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哥哥挺拔的背影,我怎麼也挪不開步子。「我們的大軍幾乎全軍赴滅,五萬大軍恐怕只有五千守營的完好無損,剩下的死的死傷的傷。」哥哥平靜的說。周圍的風在吶喊,仿佛在鄙視我的不忠。哥哥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靜靜的等待我的回答。
「哥,對不起。」
耶律那德就那麼看著我。‘南宮寒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解決了耶律國大部分兵力。我是罪魁禍首。’我不敢看哥哥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綺兒,回來吧,不要回去了。」哥哥擔心的說。我真的對不起他。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忘記何山,他是哥哥的人,南宮寒身邊哥哥的人。哥哥把我綁在鮮花簇擁的花轎上。我昏昏欲睡,是昨晚的熱茶。我一點力氣也沒有,絕望,恐懼……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已經把自己給了南宮寒了。冀政的臉越來越近,他笑眯眯的一件一件的月兌我身上的衣服。我不會流淚,從十二歲知道冀政的意圖時,我就想過今天的所發生的一切,只是沒有想到哥哥也是參與者。可不知怎地?我的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一滴一滴,晶瑩,剔透……
我醒來時,南宮寒就那麼坐在床邊冷冷的盯著我,我微笑著看著他。不知是不是夢。我起身緊緊的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一動不動。
「就因不想嫁給他才失了真操,結果還是得嫁。真不值。」
「不,值,很值。是小女子賺到了!」我微笑著放開他。我是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的,當我看見他師傅被鮮血覆蓋時;當那一百名南宮國的士兵在他的計劃中死亡時;當看見耶桑兵在痛苦中掙扎時;當整個虛設的南宮軍營遍地是我國人的尸體時。可我並不後悔認識這個人,即便他讓我痛苦不堪,即便我有可能會死在他的手里,我不後悔,認識他!
「冀政那家伙太老了,我想不太適合你。」半天,南宮寒說到。
「是呀……」我低下頭輕輕的說。
接下來,營帳中安靜了,只能听見風的怒吼,寒冰冷的唇伏在我的身上,我知道我早已淪陷,淪陷在這份冰冷中,只要能讓他感到一絲絲的溫暖,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我也知道他不愛我,盡管他擁著我,他抱著我,他默默地冰冷的看著我,他的眼神時而溫柔,時而冰冷。他帶著稚氣的微笑,卻危險的要命。也許,我並不了解他,但我知道,在他這里,我沒有存活的余地。我不敢問他,問他是否愛我,問他是否要覆滅耶律,問他是否一直在利用我,問他是否對我沒有一絲絲情感。我不敢問,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