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蕭然,快放我下來。」蘇牧之在段蕭然懷中掙扎,段蕭然好笑的看著懷里的人兒,輕輕把她放在地上。
「這兒的景致還真的不錯。」段蕭然深吸一口氣。
「婬賊!你自己賞景去,後會無期。」蘇牧之翻臉轉身即走。
隱在樹後的陸辰音看到二人打情罵俏的場面,心里升起一種怪怪的感覺。從樹後撿起一顆石子,用內力將石子飛出去點住段蕭然的穴。
「陸公子,你兩次出手相救,小女子都不知該如何謝你了。要不是你,今夜我還不得被這個婬賊奪取了清白。」蘇牧之瞧著定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段蕭然,下意識兩手護住自己。
「喂,怎麼又是你,我花了五十萬兩銀子買下她,你干嘛從中插上一腳。」段蕭然不爽的用眼楮斜睨陸辰音,他認出這個一身白衣勝雪的人正是蘇牧之方才指下心儀的男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不知是誰先從中插了一腳。兩個時辰後,你的穴道自會解開。」陸辰音好笑的抱著胳膊,轉頭又問︰「蘇姑娘,你的父母在哪,在下這就送你回去。」
「我的父母在21世紀啊,這要我怎麼和你們這幫古代人解釋呢。」蘇牧之一臉愁容道︰「我我好像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怎麼辦?」
陸辰音看著面前的女子,愧疚的咬緊了下唇,而後微笑道︰「先和我走。」
「看他的樣子挺正經,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先跟著走了再說,反正我在這個朝代也無依無靠的。」蘇牧之心里琢磨著就已經點頭答應了。
「喂,喂,蘇牧之,你怎麼斷定他就不會把你怎麼樣呢。這世道壞人多的很。」段蕭然依舊站在原地,心里暗罵自己剛才只顧和佳人幽會,竟未曾注意身後有人。
「哼,如若當朝太子執政,世道會更亂。」陸辰音一拂袖,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你這山野莽夫,怎麼說話呢。喂,蘇牧之你去哪兒啊,你回來。」段蕭然眼看二人已走出十來米遠,急得焦頭爛額。
蘇牧之心里一動,讓陸辰音稍等片刻,自己便跑到段蕭然面前,然後開始解他的衣帶。
「你你你不會真如老鴇所說今晚藥性發作吧?這荒蕪人煙的鬼地方不適合啊,你看那個莽夫還看著咱們呢。哎哎哎,溫柔點溫柔點。」段蕭然想起臨走前老鴇告訴自己這個姑娘昨晚已服了藥,今晚藥性必會發作。他眼珠子咕碌碌的轉,眼看自己上身的衣服被月兌個精光,蘇牧之卻停住了手。
「婬賊,我告訴你,昨晚那爛藥被我倒掉了。雖然現在不是冬天,不過這大半夜的不穿衣服在河邊站兩個時辰,應該會被凍個半死吧?」蘇牧之看著自己的杰作,雙手叉腰大笑幾聲,完全沒了在萬香樓那嬌媚欲滴的模樣。
「一個小女子也不害臊,你懂不懂非禮勿視的道理?」段蕭然活了二十二年,從未見過這般大膽的女人。
蘇牧之才不管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听呢,21世紀的夏天,街上隨處可見只穿條大花褲衩的男人。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的封建思想,她是一點都沒有得到渲染。她低頭翻著段蕭然的衣服,心想︰「這一模就是上等的料子,看來是個相當有錢的主,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先拿走,說不定日後能管上點用處。」于是拿了一厚沓銀票,還有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轉身就跑。
段蕭然看著花了五十萬兩銀子買來的佳人,不但把自己月兌個精光拋在白水河邊,還搶走了錢財和玉佩,氣的臉色鐵青,心中暗自發誓︰「我段蕭然只要活著,就一定要找出這死丫頭,慢慢折磨她!」
樹林中一個人影微微顫動,看到剛才的場景不自覺地笑著點頭,隨後消失。
一路上,陸辰音一直在笑,他也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扒了男人的衣服不說還搶了人家的錢財。側頭看看身邊的蘇牧之,她正閉眼輕聞手里捏著的一束野花微笑。
蘇牧之感覺陸辰音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把手中的野花一仰,抬頭笑道︰「陸公子,你說我美還是花美啊?」
「陸公子,問你話呢。」蘇牧之看到陸辰音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就笑著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啊?剛有些失神,蘇姑娘見笑了。」陸辰音扭過頭步子稍微加快了些。
「陸公子,我們去哪里啊?」蘇牧之小跑了幾步追上他。
「玉水山莊,以後你暫且住在那里。恩,牧之,你叫我辰音就可以了。」陸辰音想到剛才蘇牧之叫的那聲「蕭然」,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兒。
「辰音,辰音,哇,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你爹娘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吧。」蘇牧之手里仍舊捧著那束花,開心的邊走邊跳。
「呵呵,你今天為何如此開心?」陸辰音覺得眼前的女子好似沒有一點煩惱,世事都與她無關。不知她從前在蘇府是否也如這般活躍,就像從天而降的仙女,純潔爛漫,與這個朝代的一切都不相符合。
「從前的每一天我都這樣開心啊,人就活這麼一輩子,不開開心心的生活又怎麼對得起自己?」蘇牧之確實是個性格極為開朗的人,但她今天見到了異時空的白水河,這里還未被開發,空氣好的一塵不染,心想︰「反正我來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朝代,就當是來旅游旅游,總有一天神仙開了眼,一定又會把我送回去的。既然是來旅游,就要玩個爽快,在這個朝代折騰出點名堂來才對得起自己。」
「從前的每一天?你記起些什麼了嗎?」。陸辰音腦袋轟的一聲。
「啊?沒沒,我只是這麼覺得。」蘇牧之勉強笑了笑,但好在沒被陸辰音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