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確不適合外出行走,凜冽的寒風呼呼的吹著,夢魘幻化成一匹黑色的駿馬,輕塵和白澤兩人共乘一騎,輕塵小小的身子直接窩在白澤的胸前,那寬大而且毛絨絨的裘衣直接把她給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楮,偶爾四處看看。
已經走了快一個月了,中間也經過幾個大大小小的城鎮,踫到過一些等級不算太高的魔獸,在這冬天,輕塵並不想動,都是直接讓魔幻空間里的銀他們出來練練,無痕則被輕塵抱在懷里。
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那些原本被月魂咬掉的毛都長了出來,雪白毛絨絨的被輕塵當做暖手袋用,沒事的時候搓上一搓,有時輕塵笑著調侃獸獸,說那身小皮毛剛好可以給自己做個圍脖,總是讓無痕萬分緊張,睡著睡著總是莫名的醒來看看四周,活動活動,這細胳膊小腿的還在不在自己身上。
月魂直接進入了冬眠期,那環在手上冷冰冰的觸感讓輕塵直接的把它扔進了魔幻空間里,和銀它們做個伴。
輕塵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厚厚的白衣穿在輕塵的身上只露出一個小巧的臉蛋,更顯得輕塵的嬌小,真是光長大腦不長個呀,白澤都塞了很多東西給她吃,可是這一個月下來,沒多長一塊肉。臉被唔得通紅通紅︰「還有多久?」
白澤低著頭看了看輕塵,不明白小主人明明有著靈力護體,怎麼還是會怕冷,不過那紅彤彤的小臉在雪白裘衣的映襯下顯得是那樣的可愛,就像一顆紅隻果一樣,讓人莫名的想咬上一口︰「到達臨江鎮還有一段路程,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會叫你。」向輕塵建議的提到。
輕塵想了想,這樣也好,臨江鎮,是進入魔獸森林所需經過的最後一個城鎮,規模不算大,卻五髒俱全,聚集著很多的獵人和各種各樣的商人在此交易,可以說,臨江鎮的繁華那魔獸森林功不可沒,除此之外,四大家族也有著各自名下的產業在此地,可謂是魚龍混雜,是非之所。而且在這里那所謂的一鎮之長根本就是個擺設,各方勢力下,誰會听你的。
話說在這里算得上權威的也就是臨江鎮的獵人公會,掌權人不在四大家族內,處理事情還算公正,四大家族的人也就默許了其的地位。輕塵打算在這臨江鎮里度過這個冬天,再出發前往魔獸森林歷練歷練。剩下的兩個月的時間好好的加強自身的實力。
點了點頭,輕塵便假寐了起來,果然有句話沒說錯,冬天是一個適合兩個人一起度過的季節,白澤穿的衣服相對來說比自己單薄了些許,可是懷里卻很暖和,真的是個移動式的暖爐,挪了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夢魘繼續前行著。
被顛簸得輕塵漸漸有了睡意,白澤的懷抱又很溫暖,輕塵就這樣抱著無痕,一人一獸在白澤的懷里睡了過去,直到白澤把她叫醒,在白澤的懷里蹭了蹭,才慢慢的睜開眼楮,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四周,怎麼是樹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白澤,這是臨江鎮嗎?」。怎麼就叫醒我。
「輕塵,你看那。」白澤指了指夢魘的腳下,輕塵探出個頭來往下看,只見在夢魘的腳邊正躺著一個人和一把破劍,身材修長,面目朝下,一頭長長的墨發凌亂的散開著,身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衣服已經被劍劃開了大小不等的數十個口子,破破爛爛的,在躺著的四周滿地鮮血,看那顏色好像對方還中毒了,可想而知這人傷的有多重,只是一絲微弱的氣息和那略微顫動的手指顯示此人還有一口氣。
「什麼?」輕塵不解的看著白澤,白澤知道自己不是個熱心腸的人,這一路行來,多少被打劫被殺的,輕塵也只是冷漠的走過,從未伸出任何的援手,自己不是救世主,救人反而會惹上一大堆的麻煩。出來行走就得做好挨刀的心理準備,遵循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別人也許會說輕塵太冷血了,見死不救,但救得了一次救得了一世嗎?不受到教訓怎麼知道這社會的殘酷。
白澤當然知道主人想問什麼,呼出一口熱氣,提點一二︰「你看他腰間的那塊火紅色的令牌,是什麼?」
輕塵听從白澤的話仔細的看了過去,果然,在一堆紅色之間有那麼一塊巴掌大的令牌,火紅色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沒辦法注意到,只見那上面刻著一只金色的沐浴在火中的朱雀,如同鳳凰涅槃般的姿態︰「端木家的。」
輕塵很肯定的陳述著這個事實,金色的朱雀在端木家只有嫡系弟子的木牌上才是如此,而旁系的弟子木牌上則是紅色的朱雀,這個和風家也一樣,嫡系的是金色的龍身,旁系的則是青色的龍身,相信其他兩家也都差不多。再看那衣服的布料不像是端木家的普通的弟子能擁有的,被人砍了這麼多下,可見對方真的想置他于死地。
「為什麼要救?」
「直覺」白澤只是看到這個人直覺的感到對小主人可能有用,才停了下來,沒想到居然是四大家族中排位最末的端木家族,這一路行來,冥冥中小主人好像和四大家族的人都有牽連,北堂聆風、葉孤鴻,現在這個端木家的,該救吧,在風凌軒的手里得到了上古神獸青龍,不知道在他們的手里能得到什麼。
小主人最喜歡寶貝了,而且要說寶貝最多的地方除了皇家,就是這四大家族,與他們相交對以後的小主人來說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壞處,反而可能會幫助小主人,畢竟在這片大陸上除了實力就是權力了。
本該是他命不該絕,踫上了輕塵她們,主要還是托白澤的福,否則如果只是輕塵一個人,也許直接讓無痕給他一個痛快,瀟灑的轉身就走。
救就救吧,白澤的話總有它一定的道理,自己就再充當一回‘英雄’救救這個‘美人’,看看對方到底有沒有這個價值。正想從白澤的懷里掙月兌開跳下馬來,卻沒想到卻被白澤一手抱住,一躍而起,再站定已經站在了那人的身邊。
輕塵像看待貨物一樣圍著那人轉了個圈,一手托著下巴,這身上那一道道的傷嘛對于輕塵來說小意思,一兩顆復原丹就搞定,保準活蹦亂跳的,輕塵從不做賠本的買賣,總得先收點什麼才行,壞壞的一笑,找了個稍微干淨點的地方重重的踢了一腳後,站在離那人三步之外的地方等著那人清醒。
只見那人吃痛的輕輕的哼了一聲,想輕輕的挪動一體,去沒想痛感傳遍了,艱難的睜開雙眼,模模糊糊的一個白色的影子出現在眼前,用力的眨了眨眼,總算看清楚了,也失望了,自己拼盡力氣逃到這里卻沒想到竟然沒踫上一個人。
而此時那個小女孩正抱著只兔子,用打量的眼神看著自己,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感覺到對方好像在笑自己,有點模不著頭腦,身上的疼痛清楚地提醒自己受了多重的傷,估計已滿身是血,對方難道對所見的已經習以為常了嗎?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向眼前的人求救︰
「救……我……」
沙啞而微弱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那是與生俱來的屬于上位者的姿態,此時小小的輕塵在對方的眼里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輕塵總算看到了對方的臉,那滿臉的血跡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長相,只是那雙眼楮明亮異常,對生的渴望是那樣的強烈,而且輕塵看到了其中的隱忍和一絲的陰霾。
如果輕塵沒猜錯的話,救了他,那麼傷害他的人就等著承受來自死神的問候,不過這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他人的死活都與她不相干,同樣眼前的人如是,想讓她救,那就放低姿態,即使面前的是那楚之軒,他這條龍也得給她盤著,略帶天真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說完還不忘指指自己。
那人用力的點了點頭,廢話,眼前就你一人,不和你說話和鬼說嗎?可是那無辜的眼神又好像對方並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難道她的智力有問題,自己踫上了個傻子,這就說得通她看自己的時候為什麼不害怕,真是可惜了這張臉,費盡力氣的解釋︰
「是的,小妹妹,我受傷了,你能不能幫我叫人來。」死馬當活馬醫吧,語氣也緩和了很多。
「受傷了?」輕塵疑惑的看了看,走進蹲了下來。用小手指在他的身上戳了戳,還專門挑傷口上戳。
「嘶……」那人吃痛,忙出聲制止︰「小妹妹,真的,能不能幫我叫人來這里。」
「哦,那再見了。」輕塵說完擺擺手,便要站起身來,「別」一只帶血的手掌此時卻出奇的抓住了輕塵的腳,死死的抓著,她到底明不明白,她要是不明白真的走了自己怎麼辦,難道今天真的栽在這里了。
輕塵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有力氣,本想戲弄對方一翻,現在卻惹得一身的血腥,看了看那潔白的靴子上一個大大的血掌印,皺了皺眉頭,白澤也不管會不會攪了小主人的興致,直接從另一旁來到輕塵的身邊,用靈力化一道風刃打在那礙眼的手背上,那人一吃痛,松了開來。抬頭看了看,怎麼原來還有人,也不在乎對方剛剛對自己做出的事情,希望這個是正常的,這次多了絲誠懇︰「救我」
輕塵此時的模樣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撅著嘴,看著白澤,指了指自己的小皮靴︰「你看,髒了。」
白澤更是配合的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然後俯視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人,雲淡風輕的告知︰「看樣子,你得賠償我們一雙一樣的小靴子。」根本就不顧對方的傷勢問題,仿佛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听到白澤這句差點背過氣來,自己今天怎麼就踫上了這樣兩個人,沒被殺死反而快被他倆給氣死,一個大活人重要還是那雙靴子重要,等自己好了,給她雙純金的都沒關系,真是虎落平陽啊,要是讓人知道堂堂端木家的當家少爺居然因為一雙靴子而死,不被人笑死才怪,只能干瞪著眼看著輕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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