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輕狂若有所思的目光在看到姜少杰注視著的麻臉女子,心中掃過一絲詫異,不是說小師弟喜歡的女子極為美麗嗎?怎麼他瞧著那女子也不過如此啊?
「太子,我傷心不是因為她臉上的麻子,而是她和自己的哥哥似乎太過親昵了,我……我……我……我有點妒忌。」姜少杰見大師兄的目光在掠過白惜染的嬌容之時,唇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心里為白惜染的冰雪聰明而驕傲,她懂得隱藏風華,這一點極好。
于是姜少杰說話開始結巴了!不曾想到口齒伶俐的自己會因為一個女子而變得說話結巴了!他心中汗顏,但是他心意堅定。妒忌不可怕,可怕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子!
「是嗎?」龍輕狂淡淡的斂去眸中的一切,神情轉換也只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接著他的目光審視了那女子許久,唇角勾勒出一抹慵懶之極的笑容。
白惜染忽然看見曹娉婷在瞪自己,馬上明白自己許是喝多了,竟然不顧禮教去抓住白惜寒的手了,是啊,兄妹之間再怎麼親密,白惜寒那也是自己的大哥啊,哦,賣糕的,她一定是喝多了,自己犯糊涂了,于是她甩了甩頭,訕訕的笑了笑。
果然,曹亦宸見了剛才這一曖昧的一幕,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陰沉沉的好可怕呢。
白惜染沖著曹亦宸吐了吐舌,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曹亦宸望著身旁北皇瀾雪的空位,心里一陣擔心,他盼望著北皇瀾雪可不能此刻出現,因為現在若是北皇瀾雪出現,那麼白惜染撒謊騙他的事情可就要暴露了。
白惜染則一點也不擔心,這事兒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因為她此刻一張丑的不能再丑的麻子臉,怎麼可能被北皇瀾雪給認出來呢?
「五妹妹,你……」白惜寒在察覺到手中一空後,心里一陣濃郁的失落感。
心里一陣痛苦,為何他會喜歡自己的庶出妹妹呢?他在看到曹娉婷警告的眼神後,才不得不把眼神看向場上的精彩表演。
白惜舞瞧著九皇子軒轅清煬的俊俏容貌,卻怎麼也不上心,她心里愛著的男人還是司馬玉軒,怎麼辦?她還是好喜歡好喜歡玉軒表哥,可是玉軒表哥已經退婚,據姑母說玉軒表哥發了誓言了,說他這輩子寧願遁入空門了,也不想成親了。
白惜舞當然曉得姑母說這番話是想告訴她,別再把心思放在司馬玉軒的身上了,因為司馬玉軒的心里沒有她。
但是白惜舞就是一個認死理的,她喜歡的男人,她就一定要得到!
若是等下才藝上贏了其他小姐,說不定皇帝一開心給她賞賜,那她就要賜婚好了。如果有了賜婚聖旨,那麼司馬玉軒肯定沒有法子不娶她了,她要逼得司馬玉軒娶不了白惜染,且只能和她白惜染在一起。
曹娉婷越看白惜染越不順眼,特別是上次那小蟲子害的她全身癢的難受,在屋里連著躺了好些日子,不曾出門和其他貴婦們見面嘮嗑。
于是曹娉婷心里恨啊!今兒個她派人已經在白惜染的衣服上做了手腳,算算時辰,等下回去的路上,恰好發作,也讓她品嘗一子癢癢的感覺,哼!
只是曹娉婷在看到白惜寒和白惜染旁若無人的表現兄妹親昵的樣子的時候,她如何看都不順眼,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白惜染小賤人的臉子。更是惱自己兒子是個笨蛋,竟然被那小狐狸精給迷住了魂兒!
她真是好期待將來那藥若是被白惜染服下了,該是怎麼樣的狼狽不堪,然後如何在那些想女人想瘋了的男人身下承歡呢?
曹娉婷低垂著的眸子閃過一抹陰毒的光芒。
「皇上,今天眾位大臣未出閣的千金都為皇上準備了節目!」一名大臣見一曲結束,便笑著上前奏道。
「哦,那朕就拭目以待了。」軒轅無才的嘴角微露出一抹笑!更讓場中的各女子芳心暗動。所謂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偏偏這老皇帝的保養之術還是很有一套的。
「呵呵,咸陽出美女,看來果然如此啊?輕狂不知可有幸抱得美人歸啊?」龍輕狂邪魅地一閃,既而溫和地笑道。
「太子,這就看太子有沒有那個福分了,朕這咸陽的女子向來都是獨特的,而太子能不能觸動她們的芳心,就看太子的本事了!」
「哈哈,好,皇上快人快語,輕狂先干為敬!」
軒轅無才端起金樽舉了舉。
倒是他身邊的燕妃和芮妃均眯了眯美眸!這里竟然有這麼多的女人出現?除卻龍輕狂送來的十名霧國舞姬,這里的女子們除了那個麻子臉的姑娘,似乎都有威脅自己的因素存在。
在場的名媛千金們听了霧國太子的話也都暗暗打量著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龍輕狂太子,待看清這龍輕狂太子的長相後,臉上明顯一愣!這龍輕狂太子長相果然如傳言所說,真是豐神俊朗,完美的猶如神詆一般!完美的讓她們眼眸中露出驚艷!
心里則暗忖!原來世上竟有這麼多的絕世美男子!
而且龍輕狂太子邊上的那翩翩少年郎長相也不錯呢。
「奏樂!」這時候,太監公鴨嗓子大聲喊道。
場中間,幾個身穿輕盈彩衣的女子翩翩起舞,攏秀殿旁的樂師們都演奏起手中的樂器,頓時攏秀殿里響起優美的樂典!一片歌舞歡騰!
「來,輕狂太子,朕先干為敬!」軒轅無才說完一仰頭喝下杯子里的酒。
「皇上客氣了。」龍輕狂頎長的身姿略略往椅背上一靠,微微一笑,喝下杯中的酒,杯子朝下。
「好,各位愛卿也就被拘謹了,來,朕敬各位愛卿。」軒轅無才看向全場人,眼神在下面某幾個點上停留了幾秒後方移開視線!
「謝皇上!」場中的人均笑眯眯的回應了。
「皇上,素聞您身邊的兩位妃子可是非常的多才多藝,何不讓輕狂一飽眼福呢,皇上你,意下如何,呵呵?」龍輕狂的視線看向軒轅無才,笑道。
「好啊,愛妃,輕狂太子呢想看看你們的才藝,愛妃意下如何?」軒轅無才同樣輕笑地問道椅下兩側的絕代佳人。
「皇上,輕狂太子驚世之才,才情更是舉世皆知,承蒙太子看得起,臣妾就跳個舞以博皇上和太子一笑,願皇上的江山千秋萬代……」燕妃覺得重新奪得恩寵的機會來了,揚唇笑道。
燕妃臉上露出赫然一笑,雙頰一抹紅,甚是嬌羞動人!
「好,有勞愛妃了。」一听她的福氣話,軒轅無才眉開眼笑的樂著。
而龍輕狂則是玩味的一笑,江山千秋萬代?哈哈,怎麼可能?想必,不久的將來,一定烽煙四起,讓你軒轅無才哭都來不及。
柔若無骨的身子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子舞動身上的飄逸輕盈的衣服,手中扯著一截長長的雲紋綢帶,轉出一圈圈讓人眼花繚亂的高難度姿勢,這個燕妃倒是有兩下子,難怪敢自告奮勇來著。
一舞完畢,緩緩停子,美人微微喘氣地朝軒轅無才微微一笑︰「臣妾獻丑了。」
「好,愛妃休息下吧。」軒轅無才不知是看多了這些還是怎麼的,依舊俊美的臉上並無太多的表情。
燕妃看著皇上,微低下頭,掩飾眼里的一絲失落!皇上並未因她的舞姿動容!是她跳的不夠好嗎?不能入皇上的眼?
不過,她的視線在看向九皇子軒轅清燁時,他眼中的炙熱讓她心里一個咯 ,九皇子這麼看她做什麼?罷了,先把主公交代的事情做好即可。
「好,跳的真好,皇上真是太幸福了,有美相伴也就罷了,竟然還有這麼美麗絕塵的舞姿觀看,輕狂真是羨慕。」龍輕狂輕輕笑道。
「皇上,你瞧輕狂太子說的臣妾都不好意思了,要不,臣妾去給輕狂太子敬一杯酒如何?」燕妃忽然想起主公的指示,揚唇媚笑道。
「既然是愛妃的心意,那朕就準了,哈哈……」軒轅無才心想他自己收了霧國太子上貢的十名柔弱嬌軟的絕色舞姬,如今他的妃子去給對方敬酒也沒有什麼不妥當,于是他就答應了。
龍輕狂唇角揚起一抹清冽的弧度,她一個妃子來給他一個諸侯國的太子敬酒,這真是一件玩味的事情。
白惜染總覺的燕妃此刻的腳步有些虛浮,不如剛才跳舞之時走的穩當,不過,這些事情和她無關。
既然龍輕狂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有他的一番狠辣手段,反正她樂得看戲就好,只是好奇怪啊,那霧國太子身邊的翩翩少年郎為何總盯著自己瞧呢,她都化妝成麻子臉了啊。
「太子,請喝。」燕妃巧笑嫣然的笑道。
龍輕狂接過燕妃手中的白玉杯,唇角一勾,竟然毫不遲疑的接了過來,他淡淡道,「既然娘娘有心,那輕狂豈能不知禮數,這一杯給娘娘喝!」龍輕狂將邊上空置的一只翠玉杯注滿了幽州竹葉青,輕輕一笑,將翠玉杯遞到了燕妃娘娘的手中。
「厄……好,謝太子。」燕妃娘娘沒有料到他也給自己敬酒,于是,她只好硬著頭皮輕輕的抿了一口,「本宮不勝酒力,輕抿一口,略表心意。」
「也好,娘娘是女流之輩,輕狂怎會計較,請,干!」龍輕狂爽快的說道,此刻垂眸看向她白玉杯里的酒液,視線看向小師弟姜少杰。
姜少杰會意,將一粒藥丸塞給了龍輕狂,然後龍輕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把那粒藥丸給扔進了白玉杯里。
龍輕狂一手的袖子高了一點兒,擋住了他喝酒的姿態,他的視線看向燕妃。
「娘娘,這酒真是美味呢,呵呵,多謝娘娘了!」龍輕狂心中驚起驚濤駭浪,該死的,在這西菱國竟然有艾葉香,這是瓦剌的一種**毒,莫非這皇宮之中有瓦剌的暗線?
此刻龍輕狂處變不驚的俊臉含笑著,這笑容說有多美就有多美,差點閃花了下面一群名媛千金們的眼眸。
白惜染嘴角微上揚,這軒轅無才確實是有艷福,他的後宮可謂是美人窩!
「輕狂听說馨蘭公主的舞姿驚采絕艷,今日可否讓馨蘭公主即興一舞,也好讓輕狂飽飽眼福。」龍輕狂心想自家老爹喜歡的美女,也不知道她跳的舞蹈是不是如傳聞之中的美麗無雙,驚采絕艷?
軒轅馨蘭正惱著慕容硯月不看自己呢,冷不丁的听到龍輕狂的話,心里很郁悶,她可沒有宮宴之上獻才藝的計劃。
「馨蘭?輕狂太子想看你跳舞呢,你可有興致即興舞上一曲?」軒轅無才的視線看向自己那出落的非常漂亮的女兒,笑道。
「這……」軒轅馨蘭很想說她不想跳啊。
「馨蘭公主,莫不是瞧不起輕狂?」龍輕狂輕揚下巴,那下巴的弧度如刀削一般完美,線條堅硬,俊削英挺,透著貴族淡淡的優雅與張揚,甚至,更多了幾分性感。
「不,不是的。馨蘭這就準備一下,給父皇和太子舞上一曲,以祝願我西菱國國富民強,父皇的江山永固。」軒轅馨蘭挑眉過後,考慮到母妃的囑咐,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今日軒轅馨蘭所穿乃迷離繁花絲錦制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繡五翟凌雲花紋,紗衣上面的花紋乃是暗金線織就,點綴在每羽翟鳳毛上的是細小而渾圓的薔薇晶石與虎楮石,碎珠流蘇如星光閃爍,光艷如流霞,透著繁迷的皇家貴氣。
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用金瓖玉跳結扣牢牢固住。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薔金香草染成,純淨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艷,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與金銀絲線相映生輝、貴不可言,隨手摘下一朵金黃的菊花,輕輕的走上舞台中央。
扯出水袖,樂曲緩緩奏起,身影流動,風吹仙袂,身子隨著節奏舞動,當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曉來玉立瑤池里。手上捏著的菊花花瓣一瞬間化成一瓣瓣花瓣,如天女散花,更如翩飛的蝴蝶一樣飛舞旋轉……
樂曲緩緩激烈,旋轉,甩袖,扭腰,下擺,動作一氣呵成。樂曲緩緩放慢,身姿也隨著柔軟起來,水袖翻飛,抽出五尺余長,彎腰跪地,頭朝後仰去,腰肢180度彎起,彼時,她的身上頓時散發出撩人的體香,引得一旁的一株貝母綠菊悄然綻放。
「父皇,太子,馨蘭獻丑了。」軒轅馨蘭自謙的說道,其實她已經盡可能的在跳好了。
「啪啪啪……」軒轅無才見龍輕狂輕輕頷首,還以為龍輕狂也很喜歡軒轅馨蘭的舞蹈呢,所以他開心的鼓掌了。
「馨蘭的舞跳的極好,可要父皇給你什麼賞賜?」軒轅無才想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賞賜什麼東西,于是他問道。
「啟稟父皇,馨蘭不想要什麼賞賜,只是希望母妃的身子能好起來。」軒轅馨蘭的話說的很有技巧,此話一說讓大家覺得這軒轅馨蘭公主當真是天下子女孝順的典範。
「馨蘭公主孝心可佳,賞賜玉如意一柄。」軒轅無才按例賞賜了一柄玉如意。
「謝父皇賞賜,對了,這兒所有的千金小姐幾乎都上場表演了,怎麼馨蘭沒有瞧見那位姑娘表演?」軒轅馨蘭瞟了一眼慕容硯月,她慍怒的發現心上人的目光自始至終瞧著那個麻子姑娘。
「李公公,怎麼回事?莫非是你報漏了哪家的千金?」芮妃馬上臉色不悅的問道。
「不是的,啟稟娘娘,而是這位姑娘並不曾報名。」李公公見芮妃娘娘發問,立馬下跪著說道。
白惜染心中煩悶,心道,自己都化妝成一張丑陋之極的麻子臉了,怎麼還有人不放過自己呢?
于是白惜染狠狠的剜了一眼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龍輕狂。
不看還好,一看還真是令吃驚了的很,怎麼霧國也出美男啊?啊,她想起來了,她閑暇時也听府內的婢女們說霧國太子是他們霧國第一美男子呢。
龍輕狂果然和傳聞一般,風采出塵,那身上一襲紫金流金袍子,紫色中縷縷的金絲,腰系金色盤龍帶,垂掛著一枚白色的名貴玉佩,眉眼如畫,那上揚的狹長的眉峰下,深邃幽暗的眼瞳。
在絹紗宮燈的映照下,他的眸子掠掠的是似乎泛起了睿智的光芒,性感的唇角兒微微的上揚,說不盡的慵懶隨意,可饒是這樣隨性慵懶,仍然透著無盡的王者之氣,目光所到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臣服于他,看到這樣場景,他唇齒間的弧度更深了,周身的光芒炫目而威嚴,不是帝王,卻勝似帝王。
白遠山擔憂的看了一眼白惜染正想為她婉拒,可是卻被白惜染搖搖頭阻止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公主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為她瞄到了軒轅馨蘭炙熱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飄向慕容硯月了。
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罷了。
曹娉婷心中冷笑,心道,死丫頭果真晦氣,這不,連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也給得罪了。
白惜舞擔心白惜染上台去表演把皇上給惹惱了,全白府的人跟著她腦袋搬家。
白惜寒只是給了白惜染一個鼓勵的眼神,在白惜染起身的時候,白惜寒輕輕的說道,「隨便玩一手就成,你是來參加宮宴的,不是來表演的。」
「謝謝。」白惜染輕輕笑著,她心中隱有丘壑怕個毛啊。
「皇上,這左相家的千金如何生的那般丑?」燕妃低聲嘀咕著。
「愛妃,你美就行了,管人家丑做什麼?」軒轅無才雖然不相信一個丑女能有什麼好的才藝,但是如今霧國太子也在,他也不好直接把白惜染給轟下去。
白惜染心中糾結,自己該表演什麼呢?
曹亦宸的視線落在白惜染的身上,心里很是擔心。
慕容硯月則揚唇笑了,既然她敢走上舞台,定然有兩把刷子的,他不用著急,不是嗎?
姜少杰此刻酒也不喝了,只是他的目光定定的追隨著那道清麗的俏影。
龍輕狂心道,少杰喜歡的女子到底是如何的與眾不同呢?他拭目以待?比的過他的皇妹輕煙嗎?
「白家五小姐,你表演什麼才藝?」李公公適才想到問她。
「給皇上治牙疼之癥。」白惜染心道,琴棋書畫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好比的,費神費力,還不如賺點皇帝的銀子也好啊。
因為白家三姐妹已經表演過琴棋畫三項了,所以她覺得沒有什麼可比性。
「什麼?」軒轅無才以為自己听錯了。
「皇上,臣妾也听到了,白家五小姐確實剛才說了要幫你治牙疼之癥。」燕妃雖然訝異,但是平時也沒有少收白遠山給的賄賂,這不,馬上笑著幫腔道。
「你怎麼知道我現在牙疼?」他還沒有宣太醫呢,這丑丫頭竟然知道了,真是堪比神算子呢。
軒轅無才心里震驚,他適才皺眉了一下,這個黃毛丫頭如何得知自己現在正牙疼呢?
就連龍輕狂也很驚訝,這……這治牙疼癥狀算什麼才藝呢?但是他仔細一想過會,唇角勾起一抹興味,心道,這倒是一個特別的丫頭,怨不得可以吸引小師弟的目光呢。
曹亦宸和慕容硯月自然是不知道白惜染會醫術的,于是都為白惜染的口中狂言,深深的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就連姜少杰也在心中為她擔憂。
白遠山心中暗暗叫苦,這染兒在搞什麼鬼啊?她就不能正常點嘛?琴棋書畫任選一樣正常的也好啊!
曹娉婷和白惜舞面面相覷,心中惱之,這丫頭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想害死她們全家嗎?
白惜蝶和白惜芳也很擔心,擔心等下白惜染腦袋搬家,然後她們被盛怒之下的皇上趕出白府去當官妓。
在場所有人都認為白惜染瘋了!
皇上生病不會找太醫嗎?怎麼可能相信她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呢?
白惜染只是大膽的抬起頭看向寶座上的軒轅無才,「皇上,可否讓臣女把脈?」
「這?」軒轅無才心道,他可是相信太醫的,所以他也沒有馬上答應。
「皇上,不如答應白家五小姐吧,輕狂認為這麼毛遂自薦的小丫頭可不多見。」龍輕狂好心情的為白惜染說了一句好話。
白惜染卻一點也不想感激他,心中冷笑,你們一個個不就是想讓本小姐出丑嗎?不,本小姐會把你們整的尿失禁。
「既如此,白家五小姐到朕跟前來。」軒轅無才只要一看到白惜染那張滿是麻子的臉,就覺得自己大倒胃口。
白惜染輕輕一笑,真的走了上去,扭頭的時候對著白遠山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皇上,臣女很樂意為你分憂。」白惜染淡淡一笑,忽然這笑容如瞬間綻放的玫瑰花,迷人而又嫵媚,甚至臉上的那些個麻子都悄然的仿佛消失不見了。
龍輕狂的視線也注視到了白惜染的特別。
她婀娜縴美的身姿,柔弱無骨,長發飄飄灑灑直垂至盈盈一握的縴腰,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虛渺。
清柔中帶有一絲艷麗,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了冷,也不會讓人感覺到艷,分寸仿佛尺量了一樣,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臉上有幾點麻子。
不過,這微微一笑當真傾國傾城,那幾點麻子倒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龍輕狂身子往後面椅背上靠,饒有興味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他絲毫沒有覺察到有一種感覺名為興趣,當興趣的感覺一旦滋生,便如藤蔓一般無限期的增長,蔓延到無休止的境界。
軒轅無才這才將手伸了出來,白惜染落落大方的上前,其實她不是在把脈,而是在給軒轅無才做穴位按摩。
緩解牙疼需要按摩的主穴都是合谷穴和頰車穴。合谷穴位于虎口處,用一手拇指的第一個關節橫紋正對另一手的虎口邊,拇指屈曲按下,指尖所指處就是合谷穴。用拇指指尖進行按摩,由輕漸重按壓2分鐘左右,可以起到疏風解表、活絡鎮痛的作用。
白惜染就這麼做了,其實這是最簡便的方法,如今用來對付這些古人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她可不想表演穿越女會的十項全能,什麼琴棋書畫舞蹈啥之類的東東,她要的就是與眾不同,但是又能得到一些好處。
「白愛卿,你生了一個好女兒啊!朕心甚悅,甚悅啊!」軒轅無才心道,這丑丫頭還真有兩把刷子,他本來吧還以為她是要給她把脈什麼的,搞了半天竟然是給他做穴位按摩,且那小手踫著自己大手的時候,那柔軟的觸感,簡直讓他血脈膨脹,可是抬頭一看這女子的面容,他所有的**在這一刻土崩瓦解了。
不過,這白遠山的女兒倒是當醫女的料啊!不如把這女子弄入太醫院,每日里讓他模一把她那柔軟的小手也好啊。
軒轅無才心中起了一個齷齪的念頭。
可是當醫女的話,白遠山未必同意,如果把白家五小姐認為義女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上,你可感覺這疼痛的感覺好些了嗎?可有緩解?」白惜染心想先用穴位按摩法,然後再交代太監用她開的藥方煎藥去。
「好,很好,朕很滿意!」軒轅無才迷戀的瞧著白惜染那雙嬌女敕白皙的小手,心中不由得銀蕩起來,多好的小手啊,若是那小手模著他的一根寶貝,該多好啊,可是她為什麼那麼丑呢。哎。原來皇帝也有食不下咽的時候。
「多謝皇上美贊!」太好了,終于過了老皇帝這一關,「可是,皇上,臣女有話要說。」
「但說無妨。」軒轅無才低頭去看她的一雙小手,說道。
燕妃和芮妃本來見軒轅無才那種見獵心喜的神情,心里發愁,可是這會子,她們又不擔心了,因為白家五小姐再怎麼冰雪聰明,還不是長的一張麻子臉,所以,她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皇上,這是臣女閑來無事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治療牙疼的良方……」白惜染抑揚頓挫的說道,聲音優美動听的如黃鶯出谷。
九皇子軒轅清煬頓時看到了白惜染的利用價值,他在想到白遠山遍布朝野的權勢,以及人脈,都覺得白惜染是他最合適的正妃人選。
所以他斷然不能讓三哥搶了去。
「父皇,兒臣仰慕白家五小姐的風采,兒臣願意娶白家五小姐為煬王正妃。」軒轅清煬看著白惜染的眸光之中帶著一抹算計,他唇角一勾,忽然匍匐在地,朝著軒轅無才磕頭說道,這廝還真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
「這……這事情還是得看白愛卿的意思,這白家五小姐畢竟是白愛卿的女兒。」軒轅無才心中將這個笨蛋兒子罵了不下一萬遍,真是不會看他眼色。
「啟稟皇上,這染兒小女已經和曹家主有了婚約,所以……所以煬王的厚愛,怕是小女無福消受。」白遠山心道好險,幸虧已經幫她選擇了一個好婆家,不然,如果讓白惜染嫁去煬王府,怕是會被邪門的宅斗給悄無聲息的弄死。
曹亦宸見白遠山提到自己,慌忙優雅的起身,對著軒轅無才輕輕頷首,證明道,「啟稟皇上,亦宸確實已經和白家五小姐締結了婚約。」
軒轅無才聞言,心中更惱了,心道,一個丑丫頭,竟然還有人爭。
不過,他面上笑的如彌勒佛一樣,道,「白愛卿,令愛聰明絕頂,朕甚為喜歡,這樣吧,朕想認這丫頭當義女,你瞧此事如何?」
嘎?讓她白惜染當這色皇帝的義女?不要啊!她才不會那麼倒霉呢。
「父皇,你不是有我們嗎?怎麼還要認義女?」軒轅馨蘭這一刻有點後悔,她真是有種搬著石頭砸了自己腳的苦澀。
「馨蘭公主,你吃醋了哦,呵呵……」芮妃娘娘善于察言觀色,見氣氛尷尬,她趕緊笑著說話打圓場。
「娘娘……」軒轅馨蘭低聲喚道,心中將芮妃和白惜染一同恨上了,只是她心中焦急,也不知道剛才那宮女得手了沒有?
「皇上,我也喜歡這丫頭,你就認了她做義女吧。」燕妃柔柔一笑說道。
「嗯,愛妃說的在理,白愛卿,你無異議的話,明日一早,朕讓禮部冊封這丫頭為平陽公主,可自由出入皇宮。對了,朕還不曉得你的閨名呢?」軒轅無才覺得讓她自由出入皇宮才方便他吃她豆腐。
「臣女名叫白惜染。」白惜染心中暗嘆,真倒霉,怎麼麻子臉也會被這老皇帝看上。她不曾想到今日宮宴一事讓她名動天下,魅力直逼東楚霞凝郡主。
「好名字,哈哈……」軒轅無才此刻龍顏大悅。
龍輕狂有注意到白惜染眉頭微微一皺,心道,這世上還有不喜歡榮華富貴的女子嗎?
「大師兄,你準備的問題可還要問?」姜少杰雖然心中有了牽掛的人,可是他還沒有忘記他的責任。
「當然。」龍輕狂送往唇邊的酒微頓了頓,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听聞咸陽城才子輩出,輕狂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在場的大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龍輕狂瞄了一眼拿著木雕兔子的太子軒轅清炫,唇邊掠過一抹淺淺的笑容,只是說出口的話讓軒轅無才心里一震。
白惜染也在龍輕狂說話的當口,再次朝他瞄了一眼,心道,這個霧國太子當真野心巨大。
「朕準了。」軒轅無才心想咸陽三公子如今來了兩位,再說他的那些大臣個個文思敏捷,才高八斗,應該可以輕松應對吧。
「少杰,由你來問出本殿的問題吧。」龍輕狂的視線看向白惜染,淡淡說道。
白惜染微微豎起耳朵,听著姜少杰如清泉般的聲音說話,只是她忽然察覺到,那不遠處,似有似無的一道視線正落到她的身上,令她十分的不舒服,她忍不住蹙起了眉,深邃幽暗的瞳仁望了過去,只見那先前看她的男人,此刻並沒有看她,反而是慵懶的輕晃著手中的金樽,紫紅色的美酒薰染得他的眼瞳越發的如煙似霧,深不可測,那修長白晰的手,輕握著美輪美奐的金樽,竟是分外的誘人妖嬈。
啊,那個霧國太子真是妖孽啊!
曹娉婷和白惜舞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惜染輕輕松松就撈了一個公主的封號,這讓她們嫉妒的想要抽白惜染耳光呢。
白惜芳和白惜蝶都用羨慕的眼神瞅著白惜染。
那些大臣的千金們也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瞅著白惜染,白惜染現在領悟了一句話,什麼叫做人怕出名,豬怕壯!
曹亦宸在听到軒轅無才給了白惜染一個平陽公主的封號之後,心里美滋滋的,心想,染兒現在是公主,那麼祖母肯定不會反對自己和白惜染的婚事了。
慕容硯月剛才有听到白遠山說白惜染已經被許配給了曹亦宸,心里的痛只有自己知道,原來他對她已經動心了,可是心一旦悸動,如何還收的回來?難道,注定他只能默默的在暗中守護她嗎?慕容硯月輕輕地垂首,手里的白玉杯注滿了一杯又一杯美酒,狠狠的往自己嘴里倒著。
只是傷心的人何止慕容硯月一人呢?白惜寒心里也極為的痛苦,剛才他也注意到了白惜染的目光和曹亦宸的目光相接似在傳情,他悶悶的選擇喝酒掩飾自己的失態,原來愛一個人,若是得不到對方的回應,那該怎樣的難受煎熬,甚至比死了都痛苦!
「大哥,你別喝了,喝醉了,怎麼答題嘛?」白惜舞看到白惜寒一杯又一杯的喝酒,于是擔心的勸說道,他到底是她的嫡親哥哥,雖然她惱他老是不關心自己,可是真到關鍵時刻,親哥哥就是親哥哥。
曹娉婷也推了推白遠山,示意他讓兒子別太貪杯,喝的太多等下如何在眾人面前一鳴驚人呢?
白遠山點點頭,抬手阻止大兒子別喝多了,白惜寒這才停下,只是眼中痴痴的目光時不時的飄向自己的庶出妹妹白惜染。
白惜染只是在認真的听姜少杰問的問題,只是覺得這些問題雖然古怪,但是富有著一些奇妙的哲理。
軒轅無才心中郁悶,他們堂堂西菱,乃泱泱大國,竟然還有三道題沒有答出來。
姜少杰見西菱國的大臣們冥思苦想最後三道題的苦哈哈的囧樣,心里差點樂壞了。
于是他和龍輕狂交換了一下意見,兩人都臉上揚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在西菱群臣看來,這是**果的羞辱,因為他們霧國只不過是一個諸侯國而已。竟然敢如此為難他們,刁難他們,真是不要命了。
軒轅無才心里也很著急,于是他拼命的使眼色給太傅王大人,王大人乃當代大儒,是公認的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只是王大人如今也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正冥思苦想來著。
「皇上,臣妾听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如?」燕妃見軒轅無才搭在寶座扶手上的大手有點兒顫抖,于是將螓首輕輕的靠近軒轅無才,借機進言道。
「嗯,愛妃所言極是。」軒轅無才听了這話,頓覺得豁然開朗,心道,如果有了彩頭豈不是更能顯示泱泱大國的氣魄。
「眾愛卿,這樣干想著,朕認為也太無趣了,這樣吧,誰若能回答出霧國太子所出的三道題目,朕就答應他一個要求。當然,朕底下的寶座除外!哈哈……」軒轅無才說完這話,干笑兩聲。
白惜染心道,這三道題目除了最後一道難度系數大一點,其他幾道都是很簡單的,怎麼整個西菱國就沒有人答出來呢?
第一道題目,這世界上有四種東西到處都能踫到,是哪四種?
第二道題目,龍生的兒子和狗生的兒子有什麼不同?
第三道題目,有一位將軍擅長打海戰,但是有一天他卻帶著所有的士兵在敵人還未攻打來的時候,竟然全軍覆沒了,這是為什麼?
白惜染狠狠的瞪了一眼龍輕狂,見他還在看著自己,便繼續瞪,在他終于收回視線後,她才暗自納悶,這男人為什麼一直看她,難道她認識他,不對啊,她自認自已的記憶不錯,從來沒有見過他,若是見過肯定是不會忘了的。
白惜染一邊想,一邊敏覺的感受到另外一道凌厲詭異的眼神望了過來,她抬頭迎過去,竟然是太子軒轅清燁,奇怪,怎麼不拿著木雕著的兔子了?
軒轅清燁劍眉挑起,濃黑的眼瞳中閃過疑雲,飛快的望向這邊,不過他的眸光並沒有在白惜染的身上久留,便又移開望向了別人。
軒轅無才見就這麼沉悶了半柱香的時間,終于焦急的開始點名了。
「白愛卿,令郎可是咸陽三公子之一,可有什麼新奇的答案,說與大家伙听听。」軒轅無才盡量語氣輕松,可是白惜寒清楚這是皇帝在要求他去替西菱國應戰。
「啟稟皇上,太子,這四種東西分別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白惜寒不緊不慢的說道,心中對白惜染很是感激,是她暗中提醒了自己。
「白家大公子果然當得咸陽三公子之一,真是名不虛傳!」龍輕狂的笑容未達眼底,他見多識廣,對于唇語也有涉獵,是以,他自然清楚這第一道題分明是那麻子姑娘所答的,只是借著白惜寒的嘴巴說出來罷了。
「這個回答真妙啊!來人吶,賞無暇狼毫一枝,玉如意一柄。」軒轅無才開心極了,終于解決了一個難題,還剩下兩個難題,似乎也快了。
慕容硯月忽然站了起來,「皇上,第二道題,由硯月來答可好?」
軒轅無才心道,這慕容涵嫣的佷子可真上道,他還沒有點名呢,他倒是自個兒出來回答了。
「啟稟皇上,太子,硯月剛才听到這龍生的兒子和狗生的兒子有什麼不同,硯月認為是一字不同。」慕容硯月淡淡說完,一襲月白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流弧,華貴的衣裾翩然翻飛,一頭烏黑的墨發微微蕩漾著,即使那麼優雅如松的站立著,依舊是那般的風華絕代,決然千秋。
「這位公子莫非也是咸陽三公子之一?」姜少杰也注意到這個男人看向白惜染的眼神當中有不亞于自己對白惜染的情愫,于是說話的口氣也生硬了起來。
「硯月不才,是被好事者稱為咸陽三公子之一,姜公子,可知慕容答的對還是不對?」慕容硯月不自覺的對姜少杰產生了幾許敵意。
「這……」姜少杰有點郁悶,這慕容硯月雖然看似紈褲風流,可是既然被大家贊為咸陽三公子,可見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
「這樣吧,硯月來解釋一下,到底是何意思!」慕容硯月輕輕笑道,龍生的兒子叫太子,狗生的兒子叫犬,豈不是是一字之不同?「
白惜染心道,慕容硯月也算聰明,看懂了她的暗示,看來,她收到了一個極好的人情。」妙!妙!回答的真妙,硯月,這樣吧,朕的珍瓏棋盤賞給你了!「軒轅無才一開心,出手很是大方。
軒轅馨蘭也為慕容硯月開心,因為慕容硯月得到父皇的青睞,也代表母妃在後宮的勢力又多了一層希望。」這第三道題目,依輕狂看來,平陽公主可答。「龍輕狂突然說的這話,把眾人雷的里焦外女敕,因為這第三道題目可是涉及到海戰呢。
白惜染心中嘆氣,這個妖孽太子,居然這麼聰明,竟然給看破了她的雕蟲小技,該死的,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貌似沒有得罪這個妖孽太子吧?
白遠山再次緊張起來,這霧國帶來的題目之中,這最後一道有關海戰的題目,連身為驃騎大將軍的霍長落都沒有想到最適合的答案,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答的出來。
軒轅無才想要拒絕,這玩美人的小手事小,若是丟了面子,那可是大事了。
此刻,曹娉婷等人都擔心自己項上人頭不保,因為此事涉及到國家的面子了。
白惜染卻不緊不慢的放下手里正剝的起勁的小龍蝦,拿出懷里隨身攜帶的雲紗絲帕拭了拭唇角,面帶笑容的站了起來,眼神清亮。
其實仔細想來,這最後一道題也沒有什麼難的,她剛才仔細一琢磨,已經有了最佳答案。
龍輕狂見白惜染眸中含笑,他俊眉一挑,幽深的眼瞳中便閃過一絲暗芒。」請姜公子將那道題目復述一下,平陽好做答復。「白惜染心中再嘆,這一次她答題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百姓,也希望西菱國的老皇帝可以重視軍事問題。」第三道題目,有一位將軍擅長打海戰,但是有一天他卻帶著所有的士兵在敵人還未攻打來的時候,竟然全軍覆沒了,這是為什麼?「姜少杰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惜染之後,揚唇出聲道。
白惜染適才注意到姜少杰的容貌,但見,他擁有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的唇色,他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
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他欣長優雅,穿著得體的月色錦衣,只是這人有別于白惜寒的溫潤如玉,他是整個人都帶著天生不凡的華貴氣息,如芍藥花綻放一般輕柔,好似美不盛收,可他眼里又有睥睨萬物的氣勢,這是一種矛盾的極端美。」為什麼?呵呵……「白惜染也不馬上回答,只是輕輕的清咳了幾聲。」平陽公主是不是答不出來啊?「龍輕狂慵懶的合上眸子,淡淡出聲,閉目養神著,他問的雲淡風輕,隨意的讓人打從內心深處涌出一股怵意。
白惜染眼皮一跳,心道這霧國太子可真難纏,她都還沒有承認答不答的出來呢,他就先知了?哼!」啟稟皇上,太子,平陽的答案是,這個將軍錯在沒有估算好漲潮的時間。如果打起海戰來的話,作為一個指揮海軍的將軍,他該掌握一些基本的東西,譬如說潮汛、潮期、水流、風向。「白惜染只是靜靜的說著,但是西菱國的將軍們都用一種欽佩的目光看向眼前處變不驚,淡定沉著,冰雪聰明的麻臉女子。」好,回答的好極了!恭喜皇上得了一個月復有詩書氣自華的好女兒啊!「連太傅王大人也大贊白惜染的冰雪聰明,沉著冷靜。
姜少杰聞言對白惜染的情愫又加深了許多,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他姜少杰豈會錯過,她如今這張麻子臉,想必也是不想招惹後宮女人的妒忌吧,但是他已經不在乎她是真的麻子臉,還是假的麻子臉,他只是清楚的知道,他姜少杰心中認定的女子,他不會輕易放手,就算已經有了婚配,那也是一樣的道理。」太子……「姜少杰也看到了龍輕狂眼中為數不多的欣賞之意,這是他第一次在龍輕狂的眼中看到他對一名女子的敬意。
龍輕狂听到剛才白惜染的答案,不由得心中一痛,剛才那位將軍其實是他軍事生涯的第一位師傅,那位將軍帶著士兵們就是慘死在海水漲潮的那一刻。
龍輕狂微微的睜開眸子,抬手制止了姜少杰想要勸說他的話。」太子,平陽的答案可對?「白惜染可沒有閑工夫和他蘑菇,于是催促著問道。」平陽公主的答案回答的極好!「龍輕狂頷首說道。
軒轅無才心里更是喜悅了,雖然這丫頭長的一張麻子臉,可是她是才女啊,才女長的丑一點也無妨,畢竟她為國爭光了啊!」平陽,你希望朕賞賜你什麼?「軒轅無才好心情的問道。
對于軒轅無才的龍顏大悅,白惜染淡淡一笑。」啟稟皇上,平陽想要一塊丹書鐵。「古代的丹書鐵,就是民間說的免死牌子,誰曉得白老爹當奸臣,還受賄啥的,會不會被抄家滅族什麼的,現在弄個護身符也是好的。」噗——「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嘿嘿,平陽覺得收藏一塊丹書鐵很有面子,父皇,你說呢?「白惜染見老皇帝遲疑,馬上甜膩膩的嗓音喊道。
軒轅無才被她一聲父皇叫的全身骨頭都酥麻了起來,特別是她那勾魂的眼神,更顯得這麻臉姑娘媚眼如絲。
龍輕狂帶著興味的目光打量著白惜染,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清澈深邃的眸瞳,有這樣一雙眸子,她點了麻子的面容,似乎連麻子也不復存在了。
白惜染迎著他審視的目光,不躲不閃,不慌不亂,不卑不亢,且美目含笑,神情平靜認真的等著他的問話。
龍輕狂深黑的眸子漸漸染上了一絲不明笑意,卻未出聲,就這樣興味的看著她。
過了很久,不見他說話,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且白惜染正想坐下去的時候。
白惜染眼底深處細微的波動盡入龍輕狂的眼中,他的唇輕輕上揚,揚起一抹完美的弧度,」平陽公主可想去霧國做客?「
去霧國?做客?那是什麼意思?
白惜染清澈的水眸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不了,平陽喜歡咸陽的氣候,再說平陽不喜歡坐船。「她這是極為婉約的拒絕了他。
曹亦宸在听到白惜染回答龍輕狂的答案後,心中一喜,幸好,幸好,白惜染考慮到了他和她的婚約,不然這娘子的光芒怕是照耀到別的地方去了。
白惜染忽然頭一暈,但是她強行用內力平復住了自己的心脈亂跳,心中奇怪,她剛才根本就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啊,對了,剛才那個宮女給她倒酒的時候,似乎她的長袖踫到了她的胳膊肘,莫非,莫非那個宮女背後之人想要對付自己?可是自己如今是第一次來這皇宮里,到底誰想害自己?
不止那個宮女,白惜舞的目光老看著她的酒杯,難道這酒杯里有什麼奇怪的東東?」五妹妹,你的臉色怎麼了?「白惜寒關心的問道。」嘿嘿,大哥,我沒事。「白惜染淡淡一笑,她確實沒事,也幸好姥姥給她泡了藥浴。她這身子對那些一般的毒可是免疫的。」皇上,輕狂對馨蘭公主一見傾心,所以輕狂想要迎娶馨蘭公主為太子正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龍輕狂想起自家老爹對軒轅馨蘭的渴求,立馬起身笑著說道,說完他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軒轅馨蘭。」這?「軒轅無才雖然女兒也不少,可是軒轅馨蘭的母妃是皇貴妃,更何況軒轅馨蘭背後代表的是整個慕容世家,如今三大世家在朝野的關系根深蒂固,如藤蔓在身,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樣劃不來的事情,他雖然糊涂,也不至于立馬答應。」父皇……「父皇不要啊,你該知道馨蘭心儀表哥啊,不可以將馨蘭遠嫁啊。」皇上,馨蘭公主似乎對輕狂也有意思,這麼說馨蘭公主也答應嘍。「龍輕狂得瑟的說道,特別肯定的樣子。」才不是呢,本宮豈會嫁去一個小小的諸侯國!「軒轅馨蘭見軒轅無才似乎要動心了,立馬吼道。」什麼?「小小的諸侯國?龍輕狂的眼眸之中充斥著一股怒火,熊熊燃燒,勢不可擋。」馨蘭,住口!「雖然霧國確實是一個小小的諸侯國,但是也不能這麼大刺刺的開口啊。軒轅無才心中暗罵怎麼這個女兒如此不懂事啊!這麼笨也不知道隨了誰?也不曉得涵嫣是如何教導她的?真是給他丟臉。
于是軒轅無才訕訕的笑了笑,」輕狂,馨蘭年幼無知,你莫要和她一般見識,呵呵……「軒轅無才自然是考慮到了霧國如今的富強,見他還問到了海戰,他心中一緊,莫非霧國已經在籌備吃下其他小國了?
只是軒轅無才反過來一想,霧國的國主還是自己的姻親,應該不至于背棄約定,是以,軒轅無才見龍輕狂有意迎娶軒轅馨蘭,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如今的情勢,不得不讓他心中糾結,若是犧牲一個女兒,可以換得太平,這個犧牲也值得。
龍輕狂淺淺斂眼,姿態優雅卻淡漠。」皇上……不知你意下如何?「」這事情是好事啊,呵呵,若是輕狂真喜歡朕的馨蘭,朕可賜婚,昭告天下,祝福朕的馨蘭和輕狂永結同心,想必你父親也是這個意思吧,哈哈哈……「軒轅無才大聲笑道。」不,父皇,你明知道我不想嫁去霧國的!父皇,父皇……「軒轅馨蘭好容易止住了自己想要當殿撒潑的沖動,唇角冷勾,好,既然她得不到的人,別人也別想得到。
龍輕狂,他想娶自己,而自己卻想嫁表哥,不如?平陽?很好,那宮女辦事挺好,真是老天幫忙。
軒轅馨蘭低垂的眼睫輕輕一顫,如蝶翼一般唯美挺翹,她的紅唇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淺笑,只是這笑容陰森森的詭秘。」馨蘭,莫要撒嬌了,你如今是大姑娘了,莫要任性,往後嫁去了霧國,好生當人的媳婦。「軒轅無才假意訓斥道,只是表面上的,其實他還是很寵軒轅馨蘭的。」是的,父皇。「軒轅馨蘭抬起眸子,對著龍輕狂嫵媚的一笑,實則心里恨死了龍輕狂,更是怨恨表哥的目光不曾流連在她的身上。
軒轅無才見軒轅馨蘭似乎屈服了,心中雖然惋惜,但是一想作為公主,為國做點貢獻,那也是應該的。這麼一想,他又恢復常色。
他的一雙保養得宜的大手模著旁邊芮妃那裙底光滑的雪膚,唇角勾起一抹春風得意的笑容,他雖然是的皇帝,但是如今四海之中,西菱獨大,是以,這是他作為皇帝的豐功偉績,很顯然,軒轅無才不願意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變化,其實他領導下的西菱國即將走向陌路。」啊……「白惜染只覺得頭昏腦脹,一個沒忍住,竟然摔落了酒杯,酒杯滾落在地,打碎了。
天哪,這可是大不敬的罪過啊!
白惜舞覺得自己有這樣庶出的妹妹,簡直是要被她給害死了!
于是白家所有人都給軒轅無才下跪著求饒。
白惜染乘著有幾分理智,也下跪在地,心想,她一定要抓住背後那個人,她正演著那個人希望的那一場戲,她只不過是乘機演下去罷了。」平陽,你這是何意?「軒轅無才臉色一沉,怒問。」父皇,許是平陽沒有拿穩酒杯。「出乎大家意料的,太子軒轅清燁竟然替白惜染說話了。
白惜染也愣了一下,她似乎和這木匠太子沒有什麼交集啊,他為什麼願意幫自己?
她抬起眸子的時候,看見軒轅清燁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的可愛極了。
總的來說,軒轅清燁也是一個大美男,你想啊,太子是什麼身份,那可是皇家出品,那麼皇家出品的話,怎麼會是歪瓜裂棗嗎?
他姿勢優雅,翩若驚鴻,氣質不凡,天然風流,如蘭如竹,黑發飄逸,身穿一襲明黃太子服,如果不是他手中拿著的木雕兔子,他那絕美的皮相以及他身後的儲君之位,一定會讓名媛閨秀們趨之若鶩的。」多謝太子。「白惜染輕輕的朝著他拂了一禮,心道,這男人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平庸莫非是假的?」皇上,本家主的未婚妻是無心之過,還請皇上恕罪。「曹亦宸見白惜染出了麻煩,立馬起身為白惜染袒護。」是啊,皇上,這事兒許是誤會呢。「慕容硯月心中焦急,他可不認為白惜染會是如此不懂禮數之人,在皇帝面前摔酒杯,這絕不是白惜染敢做的事情,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被人如曹亦宸所言,此乃無心之過。」皇上,微臣的小女,微臣自會帶回去好好管教,還請皇上饒命。「白遠山皺眉,慌忙求情。
白惜染自然听到了白遠山的話,心中一暖,這個父親並沒有傳聞之中的那麼壞。」爹,我可是皇上親口封的平陽公主,皇上哪會那麼小氣啊降罪于我啊?「白惜染低著頭,嬌聲說道,抬起眸子媚眼如絲的瞅著軒轅無才。
軒轅無才見白惜染這麼一說,心道,是啊,他才封的平陽公主,就這麼給降罪了,往後誰還服他啊,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只酒杯而已。」哈哈哈……平陽這孩子膽大心細,朕瞧著喜歡,哈哈,平陽啊,你可要常來皇宮陪朕說話啊。「軒轅無才的視線瞄了瞄白惜染的玲瓏有致的身段兒,心里頭癢癢的。
白惜染心中冷笑,莫不是為了揪出背後之人對自己的設局,她用的著對一個老皇帝拋媚眼嗎?」是的,皇上。「白惜染甜美的一笑。」父皇,這平陽妹妹的裙子似乎被酒水灑到了,不如讓平陽妹妹去馨蘭的寢宮換一件裙子吧。「軒轅馨蘭假裝善解人意的說道。
白惜染經過軒轅馨蘭這麼一說,適才發現自己的裙擺處被酒水弄髒了。」謝謝馨蘭公主,我沒事,不用換衣服的。「白惜染可不想和軒轅馨蘭有過多接觸,因為在白惜染眼中,軒轅馨蘭的笑容有點兒陰森森的,她瞧著她陰陽怪氣的樣子,她就想閃人,奈何這是宮宴,不是說想離席就能離席的。」是嗎?你確定?「軒轅馨蘭微笑道。」父皇,你說呢?「軒轅馨蘭聰明的從軒轅無才的眼中讀懂了什麼。」平陽,朕賜你一件雪蠶紗裙,你現在就跟著馨蘭的婢女去馨蘭宮內換衣服。「軒轅無才笑道。」啊?「燕妃心中一惱,本來那裙子是她想要的,如今卻被老皇帝賜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氣死她了。」愛妃?你怎麼了?「軒轅無才看到燕妃的嘴巴張了張,疑惑道。」沒什麼,臣妾覺得皇上做的決定很英明。「燕妃心中雖然妒忌,可也只能笑眯眯的拍馬屁。
于是白惜染無奈之下只好跟著軒轅馨蘭的婢女裊兒去馨蘭宮。
只是七拐八拐的,被裊兒帶去了冷宮。
白惜染借著月色看到斑駁陳舊的宮殿,心中一緊,忙問裊兒,」你這是帶我去哪里?「」自然是公主的馨蘭宮!「裊兒回答的理所當然。」不對,這兒不是馨蘭宮,你騙我!說,你們公主到底想干嘛?「白惜染臉色大變,伸手扼住了裊兒的喉嚨,冷聲質問道。
裊兒沒有料到這個平陽公主竟然有這麼大的手勁,且反應這麼快,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冷笑道,」自然是送你去極樂的世界!「她反手掙月兌了白惜染的掌控,對著白惜染扔出了一條毒蟲。
白惜染的手指被那黑乎乎的蟲子咬了一口,瞬間失去了知覺。
裊兒見白惜染倒下了,立馬輕松的將白惜染輕松的扛在肩膀上,往地宮的方向而去。
裊兒在一處皇宮的禁地巧妙的旋開了機關,帶著白惜染走入了陰森森的地宮。
白惜染微微睜開了眸子,心道,這兒是哪里?很顯然,白惜染是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決定才假意讓裊兒得手的。」啟稟主公,白家五小姐帶到!「裊兒月兌去了外衣,竟然是活月兌月兌的一個正太男人,只是他眼中的呆滯,立馬讓白惜染確定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裊兒,你被她騙了,這丫頭壓根就是主動跟你來的!哈哈哈……「那人童顏**,長相妖媚,比姥姥還要年輕,美艷許多。
此人一襲淺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飄逸之中帶著一絲華貴。
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華麗的飛仙望月髻,戴一縷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唇,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在臉頰一側,臉上泛著愜意的表情,嘴角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
看裝扮,這人應該是女的,可是這全身邪魅的氣息讓白惜染不自覺的原理,女乃媽,不會是泰國穿越而來的人妖吧?
雖然白惜染現在不確定這老妖怪到底是男是女,不過,見這老妖怪識破自己的偽裝,白惜染也不繼續假裝了,只是大大方方的張開眸子,自己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還氣定神閑的打量了一下這兒的裝修。
這是一間南海夜明珠照亮的石室,石室內的寶物很多,竟然還有很多江湖失傳已久的絕技。而最讓白惜染感興趣的是那老妖怪手上竟然還纏繞著一條巨大的綠色蟒蛇。
不過,白惜染是誰啊?她在現代可是開爬蟲館的,蛇這軟綿綿,冷冰冰的東西,她自然接觸了不少。」這蛇真漂亮,雌的吧?「白惜染還有興趣這麼問,倒是把老妖怪逗笑了。」哈哈,裊兒,你這次抓的女人有點特色,她竟然不怕小青,還贊美她漂亮。「老妖怪雪白的皮膚在笑容的襯托下更加的妖嬈了。」對了,你派人抓我來這兒做什麼?「白惜染很確定是這老妖怪想要見她,但是她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這是她的直覺,潛意識之中,她甚至覺得眼前的老妖怪給她的感覺還挺親切的。」給我辦事,我要霧國地宮的斗轉星魂石,那東西,只有你能拿到!「老妖怪見她問話,便也不再嘻嘻哈哈了,而是一臉嚴肅的吩咐她。」憑什麼我要听你的!「白惜染冷笑道。」因為天現異相,鳴鳳神星高落相府,而你就是上古傳說之中百年難得一遇的鳴鳳神星!「老妖怪拍了拍那條巨大的綠色蟒蛇,慢條斯理的說道。
靠,她如果是鳴鳳神星,她至于被雷劈穿越到這坑爹的古代嗎?」我不信,我也不可能去霧國!「白惜染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她雖然武功不如其他人好,但是她已經決定了,如果這老妖怪想要自己的命,她就和她拼了!
裊兒聞言心中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她難道不怕主公嗎?」小青,你去和她打個招呼。「老妖怪聞言只是眉頭一皺,接著指揮起那條綠色大蟒蛇。
白惜染見小青張牙舞爪的匍匐著爬了過來,心中倒也鎮定,這種事情在自己經營的爬蟲館也不是沒有見過,她揚唇一笑。」小青,你真美,給姐模模!「白惜染大著膽子走到小青附近,伸出縴縴玉手去模小青的蛇頭。
小青本來一身戾氣,但是此刻,她全身紓緩,還對著白惜染搖頭擺尾起來。」看見了嗎?連上古神獸都對你贊賞有加,你還不承認你是鳴鳳神星嗎?「老妖怪端起金樽,詭秘的笑道。」說吧,我若幫你拿到斗轉星魂石,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白惜染心道,先穩住了這老妖怪再說,至于那破石頭要不要去拿,看她心情。」自然是給你解藥了,每個月我都會派裊兒將解藥給你!「老妖怪笑眯眯的說道。
切,解藥這東西,她自己有辦法搞定!
只是這老妖怪,她為什麼瞧著那麼眼熟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白惜染大著膽子問道。」不該問的,不要問!裊兒,送她出去!「老妖怪別過臉去,臉色不自然,他沉聲吩咐道。
等白惜染出了地宮之後,老妖怪轉身走進了一處懸掛著山水畫的牆壁,抬手就是一拍,詭異的是那牆壁轟然一聲自動移開了。
但見一方巨大的水晶棺材,里面鋪滿了雪白的花瓣,花瓣上面躺著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絕色美男子,其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總之美如神詆,風華絕代,宛如栩栩如生一般。
老妖怪的眼眶氤氳,頓時滴下一滴清淚,滑落水晶棺材上面,吶吶道,」我終于等到了她。「
……
白惜染從地宮出來,便跟著裊兒真的去了一趟馨蘭宮。
也換上了一襲雪蠶紗裙。這人真是所謂的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裊兒,原來你不是女的,哈哈,偽娘……「白惜染惡作劇般的靠近宮女裊兒笑道。」你解藥不想要了嗎?「正太裊兒惱火道,他已經夠倒霉的了,假扮妹妹當宮女也就算了,還被這個死丫頭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中了什麼毒啊?「白惜染無所謂的問道,因為她自己也懂醫術嘛。」蝕心蠱!只能用解藥,否則就是換心!「裊兒不悅的冷道,他得馬上和妹妹換好了,不然他可不想去伺候那個脾氣壞的馨蘭公主。
一轉眼的功夫,在經過假山的時候,假裊兒變成了真的裊兒,那個裊兒正太已經隱匿在假山山洞之內了。
白惜染心道,果然自己來皇宮沒有踫到什麼好事。
她還以為那老妖怪給她下什麼陰毒的毒藥呢,搞了半天這麼簡單,她聰明伶俐,解這東西不難,就是要去順點男人重要部位的青瓏草毛發培植在器皿之中一些日子,放上特制的解毒丸就OK了。
但是那毛發問題確是難了點兒,到哪里去順呢,且還是必須七種不同的!
果然這老妖怪下手毒辣,白惜染越想越惱,她總不能見個男人就問,給點那個什麼東東吧!
再次到達攏秀殿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白惜染頓覺不妙,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啊,這裙子,這裙子怎麼只有一小截?「媽媽咪,還是開叉的,連褻褲都看的見!也太風情撩人了吧。剛才這裙子還很長呢?白惜染心道這是古代啊,嗚嗚,頓時一張風嬌水媚的小臉驚的花容失色。
聖上賞賜之物被毀,那是抄家滅族之大罪啊!
看來,不是只有老妖怪想要掌控她,怕是這宮中還有一股勢力見不得她好吧?
不過白惜染是誰啊,她可是來自現代的一縷獨具堅強自主的瀟灑靈魂。」皇上,平陽覺得裙子短一點兒穿在身上也顯得漂亮性感,讓我仿佛置身荷葉之上一般清涼,平陽謝皇上賞賜,祝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上的福祉綿延我西菱國千秋萬代……「反正在古代,拍好了皇帝老兒的馬屁,比什麼都好。
這一聲萬歲萬歲萬萬歲喊的好啊!頓時軒轅無才龍顏大悅,心道,這丫頭雖然丑,可是說的話窩他的心啊!
如果不是已經被許配給曹家主,讓平陽當他的兒媳該多好啊!
白惜染此刻風情撩人的俏模樣看的愛慕她的美男們心中大吃飛醋,但是人都說了,清涼而已,他們除了喝悶酒,也不能真去指責她什麼?畢竟這是皇宮,說話得慎重!
……
隱匿在暗處的一株大樹上的一抹飄逸的白色身影,在听了白惜染剛才靈機一動的話後,他絕美的薄唇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果然是他想要的女子,他霧國的寢宮正缺少這麼一位有趣的女主人呢!」公子,這丫頭長的一張麻子臉,竟然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白色身影邊上是一抹黑色的影子。」什麼麻子臉,你丫的易容術是不是白學的,就算你不懂易容術,難道你不會用腦子想想嗎?她那麻子很顯然是描畫上去的。
「公子,屬下眼力不夠。」黑色的影子顫了顫。
「走嘍,再留在這兒讓龍輕狂他們發現了就不好了。」他淡聲道,只是人影已經走遠。
黑色的影子自然不敢逗留。
龍輕狂瞧著夜色之中一縷白影,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戾氣,心道,莫非是自己看錯了,二弟如何可能出現在咸陽皇宮呢?
燕妃和芮妃心中各有所思,這雪蠶紗裙如何會在馨蘭寢宮之內的?莫非慕容涵嫣想要東山再起?
軒轅無才可沒有空去理會身邊兩位愛妃的心思,他色迷迷的視線看往台上正跳舞的十名霧國舞姬,昨兒個他很神勇,吃了大力神丸,一下子連著御了三女。
十名霧國女子蜂腰翹一臀,手纏絲帶舞動著細柳一般的腰肢,齊齊的含羞帶怯的眼神看向軒轅無才。
軒轅無才許是酒氣上涌,一張老臉紅艷艷的染上了醉色。
「美人兒,朕的美人兒。」軒轅無才色心又起。
芮妃見了猛皺眉頭,現在霧國太子還在呢,他就算想要寵幸那些舞姬,也得看清情況啊。
「咳……咳……」芮妃趕緊清咳幾聲提醒軒轅無才可以散席了。
軒轅無才被芮妃的提醒,恍然間回了神,馬上說了幾句霸氣的場面話。
白惜染已經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不過,此刻她再也無心去喝那醇香的幽州竹葉青了。
「五妹妹,你剛才……」白惜寒的視線在瞄了瞄白惜染的裙子,眼底閃過一絲陰鷙,難道是馨蘭公主的詭計?
「不礙事的,莫要擔心。」白惜染听到美人大哥關心自己的話語,連忙笑著說道,心里卻心思電轉,不能強行和美人大哥XXOO,但是問他要那個秘密的青瓏草東東,應該不成問題吧?關鍵是如何開口?
「五妹妹,你有心事?」白惜寒不相信。
「怎麼會呢?我今天很開心,既得了封號,還得了丹書鐵,多好啊!我怎麼可能有心事,我開心還來不及呢?」白惜染想著今晚回去,自己穿著夜行衣去白惜寒的屋子里去劫青瓏草去。
「是嗎?」白惜寒總覺的白惜染這會子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兒像野狼看自己的眼神,讓他全身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厄……嘿嘿……」白惜染見他俊眉一蹙,輕輕笑道。
散席後,龍輕狂見姜少杰的目光還看著白惜染的婀娜清麗的背影,本來因為龍輕煙的緣故,他是有點憤怒的,可是如今他的情緒已經從憤怒升級到暴怒。
「小師弟,別看了,人已經走遠了!」龍輕狂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此刻自己的口氣之中帶著命令的意味。
「哦。」姜少杰很遺憾,心中想著今晚是不是要去夜探相府,見見佳人,一解相思之苦。
「哦什麼?快走!」龍輕狂瞧見了一些名媛千金痴痴的看著自己的目光,心中煩躁,也就口氣不好了。
「大師兄,今晚……今晚……我不想和你對弈了……」姜少杰邊走邊說,這是他第一次認真的喊龍輕狂。
「怎麼回事?」龍輕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我想見她。」姜少杰說完,臉可愛的泛著一抹紅暈。
「不準,本殿覺得今晚的月色極好,適合對弈,還有,你別忘記輕煙在等你!」龍輕狂微微偏頭睨了姜少杰一眼,淡淡說道。
聲音雖然淡淡的,但姿態卻悠然的仿佛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的隨意,卻又不會讓人感覺到他是在憤怒,這個度,被他把握的非常精確,讓人無法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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