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皇族 第一章 京都之事(引)

作者 ︰

天下共五國相存、扇形分布,尤以霂氏王朝為盛,居于中心之點、交于三國,遙望海國。

霂氏一族盤踞雪都百多年,族人多為高官,後因先前君主昏聵、獲得支持,接手建立且統治著大陸的大半土地、形成皇朝。一時之間周邊國家無可比擬者。

皇室先祖舍棄原本都城,遷都北上,改雪都更名為帝都,表明帝之所在,建立新宮殿,名為鑫徵宮。分為前朝內宮,內宮分類各殿,皇親族屬居住。

議事殿份屬前朝正中,內金碧輝煌、為朝堂只所在。

眾人排列有序。各位臣工雖常有爭論、但謹守儀禮。上座的紫啟帝年近五十,卻也有擋不住的硬朗精神、眼神時刻顯示著凌厲。

在位近二十年,從最初的庸庸無為到如今的臣民稱頌,不得不說紫啟帝的賢明、在其治理下霂氏王朝似乎有了轉折、依舊昌盛繁榮。

二十年前,先帝驟染惡疾,只半年便不治而駕崩,卻無子嗣,于是下詔傳位大敗前朝逆臣貴族的同胞兄弟開啟,亦是當今聖主。時至今日,這位帝王也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在位期間,力排眾議、革新政事、實行變法,如今成效,列位臣工、天下百姓,亦是看在眼里。對他,也都懷揣這崇敬。

此時,是每日必定的早朝,朝臣依次匯報、議論各自的奏章,解析各地形式,尋求解決方案,一切都是如每天的重放。確實有些乏味,紫啟帝的心緒有些走開了,想到昨日莊妃的討賞,他有了種莫名的煩意,伸手揉著太陽穴。

近侍宦臣張喜端了參茶,壓低了聲音「皇上,您累了,喝杯茶吧!」

紫啟帝示意將茶放下,這情景他忽地想起

‘父親,您累了,喝杯茶吧!順便嘗嘗母後的蓮子粥’那日好像是深夜吧,才六歲的祂、接下宮婢手中的茶,走到自己面前。

‘父親不該總這樣累著,兒臣會心疼的’

‘兒覺得以父皇的仁智魄力,簡能而任之,擇善而從之,則智者盡其謀,勇者竭其力,忍者播其意,信者效其忠,文武並用,大可垂拱而治’

‘瞧我兒所說的竟這般輕巧,似乎比為父還深知為君之道呢?’看著愛女驕傲的樣子忍不住揶揄他心中的寶貝。

‘父親可別小瞧了兒臣,兒若得了這個位置、絕不會比的他人差,也不會如父皇這般勞累,才不要自己勞神費思代替百官職責!’他的孩兒但卻不甘而且將頭仰的更高,可他就是愛著,蹲,將孩兒抱在懷里。

‘哈哈哈哈、、、還真是為父的寶貝、、、’

那時的孩兒是多麼不凡呀!如今呢、、、、、

「皇上、皇上」宦臣張喜打斷了紫啟帝的沉思,好久他才回過神來,看著殿下依舊爭論的臣子,一陣茫然。

朝會結束,紫啟帝回到《養心殿》,留下張喜隨侍、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

「主子,您是為昨個莊妃娘娘提的那件事在傷神吧!」

紫啟帝就只那麼立在窗前,沒有轉身、也沒有開口、微微的嘆了口氣。

「主上,您不能呀!、、、」張喜至今都還記得祂、那有一日,自己仍舊像往常一樣向祂行禮,祂卻不肯、硬是拉起了自己,

‘張公,未聞父皇講述你事之前,天梓任由你跪、接下你禮,但今已知,便因著父皇受不起,請至今起不要再向天梓行跪禮!’一個十歲的孩子、就這樣對他說,這種情是可以讓他受用一生的。

「主子,已經五年了,這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您就、、、真的、、、就那麼忍心嗎?」。張喜跪在地上。

「若連稱號都被駁取、、、」說著,張喜已是忍不住哽咽「那,天梓就再無立身之處了呀,主上、、、」

開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仍舊沒有轉身,只淡淡的開口

「下去吧!不許任何人來喧擾」

張喜擦著淚、無聲地退下去,輕嘆了口氣。

門被關上的瞬間,喃喃細語「我又何嘗不知呢、、、、、、、」

連著幾日,內宮之人覺得皇帝有些反復無常,有時因為小事大動肝火。就連朝會之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眾人滿是疑問,不知謂何。還沒等琢磨出所以然來紫啟帝卻突然病了、昏厥在早朝上,御醫院的御醫都束手無策。宮中之人極力壓抑消息,沒有人知道具體事件。雖然邊境一直都甚穩定,但朝中並未曾立下儲君、加之先帝之前的駕崩,這無疑是給每人心中都投進了一個大石頭,尤其**之中更顯得手忙腳亂。各宮勢力都在暗中涌動,走訪亦更勤于以往。

這一日,早早的、四妃之一的莊妃便領著一大群的宮人,來到養心殿外、要照拭皇帝,卻被狠狠地攔在殿門外,氣不過、便又趕了去平常多長走動的班婕妤殿里去訴苦。班婕妤正巧食著早膳

「姐姐,這是怎的,一大早竟到我這偏殿來了,有事吩咐婢子一聲,妹妹就巴巴的趕過去了」然後轉身對隨侍宮人道「好沒眼色,快再置付碗筷。」

「姐姐原就過來坐坐,妹妹不用這樣麻煩。」莊妃此時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暗覺魯莽

「姐姐不用介意,既趕上了,就在妹妹這用過便罷」班婕妤握住莊妃的手、示意安心「就權當給妹妹個臉子」

莊妃也就不再推辭

「那姐姐就陪妹妹一起用了」「這就對了!」

倆人就無言的吃了

待宮婢撤去餐點,班婕妤開口「姐姐,今日怎這麼早,莫不是永和宮出了什麼事情?」

「那里是呀!宮殿之中再大的事也只是小事,天上的事才是大事」

「姐姐,宮中傳言皇上病倒了,可是真的嗎?」。

「那日皇上昏倒在殿前倒是確事,怕這病也不定會假」

「那為何我們妃嬪一概不聞,如今皇上怎麼樣了?」

「今日我藉口侍疾,前去養心殿去了、、、、」

「那怎麼?」

「誰知皇上病的這般厲害,像是連御醫都沒了辦法。」不想提及踫壁的糗事,便藉以扯開

「那道如何是好呀,姐姐。」班婕妤並不愚笨,便只順著她的話,給她台階。「只是,皇上到底染了何種疾病?」

「就是不知道,消息都壓了、听說御醫那邊都沒有診斷出來,怕是、、、」

「怕是什麼?」班婕妤見她說著停了下來,下意識的接口問

「怕是不是染著先帝那病了、、、」

班婕妤一听,杯盞在手中晃了晃,險些跌落下來。

其實那二十年前的事她並未經歷過,那時她還在襁褓之中,只是政權交替之時朝臣也必要動蕩調整,有升有落,而她的家族因為不夠審時度勢、貿然的站在新君的對立面,誰都沒有想到,先帝染病僅僅半年,班家甚至還沒有喘息就因揭發被貶邊塞小鎮,新君登位。困苦的童年如今還記憶猶新,十七歲時、榮皇後逝世第二年,皇帝實行了自登基以來的第一次選秀,因一位貴人相助,雀屏中選,她耗費了多少努力才能有今天的地位,甚至她的族人也因她改變了命運,現在告訴她,她依賴的權利砥柱可能隨時崩潰,這要她如何承擔

「姐姐莫要嚇著自己,不會的、不會的、、、」怎麼能呢,皇帝只是偶爾病了而已,她這樣安慰自己。

「姐姐倒寧願胡說,可、、、可又不得不想呀!」莊妃顯得有些慘淡,「妹妹好歹還有個小皇子,而我呢,雖貴為四妃,分位在你之上,可只有個帝姬,本想著三月後,皇上五十壽誕,為芙華求個長公主的封位,可如今、、、唉、、、」說著淚就流了下來。

「姐姐,莫要這麼想,還不一定呢!皇上這不還好好的。」

「是呀,也只能這麼想著了。」

隨後。兩人又說了許多帖己的話,就散了。

自那事之後,內宮之人幾乎完全洗淨,有年數的妃嬪幾乎都遷出,宮婢換出,牽扯其中的都被處理。如今宮中幾乎都是這五年間的新人

四妃之一的莊妃出自曹氏,其父為內閣總辦,官拜一品,兄長也是機要處主事,官階不低,其族人任職亦不在少數。

端妃位于四妃之首,出自唐氏一族,是開啟原做王爺時正室的佷女,少有才女之稱,入宮便為妃,育有九皇子天壬。

班婕妤以采女入宮,至今已封至婕妤,十六皇子天承為其子。

內閣學士之女梁氏,如今已是昭儀

還有原為侍妾的寧嬪、以及安嬪,原宮人的美贊、,原位美人的孫可卿,加之如今正得寵的祥嬪娘娘,**各勢力形成著的暗流。

皇帝的病重沒有任何說法傳出、消息被極力的壓抑,反倒更促使著急切,亂了人心,局勢形成漩渦般、未成年的皇子、帝姬也被動遷入其中,仿佛一夜間什麼都沒了節制、忘了規律,可一切又表面維持著平靜。是的,一切仿佛都很平靜。只是人心都開始了浮躁,沒有人敢貿然做些什麼。甚至連三月後,紫啟帝的壽辰也緩緩的停了下來,都在等待著,等待這那最要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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