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並不知她在想什麼,也無需知道。慕容雨萍,原來就是她。和傳聞中不一樣。和手下調查的也不符。這次前來就是去見一下這個令他堂弟楊旭天痛苦萬分,又忍痛割愛的慕容雨萍。原來她有很簡單的頭腦,如同一只白鴿,靈動。不似花瓶般無趣,任性不假,卻也懂得進退。本可以自報家門,或者再攔一輛車。沒必要這樣繼續走下去。看得出她很累。也許這樣走了一天?想到這兒,心里有些別扭。還是送她去她要去的地方吧,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和爺爺如實匯報。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說完風一般的迅速離開。
幻覺?哪有人可以跑得如同動物。說加速就加速。不會是吸血鬼一類的東西吧?得,車更拉風。瞬間開到眼前。終于見識了傳說中的「守護者」。
「上車。」冷酷的造型。要問的問題咽回肚里。
「影子工作室。麻煩你了。」既然問不了要問的話,那就繼續初衷。去旱冰場發泄。
人真的是很奇怪動物。明明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因為一次邂逅,相互追逐。冰舞中總是你追我趕,牽手也不過短短幾個舞步。而旱冰雖然不似冰刀靈活,也可以在音樂中隨著節拍飛翔。
最愛在d曲的震撼下,滑動雙腳,放松緊繃的神經。享受著音樂與律動的樂趣。出過汗後大口大口的喝著純淨的冰涼的飲料。那叫一通透。
張杰本想去爺爺那里。好奇心促使他跟著萍萍去了時按下年輕人愛玩的旱冰場。
「姐姐,我又來了。對,小號鞋。」利落的換上雙排鞋。自信的朝場子飛去。不只是張杰那種怪人可以飛跑。一般人也可以。只是需要借助工具。
雙手插兜。從坡上滑下去,越來越快,風吹亂發絲。到了終點,借力後退,一只腳畫花,一只腳掌握方向。倒滑最能配合音樂的節拍。輪子的聲響都是悅耳的節拍。
幾個女孩子看她滑的那麼好,都氣的停止玩,坐在椅子上看她怎麼摔跤。男孩子里滑的一般也不好意思被一小女孩子比下去,也停在一邊旁觀。只有少數滑的好的還在池子里
玩著花樣,旋轉,單腳滑,倒滑。眼楮不時捕捉萍萍的眼光,都希望可以牽著她的手在池子里雙人滑。
一個很小的小帥哥,上前對著萍萍說;「一起玩唄。’
伸出手,牽著他的兩個手指劃了一圈。沒意思。一點都配合不上。步伐不對,不默契。曾經和媽媽在家里玩時。可以玩到很high。
突然間很想念旭天。他的笑臉,他會不顧一切的陪著輪滑越來越快的我奔跑。耀眼的笑臉。還會在疲倦時錘錘有些酸痛的小腿。說︰你看你,玩起來這麼瘋。嫁人以後可怎麼辦?還不悶壞你。會寵溺的打理被風吹亂的發絲,說︰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留著這頭秀發,那樣的你能迷倒全世界的人。會在適當的時候買來一個冰激凌,一杯溫暖的咖啡。他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該渴了,什麼時候會餓。似乎是肚里的蛔蟲。
當然懷念只會加劇痛苦。只有越滑越快才能放下這種心酸。沒有後力推動倒滑。那就借牆的反作用力倒滑。看著越來越遠的牆,越來越近的長崎,還是坐下休息會兒。
「美女,一個人?滑的不錯嗎!」很年輕的小帥哥停下來坐在萍萍旁邊。
「嗯,還好吧。你也不錯。花樣很漂亮。’
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看著對方眼楮,小手一直在捶腿。的確很累。也很渴。
‘喂,亮亮,你老婆叫你接電話。」紫色格子的衛衣,簡單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藍色的單排鞋。不過手中並沒有電話。
「不用理他。」一身黑色的小帥哥雙手抱胸,明顯生氣有人打擾談話。
「你們滑接是在什麼時候?」看了一眼正在對這邊擠眉弄眼的家伙。無聊的小把戲。
「還組織嗎?都是打電話叫的。你想來?」已經站起來,上下打量著萍萍。
只是笑,沒有回答。就算玩起來也沒有人心痛了。滑街也不錯,感受一下簡單的瘋狂。正在思考的萍萍冷不丁被礦泉水的水珠濺在鼻子上。原來是紫衣男孩子扔了一瓶喝的了一半礦泉水過來,摔在地上,瓶蓋裂了。水流出來的同時飛出的水花。
「很好。」站起來,一臉笑容的朝正前方的始作俑者滑去。
「你什麼意思?」越是氣憤越是笑的沒心沒肺的萍萍,現在快氣炸了。
「我耳背,听不見你再說嘛。」悠然自得的圍著萍萍滑來滑去。
「好啊,我抓不住你。跟我道歉。」靜靜地站在那里,眼楮等著他。轉身問坐在長椅上的小女孩,哪一雙是他的鞋?
「我也不知道。你太老了。」本來就看你不順眼,終于出了一口氣。小女孩心想。
「你們是一伙的。」很悲哀的說道,好吧,既然他們是一伙的,又都穿著輪滑鞋,追也追不上他。干脆換下鞋再說。
換下鞋,拎著半斤重的鞋沖著那個仍在看好戲的紫衣服瞪眼。
「信不信我砸你。」
「信。」滑過來站在她的身邊。挑釁的看著她。
‘你以為你很靚啊,就是頭發好看的了。」看著就沒多大力氣,仍的準嗎你。
扭頭離開,去休息室穿上小外套。
「姐姐,你這里有賣水嗎?」。甜甜的對著看場的女人笑。
「有,你喝哪一種?」
「果粒橙。」還是冰的,真解渴。大口大口喝下半瓶。
那一群人正在群滑。
「好,摔得好!」萍萍跳起來拍手。超解氣的,本來要離開,不和他們計較了。誰知那個仍水的紫人正在對萍萍嬉笑的擺手再見。
ok。拿著半瓶果粒橙走到池子上方,指著他說︰「道歉。」
笑著滑來滑去,就是不理你,「怎樣,扔吧,扔準點。」干脆坐到她剛做的長椅旁看著正站在上方拿著瓶子瞄準的萍萍。
真的很氣人,只是想要發泄的滑滑冰,還能遇到這種情況。把瓶蓋擰緊,扔了過去,想當然的沒有砸到。轉身離開。不再看他們的表情。
這一幕被跟隨萍萍的張杰看到,一直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旁觀。並沒有要幫她的意思。看看她會怎麼解決這個小小的玩笑。夠辣,不夠狠。小角色。張杰暗暗下了評價。旭天離開她是對的選擇。太任性又驕傲不合群的富家小姐,不值得被珍惜。只是她的身上似乎有另一種味道吸引著張杰來到這里。是什麼也說不明白。
離開旱冰場,終于痛快嘍。難得不用別人幫忙出一口悶氣。扔的真痛快。打車回家吧。好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睡一大覺。從明天起要學會打理生意,不能在這麼瘋玩下去。下定決心就去做,出發!
美麗的夜景,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亮晶晶。人生是什麼,應該怎麼做,沒有人可以替代的人生要怎樣才算有意義,才是在死前不後悔的人生。愛的人離去。沒有愛相伴的夜晚格外的冷清。
頭靠在床頭上,側身看著夜空,好羨慕《暮光之城》里的貝拉,每個夜晚都有愛德華守護著她。不用履行婚姻里的誓言。只是愛著就總在一起。白天是同桌,夜晚他會悄悄溜進貝拉的房間里,整夜整夜的抱著她,看守著她。因為愛德華是吸血鬼,不用睡覺,不用學習,不用賺錢。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只需要喝些動物的血就足夠了。
這樣的愛戀也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視覺的滿足,就夠了,可以做一陣子的白日夢。貝拉,愛德華,祝你們幸福。
漫漫長夜,一夜無眠。熊貓眼。
被一陣鞭炮聲吵醒。奇怪了,又是什麼情況。上一次f.是女乃女乃過壽。鞭炮煙花響徹夜空。現在是?哦,原來是清晨九點,又睡到自然醒。外面風景依舊,只是沒有心情。
「萍萍醒了。」爸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揉揉眼,「爸爸怎麼在這里,沒去公司嗎?本來想和您一起去公司的,呵呵,又睡過頭了。」
「爸爸也是順便看看你醒沒醒,如果醒了,就去迎接藍潤和旭天吧。」慕容 江坐在女兒的床邊的椅子上,該怎麼和她說藍潤和旭天已經在國外注冊的事?
「哦,回來了,藍潤有沒有給我帶禮物。旭天還在嗎是?爸爸」看著心事重重的父親,難道發生什麼事?還是公司受經濟影響,出了狀況?
「禮物帶了不少,還有一個還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听那一個?」有些事還是提前通知她較好,這種事情聰明的女兒也許猜出個一兩分。
消息?看著爸爸的表情以及鞭炮聲。
‘當然是好事嘍,不會是關于旭天和藍潤的吧。如果是呢,爸爸您不用擔心我,從他走的那一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那壞消息是什麼?’心情平靜的看著爸爸,知道他又在心痛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輕松面對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