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一行三人也坐上自己的車,繼續趕路。[]
前行了將近二里地,部長對本仁道︰「前面十字路口,往南拐,十來里路,就是縣警務局。」
說話的工夫,十字路口出現在眼前。本仁道︰「司機同志,停車吧。」司機答應了︰「好吧。」可是車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而是拐向去警務局的方向。本仁趕緊對部長說︰「烏部長,叫司機停車吧!」部長還沒開口,司機笑了︰「吉文媒,我已經知道了。想停車也得過了路口才能停。否則,自己方便了,人家就麻煩了!那不是大睜著兩眼挨交警的訓嗎?吉文媒,你還說坐車做得都乏味了。我看你還得多坐坐車或者學開車。這可是安全常識!」磐老接著說︰「我也當過老師。沒當的時候,以為自己無所不通。當老師之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有時候還沒學生知道得多。更讓老師難堪的是,學生說些流行語,老師愣不知道什麼意思。學生不笑話咱,咱也架不住呀!」本仁紅了臉︰「見笑見笑!人非生而知之,而是學而知之;教學相長嘛;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笑聲未落,車已停靠路邊。部長囑咐道︰「吉文媒同志,對不住了!過路口注意安全!」本仁感激地連連答應。
本仁下了車就要橫穿馬路。可是熙來攘往的車流看得他暈頭轉向,始終找不到突破口。眼羨得看著人家自有穿梭編織著流行的經緯網,恨不得把車流撕開一道口子沖過去。想去請教交警交通規則,可是怎麼也沒發現一個交警的影子;有沒有個做伴的步行者?唉!卻沒一個與自己同向趕路的。總不能這樣耗著吧!心一橫,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眼眼瞅著電子眼,試探著跨越十字路口。
吱——
哎喲——
接連兩聲刺耳揪心的聲音,驚得本仁剎住腳張望︰
一輛西往的小車把一個東去的行人刮倒在地。一眨眼的工夫,小車猛一加速,「嗖」的一聲逃逸。摔倒的人疾速爬起,卻朝與小車相反的方向發瘋跑開。還時不時的回頭驚恐的張望撞了他的小車。好像生怕小車再掉過頭來補撞一次。
披散的頭發,髒兮兮的露著皮肉的衣裳,還有那雙驚魂未定的眼楮,向本仁傳達出一個確鑿的信息——他是個精神障礙者。
本仁想走上前去詢問撞得情況,可是那飛也似的速度向世人宣告︰他是一個體格超常健壯者——鐵甲的撞擊對他毫發未損。
「吉老師,看什麼呢?」
本仁扭臉,哇,是司機同志,「吉文媒,怎麼不過去呀?」
——我、我……紅綠燈太復雜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該過去。
司機耐心的指點給吉文媒。揮手道別時,司機補充道︰「你們當老師的,別一味憋在象牙塔里做學問,還得經常出門走動走動,闖蕩闖蕩。」吉老師信服而堅定地點點頭。
司機沖兜里掏出來幾張人民幣︰「吉文媒,這是部長送給你的盤纏。給!」本仁正想推辭,司機臉一沉︰「請您務必收下,我在執行領導交給我的任務。您一定要配合我的工作。」
——她老人家怎麼知道我身上沒錢?
——我也不知道!這也不是我該打听的事兒!我只負責完成任務!
本仁只好借過來。鈔票上還留有體溫。
在司機的關照下,本仁小心謹慎地過了路口。甩開胳膊大踏步向前走去。
樓房越來越密,人車漸行漸遠擠,道路愈走愈平。
一輛輛‘招手停’迎面而來。本仁只是看看,與它們擦肩而過。手模模兜里的錢,心想︰「還是坐公交吧——得著省點兒就省點兒!」
正盤算著,果然發現一面公交車牌。遂樂滋滋的跑了過去。
看看暮布就要張開,更是心急如焚。無聊的數查站牌上車站的名字,卻始終未找到‘腳蛇山’三個字。這才忽然憶起兩世阻隔一說。
鄙人將金二爺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戰斗電視劇里正好有個角色外號也叫一撮毛。我真沒想到兩部出自不同筆下的小說竟然那麼巧合。大驚感嘆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試之上品告上侵權法庭,只好忍痛割愛。常來的文友們,給推推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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