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大彩的武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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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山。官雨晴一邊叫著,一邊用力敲門。

怎麼了,蕭何山拉開房門。

官雨晴拉著他就跑,再當她趕到連月的房間里的時候,白千行,塞雲,孟若,都在里面。

師父她官雨晴氣喘吁吁地還沒說完,孟若便哭著告訴她,師父,師父她死了。

官雨晴瞪大了眼楮,看著倒在床上七竅流血而亡的連月,她明明已經很快的去叫人來,卻還是晚了。

怎麼會官雨晴臉上的淚水還沒干。

白大哥你不是說已經沒大礙了嗎,為什麼還會這樣,孟若問。

白千行仔細觀察過連月的尸體,說,應該是中毒。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塞雲問。

白千行搖了搖頭,他一眼朝前望去,正對著的是官雨晴驚慌失措的臉,在她的腳邊,是碎了的碗。

眾人的視線移向她的腳邊,官雨晴看了一眼腳旁,立刻抬起頭說,這是我在廚房端給師父的藥,師父喝了之後,就一直吐血,我看不對勁,就立刻去叫人來。

那人呢,塞雲問。

官雨晴看著蕭何山,手緊緊的抓著他。

你叫他做什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找白師兄嗎,你分明就是在說謊,塞雲說。

我沒有,官雨晴說。她只是習慣每次一發生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蕭何山。

難道是藥里有毒,白千行說。

塞雲一听到這句話,便咬著官雨晴變本加厲,她說,你居然下毒害死師父。

不是的,那藥是我從廚房里端來的,官雨晴立刻解釋道。

那就去廚房看看,蕭何山站出來說。他拉著官雨晴往廚房走,塞雲在身後緊緊跟著,就怕他們倆跑了或是做什麼小動作,因為那碗藥是她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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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里本來就已經被人下了毒,所以不關官雨晴的事。廚房里,蕭何山說。

那也有可能她是在整盅藥里下了毒,你們這種關系你自然會維護她,塞雲說。

請問是你的話,你會在整盅藥里下毒讓別人發現嗎,我們官雨晴可沒那麼蠢,我倒覺得煎藥的人更可疑,反正紫荊觀里也沒有別的人,下毒的一定是我們其中的一個,蕭何山說。

只有你們兩踫過這藥?白千行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肚子疼,就離開了一下,回來後便看見藥煎好了還被端走一碗,我還以為是孟若,因為我們昨晚說好了早上她來換我,我想她沒走多久,便也跟著去了師父房間,即看看師父,也順便跟她打聲招呼,沒想到師父房間門是開的,人已經仙去了。塞雲一邊說著,一邊憤恨的看著官雨晴。

我是早上出來踫到孟若說她很累,便過來幫忙,我進廚房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看到藥好了,就趁熱端去給師父,我怎麼會下毒去害師父,官雨晴說。

听到了吧,官雨晴也是突然來幫忙的,又正巧踫上沒人,她哪會猜到有這麼好的機會又準備好了毒藥剛好來下毒,我看是你下毒想陷害她吧,蕭何山對塞雲說。

塞雲頓時被蕭何山堵得無話可說,他和官雨晴兩人在她眼里就是狼狽為奸,她就是看到他們兩人的手從始至終都是牽在一起,忽然明白了什麼,她說,我知道了,知道官雨晴你為什麼要殺師父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官雨晴不明白她為什麼老不放過她。

你一定是想師父一死,就可以不用听從她的命令,你就可以跟蕭何山一起遠走高飛,還想借此來誣陷我,好除掉我這個證人,蕭何山不是說你沒有那麼笨嗎,官雨晴你真聰明,你一定是早就想謀害師父了,今天正好被你逮到了機會。塞雲說的跟真的一樣。

不是的,官雨晴說。

你敢說你不想和蕭何山一起遠走高飛,塞雲問。

官雨晴關鍵時刻哽住了,她是想和蕭何山一起走,哪都好。

塞雲,你說什麼證人?白千行問。

那天師父單獨留下我們,就是為了讓我給她作證,以後她要麼是嫁給你,要麼繼承掌門人,但都必須斷絕和蕭何山來往,她一定是想和蕭何山遠走高飛,便害死師父,再栽贓給我,這樣就沒人可以阻礙他們了,塞雲說。

這是真的?白千行失望的看著官雨晴,因為誰都知道她那麼向著蕭何山,而自己好像是把她逼向絕路的幫凶一樣。

師父的確是這麼囑咐的,可是我官雨晴還沒說完,又被塞雲打斷,她說,枉師父對你那麼好,你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那你呢,你不是一天到晚都想當掌門人嗎,也有可能是你借此機會除掉官雨晴順理成章的繼承掌門人的位子,蕭何山替官雨晴反駁道。一句話刺在塞雲心坎上,她才發現原來她的心思也那麼明顯。

你有什麼證據,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塞雲說。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指證官雨晴,蕭何山說。他拉著官雨晴往外走。

你們這是要逃跑嗎,塞雲說。

逃跑豈不是等同認罪,站在這里也是多余的爭論,有本事就找出證據,蕭何山說。

好,你說的沒錯,塞師妹你就別跟他們爭了,我們去找證據,白千行說。他面無表情的走過官雨晴的身邊,塞雲瞪了她一眼後,跟了上去。

官雨晴無助的看著蕭何山,孟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你別太擔心了,我相信你,我去他們那邊看看。

接著孟若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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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過去了,所謂的證據根本就無從下手,官雨晴想了一夜,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想了一遍,終于明白自己就是個累贅。

于是,清早,她帶著包袱把蕭何山叫起來,鄭重其事的說,你走吧,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

走去哪兒?蕭何山莫名其妙。

不是想去找她嗎,那天晚上不是說想走嗎,現在就趕快走,我不會再拖累你,官雨晴說。

傻丫頭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能在這樣的關頭丟下你,我要是走了,那個塞雲不是會把你吃掉,蕭何山說。

我是傻,很多事都想不明白,遇到事情也總是讓別人來我處理,還很任性,老惹麻煩,你不是都決定要和她一起退隱嗎,如今她受傷,你心里明明就很想去找她,干嘛還留在這里,就是因為我,我自己不懂事,所以最後都要拖累你,可是你沒有必要為我耽誤時間,官雨晴激動地說。眼淚都掉下來了。

蕭何山看著她,伸手去擦她的眼淚,她卻一手擋開,他笑了笑,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官雨晴真的長大了,是,我是很想去找她,可是這時候我更放心不下你,昨天塞雲那麼針對你,你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過去在我面前滔滔不絕的那份伶牙俐齒哪去了,你讓我怎麼丟下你,我不是別人,你是我最珍貴的朋友,你有事我不會不管,還有,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在拖累我,反倒給了很多樂趣。

官雨晴停止了哭泣,心情也平靜下來,听到這番話,雖然蕭何山喜歡的不是自己,但如此看重自己,已經夠了,不過,作為女人,她還是問,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蕭何山說。

那上次你不是拋下我跟著她走了,官雨晴刁難道。

你說什麼時候,蕭何山不知所然。

皇星教夜晚偷襲那次,還有樹林里那次。官雨晴記得可是清清楚楚。

那個時候不是有塞雲保護你嗎,至于樹林那次,當時不是有白千行和另外一個男的嗎,蕭何山說。

你怎麼能把我丟給白千行,官雨晴說。想起白千行,她的心情是很極其復雜的。

你看他一身正氣,又喜歡你,能不護著你,蕭何山笑著說。

他哪是喜歡我,你就別跟著她們一樣笑話我了,官雨晴說。

那他為什麼要娶你,他腦子又沒有壞掉,你自己都意識到自己是個麻煩,他總不至于自己蠢到去惹麻煩,蕭何山開玩笑的說。

可是你也看到了,他都站在塞雲那邊,官雨晴小聲地說。因為她覺得自己也沒有權力去要求白千行相信她,以往他一直都很照顧自己,可她卻總是辜負他的好意,也許是自己在有意無意間傷害他太多了,以至于他會覺得自己無藥可救,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對,他一定是這樣想的,官雨晴嘆了一口氣。

你又在胡亂想些什麼,蕭何山見她失望的神情問。

官雨晴搖搖頭,蕭何山還是了解她的,安慰道,有些事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那天塞雲說的你師父的遺言是真的?

官雨晴點點頭,那是師父最後的囑咐,蕭何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何嘗不是給她造成了困擾,很多事他深知無法改變,他只是問,你打算遵守?

師父含辛茹苦養育我這麼多年,我怎麼能違背她,官雨晴淡淡地說。這是她的命。

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麼選擇,我都會支持你,蕭何山說。

官雨晴笑了笑,他想若她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平凡女子該有多好,可惜她生在武林,他不能完全保護。

屋子里安靜下來,她想她會盡快讓這件事情明了,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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