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鄭東,我們曾經心動過;曾經熱戀過;曾經相愛過;曾經互相傷害過。我有那麼長的時間去思索我們的未來何去何從,到最後也沒有一個結果。當我真正離開了他,他忽然意識到了我的可貴,他試圖挽回什麼,可我們的未來已經變成了沒有未來。
他對于我一直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家人,我們相互關心,互相照顧;有些時候我們甚至會有心靈感應。而時間讓一切偉大的愛情變得庸俗不堪,細節打敗了所有浪漫。當矛盾的時間點,悄悄的給兩個人關系劃上了一道裂縫,我們還沒有完全治愈它,就已經放棄了對它的希望。
愚蠢的我們只看到了生活的陰暗面。我的負面情緒左右了故事的結局,我的責任感消失殆盡。在兩次如小火山噴發般的吵架後,我的心似乎也隨著能量的釋放而迅速冷卻,我對自己的熱情是否還會持續保持懷疑。
我還歡笑著,是因為我的沒心沒肺,是因為我對一切矛盾的回避,更是因為我的虛偽。當生活的瑣事包圍著我們,一切的不尋常就會變得普通起來,一切的矛盾就會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和鄭東在一起,我按部就班的計劃著我的人生。我希望在2011年他可以的娶我,像我們深深地愛著對方似的,像那些藝術照、結婚照里表演的愛情一樣——浮夸、甜蜜、令人嫉妒和向往。但是他對我們的婚期一再推遲。
我一定是瘋了,25歲過後就一直致力于把自己嫁掉,卻在他的猶猶豫豫當中,徹底的喪失了耐心。當我最後一次像個怨婦似得質問他,「你到底什麼時候求婚?」他是這樣回答的,「你就不能不問麼,我希望給你一個獨一無二完美的求婚,到時候自然就會有,你沉不住氣,一點驚喜都沒了。」
到底我該怎麼繼續這樣的對話。這樣的對白在我們兩人之間經常重復往來,似乎每次都讓我由主動變被動,由被動最終變成了演獨角戲。惱怒深深地埋在我的身體里,我們的關系像一棵干癟的想發芽,卻又發育不良的種子,緊致的土地讓它小小身軀透不過氣,而沉重的負擔又使它對綻放畏而卻步。終于,它選擇了放棄,徹底地做一顆沒有希望的豆子……
求婚的驚喜變成了南柯一夢,我們的關系徹底結束。作為一對不同居的情侶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己的個人空間,我們養成了對各自業余生活不干涉的習慣。而我們分手也可以干淨利落。
原來真的分手,只要把他的東西稍微收拾一下,放到一個箱子里,那些感情似乎也可以跟著箱子離開身邊。我一心痴迷分手這件事情時,下的決定是匆忙莽撞的,行動起來更是干淨利落。我從來都是高估自己,感性用事,從不理智的分析我是否真的可以做到快刀斬亂麻,真的可以把他的感情像歸還一個包裹一樣歸還給他。
我也曾多次要求和鄭東搬到一起,在我還沒有對我們的關系疲憊的時候。是他無數次拒絕我死皮賴臉的要求。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的選擇是否正確,只是在選擇過後產生了結局我們才會跟著慶幸或者懊悔。也許那時,如果他和我搬到一起,我們就會結婚,我們可以挽回分手的結局。但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是人可以預料的。
自從我開始和李勝俊戀愛,鄭東沒有在主動聯系過我。其一是因為學期末尾,學生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其二是我的拒絕,他是個從不要求我的人,他對我的無欲無求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這點看似簡單,很多男人卻不能對另一半完全信任、完全放手。他不限制我的自由;不限制我交任何朋友,包括異性;不限制我做任何事情,除了和他有關的。我們應該是兩個獨立體吧。但也許這些寬容對任何一個女朋友來說,都太松散了。
我那時迫切的希望他能毅然決然的告訴我,「你不可以和哪個男生單獨出去,你不可以那麼晚了還和別人在外面打牌。而他就是不會有一點反對,他說︰「如果你想和他們在一起玩,那就在一起玩兒吧。」
最後,我們平靜的分開。沒有吵鬧,我也沒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