個開始就蹲坐在牆角的小姑娘的走去,以後可以稱鬼客為色鬼客了,連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有興趣。

過去一看,這小姑娘身子略顯單薄瘦小,眉目清秀,但稱不上漂亮,不過至少比那些風騷的姑娘順眼。

這小姑娘有點害羞,閻邪只是把頭搭在她肩上臉上便泛起紅暈。眼楮濕潤紅腫,應該剛哭完,看來是被迫出來迎客的。

把老鴇叫來,問了一下替這個小姑娘贖身要多少錢。老鴇以這小姑娘沒賣過身為由獅子開大口,忍住不砸店,畢竟砸妓院會被正人君子,非正人君子和女子鄙視。

但錢不夠是個不爭的事實,所以只用錢贖是行不通的了。靈機一動,過去把閻邪的鬼嘶拔出來,用右手拿著,左手拿出全部錢,問老鴇想要哪一樣。

老鴇看了眼鬼嘶刀面上的「鬼畫符」吞了吞口水,高興得手抖腳振地把錢收下,叫人把這小姑娘的賣身契拿了出來。

這老鴇怎麼這麼笨?即使是有裂痕的鬼嘶也值兩三間妓院,拿來鬼嘶來給這小姑娘贖身吃虧的絕對是閻邪,收錢的話吃虧的便是我了。

撕掉賣身契,把鬼嘶插地上斜視一下老鴇,警告她不準找這個小姑娘麻煩。

突然,酒涌上喉,沒能吐出來,重新喝下去後頭便又開始暈了。

趁著自己還有一點清醒,過去把共由坐的椅子踹倒就外走。

走到青樓門口時就又站不穩了,是剛才那小姑娘過來架著我的胳膊。

本以為她受不了這樣的重壓,但我居然被她架了起來。

我看一下她,正咬著下唇。

站穩後把手縮回,退開說道「你這是想報恩?是就別跟著我,不然我就死定了。」說完以最快的速度走人。

如果讓漫雪知道我去青樓喝花酒之余還把一個姑娘帶回家,那她會怎麼想?

小姑娘來到我面前擋住我去路,手緊緊地抓著衣服一角說道「我叫季韻,已是無家可歸,在這里又無依無靠,你可不可以幫我找一份工作?」

我看她還有幾分勇氣骨氣可言,于是用拇指指著後面說道「回去照顧好那個剛才把頭搭你肩上的家伙,先把他帶回西門府,食宿他負責。」

我只是打算幫西門府找個丫頭,誰知季韻听了,激動得幾乎把她自己的衣服給扯爛。

「出賣的事我不干!」

如果我沒幫她贖身,等到她真要賣身時會不會把嫖客給閹了?

苦笑幾聲後用手把她撥到一旁說道「我不是叫你去賣肉獻身,只是叫你照顧他一晚而已。明天可以來凌將軍府領工作。」

嗯!?手背觸到軟綿綿的東西是什麼?低頭一看,原來觸到的是季韻胸前的小包,縮回手後她的臉紅得快要紅到脖子上了。

她沒發育完的臉顯得有點圓,此刻真像一個熟透的隻果。

可能是酒精上頭弄得我點胡涂,忍不住拿手托著她的下巴,擺個經典調戲姿勢,忒欠抽地說道「如果想賣色,明天直接到我房間來。」

說完繼續跌撞回家,季韻她人沒繼續來煩我,大概是剛才那番話成功地把她趕跑了。

回到家門前,發現自己連用輕功跳進去的力氣也沒有了。

只好很窩囊地叫門。

里面喧嘩吵雜一陣後門開了,開門的居然是老爹。

受寵若驚,原來老爹也會這麼溫柔地等兒子回家。但急著開門也不能這麼有西門大叔的風格吧?竟然把一個門板給劈成兩個門板。

跟老爹說了句「早安」,往自己房間走去,離房間還有一段路時還因為聞到身上刺鼻的脂粉味而把胃里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怕自己會迷糊得躺在地上睡,所以我一回到自己房間便躺到床上,可還沒躺穩就被踢了下床。

原來躺地上也挺舒服的,躺地上睡算了。

老爹說過,酒不是好東西,因為它會令你頭痛不已。

以前我以為老爹是被娘親醉酒後鬧事弄得焦頭爛額才這樣講,並不普遍適用。

此刻我才覺得老爹的說話不是全部不中听,因為此刻我真的很頭痛。

不僅有宿醉的頭痛,還有頭痛該如何回到地面。

一醒來,發現自己被綁成棕子倒吊在自家花園一棵大樹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西門大叔比我胖不知多少倍的破軍劍上。

弄斷繩子並不是難事,問題是頭頂離地足有兩高,萬一弄斷繩子後我一個不小心讓頭先落地,那我得報銷了。還有一點就是,我大有被再次綁起來的可能,所以還是省省力氣吧!

奇怪!我記得我只是陪閻邪和共由喝了酒,一醉就回家了,為什麼身上的脂粉味這麼濃?

「凌尚羽!你總算醒了!」

在空中轉半圈,發現漫雪正坐在下面的一張石凳上。

看來我已經被吊了一段時間,這麼動一下便腦子發脹,眼冒金星。

「漫雪,先把我放下。我腦子發脹,好難受。」

「死!你干嗎對我爹說我已經shi身給你了?你有什麼居心!?」漫雪邊拿橘子砸我邊說道。

看到桌子上還擺著榴蓮,有點無奈,有點想笑,于是無奈地笑道「拜托!那是你自己親口說你shi身給我的,還記得你爹昨天問過你什麼嗎?」。

漫雪沉默一陣後說道「誰叫你亂月兌衣服,加上你那樣本來就容易讓人誤會。」

怎麼又賴到我頭上來了?唉,腦子又疼了。

扭著身子說道「笨蛋!快放我下來啊!我真的很難受!」

漫雪笑了,笑聲有點怪。

膽寒,換溫柔的語氣說道「漫雪,你知道我對你好的。把放我下,我們去逛街好不好?」

漫雪把開榴蓮的刀子收在背後說道「你最好能夠解釋一下,你昨晚為什麼會爬到我床上來?」

「我昨晚和朋友喝酒去了,可能是醉得胡涂進錯房間了。」

「哇!你斬繩子前不能先講一聲嗎!?」啪一聲掉到地上,覺得後背疼得快要裂了。

忍著痛運勁把繩子弄斷,站起來大喊道「漫雪!你想謀殺我是不是?」

「哼!喝醉了不是理由!」

擰幾下腦袋,終于清醒了一點。一臉不滿地踩在爛破軍上,綁我的一定的是西門大叔。

「西門大叔是幫凶還是主謀?」思考的時候不覺自言自語道。

漫雪轉過臉去,囂張地說道「我是主謀你又奈我如何?我不叫我爹把你揍成豬頭已是手下留情了!」

都怪西門大叔把漫雪燻陶得這麼暴戾姿雎,害得我總會被打。

過去捏著漫雪兩個臉頰說道「那我要趁西門大叔不在盡情欺負你咯!」

漫雪被拉長的嘴動了幾下,「嗚鳴」幾聲時,有位仁兄邊跑進花園邊喊道「凌少爺!共少爺有急事找你。」手中還抓著一封信。

望了一下漫雪的臉,慢悠悠地過去接過信。

打開一看,發現「青樓」二字特別的顯眼。急忙把信抓成一團,左右望了一下後又把信打開。

「鬼鬼祟祟的,什麼信啊?我看看」

信唰一下被從身後走來的漫雪抽去。本想搶回來的,但那只是欲蓋彌彰吧?

任命地閉上眼,祈求信中不要有不應該有的內容和應該有的內容,無效就當為自己默哀好了。

「混蛋!原來你昨晚是去喝花酒!」

急忙睜開眼,只看見正沖我臉上來,隱約露出手掌輪廓的信紙。

側頭避過,上前用手環著漫雪的脖子說道「先別激動嘛!我是喝醉了才被迷迷糊糊地拉進去的,我很乖呢!我可沒在青樓踫過女人。」

漫雪半眯著左眼,歪著頭用右眼看我說道「那你身上的香味怎麼來的?」

「因為有女人來踫我」

話沒說完,最脆弱之處受到撞擊。不能自已地掩著痛處坐地上。

含著淚花忍著痛說道「漫雪,你就不可以稍微稍微溫柔一點點嗎?」。

漫雪過來用力踢了腳我說道「你這麼欠揍,不打你尚要忍耐,你叫我怎麼溫柔得起來?」說完又狠狠踢了腳。

「凌」

「凌什麼凌!我都快成幽靈了!滾!沒看到我很忙嗎?!」一听到聲音就忍不住咆哮。

那位送信的仁兄居然一直站在一旁看戲,還不合時宜地發言。

「你不幫你朋友付那點食宿費也應該把送信的酬勞給我吧?」那位仁兄不滿地踏著腳,一臉鄙視地打量著我說道。

「什麼?」

艱難地爬起來,把信撿起。

共由那笨蛋在我和閻邪都走了之後清醒了一點,發現自己在女人堆里,想逃卻因為沒有錢付而被群嘔完扔進柴房。

我還以為他在青樓風liu快活一晚,一醒來就急著向我示威呢!原來是叫我去幫忙付錢的。

這家伙真窩囊,喝花酒不給錢,看來陵安最無品嫖客非他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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