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男子悄悄的走了進來,他們悄聲躡腳的將整個房間打量了一番,小聲的嘀咕著︰「大哥,這里的人怎麼都睡著了,不會是有什麼陷阱吧?」
「有什麼陷阱?我已經打听過了,這王妃在王府中一點都不受寵,不然會被軟禁在沒有人煙的別苑中?這樣的別苑中連人都沒有幾個又哪里的陷阱?」另一個男子說道。
另一個人接口說道︰「別說了,我們還是快些將這個女人帶回去吧,到那時我們也好交差。」他們說著,便往里面的床的方向走進。
而在床上的秦淮卻輕輕的彎了彎嘴角,放在一邊的手也悄悄的抓緊了一個東西。
近了近了,秦淮已經感覺到那幾個人已經離她是五步之遙了,她的手臂悄悄的收緊……而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站在她和幾個男子中間,緊接著便是一陣打斗聲傳來。
秦淮吃了一驚,也顧不得什麼連忙坐起身來,這才發現此時在自己床的五米之處慕亦驊正身穿一身白衣和三個男子打斗著。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說白天的時候慕亦驊對她的做法讓她憤怒,那現在他對她的做法就是讓她怎樣?
是吃驚中還帶著幾分感動!
這樣一個冰冷的男子卻在夜間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以最快的時間站在她的面前,幫她擋住一切的危險。
不過,今晚的慕亦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此時的這三個人雖然武功並不低,但也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對于慕亦驊來說應該死小菜一碟,可是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慕亦驊還沒有把這幾個人打下?
秦淮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此時的慕亦驊不僅功力有問題,就連站立打斗的姿勢都很有問題,不,應該說是吃力!
發生了什麼事?
秦淮一驚,連忙起身下床,來到慕亦驊的身邊這才發現他此時面色發白,仿佛在極力的忍受著什麼!
難道他病了?
秦淮兀自的想著,而慕亦驊也發現了秦淮,立刻應該閃身擋在她面前,帶著幾分喘息的吼道︰「你沒事起來做什麼?還不快點回去!」
他沒好氣的吼道,但是讓秦淮的心一陣顫動。
而正在說話間,那三個男子卻又沖了過來,一邊沖還一邊喊著︰「媽的,沒想到這里居然還真的埋伏了一個人。」
「你管那麼多干嘛,干好我們自己的事,擋路者死!」說完就舉著一把劍砍了過來。
慕亦驊本來就是想看看秦淮,所以此時並沒有什麼武器,眼看著劍已經砍了過來,慕亦驊也容不得多想便順手從秦淮的頭上拿下一根杏花的簪子徑直的扔了出去。
這樣只能做最後的一搏了。慕亦驊想。
銀白色的簪子被加注了一股強大的內力成功的將那把劍擋回的同時也順勢射到了那位男子的胸口帶動著他向後飛去,在夜色中滑了一個弧最後在牆壁落下。
「大哥,你沒事吧。」另一個男子眼看著那個男子飛了出去,心急的問道。但是那個男子卻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而與此同時,慕亦驊卻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身體也無力的向後倒去。
已經接受藥療的身體本來就沒有一點力氣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可是,他不甘心,還有兩個人……
眼看著慕亦驊倒了下去,秦淮連忙將他扶住。
「快走……我……」他張開嘴無力的說了一個字就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秦淮向後退了幾步把他放在床上,模著自己的胸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有兩個月啊,看了今天又要延長了!
秦淮輕輕看了慕亦驊一眼,從床上迅速的拿起一根類似于釣魚線的長長的細線慢慢的纏到右手上,輕輕的抬眸,凌厲的眸子立刻讓兩個人猛的一愣。
他們看見自己的同伴被殺了,本來還滿是怒氣,本想第一時間沖過來為同伴報仇,卻沒想到在看到秦淮的眼神的時候卻有了幾分懼意。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楮?憤怒,寒意,冷漠,無情……全都藏匿再此,但細細的看卻又像是沒有一點感情,空白的令人心驚。
秦淮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長長的頭發隨意的散著,一直垂到腳踝有著一種妖嬈極致之美。
但是,此時,這種美卻令對面的兩人卻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
「說,誰派你們來的!」秦淮冰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有著一股無形的穿透力讓他們不自覺的咽了一口氣。
但是,畢竟也是常在江湖上活動的人,並不會輕易的退縮,故壯著勇氣說道︰「哼,現在你還沒有這個本事知道。」說完,兩人就劍尖一挑,徑直的朝著秦淮刺來。
秦淮輕笑,拿著細繩的手抬起的一瞬間,那軟軟的細繩居然挺立起來,猛的將刺過來的劍擋住,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入了其中一個人的咽喉。
頓時,鮮血四溢,該男子兩只眼楮睜得巨大的倒下。
另一個男子有些驚訝的後退了幾步,僅僅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同伴就倒在地上,他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出手的,身邊的人就倒了下去,這樣的手法,這樣的速度,讓他想到了江湖上最為可怕的一個存在——鬼域!
他看著秦淮那張似笑不笑的臉慢慢的向後退著,「別別……」他害怕的叫著,而秦淮卻輕輕的一抬手,那根細線就輕巧的纏上了他的脖子。
「鬼……域……禾……」那名男子在喉嚨中嗚咽了幾句便沒有了氣息,而秦淮輕笑一聲也在同時收回了線。
她看著地上的尸體,慢慢的轉身想要看看慕亦驊此時的情況,卻不料自己的身體卻輕輕的一晃,一陣暈眩眼看就要倒下去。
而這時,一個溫暖的手臂將她扶住,她的身體就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