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沒走多遠,路過一間院子時腳步不覺慢了下來。
院子中間那棵樹是之前用來吊起我那棵樹吧?
嗯?那個在樹下擺了一整套茶具,很愜意地喝著茶的家伙會不會是
「嘿!尚羽!回來了?」
干笑一聲走了過去在共由面前坐下,邊斟茶邊說「你怎麼還不回康城去呢?難道你一點也不想何東詩?」
唔茶好燙我的舌頭
共由看著我笑了一會,望著天空想了一會,發了一會呆,又發作了。
「兩情若在久長時」
我才不會有耐性听他無病申吟,一手敲他頭上。「你煩不煩啊你,來來去去只那幾句,沒有別的?」
共由盯我一眼,想了一會後說「沒抄到,嫂子最近沒練字。」
「勺子?練字?」
又想敲她時,他向我身後招了招手。
看漫雪那怒氣沖沖的樣子,準是又想打人了。
「嫂子,你在找尚羽嗎?這里!」
「阿黃,我強調過多少次了?不準叫我嫂子!」
「阿黃?這個是狗名吧?」
漫雪也不應我,行到我面前拿書狀物體狠拍的頭一下。
「混蛋!偷看別人日記的混蛋!」
我白了漫雪一眼,笑著說「什麼偷看?我當時可是光明正大拿出來看的。還有,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早過了追究的最後限期。」
「我當時哪知道你看得明白!你這個騙子!」漫雪說著又想拿日記來打我。
我也不傻呆呆地坐著讓她打了,站起來捉住她的手腕後把日記搶了過來舉高晃了兩下。「怎麼把日記也帶出來了?拿給我看嗎?」。
「還還給我。」
「不行,我還沒看。」
「你懂不懂尊重別人的私隱啊你,快還給我。哼,我自己拿。」
「你是樹熊啊,拿我當樹爬」
漫雪纏了我許久後終于累了,坐下來瞪我一眼別過臉去用手扇著風說「看看看看個飽吧你!反正里面的你都看過了。呼好熱。」
真是個沒恆心的丫頭,日記只寫了一天?
「還你吧,免得你小氣。」說著坐回原位,雙手把自己那杯茶托了過去。「老婆大人息怒。」
漫雪看著我皺著眉撇著嘴許久,最後還是自己去斟茶喝。「不喝,不懷好意。」漫雪說完後也燙到舌頭了。
「笨蛋,我這杯涼的。」我又把茶托了過去。
「不喝。」漫雪說完哼了聲,又側著臉。
「好好好漫雪小姐請用茶。」
「這還差不多。」
趁著漫雪不能說話的幾下,我拿著漫雪那杯茶對共由說「漫雪怎麼叫你阿黃?」
共由看著我和漫雪擰了兩下頭,嘆了一口氣說「嫂子說共由加起來是黃我挺不喜歡她這樣叫我」
共由半個我字還沒說完,一口就糟蹋掉一杯好茶的漫雪便急著說「如果你不叫我嫂子我就不叫你阿黃,如何?」
共由認真想了一會後說「遲早也要叫嫂子的到時你還不是叫我阿黃?」
「對哦,這個不是談判的籌碼。習慣一下不好?」
漫雪鼓著一腮幫子氣,又想打人時,負責守門的小勝急急忙忙跑進院子來說「少爺,外面有個姑娘說要見你。」
「小的沒敢問。那位姑娘好像是有急事,不等通傳便想闖進來。」
「一定是你在外面欠下什麼風liu債。」漫雪開玩笑式地說完輕敲了下我腦袋。
「別詆毀我,我很乖的。」我眨兩下眼說。
共由干嘔了一下,象在拍蒼蠅似的擺了幾下手。「我認識你這麼久沒見你乖過。」
「小勝!帶那位姑娘進來!」
「是。」
「共由,我想是何東詩來找你了。」
「什麼!?」
我又沒有看錯?共由竟一蹦一跳,對,我沒用錯形容詞,那家伙真的一蹦一跳了彈了出去。
我見此不由感嘆。「那個一見到女人便會臉紅的共由長大了哦。」
咦,漫雪呢?漫雪呢?去哪了?去忙自己的事了吧,或者去休息了。
唉,先帶龍翎回去再去找她好了。
回到大廳,留在這的丫鬟告訴我龍翎去花園了。去到花園,得知龍翎向後門方向走了過去。好吧,趕過去,在後門附近找個人一問才知道龍翎一個出了去。
我說,龍翎該不會又打算逃走吧?
匆匆趕到皇宮,皇宮大門的守衛說龍翎已經回去了。但這幫雜碎明知我是凌尚羽,卻說我既沒有口諭也沒有通傳不讓我進去。
要知道我可是龍老頭特許自由出入皇宮的耶,加上我聲明了這次來是為了辦公事,不讓我進去之余連通傳一聲也要收錢,我大可以拿劍砍他,但最後還是忍了忍走到南門去,結果南門的也全是新來的,可氣得我。
賴得行一趟西門了,直接找了幾個借力點翻牆進了皇宮。
更可氣的是,怎麼連皇宮里面的守衛也全是新來的?憑著往日做賊不不,做情報人員的經驗,好不容易行到御書房附近卻進發現不了屋,因為御書房外整齊排列稀嘩一大片小兵。只用弓箭手就足夠把我射成箭豬了,刀兵們的刀刀在太陽下金光閃閃那樣子更是惹得我吞了吞口水,甚至重甲步兵也有幾個,如果不是注意到這一路上都沒有血腥味我一定會誤以為這是敵兵攻了進皇宮。
龍老頭不會一時心血來潮來個宮廷大練兵吧?
額說到這個我想起上次在御書房里面被弓箭手圍了好幾圈。會不會和這事有什麼關聯?
莫非龍翎跟龍老頭一言不合刀兵相見?
神經病,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龍翎即使真有兵符也不會有這麼多兵可以調動,即使真的能調動這麼多兵,那些兵也不是笨蛋,絕對不會听她的。
莫非準備生擒俺?
神啊!實在太太太太看得起我了
莫非是宮廷政變?
嗯像了像了,像了個十足。
突然,嗖嗖的兩陣風聲飄過,下面嘈雜起來了。
抬頭一看,總算看到個熟人了。
是皇宮禁衛統領徐猛,刀法剛猛,所以我平時叫他猛哥。看在他對龍老頭忠心耿耿的份上,出去通風報信準不會有錯。但是想一想又覺得情況依然不明朗,最後還是決定呆在屋頂上。
猛哥依然那麼猛,一人拿著刀在人堆里左沖右突,一會來個落斬,一會來個橫掃,可沒過多久就開跑了,兵隊長使了一隊人追上去。我無奈至于只好繼續呆著,正想罵人時,猛哥一身是血地回來了,兵隊長又叫一隊兵追上去。追兵剛出去弓箭手就開始拉弓搭箭對著門口了。
我見了自然不會再呆著,見猛哥差不多進門就捉了一塊頂瓦向那兵隊長扔了過去。比較意外的是,弓箭手們似乎緊張過度了,很多轉過頭後都放了手,可憐的兵隊長跟他身旁的人就這樣遭了殃。再看看猛哥,他又再傻兮兮地跑了進門,一刀沒砍就發現不妥,又跑了。
我也趁亂跑了,希望能跟上去問個究竟。
有點糟的是,猛哥也緊張過度了,我剛落在他身邊刀子就招呼了過來,砍是沒砍中,但聲響惹來了追兵。
帶著猛哥一會爬牆一會躲洞地走了很遠,最後跳到皇宮城牆附近的一間小屋上才躲過了追兵,這得以開口詢問情況。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皇宮里怎麼亂成這樣?你怎麼會殺掉御書房前的‘衛兵’,小心扣糧餉。」我蹲下來問。
猛哥似乎有點兒驚魂未定,也蹲下來支吾一陣才說「救皇上!快救皇上!皇上有危險!」
「噓!不要那麼大聲」
「多謝凌將軍救了徐某」猛哥抱拳說「對了,凌將軍怎麼在這?沒有遇到阻撓嗎?」。
「那個遲些再說」我苦笑一聲說「我到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地被追殺了半天夠納悶的,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看看有沒有有麼有價值的情報。」
「昨晚我有個兄弟來警告我,說皇上要把全部侍衛殺掉,我將信將疑地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睡覺。第二天才知道連同來通風報信的那位兄弟在內,皇上的所有心月復都被捉走了,我想向皇上求情,東躲西閃地去到皇上寢宮附近但沒見到皇上,出來不久就有一隊兵包圍了寢宮。我以為是桌我的便想找個地方藏起來,路中遇到垂死的鄭公公,得知想出去找救兵,但心有余力而不足最後抱著必死的決心沖了進去之後就遇到你了。」
他說的內容大概如下:
一、皇宮大門處沒有抵抗。可能是皇宮里面出了叛徒,他們在夜里把守門的士兵暗殺了。不排除有地道。
二、他們里應外合地攻進來後迅速控制了整個皇宮,說明他們很熟悉地形。可以夠做到在不走漏消息的情況下控制住整個皇宮,說明政變策劃者拉攏了不少人,至少有一個手握重兵的站他那邊。
「將軍,我們現在該干些什麼?」
「猛哥,我說你是不是太客氣了?說句話也將軍前將軍後的。午飯時間快到了,先去一趟廚房。」
「這這補充體力好拼殺?」猛哥拉著我支吾一會說。
「去打探消息。只要皇上人還在,廚房就得準備什麼吧?你在那里有沒有認識的人?」我拍了下自己腦門說。
猛哥想了一會,很認真,又帶點認同地跟我說「將軍打听皇上一會吃什麼?」
我一臉抽筋。
「我我打听皇上在哪吃飯」
「去一起吃嗎?」。
這下我真是生不如死了,自個望了望城牆,看看還差多少可以把這家伙扔出去。
對了,猛哥剛才好像問了什麼問題是什麼呢?
哦!我想起來了!
對啊,我怎麼沒有遇到太多阻撓呢?潛入和逃跑都太順利了。莫非
「快跑!我們進包圍圈了!」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剛做了動作還沒正式開跑屋頂下面便來了狀況。
這附近埋伏了大概有有個兩百人吧,估計就屋子里面沒人了哎,城牆上也有不少。
不過我挺放心,因為要殺我早放箭了。雖說要射死我挺難,但一輪齊射已足夠把我弄個半死不活了。所以我扔掉不久前搶來的武器,一坐在屋頂邊緣晃著腳沖下面喊。
「噯!要捉我用得著花這麼大的一番功夫嗎?人多成這樣,小心二氧化碳濃度過高窒息而死哦。」
剛喊完,腳下的人都往外擠了劑,還讓出一條路來。
「凌大人,我家少爺有請。」
這一白胖高的人型物體看氣勢像個大人物,但仔細點看不難發現他是武承文的跟班左殷。
「哦哦看來那家伙挺想念我嘛,派這麼多人來歡迎我。」說完推了推身旁呆著的猛哥後跳了下去。
一路上待遇挺不錯,被反綁不但,還拿涂了麻藥的針插我脖子,甚至連眼楮被蒙上了。悲哀
拖拖拉拉,走走停停好一會後,總算停下了。
「少爺,凌尚羽帶來了。」
「扔下,出去。」
「是。」
「喂喂,我好歹也得把這爛眼罩弄下來吧?喂!還真扔耶!?哎呦」
「行了!別再裝傻瓜!」武承文說完把眼罩扯掉了,又故作瀟灑地坐下來說「被一步步引進死路的感覺如何?」
「也不見得是進了死路吧?」我艱難地坐起來,眼楮四處瞄了瞄說。「至少我現在還沒死。」
「你認為路已經到了盡頭?」武承文說完眯著眼笑了笑,拿起劍,故意放慢腳步地走過來。
我冷笑一聲,悶哼一聲,在心里暗罵他這是小人得志。
嘻嘻唰唰的聲音完了後,發現那天殺的居然把我的衣服弄成了碎布,但順帶也把繩子隔了。
「該不會你也是好男色的吧?」我伸著被綁得有點麻的手,向後挪了挪,故作惶恐地說。
武承文一听猛搖頭,不像是搖給人看的,像自嘲。「單是處變不驚這點不如這廝,便足以令我優越感全無了。」
「你捉我來只是為了示威嗎?少廢話了!你有有什麼開門見山講,我不喜歡跟男人拖拖拉拉。」我說著又看了看周圍,還是沒能認出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哪里。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語氣之中听不到他帶著憤怒,臉上毫無變化,但手仍緊緊地握著劍柄。
我說,這家伙一直以來都在隱藏實力吧?這種氣勢和殺氣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哎,我怎麼一直都把這個狼子野心,而又把我當死敵的人當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窩囊廢呢?
「承文,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聲音傳到耳邊時三皇子龍遐已從我身後走到武承文面前。
他沒作聲,單膝地,恭敬卻又帶著不甘地點了下頭。
「有沒有搞錯啊!有什麼事非得把我拉來來去的!?又來了別蒙眼行不行啊?曖曖!龍哥,咱們好歹也算相似一場,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捉我去是干嘛啊?」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龍遐不帶任何語氣地說。
「總比不明不白地活著強。」
「夠爽快,你想知道什麼?」
「可多了,你的兵哪來的?怎進皇宮的?又是怎樣做到不驚動眾臣地控制住皇宮的?對于篡位你有什麼計劃」
「很遺憾,我只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我靠!用得著這麼絕嗎!?我都快歸天了,告訴我有什麼關系!」我大叫著想要掙扎,但手腳依然使不上勁。
「太吵,把他弄暈。」
「是(異口同聲地)」
又是「打針」
嗯?太好了,想不到我還能看到光明和感受溫暖!溫暖!?
被子還有女子,拿我肩膀當枕頭的宮裝女子
「醒了?」那宮裝女子說著坐了起來,看著揚兩下衣袖說「我這身裝扮如何?漂亮不?」
我伸手捉著她脖子把她拉到面前仔細端詳了一番,確認這個真是龍翎後才語重深長地說「裝扮漂亮,人不怎樣。」
龍翎听了很生氣地排開我的手把我推開,閉上眼「哧」地擠出一口氣,顫抖著哼了聲才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漂不漂亮!?」
「化好妝戴上耳環首飾什麼的」我說到這故意停頓,坐起來輕拍她的臉一下後才說「還真像個公主。」
「少廢話了!我、本、來、就、是、公、主。」龍翎說著用手指不停戳我胸口。
「誰叫你平時不大像個公主,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原來你也有像的時候,一時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嘆」
龍翎顯然失去了耐性,一手托著我下巴讓我閉上嘴,磨著牙說「你只需要點頭或搖頭,听到沒!?」
從表面上看的話答案沒多少疑問,搖頭,甩開她的手後又迅速點了兩下頭。這之後才發現手腳已經能動了。
「噯,龍翎。你答應了什麼條件才換來這個跟我閉門獨處的機會的?」
「怎麼我覺得你話里有很大的一根刺。」龍翎輕皺眉頭說。
「沒有啦!」我撓著頭干笑一聲說「我還以為等著我的是什麼酷刑,誰知是送來你這」
「不是我答應了條件,相反是三皇兄答應了我的要求。」龍翎坐到床邊月兌著衣服說。
「你要求了什麼啊為什麼他會讓你關上門窗外面好像沒有太多人守著」
「我說我要跟你親熱。」
當我看著把面衣扔到床頭後又若無其事地月兌著第二件衣服的龍翎不知該說什麼時,外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一女子的聲音。「公主,公主!您還在里面嗎?」。
龍翎遲疑了一下,迅速放下紗帳縮回床上,有氣無力地說「在,什麼事?」
「主公叫我轉告您,時間不多了。就這樣。」
「嗯知道了。」
龍翎說完轉過頭一把推dao我,躺在我身上後扯了被子把自己也蓋上了。「看來我們得這樣談了。」
「我說,你抱著個赤著上身的男人不覺得難為情嗎?」。
「切,又不是我赤著上身讓男人抱著。」龍翎別過臉說完,抬頭白著我說。「怪得你色色地看著我,你覺得我想來真的?」
「沒有,談正事為什麼龍遐會答應你的要求?知不知道龍遐他們按兵不動是在等什麼?」我枕著雙手說。
「我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一進宮就被幾個女人捉了起來,被軟禁後不久三皇兄就來了。反正他問到有什麼要求我就直接說要見你了,誰知他們真把你捉來了。至于他們在等什麼我不清楚,按理說拖的時間越長就對他們呢越不利,所以說他們也是逼于無奈地拖著。」
「說了等于沒說這些我早想到了,所以我才想確定皇上有沒有被捉。如果皇上沒被捉,這些便很好解釋了。」
這時外頭又傳來了腳步聲,很輕,但听得出是向這里接近的。
想了想,干脆轉過身把龍翎壓了在身下,又以手肘腳膝為支點撐起了身體。雖說兩人這樣沒身體接觸,但四目相對。
「有听到聲音嗎?估計他們還是不放心而派人來監視呢。」
「他們敢!?」龍翎紅著臉說完,又開始月兌第二件,第三件因為空間實在不夠,月兌得磨磨蹭蹭不但,還不斷磨蹭我。
我見龍翎身上只剩下一兩件衣服時,終于忍不住開口。「我一直想問你到底在干什麼」
「我還不知道龍遐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樣月兌掉一兩件不容易引起懷疑,也可以引他作下一步動作。再說,里三層外三層的穿著好熱。」
「依我看,只把最里面那件扔出去就夠了。」我說著還順著她脖子往下看。
「下流」
「要不要來點更下流的,比如說弄配音。」
「如果是你來弄,我我不介意」
「我弄?沒人信地的。你弄的話再不像也有點迷惑效果。」
「我不會」
「我教你,每吸一口氣說一次二,一二的二,先小聲點。」
龍翎皺著眉想了想,似乎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真的開了口。
「二二」
我暈,怎麼會這麼像
「可以大聲點了,但要像剛才說話那樣,要有氣無力地來哦。」我說著笑了笑。
龍翎看著我猛皺眉,一手按著我的臉推了推我,但還是有開口。
「二二」
「听到腳步聲沒有,那些人開始走了,加油哦。」
「可是我怎麼一直沒听到聲音,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要知道我耳朵比你靈額,現在听到了吧?真的在等我們那個呢。」
「有什麼可能听不到。」龍翎在身後小聲說。
「把門撞開!」
「不用了。」我打開門說「武兄,又見面了,怎麼又帶這麼多人招呼我?」
武承文此時還站在十五步開外,一見我臉色就變了,拔劍指著我喊「把該罪人拿下!」
「我長得太帥也犯罪嗎?」。我說著還用手撥了下額前散亂的頭發。
雖說這樣做挺沒新意,但這招還是挺靈的。
看,向我跑來的都停下愣著,本來愣著的發傻,本來在發傻的則一臉痴呆。連武承文也收下劍,狐疑地看了我好久才開口。
「廢話少講!拿下!」
小兵們一听,又齊刷刷地舉起武器向我沖來。
「什麼人敢在本公主的地方撒野!」
龍翎在身後這麼一吼,武承文帶來的人全跪下了,都面朝地。
武承文也單膝跪地,瞪大眼楮看著龍翎走出門。
「公主息怒,臣等奉皇上之命前來捉拿罪臣凌尚羽。」
「何罪?」
武承文听罷微微笑了笑,站起來說「擅闖皇宮帶走公主你,又散播謠言辱公主清白,殺死皇上派去的親信,此乃罪一。凌家父子與西門段串通,私調兵馬入城潛伏,密謀造反,此乃罪二。被帶兵勤王的三皇子俘獲後又殘忍殺害獄卒五十多名越獄,闖入皇宮企圖行刺皇上,此乃罪三。」
哦哦哦,多麼漂亮的誣陷。既掩了自己派人殺手對付龍翎的罪名,又讓龍遐的帶兵入宮變成了功績,連根拔起凌家和西門家的理由也有了,還把剛才被猛哥干掉的那群笨蛋的死因也順便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