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何事喧嘩?」正在蘇牧之哭天喊地時,陸辰音帶了幾個手下來到翠煙閣,看到翠煙閣內一片狼藉,不由皺了皺眉。
「莊主,啊不,陸公子,小姐要尋死,你快進去勸勸她吧。」此時的子衿真的嚇傻了,一來這關系到玉水山莊的大事,二來她從未見過這般刁蠻的女子。
蘇牧之在屋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依舊大哭大鬧,心想︰「陸辰音你個王八蛋,原來你就是莊主,還騙我說是什麼貴客。虧得我如此信任你,早知道就跟那婬賊段蕭然遠走高飛。這梁子我算是跟你陸辰音結下了,以後你們玉水山莊就等著遭殃吧。」
陸辰音听到屋內蘇牧之的哭喊聲,想到昨天那張嬉笑的臉,心里就悶悶的疼。正欲抬腳跨進翠煙閣大門,只見迎面一個圓凳就飛了出來,若不是陸辰音躲閃及時,此時早就倒在翠煙閣門前了。緊接著又從里面飛出來茶杯、茶壺、銅鏡等物品,陸辰音的手下急忙上前為主子擋駕,一個個又累又嚇。陸辰音見此情景,不覺抿嘴而笑。
「牧之,我是辰音啊,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嗎?」。陸辰音立在翠煙閣門前,說實話他也害怕蘇牧之真的去尋死。
蘇牧之等的就是陸辰音這句話,二話不說便沖到門外去。翠煙閣外狹窄的石板路上,到處撒的是破碎的瓷片與銅片。
蘇牧之一見陸辰音,立刻哭得梨花帶雨︰「辰音啊,你說咱們都是玉水山莊的貴客,可是那個子衿哪里把我當她的主子了。就因為我是青樓出身,她就對我不恭不敬,我真的不想在這呆了。你帶我離開吧,我求你了。」
陸辰音看著眼前的人兒,披散著頭發,眼楮又紅又腫,心中又狠狠傳來一陣疼。他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子衿︰「子衿,還不快給你的主子認錯。」
蘇牧之止住哭聲︰「哪有認錯這麼簡單。」她順勢撿起地上一片碎瓷,蹲在子衿面前,抬起子衿的臉端詳。
子衿意識到蘇牧之下一步的動作,立刻磕頭求饒︰「小姐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陸公子,你救救奴婢吧。」
陸辰音見狀,也在一旁相勸,畢竟子衿是自己母親最愛的丫頭,這蘇牧之若是把子衿如何,母親還不得被氣上十天半個月。
「好,本小姐就看在你們玉水山莊貴客陸公子的面上饒了你這小臉,不過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如果再讓本小姐遇到你對人半點不敬,小心我剁了你的手!」蘇牧之表面上是在呵斥丫頭子衿,實則是說給她背後的那些人听。
陸辰音听到這番話,硬是沒想到原先蘇府軟弱的蘇牧之失憶後竟會變得如此判若兩人,剛才自己也確實被蘇牧之的氣勢給震住了。緩了緩神道︰「牧之,不如讓子佩來服侍你。」
「子佩是誰?」
「子衿的姐姐,是玉水山莊最好的丫頭。」陸辰音心想,這回蘇牧之該沒有什麼挑剔了。
「不要不要不要,子佩與子衿是姐妹,我今日得罪了子衿,倘若子佩記仇與我,我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再說了,我現在看到子衿就生氣,子佩定與子衿模樣有幾分相似,你讓我天天看著她的臉,這不活活要把我氣死嗎?陸辰音,你什麼居心?」蘇牧之撅著嘴,一副氣鼓鼓的樣子,看得陸辰音無奈的笑出了聲。
「你還笑?我現在就去跳湖給你看。」蘇牧之在現代耍起賴堪稱無人能敵,這幫古人又怎能奈何得了她。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丫頭你自己挑行了吧?」陸辰音急忙拉住蘇牧之的胳膊。
「本小姐非綠袖不要。」蘇牧之瞪大眼楮瞧著陸辰音。
「這個」綠袖不是玉水山莊的人,陸辰音並不想白白送走這個好機會。
「你還猶豫?我跳湖啊,別攔我,我不活了,連你陸辰音都不幫我,我活在世上真沒意思。」蘇牧之心里知道陸辰音不會輕易答應,畢竟綠袖從小自青樓長大,和玉水山莊並無感情,所以不會忠心耿耿的替他們辦事。
「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你只要給我好好的活著,明白嗎?」。陸辰音實在拗不過蘇牧之,再加上听到那句「連你陸辰音都不幫我,我活在世上真沒意思」著實有些感動。
陸辰音命人把翠煙閣內外清理了一番,帶綠袖前來。蘇牧之坐在翠煙閣一旁的台子上,月兌了鞋子,把腳放在湖面上一邊拍水一邊哼歌,心里樂開了花。她估計現在那個子衿一定回到了她的靠山面前又是認錯又是哭訴,不過也苦了這個子衿,在她這里受完氣還得回去再受氣,這古代的奴婢們真是沒地位,倒不如一個青樓女子好。
「小姐,見到你可真好。」綠袖看到坐在湖邊的蘇牧之大喜。
「綠袖,這兩日過得可好?」蘇牧之笑著回頭。
「小姐不是神仙嘛,你算算啊。」綠袖笑的沒個正形。
「好你個死丫頭,笑我是不是?看我打爛你的嘴」蘇牧之起身提著鞋追趕綠袖。
「啊綠袖知錯了,小姐你別摔著啦。」
陸辰音看到蘇牧之與綠袖兩個人嬉戲打鬧著,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