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機修師 第十九章 徭役

作者 ︰ 柳一枝

劉智升又提出,何惜生的軍營雪地教頭也留著,現在還有雪啊!教頭本來人數就不定,有他不多,無他不少。,,用手機也能看。教頭相當于校尉級別,校尉可以有十個侍衛,何惜生也可以有。現在何惜生又是特員,安全問題等應該考慮,就更應該配侍衛了。前幾天劉智升派了十個侍衛保護,現在就該收回,何惜生自己找十人就行了,可以自己在軍營里選。

會議結束,時間也晚了,大家也就都回家了。

王府的告示再一次轟動了太平關。訓練滑雪,租用雪橇,買背包,有錢的早就想體會了,高興得眉飛色舞,報名出錢是爽快得很;錢少對能夠派上用途,錢也不多,出得是心甘情願。政王爺對百姓怎樣,大家有目共睹;現在北疆困難,提高以錢代役標準也沒有幾個人想不開。雖說提高了,有錢的不在乎那幾個錢。真正的窮人也樂得參加徭役。本來自己的活不多,現在又是冬天,閑得發慌。去參加徭役,修建堤壩,還能給家里省點糧食。虎跳峽以外的難民更是高興,有活做,有飯吃,再也不用擔心餓死了。有的人還在住處給政王爺立了長生牌位,感謝政王爺給了他們活路。後來听說征召徭役是那個鐵匠出生的何惜生提出的,也偷偷給何惜生立了長生牌位!

報名參加徭役從十一月二十二官府張貼告示後就開始。報名的目的是統計人數分出哪些只能做苦力,哪些有修建工程的技術,既要準備開工,又要計劃伙食。工具倒不需準備,干活的人自帶。

何惜生認識的士兵不多,有交情的劉智升和王勇的侍衛不是他能隨便要的,其余有些交情的就是他訓練過的滑雪兵和雪橇兵。[]他只能招十個做侍衛,首先考慮的當然是黃鐵牛他們。這天一大早,何惜生就出門了,按照黃鐵牛說的位置,去找黃鐵牛。

黃鐵牛一家擠在東門軍營。黃鐵牛一家八口人︰祖父母、父母、一個殘疾的叔叔、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擠在一間草棚里。征兵時他的父親和他一起被征,但是訓練雪橇兵時只選了黃鐵牛,他的父親留在太平關西門軍營訓練,沒有放假。何惜生找到黃鐵牛時,黃鐵牛正給弟弟妹妹說軍營的事。見到何惜生,黃鐵牛趕緊叫了一聲「何教頭」。何惜生看草棚里太擠,就把黃鐵牛叫出來。

何惜生對黃鐵牛說要找他們幾個一起報名了點火的雪橇兵,問黃鐵牛知不知道那五個人在哪里。黃鐵牛說知道,都在這軍營里。何惜生就叫黃鐵牛把他們叫來,他就在這兒等。黃鐵牛出去了。何惜生走進草棚,看這家人確實太困難了,就拿出一兩銀子,給了黃鐵牛的母親。一家人感動得連忙下跪,何惜生看黃鐵牛的祖父母差不多七十歲了,還給他下跪,趕忙跑了出來。

不大一會兒,另五個雪橇兵也來了。听說雪地教頭親自來找,他們的家人也來了不少。何惜生看人都到了,就對他們說,他們的雙餉三天內就能拿到,他現在可以配幾個侍衛,問他們願不願意。听到雙餉真的很快就能拿到,這些人高興極了。再听說當侍衛,當然願意。當侍衛,待遇比普通兵高,上戰場的可能性更少,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何惜生見他們都願意,就說︰「你們的家人都在這里,你們也就不用給他們說了。我還有事,你們願意馬上就跟我走吧!」一大群人又要下跪,正好有士兵敲著鑼叫人去看告示,大家分了心。何惜生就趕忙帶著六個人走了。

何惜生確實很忙。現在只有六個侍衛,還差四個,不過他現在沒時間考慮了。他帶了侍衛,回西門軍營領了雪橇和滑雪板,還拿了干糧,就往大連山方向出發了。這六個侍衛什麼也不問,只管按要求做。

出了太平關,大家坐在雪橇上。何惜生問侍衛會不會識字、計算。可惜這些都是獵人,打獵有一套,識字、計算就是一竅不通。何惜生看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就說不要緊,侍衛主要是保護他的安全,不識字也沒什麼,當然以後有空了,能夠學會更好。侍衛們先還怕不會識字就不能做侍衛了,這下放了心,不過都暗下決心,以後努力學識字。

每到一個峽谷,何惜生都停下來看看,然後又走。吃東西都在雪橇上。午時末,來到一個比較大的峽谷。峽谷坐落在神劈大峽谷的一側,呈葫蘆形,因此叫葫蘆峽,距關外府軍營不到二十里。葫蘆峽分成兩部分,每部分都是中間大,兩頭小。上面部分長一百多丈,最寬處有七八十丈;下面部分長近三百丈,中間最寬處有一百五十丈。兩部分中間,兩邊的岩石向里靠攏,只有五十丈。最外面的出口有有一百丈左右。兩邊的山嶺較陡,高達二三十丈。而登上山嶺,又是兩塊寬闊的平地。峽谷外,也是一塊寬闊的平地,很明顯是常年沖積形成的。

何惜生看了一會兒,拿定了主意,就叫侍衛一起回城了。

回城時路上不再停留,也就快得多了,剛到酉時,就進了太平關。何惜生叫侍衛各自回家,明天來找他。侍衛都不同意,說晚上再回家。何惜生也就不說什麼,帶著侍衛到了巡撫衙門。

何惜生見到張志祥時,張志祥說也正要找他。原來,經過統計,這一天報名參加徭役的人將近六千人,估計明天還會有。其中虎跳峽以外的就有五百多人,光婦孺就接近四百人。按規定,婦女不服徭役,可以代家人服徭役。虎跳峽的婦孺無家可歸,一再請求。其他地方還好,全都是男子。張志祥最初估計,最多不過三千人,畢竟冰天雪地,做什麼都不方便。現在多了一倍,張志祥也不知道怎樣安排,因為說了具體事務何惜生負責。何惜生一個人當然不能把事情做完,至少要拿出章程,張志祥才能派人協助。派人找何惜生,誰都不知道哪兒去了。

何惜生告了罪,說自己去看地形去了,忘了打聲招呼。听說這麼多人,何惜生也吃了一驚。本來以為前段時間大量征召,應該不多人了。他可是听說征召了大概六萬人,連訓練場地都沒有,都是輪流訓練。張志祥解釋說征召六萬人,有兩萬是關內府的,不在太平關;還有部分征召兵也報了名,說是既然訓練不成,先服徭役;如果征召兵服徭役傳出去,還會增加許多。何惜生想了一下,就做了安排。葫蘆峽安排三千人,其中一千人挖壩基,兩千人開山取石;壩基挖好後,砌堤壩,運輸石料,開山取石看情況調度。打听了煤礦所在地,派一千人挖煤運煤。再問了燒石灰的地方,派兩千人開山取石燒石灰。由于放炮會引起雪崩,所以不能放炮,只能多派人手取石。其實何惜生想過燒制水泥的,他在水泥廠去修過機器,就問過水泥燒制過程,不過現在時間上來不及,水泥要求的溫度、密封、壓強都比較高,一時半會做不到,他也怕別人問起不好解釋。婦孺分處安排做飯,注意盡量同其家人在一處。暫時就不再接受報名,有報名的留在明年再說。葫蘆峽比較遠,必須設營地,這就找劉智升幫忙,軍隊設營地是有經驗的。去葫蘆峽做飯的婦孺,同運糧的人馬,明天乘坐雪橇,先頭趕到,做好飯差不多就中午了,其他人也就差不多到了,吃了飯下午就可以開工。

張志祥本來頭痛,听他這麼一安排,就基本上清清楚楚了,不由得暗暗嘀咕,自己真是枉讀聖賢書,連一個鐵匠都不及。為了明早就出發,今天必須布置下去。不過有了何惜生的大綱,張志祥及其屬下就不難了。

何惜生告辭了張志祥,轉身就找到了劉智升。何惜生先說了營地的事,劉智升很支持,不光派人搭建營地,還說新兵訓練打到的獵物也給三個徭役點送些過去,一方面給百姓提高生活水平,還能減少糧食消耗。劉智升又問何惜生侍衛的事。何惜生回答了。事情辦完,就等明天出發,現在沒事,劉智升就叫何惜生喝酒。何惜生也不推辭,打發幾個侍衛回家,就同劉智升喝酒了。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就說到了何惜生的婚事。時間就要到了,今天二十二,還有六天。可是何惜生的事太多,上次出征,很快就回來了,回來還沒休息好,又要修水庫。也不知楊建池把新房布置好沒有。提到新房,何惜生有想法了。現在何惜生立了大功,封了貴族,又成了特員,有了侍衛,再住那兒就不太合適了。但何惜生沒時間,就拜托劉智升或轉請楊建池找房子。劉智升不知什麼原因,就說如果不合適干脆暫時不成親,以後再說。何惜生搖頭,不管找不找得到,婚期不變。何惜生是個想到了就干的人,馬上叫吳強去請梁鐵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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