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白澤的房間,燈還亮著,直接推門進去,卻發現對方正坐在那里笑著看著自己,反正它都已經知道了,也懶得說了,直接走到內室月兌掉外衣往床上一倒,被子一蓋往里一側閉上眼楮睡了起來,這麼多天都是在白澤的懷里睡覺,現在在這床上睡起來還真是有點不習慣,硬硬的,冷冷的。挪動了幾下,轉了個身,卻發現白澤正站在自己的床邊看著自己︰「怎麼了?」怎麼還不去無痕那里。
「不急,你睡著了我再過去。」說完便坐在床邊的矮凳上,幫輕塵捏了捏被子,輕輕的拍了起來。
輕塵被白澤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我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大人哄著自己睡覺,從前從未有過,沒想到來到異世卻實現了自己小時候的幻想,那時的自己很傻,總幻想著有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即使不是自己的媽媽也好,能哄著自己入睡,給自己講著床前故事,可是知道身為孤兒的自己那就是一種奢望。自從在赤寒山發生了那件事後,獸獸們都喜歡粘著自己,連不喜說話的青龍有時也用靈視與輕塵交談一兩句,這個白澤更是快成老媽子了,一日三餐的伺候著。
「你才幾歲?怎麼不是小孩子。」白澤好笑的反問著,仿佛在它眼里輕塵成了渴望長大的小女孩,急于得到大人的肯定。白澤認為雖然小主人的行為和思想不像是小孩子,但身體和年齡確實是只有九歲,而且那不經意間流露的情感,可愛得不行。
反正自己怎麼說對方也不會相信的,就算把真實的事情說出來它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那你講故事給我听,大人不是都應該講故事哄小孩子入睡的嗎?」。
故事,白澤一听小主人這樣說,自己並不懂人類的各種習慣,也許小主人說的真的有吧,可是,故事嘛自己該講哪一個呢,天地間這麼多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正待白澤猶豫不決的時候「你就講講你自己的故事吧,從你出生開始。」
可以想象是多長的故事,就當做催眠曲好了,輕塵暗暗的想著,就當這是一場夢好了,實現年少的一個夢而已,任性一回也罷,對象是自己的獸獸,沒什麼可在乎的。
「好的,那我就從我開始有意識的時候開始講吧,那是在一個……」白澤輕柔的嗓音在這深夜顯得尤為好听,緩緩的拍打著被子,輕塵漸漸的聞著那淡淡而又熟悉的味道,伴隨著白澤的聲音慢慢的睡了起來,夢里仿佛又回到了地球,自己年幼的時候,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一夜好夢,睜開眼楮,對上一雙紅色的眼楮,瞬間彈起,抽出修羅刀就砍了下去,動作一氣呵成。
「主人,是我啊!最愛主人的無痕啊!」無痕本以為主人醒來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己會好好的夸夸自己,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死亡一刀,忙反應過來閃向一邊。
「活該」環在輕塵手上的月痕幸災樂禍的說道,讓你睡在主人的旁邊,後悔了吧!還是自己聰明,早早的就環在主人的手上,要不現在不知成幾段了,你就能煮蛇湯吃了。雖然這季節喝蛇湯並不大補,但味道還是鮮美的,何況還是用靈蛇做的蛇湯,這星辰大陸上有幾人能吃得上。
輕塵隨著無痕的驚呼才看仔細,居然是自己的獸獸無痕,自己剛才還以為是那個冥來了。正想說著什麼,卻見白澤已經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把修羅刀放了回去,穿起衣服來。
「怎麼,昨天還不夠嗎?」。白澤溫柔的笑著,輕聲的說著,來到輕塵的身邊,幫忙整理了起來,那老媽子的架勢在白澤做來卻顯得那麼的優雅迷人,充滿溫馨的味道。
輕塵自己也不穿了,兩手一伸,任由對方折騰,洗漱的時候,那洗臉的水居然是溫的,果然夠細心。昨天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白澤是怎麼‘照顧’它們的,不過看情況好像它們更怕白澤了,那無痕看見白澤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瑟瑟發抖,看樣子的確整的忙重的。
「外面下雨了嗎?」。想到了月魂當時說過的話,輕塵問道。
「嗯。」白澤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等著輕塵。
真的嗎?還真準,看樣子自己又能開發獸獸的一項功能了,說不定,以後自己就有了一個隨身的天氣預報員,真好,不慌不忙的收拾著,今天也沒什麼事情,打算好好的休息休息。
來到大堂,發現這里還是三三倆倆的人坐著,並不是很熱鬧,輕塵還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無痕也從輕塵的肩上下來,趴在桌子上等著熟悉的魔獸兔的肉。
「你听說了嗎?狂狼團在昨天全部被人給滅了,連個尸體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誰?」客人甲八卦的聊著。
「是呀,我也听說了,不過據說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而且那狂狼團的團長根本就沒去那赤寒山,說不定也是…」客人乙在說後面話得時候還特意壓低聲音,一臉神秘。
「這你都知道?」
客人乙裝作一副我就知道的嘴臉,一手端著茶,慢悠悠的喝著,吊足大家的胃口,坐在附近吃飯的客人也是放下手里的碗筷,頭略向他這邊偏過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輕塵卻依舊端著自己飯碗,慢條斯理的吃著,不過倒想听听對方如何說出個所以然來。
「快說呀!」
「就是,快呀,大家都等急了。」
客人乙環顧了一周,滿意的看著四周的人注視著自己,自己儼然成了焦點人物,有些洋洋得意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放下茶杯︰
「我告訴你們,我听說有人在城門外看到過狂狼團和嗜血團的人聚在一起,好像還發生了爭執,而且據一些其他從赤寒山回來的獵人說在山上根本就沒有踫到過狂狼團的人,只是曾看到過嗜血團的人,大家想一想,這其中……」客人乙說到這便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留給眾人想象的空間,仿佛是件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情。
眾人因為听了這段話,便各自發表自己的看法,一時間,議論聲不斷︰
「你說這會不會是嗜血團他們做出來的事情?」
「怎麼可能,且不說他們實力相當,真的打起來也會驚動他人,再則,要是真是他們干的,那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將狂狼團給滅了呢?而不是那時。」
「就是……」對于此人的分析多數人表示贊同。
「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嗜血團的人是和風家還有皇家的人一起回來的,而且說來奇怪,其他兩家損失慘重,而這嗜血團卻並沒有多大的損失,真是走運了。」
「是呀,他們回城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了,沒錯。」
一個剛坐下來喝了口茶的人,一听眾人談論的事情,也把自己知道的如數說了出來︰「我跟你們說,你們肯定不知道,我剛從獵人公會回來,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獵人公會又出了什麼高額的任務了!」一名獵人听到這,便關心的問了起來。
「不是,是那雲靈草,也就是那個由皇帝發布的甲級任務,今天一大早,嗜血團團長雲戰天便帶其手下去獵人公會交付完成的任務,其中就包括那個任務。」
「真的?」很多人不信,如果早就摘到雲靈草的話,怎麼可能等到現在才去交付,而且那時皇家和風家的人也都在,不是更省事的嗎?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而且也有專門的藥劑師驗證了那的確是真的雲靈草,不過,奇怪的是那雲戰天居然還拿出一本橙色的本子讓公會的人蓋章,說是與那個人共同完成的任務。」略帶不解的說著。
「這個你都不知道,听說他們這次去還帶了個小姑娘一起去完成這個任務,好像是叫什麼無名來著,為此大家都還在猜那雲戰天到底想的是什麼,明明知道人家會拖後腿還帶著。甚至還有人開盤賭那小姑娘會不會活著回來,不過看樣子,沒戲了,這次回來的人里面並沒有那個女孩子,那怎麼雲戰天還是幫別人去交付任務呢?」
「原來是這樣啊,你說的就是她啊,那個公會的人,也因此後來被人常常嘲笑,說居然堂堂一個中期御靈王的男人會怕一個只有中級御靈師巔峰的小姑娘。」還不是很清楚的人恍然大悟。
「嗯,就是那個小姑娘……」
「……」
輕塵听到這再也听不下去了,繞來繞去卻繞到了自己的身上,原來,說八卦並不是女人的專利,而且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而這群男人可以稱得上是一部連續劇,類別還是懸疑的。看了看外面,濕漉漉的,還下著雨,也不想出門,雨天只適合輕塵做兩樣事,殺人和休息。殺人的話,根本就不用考慮清場的事情,輕塵總是認為雨會沖刷一切的骯髒與罪惡,洗淨一切。
沒人可殺,輕塵便起身往樓上走去,白澤知道主人的想法後,雖然搞不懂什麼是‘連續劇’不過也沒有問,也放下手中的茶杯,跟了上去,而只有無痕,看著吃了一半的魔獸肉,再抬頭看看已經漸漸遠去的自家主人和白老大,咬一咬呀,肉痛的表情,一閃,還是朝主人的方向奔去,在食物和主人之間還是選擇了主人,肉肉還是會有的,可是主人卻只有一個。無痕的小爪子正要著陸,踫到輕塵的肩,整個身軀卻被一只修長縴細的手給提了起來,拿出一只白色的手帕,往無痕的臉上和四肢擦去。
「髒了的話以後請自行清理干淨後才能呆在主人身上,否則……」白澤並沒有把話說完,但效果已經達到,無痕很狗腿的用小爪子反復的蹭著手帕,直到那白色的手帕上放光,滿是油膩後才再次趴在輕塵的肩上,哎!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個老大呢。
那正在說著話得客人看到那兩道白色的身影,一大一小,瞬間瞪大了雙眼,停頓了下來,那個不就是那個叫什麼無名的小姑娘嗎?那旁邊的好像是她的哥哥,怎麼他們沒死。
「怎麼了?」听得正興起的客人問著他,催促著。
「沒,沒什麼?」這小姑娘的出現和那雲靈草出現的時間相同,太過巧合了吧,不會是,想了想,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回過神來接著講自己的所見所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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