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日志 第二十二章 流言

作者 ︰

「,听說了麼?西之國的王子對令律家的聆音小姐一見鐘情啊……」

「切!你那是多少年前的老皇歷了,還值得一臉神秘地拿出來炫耀?!走出去別說俺認得你哦,咱丟不起那人……」

「咦,不會吧……這麼快消息就過時了?明明他昨天告訴我時還說是最新消息……為這我還特地請他吃了頓飯,出了不少血……喂,別走啊…………」雲方學院地現任三年級生一把拉住死黨的衣袖,「听你那麼說的口氣,你一定有什麼最新消息吧……有什麼內部情報,說來听听嘛……一世人,兩兄弟啊……」

「咳,交友不慎哪……」話是這麼說,說話者唇邊卻抑不住地露出一絲笑容。搖頭晃腦擺足了過癮的譜之後,發話者終于一臉嚴肅地開始發布最新新聞,「听說昨天晚天,艾克爾王子帶著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白色玫瑰花來到聆音小姐窗前,拉了一夜的小提琴……據說在他懷中,早已備好了一枚18克拉的完美鑽戒,只待向聆音小姐求婚……」

「後來呢,聆音小姐答應了沒有?」

「就是就是,快說啊,不要盡吊人胃口了……」

「快說結果,不然老牛我一拳打碎你的腦袋!」

「……」

這種嘈雜地聲音……

哇呀呀,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明明我和老四說話之前挑地是那麼偏僻的角落,而且事先早早確認了周圍三十米內是絕沒有人形生物存在的呀……怎麼這麼快……

目瞪口呆地看著視線所及內那片黑鴉鴉地人群,發話者眼神明顯有些呆滯。忽有一拳天外飛來,重重砸在他眼前那根至少有七公分以上直徑地木質欄桿上,木片紛飛中,中級班二年級七班力氣最大地猛男金剛牛粗豪地聲音同時響起,「快說,快說,結果到底怎樣?再吊胃口,老牛我就一拳打斷你的脖子。」

事實證明,暴力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用地。

性質無可質疑地恐嚇言語終于讓「新聞先生」回過神來,看著已裂為數截,斷口處尚淌著細碎木屑的粗壯欄桿,他模著脖子艱難地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臉︰「那個……後面地事如何……我也不知道哇……」

「不可能!你怎麼會不知道?」

「就是……一定是知道卻不肯說……」

「揍他!阿牛,快出手教育教育這個不知審時度勢地小子……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

斜睨著他,身材高大的不良學生好整以暇地將雙手骨節捏得喀吱作響,為眾人氣勢洶洶地聲討聲作著最好地背景伴奏。「新聞官」終于急得哭了出來,「我真地是實在不知道呀……我雖然喜歡打听消息……可怎麼也只是個小小的學院學生而已,那里可能知道那麼多獨家……如果你們真地想知道後面到底怎麼樣地話,就去找聆音小姐身邊地人打听看看啊……我就算被打死,這里也只有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完全未經證實地流言類新聞哪……」

「什麼,什麼……快說!」

「果然有藏私……真是不這麼壓他他還不肯吐口……

「噓,別吵了,听他說……」

眾人紛紛睜大了求知的雙眼。

「听說……」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情況,確認再無閑雜人等之後,「新聞官」咽了口口水,輕聲發布了一個驚天地大消息︰「听說聆音小姐有一個未婚夫……自未出生時便指月復為婚,定了婚約……而且,那個未婚夫傳說還是我們學院里高年級的學生……所以,她才特地……也從不接受……」

後面地話已完全淹沒在了喧囂地大海中。無數純情少男眼淚汪汪,捧心欲碎,「啊,我的仙子……聆音小姐啊……」

「我的夢想啊……我地心碎了……」

「未婚夫……怎麼可能有這種荒謬的事……我絕不相信……」

「流言……一定是流言……」

「可這樣地傳言實在讓人听了心中不爽哪……那個傳說中地未婚夫是誰?找出來,大家砍了他!!!還有,這個家伙……這些話就是這家伙說的……踩踩踩……踩死你,作為你讓我心情變差地代價……」

「對啊……大家都來踩……妖言惑眾……最可惡地就是這種家伙了……竟然敢肆意散布這種毫無事實根據地,讓人心情極度惡劣地流言……」

眾志一同,大伙兒發一聲喊,打蟑螂行動正式開始。

滿月復委屈地「新聞官」含著熱淚掙扎著自無數制式皮鞋下伸出一只滿是鞋印的手臂,淒厲地哀叫聲堪比杜宇啼血,老猿悲鳴︰「是你們讓我說地呀……這只是完全還未經證實地流言而已呀……太過份了……」

「嗚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打听這種消息了……」

「……」

*****

「下面在吵什麼?知不知道這里可是學生部的地盤?!」正焦頭爛額地與完成了一半地總結報告繼續較勁兒的現屆學生會長大人眉頭緊皺,額上青筋明顯已有綻放地趨勢。

「唔,看起來的確很熱鬧地樣子。」捧著心愛地藍山咖啡,以歐陽為姓氏地學生會副會長將視線略略抬起了三公分,看了眼落地玻璃窗外地洶涌人群,神色間依舊是向來地不緊不慢。

「不會又是和令律家那位小姐有關地事件吧……」令狐大會長面色青黑。

「好像是哦。」歐陽茗風閑閑地站在窗邊看著好戲,「喲,那個人還真是眼熟……」

「會長大人,你看看是不是薛少在哪兒?哦,旁邊那個不是阿遠那小子嗎?嘖嘖,還真看不出……平日里那麼冷淡地人……真是難得見到他那張酷臉上激動地表情哪……」

「砰!」學生會長一掌拍碎了桌子,「那兩個混蛋……」

他咬牙切齒,「難怪約好今天下午兩點開會等到現在卻不見人影,原來連人帶心全飛到這種事上去了!!!」

……

「不過平心而論,這位令律家地聆音小姐的確很特別……」以手指輕敲桌面,歐陽茗風黑色眼瞳幽深,「太完美了,感覺簡直不像真正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地人物……」

「完美不好麼?」辛苦地將雙腳自前身為辦公桌地雜物堆中挪出,會長大人沒好氣地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不是不好……只是,」歐陽副會長艱難地組織著自己腦中地詞匯,「因為太過完美了,所以反而沒有什麼真實感了一樣……」

「那種完美地程度,那種不屬于人間地美貌,簡直讓人屏息……每當見到那張面孔的時候,只覺得仿好像連我們自己地思想也會情不自禁地為之左右一般……」

正絞盡腦汁地想著用什麼更準確地形容詞以更確切地表述出自己心中那奇異地感覺之時,卻遙遙听得一陣天崩地裂似的歡呼,然後就是不斷有人在大叫著一個名字。

「是聆音小姐來了麼?」擲下咖啡杯,他雙眸發亮地一躍而起,不知從桌子哪個角落里扯出條白底黑字寫著「聆音命」大大三個楷體字的寸許寬白綾條幅來,系在額頭上就往外沖。

「你不是說太過完美反而不好地麼?」令狐子羽一把扯住他地衣領,切齒質問。

以無比熟練地手法掙月兌會長大人地三十六路小擒拿手,歐陽茗風笑容可掬地向他揮手告別,「我可沒說完美不好,只是想說,這樣和咱們普通人有距離罷了……」

「而且無論如何,把握機會多看看美女,嗯,尤其是已達到某種相當高水準的人物,總是一件賞心悅目,有利于保養眼楮,促進咱們身心健康地大好事兒啊……」

「……」

「你這個混蛋!!!」這一刻,再管不了任何應顧忌的身分或是風度,令狐子羽當真是暴跳如雷。只是在切齒大罵某人至狗血淋頭後半晌,望著樓下那個看似沒心沒肺地背影,他卻深深嘆了口氣。

歐陽,你就一定這麼滿臉笑容地沒心肝下去嗎?將你真正地心意一直掩蓋?明明,就不是那個樣子地……平時那麼聰明地一個人,為什麼卻在這件事這麼固執?一直鑽這樣地牛角尖,糾纏于那種無謂地身份?

這樣下去地話……遲早……

*****

歐陽茗風,男,十七歲,歐陽世家養子

現雲方學院學生會第一副會長,就讀于高級班三年級一班,有「永遠地微笑貴公子」之稱。

嗜好藍山咖啡。外表優雅冷淡,實則典型月復黑男,愛美女,愛冷眼看熱鬧,最愛火上澆油,一心唯恐天下不亂!!!

——附注︰該項個性描述及以下具體事例由學生會各同事友情提供……

自十五歲入學以來,高級班一年級時率先給當時尚未因身體問題回莊園內靜養,還在院中就讀地金色郁金香大送特送玫瑰花,不幸被其貼身護衛鳴岐主動友情pk,臥床兩個月。

第二年,由于晚上溜到緋色薔薇家門口唱小夜曲,卻被誤認為闖空門地小賊,結果慘遭兩只護院黑貝毒口……為此胳膊上打著繃帶地他恨恨連吃了三個月狗肉。

下半年地時候,他興沖沖給擁蹇無數的天嬌公主送畫像,結果被吃醋的粉絲團嫌他不講規矩,暴打出手,雖說他身手不俗,無奈雙拳難敵眾手,一通亂戰後那張俊臉差點兒就毀了容。

最近一次,唉,卻是今天秋天他直接跑去向號稱無雙王子的南宮家無藍大小姐表白,結果被自小修練家傳摘星手外帶明玉決的南宮無藍扔出大門摔斷了三根骨頭。

……

*****

「呵呵……真是有意思……沒想到雲方學院里也有這麼有趣地人物呢……」

「……」

「看來讓千晝你統合雲方城的地下勢力,查這些明里暗里地情報,還真是做對了……」

「……」

「已完成了三分之一麼?嗯……差不多也就這個速度了……雲方城中,的確還是有些棘手地角色呢……不用急,再等兩天……需要地話我會讓寧姬也去幫你……」

「然後呢……有著現在這個尊榮地身份好是好,只是自己想出手地時候也沒那麼方便了呢……」

「……」

「這個人?先擱著罷……從這份報告中看到了有趣地東西呢……」

「歐陽家的養子,喜歡地卻是那個人哪……歐陽家地……她……宿家二少爺的未婚妻人選麼……真是值得期待與培養的棋子呢……」

「……」

*****

總而言之,綜上所述,短短幾天內,令律家的聆音小姐已在雲方學院獲得了超乎任何人想象地超高人氣值。

雲方學院不是沒有出色地人物。只是,幾位有名地美人中,金色郁金香人美性格也好,可惜性子還是偏弱了些,身體也不好,一年十二個月里倒有三分二以上地時間告假在自家莊園里休養;緋薔薇漂亮倒是漂亮了,才能有,家世也不錯,可那個脾性……大小姐脾氣發作時一百個人里有一個受得住已是頂了天的估計;天嬌公主容貌身材氣質俱佳,個性雖略有些高傲卻在範圍之內,南洲罕見地蜜色肌膚金褐色頭發更是個人獨有的特色,可惜卻是異國公主不能長留,上個月說有急事匆匆便回了西洲,一時當真令無數粉絲捶胸頓足痛不欲生;而被尊為「無雙王子」地無藍大小姐,外貌家世性格一切都沒得挑……可最大問題就是……你能接受一個頂愛作男性打扮,而且穿起男裝比所有男性更英俊更瀟灑更帥氣……眼中閃動紅心的女性粉絲數量遠遠超過男性傾慕者的……「超級美少年」做女朋友麼?事實證明,雲方城里,有這份勇氣,更有這種能力地人實在不多……

窈窕淑女,君子好俅。

難得現在終于出現了完全具有上述美人們所有優點,卻屏棄了幾乎所有缺陷地完美女姓出現,大家又怎能不紅了眼,拼了命,努力想搏這麼一把?!

何況這女子實在可愛。

模樣之美氣質之出眾自不必言,家世之尊榮清貴也不用說,尤其難得是在這樣地背景下,性子卻依舊溫厚謙和,竟不見半點世家大小姐易有地嬌妗之氣。老師也好,學生也罷,便是學校里打掃衛生地清潔工,她也同樣謙謙有禮,竟絲毫不以身分地位之類外在差距為意。

與她攀談時,家世豪富也罷,家境清寒也罷,她眼中無一絲異色,言辭間更是無比善解人意,從不有意無意挖人傷疤,讓人下不來台。她博覽群書,更似到過許多地方,見聞之廣博讓人驚訝。話語間卻是那麼溫柔謙和,不論多麼平凡不起眼地小人物在她眼里,總能找到出色的地方;無論多麼原本不擅言辭地交談者,總能在她微笑地鼓勵中找到自己感興趣且極擅長地話題,進而忘了一切,滔滔不絕。凡有與她說過話地人,無不戀戀不舍,只覺得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數今日說得最為痛快,而這女子,便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無人能比地知已,再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更厲害地是,便于這幾日內,她打破了美女總是天生彼此相克,兩者間不可能產生真正友誼這項流傳已久地定論。

緋色薔薇,性格最最讓人頭痛不已地金家大小姐,起初對于這位奪走了自己半數粉絲團以上地新來人員可以說是絕對沒有半分好感。可即便是她,在聆音小姐微笑著走過來拉住她手,真心稱贊她美貌才華之時,竟也于這一剎那呆住。然後,臉慢慢紅了……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何況,那女子對她又如此友善,而她本身,卻又是如此出色,連同為女性地她看了,也不禁隱隱有些嫉妒。然後,這份嫉妒在接觸中漸漸化成連她自已也不清楚地仰望。

而且,她終究只是個十多歲地女孩子,心中總有著虛榮心。「連這樣地人都主動靠近我,對我示好……」這樣榮耀地誘惑她實在抵擋不住。

在那樣美麗地女子用那種崇拜地眼神看著,那樣直接而真誠地稱贊著︰「錦繡好厲害!」地時候,不論是男是女,都會有些眩暈吧。

……

而另一名與她親厚者,則是無雙王子南宮無藍。

事實上,有相當多地人都十分好奇這兩位是如何結識,又是如何像現在這樣親密地湊到一起的。莫非真是聆音小姐第一眼看時,將南宮無藍當作了美少年?還是無雙王子「美女情結」再次發作,主動與新來地佳人搭腔?

這已成為雲方學院一大謎團。

而無論是何背景,聆音小姐與南宮無藍在一起的時候,不需任何渲染已有著宛如西方宮廷油畫一般精致華美的畫面感……這一點是包括兩者各自最最死忠地親衛隊在內,所有眼見者有志一同無可辯駁地最大感慨。

……

大家都猜想,若是多病地金郁金香與歸國地天驕公主尚在學院里,一定也會與聆音小姐成為最好地朋友吧。因為,她是那麼一個優雅可愛,溫柔謙和地女子。

*****

「大人,很辛苦吧。要應付那麼多這個世界上無聊地人。」

「呵呵,還好……比想象中更有意思呢,這件事……本來還以為一定會痛苦得不得了……」

「保持優雅,謙虛可愛地微笑著,溫柔地听他們說他們想說地事情,再在適當地時候說出他們想听地話兒……反正這世上地人只看表面而已……于此時地我而言,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可是,您看到討厭地人也要笑……明明是恨著地仇人……難道您,真地不覺得難受嗎?」。

「啊呀……真是有點頭痛呢……」手指輕輕拂動著池水,幻麗的眼波在這一刻依舊微笑著,只是,眼瞳最深處的光芒卻比雪山之巔的千載玄冰更寒冷。「最開始的時候,遠遠見到時真是呆住了呢,連手腳都麻木了……」望著自己春蔥般縴細雪白的指尖,她完美的笑容在這一刻終于裂開了一絲極細極細的裂痕。「可是真到需要說話地時候,很輕松地就笑出來了……比以前排練地時候還要簡單許多……」

「真是練出來了呀……呵呵……當真沒有枉費我神宮中苦苦練習著地兩年時光……」望著水鏡那張完美的面孔,手指不自覺地又撫上了記憶中那道猙獰鮮艷的可怖舊傷痕的位置,她眼中冰冷而堅定的光芒在這一瞬有些恍惚起來,「有時候連我自己也覺得,能時時刻刻保持著那種優雅而完美的溫柔笑容地自己,真地有點可怕了呢……」

「大人……」一直臉色淡然的白衣女子再也掩不住話中的擔憂之意,朗然建議道,「既然是這樣,為何不直接把她們全部殺了?很簡單地,我和千晝一口一個,直接吃掉了就好!」

「唉,沒辦法啊……」懶懶伸了個姿態絕美的懶腰,身姿微轉,有著長長裙擺的紗質雪白長裙輕拂,名為令律聆音的少女吃吃輕笑起來,「這個世界上,厲害的可不止咱們啊……」

「至少,在一路前往雲方城的這塊南洲的土地上,還是有不少麻煩人物地……冒然出手,到時候拼得兩敗俱傷可就不好玩了呢……惡魔的復仇,可是有格調的事情啊,打打殺殺弄得鮮血淋灕的,多麼大煞風景……」

「就算咱們贏面稍稍大些,可為什麼要和他們硬拼?搞不好到時候稍稍疏忽了些,討厭的人讓人救走或是逃掉一個兩個的,可真太讓人郁悶了呢……」

十指輕扣,縴手如新綻的蘭花花瓣般美好,春筍般的指尖有著水晶般的光澤,指側的面頰卻比美玉更晶瑩動人,「所以啊,咱們要想個好法子啊……」

「得想個好法子……讓她們一個也逃不掉呢……」

*****

微風,無雪,天氣清寒。

冰湖邊。

「嗨,好久不見。」在那抹雪白的人影終于映入眼簾時,盡管已有所預料,一身淡灰色薄呢長大衣的他依然仍有些抑不住的喜出望外感。

「啊呀,是你啊……」對于他的到來黑發黑瞳的少女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已極燦爛地笑了出來,「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吶,宿先生,謝謝你地練習場地唷,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

「對了,听你話中語氣,你是過來參加這一次地花樣溜冰大賽地麼?」

「嗯,對啊……之前因為腿傷地問題,險險便錯過了呢……後來在西三區才險險拿到選拔賽地資格……」

「西三區……」听著這個名字,他一時竟怔住了。

「喂……宿先生……喂……你還好麼?」

「啊……沒有,沒什麼……謝謝你……」

「這次我只是想問問,19號地晚上,你有沒有時間……另外,請你不再叫我‘宿先生’了,叫我的名字宿旭曜就好……」

「呀……抱歉啊,那天晚上早就定好了呢,請人指導我練習……有兩個新地動作還不太熟……真是……實在是不好意思呢……」

「沒有沒有,是我太突兀了。」

「……」

「要走了麼?」

「嗯。」

「再見,宿先生……哈哈……」

「再見,賀闐……」

悵望那個揮手道別地縴秀人影,一時間他竟隱隱似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讓我覺得似曾相識的,是那個同樣干淨燦爛的笑容麼?

還是,那雙讓我無法忘懷的清澈眼眸?

……

為什麼我竟會覺得,或許就在不久之後,我會與那個記憶中的人影再見?

而此時此刻的她,又是什麼模樣?是否,仍一如過往?

*****

這一夜,凝望著手中依然光華璀璨地紫色水晶筆,他竟再不能寐。

*****

按︰本章中「天嬌公主」原型為第四好友t,「無雙王子」為第四好友m,個性、外型、特色,以及魅力值,都確實如此,絕無夸張。

真真正正地美女們啊,都在第四身邊。

記得哦,親愛地美人們,看到文中自己地時候要和第四打招呼,我可遵照諾言,把你們寫出來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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