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那些事 第九章 帥哥坐在我旁邊(二)

作者 ︰

帥哥坐在我旁邊(二)

張飛還和她的弟兄們操練著,弟弟也過足了癮,我們告別了張飛和他的演練場,隨著小路,穿過了李子林,走上青石鋪成的小路,曼珠沙華妖紅似火的花已不見了,新長出的細長的葉子,水質般的透著醒目的綠,細長的葉子中間有一細長的淡黃色印痕,一直伸到葉子根部,就象是被什麼沖刷掉了那層綠。我和弟弟走下石階,就到了後門,門正開著,我們便進去了。健哥手中拿著個木坨,手中拿著把刀,不知道正在做什麼?我討好的走過去,心里計謀著該怎麼說。「唉呀,健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啊?是不是準備雕個藝術品啊!」健哥笑笑,「小風,前面屋里有好吃的點心,快去吃」,「這個,這個,我看你雕刻吧!我想看看藝術家是怎麼成的」,健哥停下手中的活計,說道︰「這個是給三爸家的敢兒做的坨螺,快做好了」,我一听樂了,敢情這就對頭了,扯上話題了。敢兒爸正是那個當警察的,我可能會閑扯出點蛛絲馬跡的,這不有門了。「健哥啊!敢兒在家嗎?星弟想去找敢兒玩兒,他們倆正合適」,「正在前面屋里,去吧!」,我帶上弟弟快步去了。

敢敢弟弟正在屋里吃著點心,剛哥哥也正照看著敢敢,我是高興得差點就蹦起來了。打發了弟弟和敢敢去玩兒,我便和剛哥哥閑扯起來了。「剛哥哥,你知道嗎?我們班又有新聞了。」我停住,看著剛哥哥,「什麼新聞,是不是張能到你們班了?」這一個高興,差點就壞事了,趕緊剎住,「嗯,剛哥哥,你是不是半仙啊!怎麼什麼都被你算出來了,還有呢?」,剛哥哥疑惑地看著我,于是我便又講開了,「張飛今天想給張能一個教訓,結果被張能教訓了,自認了大哥。」剛哥樂了,「大哥,那可是我的兄弟,他應該叫能爸的,輩份都給他怎亂了,回頭告訴他」,剛哥這下打開了話匣子,「嵐風,你是不知道啊!我爸的得力干將,也就是我的旋風帥傅之子,就是張能啊!」我吃驚得有點回不過神來,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那,他應該是和你一起上縣小的啊!怎麼到我們班來了啊?」剛哥哥有些郁悶地說,「這小子,太行俠仗義了,結果誤傷了縣長公子,被貶出了縣小。」我好奇心大漲,「剛哥哥,那個縣長公子哦,張能怎麼就傷了人家?」,剛哥哥使勁地盯著我,要看穿我似的,我有點心虛,就不敢再多話了,不能讓剛哥哥覺得我太關心人家了,反正,大概知道了情況,其他的以後慢慢再說吧!「剛哥哥,隨便問問的,不用說了,我去看看弟弟們」。

我走出門,正看到弟弟和敢敢正在玩坨螺,敢敢手里拿著一短截木棍,木棍一頭系著一根長長的繩子,健哥正在指揮著敢敢用繩子把坨螺摻轉,地上的坨螺旋轉著,他們就跟著坨螺跑著,手中的長繩索不停的摻著,坨螺就不停的旋轉著,他們玩得真高興,不停地吼著、叫著,為這新奇的玩具而激動著。我佩服著健哥的發明創造,對健哥我有一種和智多星哥一樣的感覺,有點把他們視為長輩的感覺,他們倆基本同歲,時常相約去玩,還有著共同的喜好。健哥哥喜歡小孩子們,時常為他們做一些玩具,手很靈巧,人又溫和,幾個小家伙都很喜歡他。剛哥哥也出來了,看弟弟們玩坨螺,也為他們的情緒感染著,但是我發現他英俊的臉上正有著一絲憂愁,總有什麼難言的隱痛,也許是為張能吧!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天色將晚,想著明天還要上學,我便帶上弟弟告辭回家。剛哥哥自動申請送我們回家,路上剛哥哥說︰「嵐風,能弟的事,不要對人說起,他到你們村小,可能對他更好,能弟需要修身養性。」我不是太明白,但是憑剛哥說的,我對張能也就倍增了許多的好感。

上課鈴聲又在催著我們了,我準時踏著鈴聲走進教室,回到我的座位,我忍不住多看了張能兩眼,我不知道我的眼神中帶著憐憫,還是什麼的,總之,我也不知道,就這樣的眼神在張能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他那句戲虐的話,會在他心里開始萌芽。有時候,一幅畫面,一句貼心的問候,一個關心的眼神,便會深刻地留在腦中,那個瞬間,可能是觸動了當時的心弦吧!人都有脆弱的時候,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那麼需要同類的關注,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些細微動作,就會消散心里的陰霾。感動源于自然,也在自然中悄悄的升華著,每一個感動的瞬間都是我們的精彩,都是心靈的一首歌。

張飛這家伙有個好處,那就是他認的事,就定了,沒有人能改變他,豪爽得真象是水泊梁山里的那位英雄。他看見張能,便大哥、大哥的叫著,我于是對他說,「他不是你的大哥,他是剛哥的弟弟,應該是你的能爸」,張飛呆了一下,不滿地說,「我怎麼多了這麼多的長輩,嵐風,這不公平」,我有點好笑,說道「「不許叫我嵐風,我是你的小孃孃,再亂叫,我叫你爸打你」。張飛就不說話了,我大哥的家法還是嚴的。听說,大哥惹不起他的媽,就收拾他的兒子,這小子是他媽的心頭肉,說什麼他媽都听他的,所以時常是,兒子一叫,他媽就沒有了火氣,趕快去疼她的寶貝兒子‘所以,暗地里,大哥便和兒子私通好了,如果化解了,如此雲雲,就有他的好處,這小子便樂意在爸媽間左右逢源,還不錯,真化解了不少矛盾,大哥也樂得高興。大哥姓李,這小子怎麼會姓張,這就是大哥娶了張家悍婦的故事了。

我和張能的良好發展開始了,張能真的很聰明,數學總是不怎麼學就會了,但是語文不知怎麼搞的,就有點差了,也許是他不喜歡語文吧!

張能這樣對我說,你是我剛剛哥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子了,以後,你不用在後面跟著我的,想和我一起走走,就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有個說話的妹妹,這樣走起路來,也開心。

我求教于張能,想練好自己的字,感情有一手好的字,真的是自己的門面,看著舒心啊!我臨幕張能的字,也在臨幕中,學到了張能的數學上的一些學習方法;我監督著張能背書,對好的字詞句段讓他要熟記。我喜歡背上一些好詞好句好文,尤其喜歡散文類的,我時常用我的筆,在筆記本上記下,對那些詩句,我不明白意思,但我能體會到那種感情,意會到觸動心靈的瞬間。我對筆記本上寫下的字,特別的挑剔,我希望用最美的字,去配上那些優美的散文,有時候我還會作適當的插畫,總之我把它當成了我收藏的藝術品。

張能很好的和我合作,總是讓我很是悅心,我漸漸地忘了張能的故事,只知道他是剛哥哥的弟弟,也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真的如老師所說,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張能本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也沒有費什麼功夫,語文進步得很快,受到了老師的表揚。

放學,我們還會相約從竹林里走過,在青翠中留戀一會,在那斑駁的光影中恍動,改變著光影的形狀;我們一起听泉水叮咚的聲音,如在一個大大的音蓬中回蕩;听風吹過竹林的聲音,發出嗚嗚的聲音,象是鬼故事里的女鬼出場了,張能會做著鬼臉嚇唬著我,我也會突然間的伸出舌頭,撥大眼楮學著女鬼樣;我們透過竹林上空的縫隙,看天空飄過的雲朵,張能會摘下一片竹葉,放在嘴里,吹出鳥兒的聲音;最熱鬧的是張飛的到來,張飛會請教張能一些招式,和他的跟班們在這片竹林中操練著,很有武道的精神。竹子會長一些竹節蟲,這些被張飛他們,當成了習武的靶子,竹節蟲可以用油炸了吃,很美味的,大姨媽家,就成了我們享受美味的地方,好客的大姨爹總是喜歡用這下酒。大姨爹對這個長孫,還是比較滿意的,總是護著他,而這家伙也不讓大姨爹失望,總是會搞上些田間的野味效敬爺爺,祖孫倆相處得比較融洽,對張飛的一些胡作飛為,還采取了縱容的態度。大姨爹說︰「男孩子嘛,總是這樣的」。我想,張飛這性子,有多半是來自于她娘,有小半是慣的。

我們在閑耍中打發著光陰,光陰毫不在意地從我們的指間溜走了,抓也抓不住;我們留下了什麼?光陰啊!她回答我們,我帶走了歲月,沉澱下了你們的友誼。還真別說的,在這日日的相處中,我們的友誼真的是進步了,我們成為了彼此的朋友,總喜歡在一塊玩,但僅限于學習和那片竹林,我還真不知道,張能還有什麼喜好,我們單純地快樂著。夕陽拉長了黃昏的影子,天邊的火燒雲,在天幕上演藝出精妙的圖案;天幕下的我們望著火燒雲變幻的多姿,氣勢的鴻大,而妙小了自己,忍不住握緊了雙手,不問那麼多的理由,心開始相連。

誰說小孩子就沒有最初的戀情,只是大人們不懂,他們總是小瞧著我們的智力,用強硬的手段摧毀著我們最純潔的心,一代又一代,我們會長大,沿襲著成人的路,又成為一個扼殺純潔的劊子手。千峰頂上的連綿雪山在陽光下閃耀著,感受著長長的時空中的極度的寒氣,千年的寒冰就凝成了聖潔的雪蓮花,潔白無暇,美麗耀眼。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我依賴著張能,張能對別的女同學好言語一點,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不久,紅英那個時裝秀,就瞧上了帥哥張能,紅英那妖邪的身影總在我面前恍動,總是有事沒事的找他,這讓我心里很不舒服。當她再來問時,我便說,「這個我會,我給你講吧!」,可紅英總是說,「算了,老師都說張能的數學最好了,我要向他學習」,這可著實有點惹惱了我,我莫名地就升起了一團火,這火燒得我不再靜默,我對誰生誰氣,連那無辜的凳子也會挨上我一腳,結果卻是弄疼了我自己。好在這陣發性的沖動病,來得快,也去得快,它來至于一些事,也去至于一些事,消除了心火,我也就變得寧靜了。我第一次和張能一起踏上了那片蘆葦蕩子,小雀兒還在蘆葦蕩子間歡唱,小小的巢就在蘆葦上隨風恍蕩,天地間的搖籃,還有那強烈激起來的浪花,忍不住飛上了一點兩點三點,在鳥巢上綴上了晶瑩的珍珠。我痴痴地看著,忍不住抓緊了張能的手,一絲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風兒就偷笑著跑開了,浪兒就偷襲著我們,用他最細小的撫模,穿進了我們的每一個細胞,心里就變得靜悄悄了。雲兒出山了,他悄悄地跑到我們的頭頂,變成細細的雨絲,敲打著我們,一支花傘撐起,傘下只有你和我。我握緊你的手,你握緊我的手,鳥兒已歸巢安息,四目相對間,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原來我們心中都有一個你,流淌著你我最真、最純的感情。默默相對,黯然無語,心中卻有一條弦觸動著,動听的音樂在生命的琴弦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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