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賴終妻 007章、又被耍

作者 ︰

這四個圈兒啊,比那一個生硬的人字和那個一個氣球切四瓣兩白兩藍對邊兒站都要順眼多了。

黑溜溜的色彩和柔和的線條也好看,顏嬌喜滋滋地想︰回去也考駕照去。

二十歲沒考駕照神奇嗎?不神奇,顏父一直嚴禁她踫車槍,不過槍都能耍幾下了,那本本還不能在父親眼底子下偷偷考出來麼?

小酸菜一碟啦。

柳墨延對她的這臉皮厚度已經幾乎有了要頂禮膜拜的沖動,網絡里流傳一句什麼來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思及至此,胃部再次隱隱作痛,他嘆口氣,只得發車到了前方大轉盤才打轉回家。

咦?原來白斬雞這麼好商量,這麼好騙啊。

真是看不出來的單純無害啊。顏嬌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應該是有表情也看不出來),心里得意地想著這孩子其實性子也沒有惡劣啦,至少沒有直接拽著她的衣領子扔下車不是麼?

于是這一路,除了顏嬌不經意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柳墨延淡淡掃了她一眼順手開了暖氣之後,兩人的眼神交流肢體交流,基本可以歸零處理。

「下車。」大約十分鐘路程,將車子停止停車場,柳墨延無奈地開口。

「好的好的。」這會兒顏嬌倒是毫無心機地點點頭,乖順地下了車。

結果等半天沒看到白斬雞自己下車的身影,反而是那四個銀色的圈兒折射著又露面的太陽的燦爛,在她瞠目中哼著小曲兒吐著煙圈兒留了個屁屁給她觀賞外什麼都不剩了,而且那優美線條的屁屁不到一會兒也出了她的視線。

顏嬌眯著眼楮怔怔看遠去的黑色a4奧迪,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好像在微微發抖。

無意識地模模自己額頭,身上的雨水大半都被她的體溫給蒸發,現在只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打了個噴嚏後,迷迷糊糊地想著,是不是又被這品性惡劣的白斬雞給耍了……?

具體是怎麼回家的顏嬌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攔了輛出租,也就是那個時候她才發現,柳墨延那禽獸讓她下車的地方是車站而不是停車場……

是車站,出租車站,公車站……

回到家,迷迷糊糊下車,迷迷糊糊給錢,迷迷糊糊敲門,迷迷糊糊地喝掉什麼熱滾滾滿口苦澀的液體,然後迷迷糊糊地睡去,迷迷糊糊地醒來。

眨眨眼,顏嬌眼楮酸澀腦袋發脹肚子難受全身無力。

她記得夢見有一根頭發絲和走廊外邊雕龍畫鳳的石柱子差不多粗重,然後壓在她肩上。

不抗的話就會被壓死!

于是她就努力支撐著,正當她用了吃女乃的勁兒往上抬時,卻突然想到,這麼一根頭發絲就這麼重了,那她那麼多頭發,腦袋上到底是頂了多少石柱子啊!?

這樣想著,腦袋愈發昏沉,幾乎被那種莫名的擔憂和恐懼嚇得缺氧透不過氣。

從那可怕的噩夢里掙扎著醒來,顏嬌坐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黏黏糊糊的,是出了一身冷汗。而抬頭看空調的溫度,二十六。

真的是有被嚇到,顏嬌嘆口氣,只覺口腔中苦味甚濃,而她此刻又全身無力,于是軟綿綿地躺下。

看著頭頂上那黃燦燦圓溜溜像個大隻果一樣的流蘇水晶吊燈發呆,那個白斬雞又擺了她一道,害她還賠上了自己那蹦蹦跳跳健健康康的身子。

「唉……」顏嬌不經納悶地想,柳墨延一定不希望她快快樂樂長大。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就是父親熟悉的聲音響起,她眯著眼半睡不睡,哼哼唧唧地說了句「父親進來吧。」就不吱聲了。

「嬌嬌,頭暈好些了沒有?」顏肅帶上門,走到她床沿,拉凳子坐下,「孩子,怎麼就淋雨都不找地兒躲呢。」語氣神情中多有心疼。

「父親,我沒事。」悶哼了兩聲,她用臉蛋蹭蹭枕頭,若有似無地避開自己父親的觸踫。

對父親,顏嬌心里還是有怒氣的,畢竟這只是他一個小小的打算,她要賠上整個完美無瑕的人生誒!

肉疼一下,真是虧大發了。

不虧不虧,她一定不會讓這事發生的!

「告訴父親,怎麼就出去淋雨了?」也許是沒發現她的躲閃,也許是發現了也只能無奈地忽略,顏肅傾過身子去揉那早已經被吹干的長發。

顏嬌往床的內側不動聲色地移了移,卻被父親一把握住胳膊,「不要生父親的氣了,昨天那事恐怕又和柳墨延有關吧?」

顏嬌沒有動也沒有回答,只是胡亂地點點頭。

顏肅見此,幾不可聞地輕嘆口氣,揉揉她的發頂,「孩子……」只是開了個頭,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可能是因為心里還有那麼一絲不舍,就算這個決定最終是正確的,但這過程中看在眼里還是會心疼。

「說了我沒事,我要睡了父親。」含帶著重重的鼻音,顏嬌克制著即將出口的嗚咽急急趕人。

「好、好好,父親先出去,你再睡會兒,睡吧。」這耍孩子氣的女兒不是沒見過,但自從十五歲之後就很少見了,雖然有些懷念但這會兒顏肅更多的是無措。

以前知道拿什麼哄她,而現在,那能夠哄下她的只有她自己了。這樣想著,他只得帶著幾分慌亂連聲應許,然後幫她捻了捻空調被角退出房門外。

「咦?老爺,您沒叫小姐起床啊?」莫管家見他一人下樓來,疑惑地問道。

顏肅聞言腳步一頓眸中閃過一絲尷尬,他剛剛一急就給忘了,難怪一出房門就總覺得有什麼事沒做。

「哦,我去叫我去叫。」見他沒有回答,莫管家笑笑表示理解,「小姐啊,一準兒是鬧脾氣了。」

「不用了,讓小姐多睡一會兒,等到餓了自然就會下來吃了。」到那時,就該氣消了吧?

而顏嬌則是在自己父親離開後,搖搖晃晃起身去將門反鎖,接著眼楮鼻子嘴巴全皺到一塊兒去,直接坐在地上,一手懷里抱著一盒紙巾,一手抽出紙巾擦鼻涕眼淚。

都是白斬雞害的,要不是他,父親就不會讓她這麼早早嫁人,她才二十歲啊大好青春年華都沒開始。

要不是他,她就不會因為一時激憤而被開水燙、不會違背道德去偷資料、不會被雨淋、不會生病、不會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夢。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白斬雞,她根本不會和她最尊敬最愛的父親置氣。

越想越恨,越恨越想,紙盒幾乎見底的時候,她的眼楮也差不多又跟核桃似的了。

看著空蕩蕩的紙盒,顏嬌忍著鼻塞眼痛抽抽噎噎委委屈屈地爬上床,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夢里還呲牙咧嘴張牙舞爪地把白斬雞那家伙下油鍋煎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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