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勢雄奇俊偉,高峰直聳入雲霄,雲霧飄渺,平添了一分仙姿玉態,一行大雁飛過,也不過是從那座山峰的半山腰一閃而沒。
「前面那座山峰便是靈山,醍醐寺就在那靈山之巔。」李長風指著前方的高聳入雲的山峰說道。
「那我們趕緊走吧!」孔宣說道。
三人一騎,慢慢行走于青石幽徑之間,樹木蔥翠,雖然是隆冬時節,但這里卻一片春意盎然,欣欣向榮之態,花香遍地,青草叢生,幾只不懼生人的野兔自三人面前蹦跳過去。
赤煙駒打個響鼻,張開馬嘴,朝著其中一只野兔咬去,不曾想它卻咬了個空,那只野兔,兩只前爪捧著一個火紅的胡蘿卜,不停地往小嘴里送,它好奇地盯著這一行三人一騎,沒有一絲畏懼之色。
赤煙駒感覺好像它的威嚴遭到了輕視,竟然撒開蹄子就朝著那只野兔追了過去,那只野兔蹦蹦跳跳,看似緩慢,而然卻總在赤煙駒的馬嘴到來之際,先一步離開它的馬嘴籠罩範圍。
看的一行人不由哈哈大笑,尤其是孔宣,他在赤煙駒下吃的虧太多了,赤煙駒對他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令人發指,沒事就撩一蹶子將他掀翻,還經常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要孔宣吃它奔行所濺起的塵土。
孔宣是捧月復大笑,躺在地上,翻滾不已,赤煙駒被孔宣嘲笑的氣急,也不去追那野兔,徑直朝著孔宣奔了過來,孔宣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渾然不知赤煙駒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一片黑影在他覆蓋,孔宣頓覺不對,等他睜開眼楮的時候,一張碩大無比的馬臉正對著他的面龐,赤煙駒張開馬嘴,將孔宣叼了起來,馬頭一甩,將孔宣甩了出去了。
隨即,赤煙駒咧嘴一笑,一溜煙跑了,孔宣直氣的是咬牙切齒,提著長槍就追了上去,奈何赤煙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就算是他展開幻影步,也趕不上它。
琴音與李長風相視一笑,在他們看來,赤煙駒與孔宣都是孩子心性,這一途一人一獸不打鬧一番,就不正常了,不過正因為有了這一人一獸,這旅途也多了幾分快樂。[]
沒過多久孔宣耷拉著頭顱,灰頭土腦地回來了,這注定又是一出,吃塵土的戲碼,赤煙駒總是樂此不疲,孔宣則每次都是灰頭土臉。
「死騾子,總有一天,小爺要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用來炖湯喝。」孔宣咬牙切齒,心里默默道。
赤煙駒則在不遠處,不斷地吹鼓著它那厚厚的馬唇,嘲笑著孔宣,想讓孔宣再度上去追它,好讓孔宣吃它一的灰。
這次孔宣放乖了,並沒有去追它,而是安靜地跟在琴音的身邊,因為他知道在琴音身邊,那匹騾子就不敢把他怎麼樣。
赤煙駒見孔宣不再搭理它,也覺無趣,繼續去追那些野兔去了。
行至半山腰,此時已經是天黑了,望著那仍舊遙不可見的峰頂,三人不由暗嘆一生,還好幾人不同于凡人,若是尋常凡人,只怕根本就登不上去。
「整整一天,這靈山到底有多高啊?」孔宣不由說道。
李長風淡然一笑說道︰「你說它有多高,就有多高,關鍵是在乎于你的心,你不認為它高,它自然就不高了。」
孔宣正欲反駁,這時候赤煙駒興奮無比地奔了回來,只見它嘴里叼著一只野兔,那只野兔前爪抱著一根胡蘿卜,正是上午赤煙駒沒有逮到的那只野兔。
野兔瞪著一雙大眼楮,好奇地盯著三人,靈動的大眼楮中透發這一股子機靈勁兒,赤煙駒張口將野兔放了下來,野兔也不害怕,不停地啃著它爪中的胡蘿卜。
「好可愛的兔子啊!」琴音不由贊嘆一聲,將野兔抱在了懷里。
那野兔微眯著雙眼,露出一個享受的神情,頭顱在琴音高聳的雙峰間擺動。
赤煙駒見狀,怒瞪一雙大眼,張口就朝著琴音懷抱里的野兔咬了過來,把琴音都嚇的退了一步。
孔宣與李長風均露出一個悲憤的神色,齊聲道︰「色兔!」
赤煙駒聞言,竟然也重重地點了點頭,並且打了個響鼻,翻開它那厚厚的嘴唇,咬向野兔,琴音露出一個不快的神色,秀手一揮,赤煙駒立馬就不動了。
孔宣二人搖頭不已,赤煙駒轉過頭來,看著二人,眼中盡是委屈之色,好像在央求二人幫忙,不能讓那只野兔呆在琴音的懷里。
那只野兔轉過頭來,高昂地看著赤煙駒,滿眼盡是得意之色,這讓孔宣二人驚異不已,這野兔太人性化了。
赤煙駒氣憤至極,齜牙咧嘴地打了個響鼻,滿臉的不忿之色,孔宣二人不由一笑,終于出現能夠克制赤煙駒的東西了,這讓孔宣大快不已。
「死騾子,你也有今天,怎麼不見了,你欺負小爺的威風了。」孔宣不由說道。
赤煙駒轉過頭來,怒瞪著孔宣,孔宣不由打了個寒顫,趕緊躲到李長風的身後,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不要鬧了!」琴音秀眉一蹙說道。
赤煙駒則立馬露出一個沮喪的表情,轉過身來,沮喪地朝前走去,那只野兔自琴音懷里跳月兌了出來,竟然跳到了赤煙駒的背上,赤煙駒立時憤怒不已。
它人立而起,想要將野兔甩月兌下來,野兔伸出小小的前爪,緊緊抓著它的馬鬃,任它如何跳躍騰挪,翻滾都不得而終,野兔始終站立在它的背上,不動如山。
見此一幕,三人又是一陣狂笑,赤煙駒長嘶一聲,‘忽’的一聲,自它身軀之上涌起三尺高的烈焰。
琴音不由尖叫一聲,赤煙駒體內所帶的烈焰就算是金鐵也能瞬間融化,只怕那只可愛而有靈性的野兔要喪命在赤煙駒的烈焰之下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只見那只野兔趾高氣昂,在它的體表涌起淡淡的藍色光芒,如一個光罩,將它包裹在其中,騰騰的烈焰,瘋狂地向它涌了過來,然而卻始終不得而入。
三人驚異不已,不由對小野兔的來歷起了興趣。
「赤煙,不要鬧了,就讓那個小東西呆在你的背上吧。」
別看赤煙駒誰都不怵的樣子,但是對于琴音的話它還是非常听的,它息去了渾身的烈焰,那只小野兔高昂著頭顱,跳到了赤煙駒的頭頂之上,仿佛一個出行的帝王,赤煙駒雙眼上翻,想要看清那個小東西。
夜色漸深,這一行三人兩獸,也沒再做前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休息了起來,一夜無話,只是赤煙駒與那小野兔卻不停地在斗嘴,但是卻沒人能夠听懂它們在說些什麼。
次日,天光大明,一行人再度踏上了登山的行程,日升月落,一行人登了五天,感覺好像是根本就沒有前行過一般,幾人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只有赤煙駒仍在和小野兔斗嘴,厚實的雙唇,不停的翻轉過來,露出滿嘴的白牙。
小野兔,兩顆大大的兔牙,也毫不示弱的顯現了出來,小嘴唇宛如切割機一般,不停地咬著它爪子中的胡蘿卜。
這個時候孔宣發現了異樣,他不由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只小兔子很奇怪啊?」
「它很有靈性啊。怎麼了?」琴音問道。
「你看它成天到晚的吃個不停,為何它爪中的那個胡蘿卜卻怎麼也不見少呢?」孔宣說道。
這時候李長風與琴音才注意到這一點。
「好像真是這樣子誒!」琴音說道。
「而且我總感覺,它好像在帶著我們繞圈子,每次都是它和赤煙駒走在前面,而且它還成天與赤煙駒嘀嘀咕咕,極有可能是在指引赤煙駒走路。」孔宣說道。
「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琴音不相信地說道,「那麼可愛的兔子,難道它還會害我們不成?」
李長風低頭沉吟,說道︰「我覺得孔兄說的有道理,這只小野兔實在是怪異,看來我們得小心點。」
「你們兩想的真是太多了,如若那只小野兔想要害我們,赤煙一早就聞出來了。」琴音說道,「赤煙乃是靈獸,不僅修為高絕,而且有趨吉避凶的神通,我記得幼時,它帶著我躲避了好幾次劫難,如若那小野兔對我們不善,赤煙是不會不知道的,雖然它整天與小野兔吵鬧個不停,但可以看得出來,其實它們的關系很好。」
「但願吧!」李長風搖了搖頭說道。
突然,李長風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
孔宣與琴音連忙圍了上來。
「我記得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靈山之上,有數代佛門前賢刻下的法陣,如若沒有佛門弟子帶領根本就登不上頂。」
「什麼?那你的意思,豈不是我們上不去了,而且有可能會被困于此地?」孔宣說道。
「你先別急嘛,我還沒說完呢,相傳古佛傳道,眾生皆可為其弟子,當年古佛**,引來萬獸圍觀,于是古佛便將圍觀的萬獸收為了弟子,並在靈山之上刻下了一道法陣,為的就是防止有人進山捕獵,圍殺他的弟子。」李長風頓了一頓,續道︰「而古佛又擔心尋常人誤入此地,不得出,不得進,最後會迷失于此,于是就派出了其中的一名弟子,作為引路人,或將人引入佛門聖地,或將人送下山去,而那名弟子正是一只灰兔。」
「你是說,那只小野兔可能是古佛弟子?」三人齊齊朝著那只小野兔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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