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趙將軍,令愛和四皇子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蘇鐘林攜李夫人也應邀參加喜宴。
「哪里哪里,小女怎及得上蘇丞相府中的二位千金,只是有幸得到四皇子垂注罷了。」趙將軍亦是客套連連。
「不過將軍別忘了叮囑令愛看緊夫君,萬萬不要重蹈了您的覆轍。」蘇鐘林一語雙關,話語直擊趙將軍心中的痛處。
「丞相說的極是,不過飛燕自小聰明過人,相信捏死幾只擾人清夢的蚊蟲臭蟻還是輕而易舉的。」趙將軍表面上打嘴戰,心里替自己的女兒感到萬分不值,本想讓女兒嫁給一戶好人家安安心心的過日子,誰知卻已經開始卷入了這場皇室爭斗之中。
空中煙花滿布,四皇子府上熱鬧非凡。段蕭然拉著趙飛燕四處敬酒,只是眉頭緊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蕭然,大喜之日為何愁眉不展?」趙飛燕望著身旁已經屬于自己的如意郎君,感到一絲不安。
「啊?沒有,我是在想怎麼就娶到了你這麼個美人兒。」段蕭然敷衍的說笑。
「只是今天的妝濃了點,你就這樣取笑人家。對了,飛燕喜歡你身上的竹葉清香,很特別啊,好像不是一般的竹子吧?」
「你能聞到?」段蕭然詫異。
「雖然香味不濃郁,但卻悠遠。蕭然你走過去,遠遠就能聞到這股清香,很舒服的。」
「我離開一下。」
段蕭然在喜宴上找到劉裕,悄悄換下新郎服,讓其為自己備馬外出。看著手上那塊系有香囊的玉佩,段蕭然把它握的更緊了。
「四爺,這大喜的日子您要上哪兒去啊?」劉裕模不著頭腦。
「今日迎娶趙飛燕時,在路上撿到這個。」段蕭然拿著玉佩在劉裕面前晃了晃。
「四爺您的玉佩!那日不是已經被蘇姑娘搶走了嗎?咦,怎麼還多了個香囊。我就說剛才突然聞到一股子香味,四爺您就過來了。」劉裕打量著這個香囊,遞到鼻子跟前又聞了聞道︰「這好像是楠竹的味道,玉龍城內並無此竹。」
「蘇牧之出事了。」段蕭然肯定的看著香囊。
「四爺,您的意思是這蘇姑娘把制成的香囊系在玉佩上,扔在路邊向你求救?」
「她現在一定在城內,並且知道我今日成親。劉裕,吩咐一部分人去城外搜尋大量楠竹的生長地,你帶幾個人隨我在城內尋找蘇牧之的下落,要注意這種特別的香氣。」
「是。對了四爺,我派人查了三天,並沒有丟了女兒的人家。」
「怎麼可能,依我的直覺這蘇牧之絕對是出自大戶人家。」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劉裕猶豫著。
「有屁就放利索!」
「蘇丞相府中的管家倒是對這事挺好奇,打探良多,說是想看看能否幫四皇子一些忙。我看他也是想多得點好處,所以給了點碎銀子就走了。」
「什麼?蘇丞相!那麼蘇牧之會不會就是」段蕭然瞪大眼楮看著劉裕。
「怎麼可能啊。蘇府兩位千金,大小姐蘇珍兒刁蠻張揚,玉龍城內無人不知;三小姐軟弱內向,無人知曉也無人見過。四爺您就別多心了,蘇姑娘才貌雙全又膽色過人,根本不可能是那個軟弱的三小姐。」
「也對,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四爺,喻妃娘娘過來了。」劉裕拉住正欲上馬的段蕭然,小聲提醒。
「然兒,今天是你成親的大喜日子,怎麼在這?」喻妃看到月兌去新郎服的兒子,頓感不悅。
「兒臣只是送劉裕外出,並無他意。」段蕭然一板一眼,將手背到身後給劉裕做手語。
「還不快隨我進去,趙飛燕在里面等著呢。別忘了娶她的重要性!」喻妃轉身,段蕭然在劉裕耳邊交代了幾句,追上喻妃。
新婚之夜,酒氣燻燻的段蕭然推開門,趙飛燕嬌羞的坐在床榻上,手中緊握著那艷紅的荷包。只見段蕭然衣衫不整,張牙舞爪,東倒西歪,飛燕慌忙起身去扶道︰「蕭然,怎麼醉成這樣?」
「飛燕,你說我們怎麼圓房好呢?」段蕭然一把拉過趙飛燕朝床邊走去。
趙飛燕被段蕭然嚇住了,愣愣的坐在那里,兩個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段蕭然除去鞋襪,開始月兌外衣。趙飛燕放下手中的荷包,輕抿小嘴緩緩的解開自己的衣帶。這時,只听「咚」的一聲,身旁的人倒在床上拉起了響亮的鼾聲。
「蕭然,蕭然你睡了嗎?」。趙飛燕撅起小嘴搖著段蕭然的胳膊,但無論怎麼搖他叫他就是醒不來。她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自言自語︰「看來你是真的累了,飛燕知道宮中一向政事繁忙,但是嫁給你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不記得,我們除了那次一面之緣,其實很小的時候也見過一次。我娘走得早,留下一個荷包,你見到後很是喜歡就要搶走,我坐在地上哭的特別傷心,你就嚇得連忙哄我。呵呵,其實我是裝哭的。雖然我知道你這次娶我是因為爹手握兵權,不過我還是更相信你娶我是因為愛我。因為,飛燕愛你。」
寅時將至,段蕭然悄悄起身,望著一旁合衣熟睡的飛燕,心中暗暗不爽︰「這女人終于睡著了,要是再不睡,我就該真的昏睡過去。算我求你,千萬別真心愛上我,我心里這輩子只容得下一人。」
換上一身夜行衣,段蕭然在城中與劉裕等人會合。
「怎麼樣?」
「四爺,只差前面一家客棧了,若是還沒有蘇姑娘的下落,恐怕就。」
段蕭然二話不說,走進前方的客棧,給老板扔了一厚沓銀票便開始搜查每間客房。剛上至二樓,盡頭房間的光亮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