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祥宣布,百勝省伐木銷售權拍賣圓滿結束!感謝大家的支持!
就在大家準備散場的時候,馬超突然大聲喊起來︰「各位,我想耽誤大家一點時間。,,用手機也能看。」
馬超說著走上台,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大家都覺得好笑,這里是菜市場嗎?叫大家停下來問時間。張志祥可不想在最後幾個月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別是政王爺還坐在旁邊呢!于是回答說︰「快午時了吧?」
馬超手一伸,手腕上亮出一個黃澄澄的東西,看了一眼︰「呀!張大人,你可真神了!根據我的手表顯示,差兩分鐘正午時!各位,大家看到我手腕上的東西了嗎?這就是何伯爵的最新發明,手表!這手表可以隨身攜帶,隨時看是什麼時間了。何伯爵把一個時辰分成了一百二十分鐘,使人們對時間把握得更加準確。這手表有什麼作用不言而喻。不過這手表小巧,制作非常困難,因此造價極高。何伯爵還制作了一尺大小的座鐘,也可以準確地指示時間。每過一個時辰,也就是每個正時刻,比如正子時,正午時等等,就會發出當當的聲音,告訴你時間到了什麼時候了。我從後天起開始都在望興樓暫住,想了解的,歡迎前來。我們將于三月十五,在望興樓拍賣手表,拍賣座鐘代理權。詳情請到望興樓詢問。謝謝大家!」
什麼?可以準確地把握時間?隨時都知道是什麼時間了?還把一個時辰分成了一百二十份,那是多精確了啊!一般人們都是根據大體情況,說是什麼時間了,一個時辰最多分為上時刻、中時刻、下時刻,還都很模糊。[]日晷也只有有太陽的時候使用。只有京都的欽天監,才把時間分得比較細。可是那是用漏刻、沙漏等辦法,非常麻煩。既不準確,也難以移動,一般人都無法使用。
有人還想得更遠,何伯爵發明的東西,很多都可以用到軍事上。特別是羅成金,對此最有體會。望遠鏡使他得到了禮王的高度表揚。這個鐘表在軍事上也有重要的作用。比如,約定什麼時候發起攻擊,內應什麼時候接應,錯過了時間,就有可能造成極大的損失,甚至改變戰爭的結果。
可是,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馬超已經離開了現場。
馬超不敢停留。他知道留下來,今天就不要想回關外府了。他還必須到落馬坑去報告今天拍賣的情況。午飯吃晚點沒關系,耽誤了何伯爵的大事就不好了。何伯爵臨時改變計劃,肯定有特殊的原因。何伯爵一般不會過問生意的事。何伯爵對自己的好也是難以描述的。就說這手表吧,現在只有何伯爵才能制作,那些工匠的技術還差得遠。何伯爵做一只表,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當時馬超問價錢,何伯爵說,低于五千兩免談。乖乖,現在只有他和姚順德才有,何伯爵自己都沒用。伯爵府和落馬坑工廠用得都是座鐘,那是稍微技術好一些的工匠都能制作的。何伯爵對他們真是太好了!雖肝腦涂地也難以報答萬一啊!
當馬超趕到落馬坑,已經未時了。這是馬超不顧一切要求全速的結果。停下時,一匹馬倒下去了,另外兩匹也站不穩了。馬車上只有他和馬夫兩個人。可是,何伯爵听到他到來的消息,沒有立刻接見他,而是讓他休息,先把飯吃了再說。而且強調,三十分鐘之內不要打擾他。
馬超只好老老實實地休息,吃飯。飯菜已經冷了,熱一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三十分鐘,還有足夠的時間喝酒,只要不過量就行。
三十分鐘後,馬超見到了何伯爵。何伯爵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馬超就把今天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然後請何伯爵原諒,他私自做主,出了三次價。
「馬超,你知道我為什麼臨時改變計劃嗎?」
「不知道。」
「我得到了可靠消息,至少有近百人的高手進入太平關。我沒想明白他們來的目的。我們的人還有些在蒙匈沒有回來,因此我們防備意外的人手不足。我想,他們針對的是我或者我的技術。這山下還好防備,樹林中就不好說了。如果現在伐木,遇到他們就很有可能出事。伐木工具中的機器他們拿去了也沒什麼大用,只有工具拿去可以改變成兵器,還有查到我鋼鐵的秘密。可是工匠的生命是無價的!一個工匠的生命失去就會帶來一個家庭的破碎,還有無盡的悲痛。我想暫時忍耐一下,不要處在風口浪尖上,了解情況再說。我已經通知王勇,加派人手,保護我們的人員和產業。在這里,伐木權他們也搶不走。我會從其他地方阻撓他們,讓他們乖乖地吐出來,其他任何人都不敢接手。最多十天,去蒙匈的人就會回來。我再慢慢布置。如果真的是針對我來的,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你加價了,最後讓出去了,他們會以為我只有那個實力,也好。最近你要多加小心。我也通知了劉都督,讓他提防。」
馬超終于放心了,只要自己沒有做錯就好。何伯爵對于生命的重視,也讓他感慨萬分。就連普通工匠,何伯爵也不願意冒險。
與此同時,太平關政王府。
「何伯爵的真的這麼說?」政王爺的表情很嚴肅。
「屬下不敢欺瞞王爺!而且我相信,何伯爵不會空穴來風。」劉智升很堅定。
「這麼說來,何伯爵還在太平關布置了情報人員?」楊建池插話。
「這很正常。自從去年遇刺,他就提高了戒備。不輕易露面,不輕易接見外人,甚至落馬坑的府邸修得如鐵桶一般。太平關他有那麼多產業,特別是天外天發現外來人員太容易了。他的人中,趙青山那邊的人都是江湖人,對這些很敏感,很容易發現異常情況。」劉智升說。
政王爺想了一下︰「你說,何伯爵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
「屬下認為,一方面是請我幫助照看太平關的產業,尤其是銀行;另一個方面,他可能要大開殺戒。」
「他敢隨便殺人?再說,他對付得了那麼多人嗎?」楊建池看政王爺不想說什麼,又插嘴,
「他沒有什麼不敢的!他如果不出手,就會被害。他說過,雖睚眥之怨,必報以扒皮抽筋。你不會認為他說的是大話吧?他一般不會對人無緣無故出手。可是對敵人,他從來就不會軟手。蒙匈入侵,死了幾萬人,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我們的一些老兵還嘔吐不已。周蘭山的事情也是責任不大,否則,周蘭山不要想回到東土。他自己的人可能不夠,我想他會找王勇。王勇搞的特種部隊的訓練,就可以在他周圍訓練。」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
「其實,我們只要加強巡邏,那些人就不會輕舉妄動,也就不一定會出事。」
劉智升說得不錯,何伯爵告訴劉智升的目的確實是請劉智升照看一下在太平關的產業,至于殺人,何伯爵不會留下任何證據。這里靠近大連山,埋葬方便,即使不埋,扔進森林,也會被野獸吃得干干淨淨。
百勝省的伐木權,何伯爵沒有得到。霜林省的伐木權毫無意外地被馬有為拿到手中。開始也有人想競價,派人去查看地形後覺得沒什麼價值,特別是馬有為的封地,佔據了上千畝,是最好把木料推下水的地方。
義王想拿下伐木權,是想造船。原木出境有限制,加工後就沒有限制了。東土的船不多,高進寶從何伯爵把木料順流而下得到啟發,提議建造一批船。有了船,運送礦石就容易得多。船的速度慢,但裝載多,消耗低。即使上游水位淺,過不下大船,至少送到隔雪省邊界還是沒有問題的。另外,以後起事的時候,運兵運糧都可以,一直能到達盛京邊界,甚至進入盛京。百果省和百勝省的木料運到木陽省很容易。霜林省就更麻煩,距離太遠。
禮王得到伐木權,主要就是做生意,順帶打獵、采藥。鄭家也差不多。馬有為佔了地利,霜林省的競爭不激烈,馬有為最後只用了五千兩就拿下了伐木權。
三月初三,馬超到了太平關。如今,特種部隊的培訓已經暫停,主要是訓練。落馬坑周圍都布置了大量的士兵。馬超的護衛也達到了十人。這些人不會一直都跟著,主要是把馬超安全地送到。然後只留下四人。太平關的安全主要交給劉智升。
望興樓已經可以使用。銀行也挪動了地方。以後這外面也要拆除改建。近期太平關不會出現大額貸款,姚順德干脆就暫時不來了,坐鎮關外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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