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古老的手表,伏管家,不會是什麼人送的吧?」我提著手表在他面前晃悠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5章帶血的爭執章節。
伏祥的眼楮始終沒有離開手表,再這麼晃悠下去,他會不會被我催眠了。
「伏管家,我這人,一向沒輕沒重的。你說要是一個不小心掉在地上……」
「安小姐,您再不吃飯,飯菜可都涼了。」伏祥的眼神略過一絲心疼,但也就那麼一瞬間,又恢復平常板著的撲克臉。
真是殷澤皓**出來的人,其實我也沒指望一個破手表就能讓他放我出去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5章帶血的爭執章節。他要膽敢那麼做,到時候丟的不僅僅是手表,怕是他的一條老命了。
我只是想逗逗他。
「還給你吧,不過你得陪我聊天。」我把手表丟給伏祥,一邊吃東西,一邊和他聊天,「伏管家,你來這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伏祥的手被我綁著,無奈地靠在窗邊說道。
「哦?半年?三個月?」
「三十年。」
我一口飯差點噎在喉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十年叫不是很久,大概伏祥想把自己的人生規劃劃到兩百歲。
想要長壽的願望是美好的,似乎是件值得鼓勵的事情,我莫名其妙地就說了句︰「加油!」
伏祥果然听不懂︰「恩?」
我含糊說道︰「沒什麼。對了,殷澤皓很變態的,平常對你很苛刻吧。」
我知道殷澤皓在偷看,讓他看看我調戲他的貼身管家也不錯。
伏祥依舊面不改色︰「少爺對我們很好。尤其是對我,各方面都很照顧。」
真是只老狐狸,知道主子在偷听,淨挑好听的說。
想從他嘴里套出點殷澤皓的事是沒什麼指望了,無聊的時候,順便問了點伏祥的私事,他倒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特別是說到他孫女,連她孫女睡覺尿床那點事都說得津津有味。
有一種人,平常沉悶得很,一旦挑起話題,會滔滔不絕,直講到山無稜天地合才肯自然收聲。這類人,一般歸咎于悶騷型。
伏祥長年跟著殷氏父子,想必是不敢多說話,這一悶悶了三十年,好容易找個人說話,便一發不可收拾。
我面前的盤子已經空了,可是伏祥還是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擔心他真的講到山無稜的時候,我可沒有活兩百歲的志向。看來要等他自然收聲頗有些難度,不得不使用一些外部力量,強制他住嘴。
「伏管家!」我已經忍無可忍了,「繩子我解了,拜托里趕緊把這些碗筷撤走,放在這里太亂了。」
伏祥接過我手中的碗筷,順著我的話朝屋子里看了看。明顯最不亂的就是餐具了。
「我……我的意思是說,碗筷放在這,亂的不符合這屋子的風格……」說完,立刻避開他老人家的目光,做出一副準備上樓的姿勢。
伏祥終于知趣地走開。
回到房間,正想好好睡一覺,月兌了一半的衣服才猛然驚覺,不會這房間里也有攝像頭吧?
我在這幢看似空無一人的別墅里徹底亂了陣腳,連上廁所都在四處尋找可能窺視我的一切。
我受不了了!感覺自己沒有任何屏障,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
和衣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一切,短短一天的時間,我從翱翔著的藍燕變成囚禁在籠子里的雀鳥,就像被生生折斷了翅膀。
終于,機關重重的大門發出開啟的「卡嚓」聲,我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直奔下樓的。
殷澤皓一身風塵地走了進來,伏祥照例接去他的外套,然後退出。
我等你很久了!
不等殷澤皓轉身面對我,握在手中帶著體溫的短刀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放我離開!」我小聲警告殷澤皓。
殷澤皓不僅沒有退,反而順著刀鋒朝我轉過身來,刀尖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倒是把我嚇得松了手。
他一把攬起我的腰,露出一個貌似笑容的表情︰「殺了我,你就更走不出這里了。」
「你以為我不敢麼?把我留在這里,比殺了我更痛苦。」我的手又重了三分。
「你不會殺我。你要是想死,就不會威脅我。你想離開這里,可是你想過沒有,離開這里,你能去哪里?再去偷?林老大會放過你?離開組織的下場只有一個,死。唯一能活下來的,就是尋找另一個可以投靠的地方,比如我。」他說完這些,伸出一只手指,輕輕地移開我的刀。
他說這些的時候,聲音始終很輕,讓我恍惚間有中迷失的錯覺。好象他從來就不是傳說中那個性格暴戾,冷漠無情的殷澤皓。
是不是他的溫柔表面下面,一旦陰狠起來,會比平時更加決絕?
令人無力的是,我對他的溫柔沒有半分免疫力,尤其是他的眼楮看著我的時候。
我意識到自己已經松手的時候,已經太遲,他不容我反悔,利落地奪下我的刀。
行動中最忌諱的就是優柔寡斷,若是我剛才再堅決一點,現在的形勢就不會如此被動了。
是的,是被動……
我被他堵得貼在牆上,他的雙臂包圍著我,臉離我不到十公分……
真是被動得沒有回旋的余地……
「我說過,你不想呆在這里,可以跟我出去傾城孽戀︰月復黑首席別吻我第5章帶血的爭執章節。但是僅限于跟在我身邊。我缺一個女保鏢,你的身手我已經見識過了,勉強及格。勝在你這張臉,時而冷漠,時而俏皮……你抖什麼?」
我用力地抖了一抖,實在受不了一個男人靠我這麼近,還這麼不遺余力地夸我。
最關鍵的是,夸我的居然是殷澤皓。
「我……我不大習慣……」
「不習慣什麼?」他一點放開我的意思都沒有。
「很多,比如你剛才說的話,比如你這個姿勢……能不能放開我,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他沒有動,只是別過頭認真想了想︰「你不大習慣……那就克服克服吧。」
我︰
他露出一絲微笑︰「房子被你拆得差不多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可以坐的地方?」
好吧,他說得倒是實情,唯一可以坐的,就是地板了。以他的身份絕不可能陪我坐地板的。
再退而求其次就是床鋪了,以我的原則是絕不可能陪他坐床鋪的。
「你到底想怎樣?」
他說︰「你的臉有很強的隱蔽性,做我的貼身秘書。負責……對了,你會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偷東西。」
「還有呢?」
「買東西,花錢……」我覺得在一個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無能實在是件很丟臉的事情。
「還有呢?」
「打架算不算?」我幾乎連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勉強算吧,看來你只好做花瓶了。本來我想讓你做我秘書,偶爾打打文件,實際上負責保護我的安全。既然你除了打架什麼也不會,平時只好負責給我端茶。」
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我咬牙說道︰「你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你有那膽子可以試試!」
「那我就試試!」
去他的什麼保鏢,老娘我只要出了這個鬼地方,立馬撒著歡跑。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帶我出門,丟給我的是一張名片。
名片上面寫著︰s市婦產科主任醫師,林月。
剛剛松懈的神經再一次繃起,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要干什麼?」
「把孩子打了。」他說得輕描淡寫,就像叫我丟掉一件衣服那麼簡單。
「你憑什麼!」我把名片撕得粉碎,「殷澤皓,你控制我的自由,還想控制我的人生?你想控制我一輩子,讓我做你手中的玩物?你想都別想!」
「做我的女保鏢,肚子里有孩子可沒法勝任。」
「鬼才想做你的什麼保鏢!我和你多呆一分鐘都覺得窒息!要我做你的保鏢,第一個要殺你的就是我!」孩子是我的底線,他已經輕易地挑戰我的底線,我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隱忍,直到找到機會離開。可是我發現自己實在不是個可以控制的人,情緒就在那一刻爆發了。
後來想起,當時若是忍氣答應,趁著去醫院的路上逃走,興許還有機會。
他眼楮的顏色陡然加深,像個魔鬼般呼嘯而來,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
令人費解的是,被掐住的是我,可是青筋爆出的居然是他。
他眼楮里的血絲告訴我他現在很憤怒。
「我把你從姓林的手中救下來,你卻要殺我?」
強烈的血腥味再次襲來,在那一刻我已經沒有任何畏懼,要我失去孩子,我寧願跟他一起死︰「我不稀罕,我寧願老大切下我三根手指,換來一世的自由。而不是落進你這個魔鬼的手里!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
他眼底的憤怒更盛了,嘴唇輕微抖了抖,壓抑著嗓子問道︰「他是誰?」
他?他問的又是誰?
見我沒有回答,殷澤皓突然咆哮起來︰「他是誰!那個男人是誰!讓你寧願死也要護著他的孩子!」
他是誰?我知道他,可是他卻不知道是我。我若是如實說了,殷澤皓會有什麼反應?不過是對我更深的嘲笑罷了。
我感覺到喉間越來越緊的束縛,努力想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要保護的……是我的孩子!無關什麼男人!」
他的手驀然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