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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你傷害她之後,就更加不會認為你們會成為‘我們’!倒是現在的你,實在不應該闖進我跟她,‘我們’兩個人的生活。」陳莫謙著重強調著幾個字,並在說完的最後,執起我的手,象征性地親吻我的手背,邪魅的眼楮挑釁地看向若冰,讓我都不禁為他這樣的動作嚇到。
「你們——,兩個人的生活?」耳邊傳來若冰像是不可置信的低喃,感覺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有點疼,隱隱的,我也感覺到了冷。可我還是沉默著,不想站在他們任何一方說一個字,因為由始至終這兩個人我都看不透,更何況,眼下我的心里——,也很亂。
漸漸的,我感覺到若冰緊握著我的手松了,隨即我听到他輕輕的嗤笑,「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們的生活,就是你扛著她,讓她去死嗎?你確定,這樣的生活,不需要我闖入嗎?」。
面對這樣的提問,陳莫謙嘴角的笑頓時僵硬了三分,眉宇間也有些陰沉難看,但很快便釋然,嘴角也重新展顏,「那只是個意外。」
「意外?可一個簡單的意外,也足夠結束一切!」
「那也總好過——,你一次、次地傷透她的心!」陳莫謙含諷堅冷的話,讓我的心忍不住撼動了一下,疼得發酸。
一次、次地傷透我的心?腦子一瞬間不能自已地想起那一段段對我來說像是噩夢一樣的美夢。想起那些曾以為的美夢像虛假泡沫般在我眼前一個個的破裂;想起自己卑微得用謊言來維持那搖搖欲墜的世界;想起自己甚至放棄自尊、驕傲哭著喊著求他回來愛我。連嘴邊的笑,都可憐得像是風中細雨,一吹便斷,還泛著苦。
「我是傷透了她的心——」靜靜地,耳邊響起他清淡的聲音,我甚至感覺得到上方他投向我的視線,這讓我的心也忍不住跟著顫動了起來。可隨即,他像是話鋒一轉,語意也跟著冷了三分,「可你,你能保證不會讓她傷心嗎?」。這樣突來的提問,讓我不由自主地抬眸看了眼陳莫謙,可看到的卻是他一瞬間收斂了嘴角的笑,接著臉色有些陰冷地看著若冰,沉默不語。
「不!你不能!你比我更清楚,你只會讓她更傷心!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剩的是什麼,更加地看清這世界有多麼的丑陋!」若冰話,冰冷且意有所指,讓我听不懂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陳莫謙只會讓我更傷心,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剩的是什麼,更加地看清這世界有多麼的丑陋?
從始至終——,讓我傷心難過的不都是他嗎?我承認陳莫謙給我的感覺是特殊的,但並不能代表我就能敞開心扉來接受他,更不能代表我可以忘記若冰遺留給我的痛和恨。陳莫謙憑什麼可能會這樣的傷害我?
再想著想著,我竟忍不住有點想笑,若冰,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還說得這樣的冠冕堂皇!你難道不知道,當你說不可能會愛我,當知道你給的所有一切全都是欺騙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傷透了,堅強不會哭的莫可諾也死了。還有——,這世界的丑陋,從小到大,我難道看的還不夠嗎?
陳莫謙陰沉的表情,逐漸緩和,隨即偏頭笑開,像是听到了一個笑話,笑得魅惑非常,「你這樣算是給自己所犯下的錯找借口嗎?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都會學你嗎?還是你嫉妒,可諾可能會選擇我,所以故意給缺乏安全感的可諾,事先打上一記危險預防針?」
「嫉妒?」若冰同樣偏頭一笑,神色間像是點綴了磚石的流光,奪目無比,「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可諾根本就不可能會接受你。而且——,借口?這就更可笑了,我從來不認為——,我所做的是錯的!」堅硬的話,讓我一瞬間忍不住仰頭凝視他,竟恰好對上他看我的眼楮。
看著我,他眼神平靜深刻,沒有絲毫回避,開口,每個字清晰無比,「因為,我要的——,就是她恨、我!」話,是對陳莫謙說的,可我卻覺得他像是說給我的心听,讓我心痛得差點就控制不住出聲問出‘為什麼?’。
「恨得入、骨!恨得永、生、不、忘!!所以我根本用不著貶低所有男人來平衡自己。你要否認也無所謂,因為不管你想得到的是什麼,我永遠也不可能會把她的手交給你!無論我怎麼傷害她,她最愛、最恨都只能是我!」
「你真——,自、私!!」艱澀的話,是從我嘴里咬著牙說出來的,看著他,我潤紅了雙眼,帶著對他的恨意。听到我的話,他垂眸看著我,一瞬間,我又像是被他的眼楮所迷惑了,因為他眼里是滿滿的疼惜,愛恨糾結翻滾的復雜情感。
抬起手,他極致溫柔地撫模著我的臉頰,我听到他對我說,「可諾,這都是你教我的,是你讓我變的自私,變得丑陋!哪怕記得的只有我一個,我也永遠都不會忘記。而且你對我承諾過‘你一生一世只愛我一個!’,所以我有自私的資格,哪怕是恨,你也只能恨我一個!」
這樣的話,讓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受。我也不懂他前面一句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跟他在一起時,也表現的很自私嗎?可他明明在認識我之前就對我了如指掌了,跟我在一起都是故意的接近。若不是我清楚地了解自己,清楚一切,我早就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失憶過,而在那一段記憶里,我曾深深地傷害過他!因他曾說過,我將背叛跟遺忘這兩項最不可原諒的錯都做到了。
「若冰,我真的不懂,我明明已經用我的一切來愛你了,為什麼還說我自私?這不公平,真的不公平!!」我搖著頭,語速緩慢深沉,就像心里所受的傷一樣,隨即我偏過頭,慘淡地一笑,「不過,我已經不再奢侈知道原因了,因為你說我不配知道,你要的就是我痛苦;而我也說過,我怎樣,都無法原諒!」
看著我眼里滿滿的恨,意外的,我看到了他眼里的痛,卻也看到了他嘴邊的笑,只是那笑沒染上眉梢。「所以,你要一直這麼下去,一直都這麼恨我!無論是誰,無論過多久,都不要改變,哪怕是死亡,也不能改變任何分毫!」
「可你——,並不愛我啊,為什麼要我這麼恨——」話——,突然頓住,我忍不住側頭苦笑。一踫上他,我就是愚不可及,說了不再問為什麼的,怎麼又——
笑著笑著,不知怎麼了,嘴里突然苦得很,視線迷蒙到什麼都看不見,直到滾燙的液體打在他握著我的手背上,我才知道,原來是我哭了。就這麼沒出息的,再一次在他面前哭了,哭的悄無聲息,哭得—,四周只听得到眼淚落地的聲音。我真的是恨死了自己這麼軟弱,愛情這東西,就是混蛋,只會叫人肝腸寸斷!
哭到最後,我被輕柔地攬入一個冰冷熟悉的懷抱,可我依舊默默地流著淚,什麼都不願想,怎樣都不想動,只是默默傷悲。連另一只被悄然、失落地放開,連眼前走過一個孤落神傷的身影,我都沒有發現。看來,愛情不僅是混蛋,還會讓人變的自私,變得丑陋,你以為你是最傷心了,其實還有更傷心的默默站在你背後,看著燃起的希望一點點變成冰冷的絕望;看著眼前的你一點點地隔上千山萬水,遙不可及。可你卻還只是看得到眼前,想得到你自己,總是不願回過頭去看看。
誰的心誰獨自流浪
誰的愛不經意地悄然滋長
遠去的回憶再也尋不回
我只有往前飛飛過千山萬水
誰的心誰獨自悲傷
誰的愛在失去之後觸動了心房
你只會不停往前追
追悔重重你錯過的美
時光的錯位誰會記得誰
你就這樣愛了
在離別後開始了
誰消失離開誰停在原地
默默地哭泣是你
我多想一輩子
不是只要片刻地相依
我會在下一世等你看那溫暖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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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風靈沒有很深地愛過,琢磨了很久,可能還有欠缺的地方,見諒!歌詞看著不錯,借用了!《就這樣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