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是深夜,跟眾人道完晚安馬上跑回自己房間攤在床上,我實在太累了,我得好好休息。
但很慘的是,恨不得馬上睡著的我,失眠了。
由于今晚真的太熱了,我在床上翻來翻去翻了許久仍沒有睡著,後來衣服竟都濕透了。
把衣服都月兌掉,覺得果睡會涼爽點,于是就懶得穿上睡衣了。可是我不習慣果睡,結果又在床上躺了許久仍沒有睡意,想穿上衣服又覺得那樣熱,最後只好數起綿羊來。
綿羊數了一千只就覺得單調,于是開始數錢,可數錢只有越數越精神的可能,因此我數得口水都干了依然沒睡著。
更糟糕的是,正當我眼皮已經在打架時,那該死的窗子不知道被哪個該死的家伙打開了。
季韻爬窗進來干嘛呢?有蹺蹊,先眯著眼裝睡,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下,量她也不會察覺到什麼。
季韻把一張紙放在我桌子上後便又開始往窗邊走,笨拙地爬上窗台後又回頭跳了進來,還吐了下舌頭小聲說道「幸好沒吵醒這懶豬。」
季韻走到床邊,把一個小瓶子湊到我鼻子邊,嘻嘻笑了笑細聲說道「敢模我胸。我也要模你的,這才公平。」
她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想的東西真有點那個地與眾不同。
季韻收回瓶子後輕輕拍了下我的臉,叫了幾次我的名字,見我沒反應竟真的模起我的胸來,胡亂模幾下又說道「不對啊,即使我模回他吃虧的還是我啊!反正我今晚就要走人,不揍他一頓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麼說,她放在桌面上的是道別信?
「啊!疼!」叫疼的可不是我,是季韻。
她跳起來一拳打在我身上,自己卻抱著拳頭跺腳,看上去她更像是被打那個。
「這家伙是石頭啊?氣死我!用手打疼就拿凳子打好了!」季韻說完跑去拿起一張凳子跑回來,但凳子還沒舉起來就又放了回去,又跑回來站在床邊說道「算我欠你的,怎麼說我也在你家白吃白住了一段時間。」
說完竟一坐在我身旁,那我的肩膀當枕頭躺下來。
「好懷念哦,記得小時候經常枕著阿爹睡,每次听他講故事都只能听到一半,因為每次听到一半就睡著了哼!在這里卻要被懷疑是奸細什麼的,阿爹還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受這種鳥氣」
季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說道後面連我也听不清楚了,只知道她在揉著眼楮喃喃自語。
沒過多久,季韻伸了伸手又放下後說道「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想來也沒用。嗯,再睡一會就走吧!」
「咦,這是什麼啊?剛才還是軟的」
我用左手拍開她胡作非為的手,右手捂住她的嘴說道「小,你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間來亂模我就算了,但你模完還抓,抓完還敢捏,捏完竟還敢握著,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莫非你來是打算賣身的?還是獻身啊?嗯?」
季韻顯然是沒想到我會清醒著,嚇了一跳後掙扎著想坐起來。嘴被我緊緊捂住扔可以不斷發出很大的「嗚嗚」聲,若我沒有捂住她的嘴,她的叫聲絕對能吵醒全部人。
「剛才不是很主動嗎,還害什麼羞?還是由我來做主動好了。」說完用左手抓住她的衣襟左右磨蹭,感覺大概和磨蹭自己胸前差不多。
季韻這時已抖得不成樣子,邊猛搖頭邊扳扯我的手,繼續「嗚嗚」地叫著的同時還用腳不斷的踫出很大的聲響來。
停下左手說道「行了行了,不用求弄聲響救了,若我想佔你便宜的話,你的便宜早就被我佔干淨,還留得到現在嗎?安靜下來,我要放手了,放開手後不準再亂叫,我可不知道我生起氣來會做出什麼事哦。」
說完不等季韻反應就把右手伸到她背下,左右手一齊使力把她扔到床上,自己抱著被子跳下床,用被子粗略地包住下聲。
季韻「踫」的一聲撞在床上後,一只手按住後腦一只手揉著腰仰躺在床上大喊道「你想殺人啊!好疼啊」
過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拉到床邊,低下頭微微一笑說道「若你再亂喊亂叫的話,這是有可能的。」
「你有什麼居心你」季韻左右擰了一下頭,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縮了一下脖子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吧?我會叫的,我一定會叫的,我不怕死的我,休想我會坐以待斃,我我寧死不屈我」這笨蛋說完還用雙手護著胸。
我站直身子,用左手模著下巴嗯了聲說道「做事時听到你大喊大叫的聲音的確會很不爽,既然你不怕死我成全你好了,畢竟死人不會說話。」掐脖子的手加幾分力說道「別以為死了就可以保全貞潔,對死人也可以做那種事的。」
氣得渾身上下都抖了一抖的季韻眨了一下眼,把正在扳我手指的手放下,柔聲說道「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你這家伙怎麼遲鈍成這樣,一點也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意。」說完側過臉作受用狀。
「哼,是嗎?」。
松開右手往上提了一點,見她眼楮動了一下,又重新掐住她脖子怪笑一聲說道「那你還把雙拳握得那麼緊?想找機會跟我拼命嗎?」。
季韻也不裝了,繼續用手扳我的手指,狠狠地瞪著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凌尚羽你個變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保持原有的笑容,邊伸出左手邊說道「你做鬼也不會靈吧?」
「你!」季韻這下已抖得不成樣子,估計肺都快要氣歪了,但她卻沒理會我往她頭上伸的手,反而閉上眼靜了下來。
用手戳了下她的額頭說道「你說話前動動腦子好不好,若我想對你用強就不會跳下床把下半shen包住,而是直接把你壓在床上。對不對?我只是想治一治你的妄想癥而已。」
季韻又氣得全身發抖了,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說道「這怎能怪我,這里這麼暗,我根本看不清你沒有包著,那自然只會到你正光著身子把我按在床上喂!你想這樣掐著我脖子掐到什麼時候?」
確認她已經沒有多少花樣可以玩後放開手退後一步,眯著眼楮說道「雖然我已經確認你是我認識的那個季韻,但還沒有確認你是我們真正要找的那個季韻,你再戴著人皮面具只會令自己百口莫辯。」
其實我早就從老爹口中得知,季韻的娘就是我娘的師妹,我娘那師妹可是個真正的神偷,易容正是她的看家本領,雖然也是比較短命,但季韻或多或少都可以從她那學到什麼,就如我的輕功是跟我娘學的那樣。
可我卻想不到她易容的技術會挺高超,易容的痕跡一點也不明顯,若不是我剛才模到她的臉有點怪怪的,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易了容。
季韻坐起來呆望我一會後把人皮面具撕下,把含著的棉花也拿出來後說道「你以為我想整天戴著這個啊,若你們知道我帶著這個不就更像奸細了?那我的小命還保得住嗎?」。
所以她寧願連夜出逃也不原意再留在凌府白吃白住。
她,居然是那個對觀眾席拋個媚眼就令一群大打出手的那個小女。真正的臉型比含著棉花時那胖肥圓隻果臉要好看點,眉目和之前卻是相差甚遠,易容時的樣子只能算是不礙眼,現在的樣子沒有種同齡少女不應有的可愛或清純,卻有種莫名的嫵媚,或者說,那是妖媚。
「看來你是不打算放人的了。」季韻不呆在容易逃跑的地方,反而縮到床上的一角,靠著牆說道「怎麼不說話啊?這麼快就看上我了?看來這張臉也有不給我帶來麻煩的時候,快點把我放了,我可以考慮一下接受你哦。」
我坐在床邊上說道「你的手在震,不用怕。只要你能證明你就是真正的季韻,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季韻又縮了縮身體小聲說道「這家伙是人還是鬼啊?這麼暗他也看得這麼清楚。」她說完踢了我一腳說道「你說話前動動腦子好不好?我可以證明到我還用得著被你困在這里?」
「哦」我說道「我通過老鴇找到賣你的那個人販阿姑,她告訴我,你是在兩個多月前把自己賣給他,並且說是你叫他把你賣得遠遠的。如果我沒計算錯,你把自己賣了那天和你被抄家那天正是同一天,你是在家中逃了出來卻出不到城。你孤注一擲易了容後把自己給賣給人販,這才成功逃了出城,但你怕赤燁有派追兵抓捕你,所以就沒有逃跑直接被人販賣到陵安的妓院,並在那里做了幾天的打雜,後來就遇到我了,對不對?」
季韻哼了聲說道「你都知道了?那你干嗎還懷疑我啊?奸細可不會聰明到把自己賣給人販,並讓人販賣到妓院,然後在妓院等你幫她贖身並帶回家,世間上沒有人能算計得」
我打斷她說道「若我是奸細的話,我只會跟在目標身後,看見我喝醉了就乘機接近目標,然後才去安排假的身份。你應該知道,人販和老鴇說什麼話會看刀子和錢。」
「你有口說我有妄想癥,為什麼不說你自己有疑心病!」季韻喊完跳下床走到窗邊又回過頭說道「你這是放我走嗎?」。
本來我打算放人的,但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邊穿衣服邊說道「不是,不想受苦就自己回來把衣服月兌了。」
季韻罵了句「變態」,老老實實回來坐在床上呆看著我。
我去把燈點著後回過頭站在她面前說道「我叫你月兌衣服。」
季韻 了一下,鼻子噴了一口氣,站起來轉過身開始月兌衣服,月兌的速度慢得很可憐,因為她的手震得很厲害。
我也不再嚇她了,笑了一聲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帶著火靈印?」
老爹說火靈印是朱雀國季家的人所特有的東西,可是外人卻從來沒見過。老爹說他也曾經問過季常大叔,但亦沒能問到什麼出來,只問到火靈印不是每個季家的人都有。既然季家已被抄,那火靈印應該在季韻身上,這樣說,火靈印可以作為季韻的信物。
季韻迅速把剛解開的衣襟合上,回過頭說道「為什麼要告訴你?」
「若你不肯說,我就把你衣服月兌了,把你渾身上下全部看一遍。」說完笑著動了兩下眉毛。
季韻又拿手護著胸說道「我我不知道總之我沒拿著。」
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你老毛病又煩了。你胸腰一樣粗,腳又短,即使是月兌guang了也沒有什麼可以看的。你說火靈印你沒拿著,那火靈印會不會在你身上印著?」
季韻听了,把衣服重新穿好跑開好幾步說道「上一句說我沒東西可以看,下一句就讓我月兌下衣服讓你看,你這人的臉皮怎麼能厚成這樣!」
又好像是,想了一下後說道「我當然只會看你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例如背部和臀部」
季韻拉著衣服皺了下眉頭說道「休想!」
真拿她沒辦法,看來只有軟硬兼施才行,「要不我先把你xxoo掉,那我看多少都沒問題了。你還可以選擇面對牆月兌衣服,那我就看不到前面,加上你可以用衣服等什麼的遮著啊。」
季韻遲疑了一下,跑去對著牆角處又開始月兌衣服,「只能看背部如果我背部沒有就算了」她月兌下衣服後,背部竟真的有一個像火焰又像交叉的圖案,火靈印竟然是「紋身」?
季韻知道自己身上真的有靈活印,居然癱坐在地上哭著說道「為什麼我這麼笨,我可以叫漫雪看我身上有沒有火靈印啊!為什麼要讓你看!」
「其實看一下背部也沒什麼嘛!」我安慰她說道。
季韻哭喊著說道「為什麼你不提醒我!為什麼!」
「有現成的便宜佔為什麼不佔?」我說完時季韻已經泣不成聲。
真不明白她干嘛這麼緊張?有什麼大不了的,背部又沒東西可看。
泣不成聲也是有好處的,至少比鬼哭狼嚎好,雖哭得比較淒涼,但音量不大,不會吵醒別人。
不緊不慢地坐下來喝了杯茶,發現茶是早就涼了,但天氣熱成這樣喝涼茶總比喝熱茶舒服。
慢慢喝完第一杯,倒第二杯茶時想起某事來,結果茶倒得太滿,滿得茶都溢出來了。
記得上次我去皇宮前季韻就開始哭,我從皇宮回來後她還在哭,實在太能哭了。若她這次也哭這麼久我今天是不用睡覺了,我明天不變成熊貓才怪。
嗯!不對啊!如果她那天真的哭了那麼長時間,那她的眼楮應該會腫起來,可那天我見到她時她的眼楮不但沒腫起來,連血絲也不多,說明她並不是一直在哭。季韻總不會無聊得哭完一次隔了一段時間又回到前廳去哭吧?她應該是在前廳等人幫她安排房間時看見進去的龍翎就假哭裝可憐,從而達到敗壞我名聲的目的
可能是季韻見我一直皺著眉看著她而覺得不自在,吸了幾下鼻子後沒再哭下去,「看什麼!整天用色迷迷地看著我!我早就應該知道你不懷好意,枉我還以為你算是半個好人,誰知你卻是個衣冠禽獸!我太天真了我我居然以為你這種人會想幫我!」說話的聲音較之前不同,是因為剛哭完呢?還是太生氣?
「我哪衣冠,哪禽獸,哪衣冠禽獸了我?」反正我也沒心情繼續喝茶了,站起來說道「若我不幫你洗月兌嫌疑的話,我可以把你綁起來,可以更色迷迷地看著你,可以堂而皇之地月兌你衣服,可以徹底的衣冠禽獸一次,要不要試一下?別忘了,現在只有我和你知道你身上有火靈印,只要在事後說你是進我房間刺殺我的,那麼一切都好辦了,嘿嘿」
「我我你你欺負我!」季韻又哭了起來。
慘!這次可是鬼哭狼嚎
「別哭了別哭了,怎麼這麼不耐嚇啊?你不是把我說的都當真吧?」我走到季韻面前蹲下來說道。
季韻一把推翻我,自己往後退,靠著牆說道「誰說我是被你嚇著了,我只是想哭我只是想哭嘛」
還好,雖然她還在哭,但音量收細了。
把燈吹熄,躺在床上說道「出去前記得把垃圾收走,我先睡了。」我都快困死了,又累,不管她了。
共由說過︰「女人你越理她她會越來勁」,此刻是我第一次覺得他說的話會有一點點道理。
閉上眼不久就意識模糊了,應該能夠做到忽略那些該死的哭聲吧
嗯!?哭聲停了?
一張開眼正看到季韻很不怕死地踩在我的床上,在一腳踢過來。
唔怎麼這一腳這麼痛
強壓著怒氣說道「怎麼了?想跟我一起睡嗎?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季韻又踢了我一腳後跳下床說道「我再也不要見到你這討厭鬼!」
說完快步走到窗邊,卻又回過頭說道「我要走了,我再也不回來了。」
「即使凌府上下沒有人會再防著你?」由于季韻留下的信是攤在桌子上的,所以我喝茶的時候就把信看了一遍。
季韻在信中只寫了短短幾句話︰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所防範,我不應該留在這里,不是嗎?那兩個整天跟著我的笨蛋只是被弄暈了,只要灌他們喝幾碗清水他們就會醒過來。替我多謝凌伯伯,漫雪姐姐,玲瓏姐姐(龍翎在宮外用的是玲瓏這個名字),西門叔叔,共大叔對我的照顧。
季韻笨拙地爬到窗台上蹲著說道「嗯,我得走。我想回靈光城看看,我想找找有沒有我家人的消息,即使希望不大」
雖天朝和朱雀國有開戰的可能,但短期內不可能開戰,畢竟兩國之間的貿易一旦斷絕兩國的損失都不少,因此兩國暫時仍保持著良好的外交關系。天朝的人去朱雀國自然沒問題,但季韻回去靈光城有沒有危險就難說了.
「你打算自己去?太笨了吧你,怎麼不想辦法叫人陪你去。」我坐起來說道。
正準備跳出去的季韻听到這句話,馬上跑回來摟著我說道「這麼說你是準備陪我一起去?太好了!我不用愁路費了。太好了」
皺了下眉頭擺月兌季韻這只八爪魚的纏繞,下床一腳踹到季韻上說道「先別得意,你得想辦法讓我心甘情願陪你去朱雀國。」
季韻听到後又擺出那個雙手護胸的姿勢說道「休想。」
季韻的老毛病又犯了,我打量她一遍,搖著頭說道「你想獻色我也不會要的,太小了。」
「又想騙我!」季韻像是驚弓之鳥般從床頭翻下床,跑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下來,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般托著下巴來搖了下腦袋後回過頭指著我大聲說道「你再欺負我,我就把該告訴的,不該告訴的都告訴漫雪姐姐,我看你該怎麼解釋!」
「唉,我」
無奈,帶上劍和人去敲老爹門。
老爹出門後第一件事是很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將目光轉投到季韻身上。
季韻肯定是第一次看到老爹不友善的目光,竟嚇得抖擻著身子退了一步,站定後看著我頓了頓,又緊緊地按著衣襟低頭走回原處。不時伸出一只手去揉眼楮。
老爹都看在眼里,怒瞪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劍。
當老爹憤而轉身回房時,我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凌尚羽,這回你真是自作孽了。」
說完時老爹已氣沖沖地跑出來,拔劍就往我頭上劈來。
「逆子!現在知道錯就太遲了!」
「先冷靜點。」我側身避過這劍,才說四個字第二劍便刮過來了,只好拿劍去擋。
「冷靜!?」
老爹瞪大眼說完,一連劈出數劍來,差點就把我的劍給震飛了。
「爹,你听孩兒講」
老爹沒停下,正反兩下手迅速刺出兩劍,我擋得了第一件擋不了第二劍,倉皇往後跳開。
老爹見攻擊落空,很生氣地了一下劍,轉頭去看季韻。
「姑娘,你盡管說,那臭小子做了什麼‘好事’!?」
季韻又讓老爹嚇著了,抬頭又擠出兩滴眼淚。帶著幾分哽咽說「凌伯伯,他他逼我月兌衣服給他」
「打住!你想害死我啊!?」我也揮一下劍泄憤,走向季韻,大聲打斷她說。
「你想氣死我啊!?」
老爹吼完,上來又是劈頭的一劍,我拔劍去擋時老爹已將劍往後收,手一抬,轉而從下面打上來。這下又是難擋的,甚至連後撤也來不及,只好側身往一邊滾,還沒從地上爬起,老爹的劍又橫了過來,剛好在我滾得側過身的時候在我面前劃下一道很深的劃痕。
老爹這劍怕是用力過度了,劍一下子月兌手飛上了天,我趁機起來逃得遠遠的,站好後也把劍扔了。
「孩兒那樣做縱有不是,但」
「你什麼都別說!」老爹厲聲說完,頭也不仰一下便一手接住落下來的劍,隨意施為式的一扔,劍便垂直深插在石地上。
「姑娘,請問你家中有何人,可曾許婚?」
似乎被打得太慘了,剛還在哭的季韻見了我揉著肩膀喊疼的樣子,竟「撲哧」地笑了一聲。
「凌伯伯,是我呀,季韻。之前未以真面目相示,失禮了。」
老爹一听轉過頭又看了季韻一眼,然後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突然睜開眼後直接挽起了袖子。
「臭小子!你是早該成家了,所以你跟漫雪做的那些糊涂事爹沒打算追究,甚至已在跟你西門叔叔談過兩家的婚事。可你看看你現在又做出些什麼事來!?別說是我,你娘還在生也會讓你氣得暴跳如雷!」
我聳了聳肩不敢說話,免得老爹又把劍拔出來。
「凌伯伯,你要幫我討回公道。人家後面全讓他給看光了,又不知道他有沒有偷看過其它地方」
我和老爹都望向季韻時,季韻假惺惺地擦了一下不是很濕潤的眼角。
老爹一听頓住,皺著眉頭說「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我又聳了一下肩,然後才說「我發現季韻背上有個類似火靈印的東西,等會你自己確認吧。」
老爹听了,眉頭皺得更緊了。
「爹自會處理,不容你置喙。」
老爹說完把袖子放下來了,走向季韻說「韻兒,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小子?」
在老爹身後的我狠狠地瞪了季韻一眼,然後合上手掌放到左臉處,頭歪也到左邊。
「先讓他休息吧」季韻很不情願地說「我打算回家一趟,這路上就靠他了。」
「詳細情況由她說明吧。」我說完頭也不會地跑了。
回到房中,安心地躺下來。
枕著的東西軟軟的,很舒服,那是從漫雪那搶來的枕頭。
咦?枕頭邊的是什麼?
小瓶子?
啊,蓋子掉下來了。
瓶子里裝的確實是迷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