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之海 第二十一夜 權杖之三

作者 ︰

threeofwands

權杖三和商業與貿易有強烈的關聯代表著事業的安定、成功。若遇到新的工作機會或是新的契機,千萬不要錯過了。

安雅還是被嚇到了,她的雙唇被迪特里希含著,拒絕的話語一同被堵在了嘴里,她只能輕輕地在放在他肩膀上的小手上用力,希望能表達出她的不滿,但迪特里希沒有加以理會。他恍若未覺地一下一下輕啄著她水女敕的雙唇,盡管他很溫柔,但安雅還是感覺自己的唇上有種麻麻的痛感。

可笑的是被這個男人強吻,自己居然還會有種心跳加速,像剛進入青春期的懷春少女那樣的感覺。現在自己的臉一定像一個紅富士一樣吧?好在現在這個房間是漆黑一片的,她想。

她所慶幸的好處其實根本就沒起到任何好處的作用,作為經常與擅長黑暗魔法的黑暗精靈交手的聖騎士,迪特里希的雙眼在魔法的加護下擁有可以與精靈族媲美的完美夜視能力。他從安雅那有著無比誘惑力的雙唇中掙月兌出來,看到安雅通紅的臉頰和被他吻得稍稍腫起,由于接受了他的寵愛而變得晶瑩剔透、果凍一樣的雙唇,剛剛找回來一點的理智就這樣被打碎了。他俯身一下一下輕啄著安雅的雙唇,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蛇一樣游移,像撫模一只小貓那樣緩緩地輕撫著她的脊背,一條腿擠進了她的雙腿間。

安雅先是愣了幾秒,起初他還算溫柔,但隨著他愈加粗重的呼吸,他的動作也漸漸變得野蠻,在她身上揉捏的大手在帶來痛楚的同時讓她感到十分恐懼。安雅扭頭想避開他雙唇的追逐,卻被他捏住了下巴。

迪特里希的手上稍一用力,安雅吃痛,不由得發出一聲申吟,他趁機撬開她的貝齒,將舌頭伸進去瘋狂地舌忝吻。無論安雅怎樣努力試圖躲避,總是無法逃過他狂熱的追逐。

這和他平時給人的那種冷淡高傲的感覺差別實在太大,一時間安雅幾乎懷疑他是不是被雷加給陰了,被什麼東西上了身。

神啊,難道失身在地牢的悲催宿命我躲不過了嗎?難道要等完事後再哭著縮在牆腳,等著迪特里希像電視里那樣邊抽著事後煙,邊說「哭什麼哭,打胎費我出!」嗎?

她越來越覺得事情在向壞處發展,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如果被他得手了大概沒有幾個人會覺得是壞事吧?包括自己的父親,每當她想起拉弗萊特伯爵那別有深意的笑容時,就會莫名其妙的覺得悲哀,也許她注定得不到父母的關懷吧?前世連父母的長相都沒見過,這一世又被當做工具。

「……公……公爵大人!請,請您先放我下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迪特里希愈加狂亂的氣息和緊繃的肌肉給安雅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而雙腿間那硬硬的摩擦讓她再也忍受不了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她這里有的可以稱之為有用的消息只有翡翠拱橋那晚所發生的事,如果這個可以救她一命的話,她只有對不起尤利塞斯了。

反正自己本來就是迪特里希的下屬,更加忠于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何況尤利塞斯也說過,如果迪特里希問起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就可以了。那麼他肯定也不會介意自己把這件事告訴迪特里希吧?安雅沒骨氣的想著,尋求著心理安慰。

這一句包含了安雅心理斗爭和自暴自棄的話對迪特里希並沒有想象中的吸引力,他繼續吻著安雅,只是微微睜開眼楮看了看她,在看到她緊鎖的眉頭和眼角隱約的淚花時,那種焦躁的感覺突然消失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情?不就是因為不想看到她受傷害嗎?但自己剛才幾乎就要強?奸了她,難道自己就可以允許自己傷害她?起碼在她眼里,自己和雷加大概沒有什麼區別吧……

「叫我的名字。」

他停下了狂亂的動作,但並沒有放開安雅的意思。安雅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環繞著自己的熾熱體溫讓她緊張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而這種被抱在空中,雙腳連地都沾不到的窘況也讓她覺得自己和迪特里希沒有對等的立場,根本沒法正經的說什麼,但她開口的確是起到了打斷他瘋狂舉動的效果,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了。

「大人,我想……那天晚上……」她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遵從他的要求,只是去掉了「公爵」兩個字。在他們之間這樣巨大的身份差距下,直呼名字表示著多麼親密的關系啊,她從來沒有也不想和他有這樣的親密。而且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什麼都遵從他的話自己的立場也會變得很尷尬。

我算什麼?小蜜?情人嗎?

「……嗯……」下巴突然被捏住,安雅被迫抬起頭直視他的眼楮,他手上稍微用了點力,讓安雅不由得發出一聲壓抑的申吟,迪特里希的眼神暗了暗,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再說一遍,你叫我什麼?」

「迪……迪特里希大人……」他的眼神在這種曖昧處境下依然十分銳利,並且給人很大的壓迫感。安雅幾乎是立刻就敗下陣來,她尷尬地扭捏著,艱難地蹦出了這幾個字。她還是在後面加上了尊稱,這是她所能退讓的底線了。

「呵……」像是感到很有趣一樣,迪特里希忍不住低下頭笑了出來,就像剛見面時那樣,這丫頭總是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她和所有那些貴族小姐夫人們一樣,對他恭敬順從,但不同于她們的巴結逢迎,百依百順甚至主動獻身。她表面上是順從的,但總是會在一些小細節上表現出若隱若現的忤逆,也許並不是她有意為之,而是由于她骨子里的那份倦怠吧。她其實沒有什麼十分在意的東西,包括他本人,在她心里大概也是可有可無的,所以她不會像別人那樣重視他的看法,使盡渾身解數去巴結他。而是在臣服于他的權勢的同時,盡量遵從自己的意願,過自己的生活。

無論是相貌、性格還是能力,安緹諾雅?範?拉弗萊特都是個很特別的存在。正因為如此,才能真正激起他心中潛藏的征服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時候尤利塞斯和你在一起吧,還有雷加和另外一位祭司小姐。」他表情平淡地說出了這句讓安雅驚嚇幾乎脈搏停止的話,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啊」那麼的理所當然,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那件事不僅僅是像你看到的那樣那麼簡單,」迪特里希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甚至讓人覺得有點陰暗,配上將安雅抱在懷里抵在牆上的姿勢實在是顯得非常奇怪,不過這並不能緩解他突然變臉給安雅帶來的緊張。「尤利塞斯、雷加和那個女祭司的身份都不僅限于大多數人所知道的那樣,他們為達到目的所采取的行動在未來也會給這個學院,甚至種族戰爭的走勢產生巨大影響。」

「不過現在的你知道這些也沒用,你需要做的就是遠離這些會對你造成危險的事,並盡可能的從我和尤利塞斯這里學到更多東西。這樣你才能有資格在未來的戰爭中作為我的左右手參加戰爭,為自己的種族爭取未來。」他的表情變得柔和了一些。

「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擁有能保護自己的力量。」

今天的確天氣很好,以往總是被塵霧或烏雲遮蓋的晴空難得地給地上的生物們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容顏,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在大災變後變得昏噩的氣候中這樣的好天氣是多麼少見啊,聖羅蘭修道院里的學生們也暫時忘記了苦修帶來的壓抑和緊迫感,紛紛走到室外,或打開窗戶迎接陽光的洗禮。以往嚴格苛刻的教師們此時也變得寬容起來,對學生們在陽光下像小狗撒歡一樣瘋跑、或是在打開的窗前發呆這樣既無意義又浪費時間的舉動視而不見。

僅僅是一個好天氣,就能使每天經歷著和精神的勞累與傷痛,並且未來籠罩著死亡陰影的學生和身負下一代乃至整個種族存亡重任的教師們臉上退去陰霾,重新綻放發自內心的笑容,這是多麼大的威力啊。

不得不說,陽光真的像聖典中記載的那樣,是女神賜給大地的聖物呢。

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僅僅因為一點陽光而歡呼雀躍甚至忘卻自我的,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類,是多麼的悲哀啊。

修道院那嚴肅壓抑的氣氛一下子被陽光帶走了,但在魔法塔的最頂層,里面的人,包括這一片建築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甚至在這一片區域內見不到一點光芒,高聳入雲的魔法塔就像是一根巨大的黑色棒棒糖,尖端籠罩在一團黑暗中,那黑暗的純淨吸取了接觸到的一切雜質,把它們同化在這片黑色中。

安雅在塔頂特別的練習室里努力集中著自己的精神,她在自己捧在左手中的法術書中已經刻下了黑暗術的回路,在施放法術時只要同時激活這個回路就可以成倍的增強法術的力量、範圍或是持續時間,這種施法方式相對于普通的方法也有缺陷,就是即要花費比平常多的魔力,又要高度集中自己的精神。這種狀態不是一般人可以達到的,而且在施法過程中非常容易受到傷害。

所以法術書的輔助施法比較適合團體戰,在有隊友保護的情況下發揮法術的更大威力。但安雅目前不需要考慮這些,她現在的任務是完全掌握黑暗術的施法形態,並適應法術書所需要的精神集中。

這樣的法術顯然是不可能大大咧咧的在學院里用的,于是尤利塞斯用結界覆蓋住了自己的整座塔,從外面看,魔法塔中最高的的主塔是什麼變化也沒有的,也感覺不到絲毫魔法波動。

因為這幾天天氣會比較好,陽光明媚更適合練習黑暗術麼……

其實安雅也很驚訝,她本來以為尤利塞斯會把她帶到郊外或山上的哪個偏僻場所去練習這個法術,但沒想到他這麼亂來,居然直接讓她在學院里,還獨自做出了這麼大的結界,不但堪稱完美,而且結界的質量經過了一天一夜都沒有任何下降的趨勢。

尤利塞斯最初吸引她的,不僅僅是柔和高貴的外表和優雅的做派,主要是他身上那種似曾相識的倦怠和隱約透出的漠視一切的態度。她可以厚著臉皮的說這和自己很相似,可她是做不到真正不去在意任何事,不被任何東西影響的,但她感覺尤利塞斯一定可以這樣,所以她才對他有著莫名的崇拜心理。

大概人就是這樣,容易被能做到自己所無法做到的事情的人所折服吧。

除了在魔法修行上不允許有一點偏差外,尤利塞斯對她可以說是非常溫柔,幾乎有求必應,但也是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其實他骨子里也是個狂妄高傲到極點,不把別的事物放在眼里的人,像這樣藐視修道院中包括阿比迪斯這個號稱人類最強法師在內的一干精英,而且還做好了結界後就不知消失到哪里去,絲毫不怕它出什麼差錯,這需要怎樣的自信啊。

不過也許正是這份自信為他構建了如此強大的力量,每次做事之前都抱著失敗心態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想到這里,她又想起了在地牢和迪特里希的種種,說來奇怪,這個世界她惹到的男人盡是些肆意妄為的呢,雖然最後他沒有動她,但她還是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好像他已經把她當做自己的所有物了。她得到了以前無法想象的照顧,但也處處給她一種好像在說︰「你今後會如何我都知道,那就是跟著我」這樣的感覺。

甚至在私下,他會非常自然地與她親熱,她不敢明目張膽的反抗,只能以建議的形式提出一些小抗議,但被他一句「在從學院畢業之前你又不能嫁給我,我是為了顧及你的名聲,難道你想讓我在人前這麼做嗎?」。給堵了回去。

現在全修道院,不,是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她是迪特里希看中的人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未來的諾依曼公爵夫人。所以幾乎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地與她接觸,生怕哪里不小心得罪她,連艾麗莎對她的態度都變了。

這樣下去如果自己不嫁給迪特里希會怎麼樣?她不大敢想,誰也不能保證這個男人對她的新鮮感能一直保持那麼久。就算可以,她也不願意。

所以她非常的氣憤,她只能是屬于自己的,而不是其他任何人。她把自己關在塔里,盡量少與別的學生接觸,也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套近乎時不小心套出什麼麻煩。所幸,尤利塞斯對她的態度沒有什麼變化,甚至愈加溫柔,只是在提起迪特里希時總是有點說不出的異樣。這小細節被她給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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