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夜。,,用手機也能看。
接下來的路暢通無比。他雖然不是超人,也不會什麼瞬間移動,但所到之處,都是昏沉做夢的警衛,半點阻力都沒有。
沿著陰冷堅硬的通道找到關押米爾太太的房間外,從窗口看見米爾太太正伏在桌上,似乎正在等待深夜提審。司猜測里面一定裝置了攝像頭,于是帶上帽子將自己的臉蒙得更嚴實了才進門。
「米爾太太,醒醒。」司輕輕推了推她,將她從夢境里拉出來。當米爾太太看清楚是他的時候,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醫生。你是來救我的吧?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啊。」
司等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一些以後,問︰「報紙上的報道都是你親口跟警察說的嗎?」米爾太太先是驚恐的搖頭,後來又猶豫的說︰「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寫的。但是他們問了我很多關于你的治療的問題。還有,那個叫洛克的警官似乎認定了是你用邪術蠱惑了我們。嗚嗚,對不起,醫生。他一直不停的說,我,我實在是害怕極了。不知道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她無助的哭了起來,「他們說……如果我合作的話,不會判我死刑的。」
「沒關系,別怕。先告訴我,我給你治療以後,你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司急切的問。
米爾太太哭著回答︰「一直以來都好好的。從你給我治療以後,我回家就再也不會做噩夢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最後一次診療以後,那晚我回家又夢見咱們在一直困擾我的那個夢境里。這次你跟我說為了永遠的擺月兌噩夢,就要將夢里的罪惡根源殺死。」
司愣了,「你確定是我說的?」
米爾太太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絕對沒有錯的。夢里的你跟平時也沒有什麼不一樣。你告訴我這只是一次治療,所以就按照你的指示去辦了。」
司一陣頭皮發緊,他絲毫沒有相關的記憶,難道是夢魘取代他的時候做的?
「你看見我的臉了?」司仍未放棄希望。
米爾太太回憶了片刻,說道︰「我……我想不起來了。但是,應該就是醫生你吧?只有你給我治療過不是嗎?」
司听罷眼前一亮。等等,如果別的黑暗煉夢師找到米爾太太,同樣也可以控制她的夢吧?!這件事恐怕另有蹊蹺。
「總之,你別怕,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他心中點燃希望,再次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安慰她說︰「你還記得咱們跳舞的夢境嗎?」
「啊?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夢?」米爾太太美麗的眼楮里噙滿了淚水,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
司溫柔的撫模著她的肩膀,「睡吧。這只是一場夢。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米爾太太乖乖的倒了下去。司利落的關上門,向出口走去。
米爾太太沉浸在夢境里。只是這里並沒有華麗的大廳,等著她的只是一片黑暗……
司離開牢房區,穿過警衛區的時候,忽然受到一陣強烈精神震蕩的沖擊。而且這震蕩似乎不是來自于外界,而是來自于他本身。
「嘿嘿,你還想逃避嗎?」黑暗中那恐怖而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能睡!司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逃出監獄,找到事情的真相!
他的精神拼命的向‘樞’跑去。好,踫到了;好,站起來,邁開腿;好,就這樣一直跑下去!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逃月兌我的控制嗎?」他又陷入了夢境,整個過程太迅速,以至于他甚至分不清是夢境還是耳鳴。因為他的視野還是監獄的走廊,他確實在向前行進,只是雙腿沉得像灌鉛一樣。整個監獄的夢境似乎連成一片泥濘沼澤,每個人的精神力量都化為粘稠的血液阻撓他前行。
唯一支撐他的,是手上還在滴答作響的懷表,這應該是逃出夢境了吧?他不敢確定,只能一味向前跑。快,那該死的大門就盡在眼前了!
外面依舊是漆黑的夜和清冷的月。司仰著脖子,用全身的力量向樹林逃去。
就在他跑出監獄大門沒多久,又再次陷入了夢境。這次,夢魘的聲音說︰「你已經沒有力量了吧?接下來看我的!我說……那個米爾太太絕對會出來指證你的,咱們干掉她怎麼樣?」
司匍匐在自己的夢境里,用微弱的聲音抵抗,「你去死吧……」
夢魘絲毫不為所動,仍然用恐怖而愉悅的聲音說︰「累了就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累。司最後就記得這個字,這個字像是千斤重的巨石,死死的壓住了他,那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在現實和夢境里,他都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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