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empress
皇後就是母性的代表,她是大地的母親,象征著富足、豐收、成長。這張牌凸顯了女性的地位和力量,亦滿溢著熱烈的情感。
每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會有這樣一種感覺——這座宮殿的主人是多麼的喜歡綠色啊?!以祖母綠和綠松石砌成的牆壁、翡翠鋪就的地板上面用細碎的寶石顆粒描繪著命運女神封印七原罪的圖畫。細碎的水晶顆粒很好的重現了女神們手中那操縱世界萬物軌跡的絲線原有的透明感。
它們在地面上以繁復的姿態互相交叉重疊,在盡頭匯集為一束,交織在十二級台階最上面綠玉的寶座下。上面坐著的人影卻與侏儒王矮小傴僂的體態截然相反,而是十分的高大修長,鮮艷頹廢的酒紅色長發被一條黑色緞帶松松束在他的腦後,傳說中背叛者猶大所有的那墮落糜爛的色彩,給他周身散發出的冷峻氣氛添上了一絲慵懶的暖意。
「你大老遠從卡爾賓蘭跑到聖羅蘭修道院來,就是為了這個鏡子,對嗎?」。男人像紅酒般醇厚的聲音冷淡地回蕩在空曠的大廳里,卡米羅的雙手被漂亮的反剪著,被一根幾乎有半個拳頭粗的長繩捆在身後。捆綁者無疑屬于技術流,力道拿捏得非常之準,既不會讓他因血流不暢而失去行走能力,又完美的束縛了他的一切可能的攻擊招式,而且無論他稍微向哪個方向動動身子,身上的骨節都會被技巧性的綁縛花樣拉的生疼。
他明白個中厲害,也沒有采取任何無畏的抵抗措施,只是規矩的跪在地板上,抬頭看著大方的端坐在侏儒國王寶座上的人類。迪特里希•馮•諾依曼公爵大人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從來沒能像現在這樣近距離觀察過他。
「我想,您特地打開那個封印,到這個時空混亂的地區來不會是為了找我吧……就因為我偷了這個?」
卡米羅一直都覺得他是個極端矛盾體,既有著為人處事的圓滑,又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明明是個殘酷陰狠的人,卻又恪守著聖騎士高貴仁慈的一切傳統。也許總有一天某個人會觸及到他心里的陰暗面吧,這樣的想法讓卡米羅有一種惡意的興奮。
還好那個人不是我,他想,觸到他逆鱗的下場一定會很淒慘。但如果是她的話,說不定能全身而退……這樣想著,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有著瀑布般銀發的少女,那雙讓人聯想起深海的蔚藍瞳孔即使在腦海里與他對視,都是那樣的攝人心魄。
「 啪!」一聲尖利的脆響劃破空氣,隨之落到卡米羅臉上的是狠狠的一鞭子。他被這一鞭狠狠地抽翻在光滑的翡翠地板上,拉克西絲——命運女神之一那被電氣石點綴成的眼楮在地板上無神的看向他的方向,像是在嘲笑他落魄的境遇一樣。
「大人在問你話,回答是或不是,不要廢話。」與下手的麻利狠辣不同,艾薩克的聲音平淡到不能在平淡了……但他反著光的眼鏡後面那上挑的眼尾出賣了他,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了一邊的嘴角。
「沒關系,艾薩克。」迪特里希靠在椅背上,用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慢慢說道︰「以後在沒有我的許可時,不準對他出手,明白嗎?」。
「是……是!」艾薩克對上迪特里希的眼楮,立刻站直了身體,他回答完之後,腦門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在那之後,你就殺掉了康拉德子爵,你真正的父親,也是潮汐安插在人類貴族中的線人之一,對嗎?」。看到原本溫順的躺在地上的卡米羅突然變得暴躁起來,迪特里希微微側頭,露出一個冷淡的笑容。
「卡米羅,你做的太明顯了。不過你真以為尤利塞斯那種老不死的人精會讓你這樣的下級盜賊從他的塔里偷走東西?」迪特里希把玩著手里巴掌大的小鏡子,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地撫模著黑色鏡面上貫穿中部的裂痕,它此時已經不是卡米羅拿著的時候那種半人高的大小了。
「你看,你甚至連使用它的方法都一竅不通。帶著它能活到現在,也是奇跡了。」迪特里希憐憫的俯視著卡米羅,搖了搖頭,問道︰「你知道這鏡子的來歷嗎?」。
「求求你了,安雅,乖乖地呆在這里,等我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回家去了。」拉克萊斯嘴上非常的溫柔,用羽毛一樣輕柔的聲音做著勸說工作,但手上卻是以無法抵抗的力道按著安雅的肩膀,把她牢牢按坐在鋪著厚厚干草的木床上。
「你放手!」安雅也覺得自己變了,她印象中的自己應該是陰暗卻冷靜的,但是在拉克萊斯一邊溫柔體貼的照顧一邊強硬霸道的管制之下她總是在爆發的邊緣徘徊。她像個在鬧市口和人因為幾毛錢大打出手的潑婦一樣,亮出指甲向拉克萊斯帥的人神共憤的陽光面龐上劃去。
「你終于學會女人的打架方式了,嗯?」不出所料,拉克萊斯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安雅所有雜亂無章的攻擊,他順勢握住安雅兩只細細的手腕,向後一拉一提,安雅就非常自然的被放倒在了床上。她氣急敗壞的伸腿向拉克萊斯的襠部踢去,卻被他用腳一下子壓了回去。
又變成這樣了……手和腳都被制住,安雅只能憤怒的瞪大眼楮,和拉克萊斯比誰的眼珠先掉出來。
「我是不是該高興呢,安雅?在十幾年的漫長歲月後,你終于開始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了!雖然我不贊同從打架方面開始,不過有變化就是好的,對嗎?」。他笑嘻嘻的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蹭著安雅的脖子,松開了安雅的兩只手,將雙臂撐在了她的身側。
感覺到束縛消失,安雅立刻一爪揮下,她知道自己只憑手不可能對拉克萊斯身上的皮外套造成什麼傷害,于是她轉移目標對準他在外的小臂狠狠一擊,上面立刻出現了五道紅色的長印子,幾滴泛著金光的鮮紅血滴從被劃破的皮膚里慢慢滲了出來,順著曲線優美的肌肉線條緩緩流下。安雅眼楮看得都直了,精靈族人都這樣嗎?就連身上這樣一個傷口,居然也有種無法解釋的美感。
「好看嗎?喜歡的話你可以多抓幾道,這邊也可以。」他從安雅的頸間抬起頭來,看到安雅專注的表情時笑了,那種感覺甚至有點得意。他保持著跨坐在安雅身上的狀態支起上半身,擼起袖子把另一只完好無損的胳膊遞到了安雅面前。
「你……你是m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