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
躺在床上的男人微微睜開了眼楮,那雙眼楮仿佛天生就是透著寒意一般的,睜開的那個瞬間,竟是透著犀利的光芒來(煙殘情尚濃第八章鬼虎獻策(下)內容)。
地虎和鬼虎相視一笑,這才敢擦擦額頭的汗水。
夜風打著窗啪啪直響,小屋里一時陷入了沉靜的狀態。
地虎把這來龍去脈簡單說來了一遍,便擔心的看看坐在床上的男人,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魯源生掃了他一眼,暗自試著提了內力,只是丹田仿佛有千斤石頭般,一動,撕扯般的疼痛便突地傳向四肢百合,一瞬間竟是滿頭冷汗。
鬼虎的眼楮皺了眉頭。
「不知道什麼毒這麼難以控制,地虎一定會全力去找解藥……」
「此毒無解藥……」鬼虎低低的嘆了一句︰「這毒我以前見過,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是蠻夷族所用,一般人用來是強身健體,但放在內力深厚的人身上作用相反,會禁錮內力……不過,鬼虎不明白,此藥憑堡主不至于……」
「天、網、飛、刀」薄唇里扔出幾個字來。
地虎吃了一驚︰「莫非這天網飛刀已經知道了堡主您中毒之事……為這血劍而來不成?」
魯源生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只笑不答。
也只有堡主會只用一個眼神就讓人心驚膽戰的,比那天虎更勝一籌,天虎冰冷最多就是不好相處,冰冷。而堡主卻是帶著殺氣,血腥的壓抑感,讓人透不過氣來。
鬼虎沉吟了一會方道︰「血劍在江湖上鬧起的風雨果然不出堡主所料,近幾日江湖上表面沒有什麼變化,暗下里有幾個大人物好似也打算有所動作了……」
「哦?」
地虎接著鬼虎的話繼續說道︰「最近江湖常有唐家的人走動而且神算子張天恙也從江南而來,而且招來了花和尚元剛元仁,狼刀姜豪,六粯子混老頭,漠北劍客豐白生……」
「我和地虎在幾日之前踫到了*兄妹倆,我只以為他們是要探探我和地虎的身手,可是他們竟是跟著我們幾天不罷休……現在想想大概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地虎虎眼一瞪︰「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就知道堡主中毒……並且清楚這毒不能動怒不能動真氣……他們的真正目的是為天網飛刀激怒堡主而拖延時間?」
魯源生眼楮一眯,眼中的殺意突然濃烈了幾分︰「看來他是有備而來了,哼。」
「這樣看來,這次的事情都是他的安排……不過這人不可小視,那天網飛刀已經十幾年沒有出江湖了,還有*兄妹倆……堡主……」
「那人,你查怎麼樣了?」毫無感情的扔出一串話來,魯源生面色對視一片蒼白,可是這眉頭一皺,卻依舊是霸氣十足。
鬼虎听到堡主問這個,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低了頭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堡主……」再無後話。
「說!」
「堡主不在這幾日,夫人她的確是露出了些……而且……」鬼虎心里暗暗叫苦,……他有些擔憂的偷偷看了堡主幾眼,眼看著堡主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深,再也不敢遲疑︰「而且鬼虎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當年的事情怕的確有夫人參與……堡主!」
魯源生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點血嘖,臉色卻是慘白一片(煙殘情尚濃第八章鬼虎獻策(下)內容)。
鬼虎和地虎竟是同時跨步上前,合掌就按在了魯源生的背脊上。
許久,魯源生的臉色才微微的有些好轉,抬了手打了個手勢︰「還有?」
鬼虎遲疑了下,看堡主又恢復了平日的面無表情才道「……還有鬼虎懷疑這次堡主中毒也和……有關,但是沒有查到什麼證據……」
魯源生微微的扯了個嘴角,帶些冷笑,他豈會不知道這次的毒和她有關?一不小心掃到一邊地上昏睡中的男人,再看向兩人的時候,眼中陡的升起一股寒意。
地虎撇撇鬼虎,無語。
「並不是鬼虎婦人之仁,只是……鬼虎想,留他一條活命也許用處……」
坐在床上的男人眉毛微微的一挑。
「那人躲在暗處,顯然已經開始行動了,這些被喚起的樓嘍,鬼虎雖然認為他們不足為俱,不過若是能解之而除之的話對瑆劍堡會更有利……鬼虎到有一計……」話到此處卻是停了下來,只拿眼楮看著魯源生。
魯源生微微的擰了眉角︰「你是說血蟲?」
旁白一直听的仔細的地虎眼中一亮,恍然大悟︰傳說血石與血蟲乃是血劍換主的必有之物,血石生于陰寒之洞,仿佛凝的血液,至陰至寒見光既化;血蟲,生于高山之巔,縫隙之間,純白色,血液至陽,觸水即死。這一寒一陽,傳說普通人只有磨碎而喝,才能克制著血劍身上的魔性。而這二者只有在北方蠻夷交接出才有這等東西。要想奪得血劍,必定要先到那里尋得兩物。
「鬼虎正是此意。在那里那些爭奪血劍之人必定要自相爭奪,守株待兔,看鷸蚌相爭……況且,這毒出自蠻夷之地,北就是有利,尋其根源定會水落石出……」
「……」
「堡主隱身而北上,那下毒之人定不會想得到堡主傷未愈,卻是到了向北迎敵,他在此方尋不到堡主定不敢亂動,且時間一長,心急如焚也就露出了馬腳……況且堡主也有時間修身養傷……這毒雖沒解藥,但以直堡主的心法,只是時間而已……」
地虎擰了濃眉︰「鬼虎之策好是好……不過堡主一人北去,況且傷未好若是……」
「我們三人定是不能跟著而去,否則太過招搖,定要引起懷疑……不過暗中倒也可行……鬼虎已經想好了,不過要委屈堡主一次了……」
魯源生皺了眉,好一會才微微的點了點頭。
……
月,蒼穹中,江水中的,搖搖相望。猶如淡霧般的月色籠罩著江面的小木屋。
木屋中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手持鐵錘,那眼楮卻是不住的瞥身邊的同伴,聲音有些低低的︰「我不明白……」
旁邊的人一身黑衣,長發散著,側過來頭笑道︰「嗯?你要是明白你就不是地虎了。」
「你!」地虎手中一緊,然後慢慢的松了下來道︰「堡主北上可以很多的身份,為什麼要和那個憨夫一起?……那個……」
「大智若愚大智若愚也,況且……」鬼虎邪氣十足的笑了︰「除了天虎你我和那個女人我們四人以外,你可見過誰在堡主怒意下能活命的?」
「可那人只是個憨夫,怎麼能和武林中的人相提並論?」
「呵呵,也許……這正是那人能活下來的原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