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小野兔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只小野兔極有可能是那只傳說中的兔子,是古佛的入室弟子。
「嗯!到了!」小野兔突然口吐人言,嚇了三人一跳。
「你們不是要進山麼?你們都怎麼了?愣在那里干嘛?」小野兔說道。
三人齊齊打了個激靈,看著小野兔,不復方才那般淡然,隱隱有一種激動的成分在里面。
「你是古佛的弟子嗎?」孔宣小心的問道。
李長風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看著孔宣,那意思好像在說,有你這樣問話的麼?李長風對著小野兔一躬身,說道︰「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小野兔一臉鄙夷地說道︰「最討厭你這種文鄒鄒的了,兔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兔八哥是也!」
李長風一臉的苦澀之色,沒想到,世人所欽慕的翩公子李長風,竟然被一只兔子給鄙視了,赤煙駒和兔八哥一樣,也是一臉鄙夷地看著李長風,這更讓李長風是無地自容了。
看著李長風的窘樣,琴音不由撲哧一笑,宛如梨花綻放,海棠盛開,天地都明亮了不少。
兔八哥嘖嘖兩聲,說道︰「一笑傾城歡,二笑傾人國,三笑傾我心,美女,再笑兩聲,讓八哥也傾心一下。」
听兔八哥如此言論,赤煙駒立時打一個響鼻,轉過頭來,張口就朝著兔八哥咬去,兔八哥揚起他的小手爪,輕輕在赤煙駒的鼻子上一彈,赤煙駒痛呼一聲,連忙低下頭去。[]
「你個死騾子,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有口臭,不要老是對著我呵氣,都快燻死兔爺了。」兔八哥說道。
兔八哥一雙小爪子在赤煙駒的背上輕點了兩下,赤煙駒立時老實了下來,乖乖地不再動彈。
「這才乖嘛!來,兔爺賞你個胡蘿卜吃!」
說罷,兔八哥小爪子一揚,一根足有手臂粗細的胡蘿卜憑空出現,落在了赤煙駒的嘴邊,赤煙駒呼哧兩口,就將那根胡蘿卜給解決掉了。
三人直看的是目瞪口呆,赤煙駒可是金骨七重天的存在,竟然這麼兩下子就被兔八哥給馴服了,這位威猛的兔八哥真的極有可能是那傳說中的古佛弟子。
「好啦,不要發呆了,再不走,天就又黑了。」
說罷,兔八哥,雙爪一揮,口中道出一個晦澀難懂的法號,一個金色的佛門萬字,出現在虛空中,兔八哥頭一揚,領著赤煙駒便走了進去。
三人連忙跟了進去,一進入那里面,便傳來兔八哥如干嚎一般的歌聲︰「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他近在心靈,卻遠在天涯……」
幾人宛如行走在一條金光大道之上,大道兩側盡是佛光閃爍的古佛虛影,或坐或臥,或躺或蹲,不盡其一。
兔八哥站立于赤煙駒的背上,伸出一只小爪子斜指長天,他轉過身來,對著琴音說道︰「美女,給兔爺伴曲,兔爺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天上地下絕無僅有,最動听,最美妙的聲音。」
琴音苦笑一聲,手撫焦尾古琴,輕輕撥弄了兩下,蹦出兩個清脆的音律。
音律甫一跳動,兔八哥便展開了歌喉,這一聲吼,當真是驚天動地,三人連忙捂住了耳朵,然而饒是如此,仍擋不住,兔八哥歌聲的侵襲。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一曲唱罷,一曲來,三人宛如在地獄中煎熬一般,而赤煙駒仿佛受到了兔八哥歌聲的感染,扭動著馬臀,竟然跳起踢踏舞來。
孔宣緊捂著雙耳,滿面痛苦之色,兔八哥的歌聲就宛如一根根銀針,拼命地要往人的腦袋里扎進去。
「八哥,八爺,八女乃,我求你殺了我吧!」孔宣說道。
兔八哥一臉的奇怪之色,他說道︰「我干嘛要殺你,我又和你沒仇,再說了就算是我和你有仇,也犯不著殺你,佛曾經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讓你再度對生命充滿希望,下面我就讓你听听我最新創作的曲目,曲目名為希望。」
說罷,兔八哥清了清嗓子,唱到︰「嘿呀,嘿呀,誰能給我力量,路漫長,路漫長,帶我回家。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女圭女圭,一朵花,一粒沙,就是天涯……」
三人實在是受不了摧殘,齊齊往地上一躺,裝暈過去。
看著三人倒了下去,兔八哥仰頭四十五度角,嘆息一聲,說道︰「為什麼找個對手就這麼難呢,兔爺身為歌壇天王已經很多年了,一直以來都想找一個接班人的,為何卻始終沒有一個好苗子呢?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听到這句十分不要臉的話,三人再度氣活了過來,一見三人醒轉了過來,兔八哥眼前一亮,說道︰「來,今天兔爺心情好,免費再給你們唱上三千首。」
三人一听,白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這次是真暈了過去,直接被兔八哥的三千首給嚇暈了過去。
「你們的心髒承受能力怎麼如此之弱,雖然你們很高興,但也不至于幸福地暈過去吧,這下倒好,兔爺給你們準備的三千首你們听不到了,哎!是你們沒這個福分啊,算了,小煙煙我還是唱給你听吧!」兔八哥自言自語道。
赤煙駒則猛地一點頭,兔八哥小爪子一揮,一雙無形的巨手,將三人緩緩托起,李長風微眯著雙眼看著孔宣,孔宣亦是那樣看著他,隨即孔宣再轉過頭去,只見琴音一副怕怕的神色,她真的是被兔八哥的「最美妙,最動听」的歌聲給嚇壞了。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兔八哥又開唱了。
金色大道的盡頭,是一閃巨大而古老的大門,大門金光閃閃,上面刻畫著一副萬佛朝宗圖,給人一種恢弘,同時又寧靜祥和的氣息。
兔八哥,雙爪合什,輕輕道了句佛號,渾身涌起淡藍色的水幕,淡藍色的水幕之中,絲絲縷縷的金色光線,如一條條游龍,在里面游走。
金色光線從水幕之中射出,在金色的大門之上勾勒出一只金色的兔子模樣,大門緩緩打開。
兔八哥領著赤煙駒,還有倒伏的三人,進入了金色大門之中,隨即光華一閃,一行人便出現一座寺廟之前。
見到了目的地,三人立馬從暈迷的狀態之中醒轉了過來,寺門大開,自其中走出兩個年約五十的中年和尚。
這兩和尚恭敬地對著兔八哥一行禮,說道︰「阿彌陀佛,小師叔,你回來了!方丈師伯正在等你呢!」
兔八哥,道了句佛號,便帶著一行人進入了醍醐寺之中。
兔八哥靜立于赤煙駒的馬背上,凡是廟里的和尚,無不對他恭敬行禮。孔宣小跑著跟了上來,問道︰「八哥,你到底是不是古佛的弟子啊?」
兔八哥略微沉吟,接著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
「說是呢,因為世界萬物皆可為佛之弟子,所自然是萬物之一,所以當屬古佛弟子,說不是呢,因為你口中的古佛弟子,指的是我祖上,而我又不是我的祖上,所以就不是你口中的古佛的弟子。」兔八哥說道。
「我看著廟里的和尚,個個對你恭敬的很啊,你的身份不低吧!」孔宣說道。
「可以說低,也可以說不低!」
「又是這樣!」孔宣諾諾兩聲,也不待兔八哥回答,便自顧自地參觀起醍醐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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