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秋千,忽然發出聲響(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9章節)。
拓拔恌連忙飛身接住魏姚,摟在懷里。秋千在空際,微微騰起,便掉落在地上。斷了。
魏姚驚心,如果沒有恌在,自己只怕摔得不輕(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9章節)。
「怕了?」拓拔恌見魏姚微微泛白的小臉,卻忽然笑問。因為,他從沒見過魏姚失措的模樣。
「壞蛋,還笑得出來。」魏姚卻羞赧了。恌,居然也會取笑人。
「姚兒,只有我,才能保護你。為什麼還要躊躇?」拓拔恌問道。
「不是躊躇。」魏姚習慣性的勾住拓拔恌的頸,說道。
恌,不是躊躇。是在賭,賭你能愛上我。一個月,一生的愛人。
「侍墨也查不出是誰,你在這里,並不安全。」拓拔恌說道。昨天開始,已經是第二次出事了。他不能保證,每一次他都可以湊巧踫到。如果他剛好不在,姚兒該如何。
「我想我知道是誰。你不要擔心。」魏姚安慰著。
「誰?」拓拔恌問道。
「我的事情,交給我自己處理。好嗎?」。魏姚輕輕問道。
「不好。」拓拔恌回答。她是他的女人。
「就一次。以後,都交給你。好不好?」魏姚撒嬌說道。
「姚兒,一次都不好。」拓拔墨堅持。
「就一次嘛,我保證。好不好嘛?」魏姚磨蹭著拓拔墨。
「姚兒,別鬧。」拓拔恌可受不了魏姚的磨蹭。
「恌恌,你就同意了嘛。不許小氣。」魏姚不依,這一次,她必須自己處理。
「恌恌?」拓拔恌臉色微異的看著魏姚(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喚恌,他不介意。恌恌,怎麼听都覺得奇怪。
「嗯,你要是不同意。我以後都叫你恌恌。」魏姚耍賴。
「姚兒,不許喚恌恌。」拓拔恌輕吻著魏姚的紅唇,霸道的說著。
「恌恌。恌恌。我覺得挺好的嘛。本來就比我小呀。」魏姚繼續叫喚。
拓拔恌有些頭疼,姚兒無賴起來,真的是難纏。
「姚兒,你喊恌恌,我就當你是在求歡。」拓拔恌很快也學會了無賴。
魏姚無語了,這叫什麼事兒啊?恌,怎麼也學會這樣無恥了。
「怎麼了?」拓拔恌見魏姚吃癟,明知故問。
「討厭,人家難得要你一次讓我。都不同意。晚上不許你上床。」魏姚憤憤不平。
「為什麼一定要堅持。」拓拔恌輕輕問道。他不是不知道魏姚有她的理由,只是他堅持她是他的女人。所以,要操辦她所有的事情。因此,他才沒有拒絕她把錢莊的玉佩給他戴著。
他可以不用她的扶持,但是。她的事情,他一定要掌控。他不允許,她再有機會逃開。
「王爺,原因我也說不清楚。就依我一次,一次。」魏姚看著拓拔恌的眼,說著。
「那麼,我同意了,姚兒要用什麼來補償?」拓拔墨啃著魏姚的耳垂,弄得魏姚「咯咯」笑著,直囔囔「癢癢」。
「王爺,人家都被你吃干抹淨了。你還想要什麼?」魏姚羞赧難當。恌,也不看看是在院子里。萬一翠玉還是侍墨回來了,多不好意思(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
「你說呢?」拓拔恌見魏姚嬌羞萬分,更是來了興致。
「不知。」魏姚是真的不知道,他還會要什麼。她能給的,都給他了。人,心,錢財。
「我要姚兒,給我生一個孩子。」拓拔恌說道。
魏姚卻愣了,生孩子。恌,希望自己有他的孩子。
「恌,你是怕我走嗎?」。魏姚問道。
「你還會走嗎?」。拓拔恌反問。
魏姚低下頭,走,會嗎?會,如果時間到了,他不會愛她。
「看著我,姚兒,你還想逃?」拓拔墨微微有些怒氣。
「不會,我舍不得。」魏姚回答。
「所以,生一個孩子。我想姚你生的孩子。」拓拔恌斂了怒氣,依舊是那般平和。
「好。」魏姚點頭。
***
建康城的夏天,來得驟然。不多時,便換上了清涼的衣襟。
一月的期限,馬上要到。
「翠玉,你是願意和我回去。還是願意留在建康。」魏姚問道。翠玉,如果你留在建康,或許會更好。
「主子去哪,翠玉便去哪。」和尋常一樣,這是翠玉的回答。
「好,那就去安排吧。我想,我們很快會離開建康。」魏姚說道(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9章節)。
「嗯。」翠玉點點頭,便要退下。
「翠玉,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魏姚又問。
「沒有,翠玉先去安排。若有疑問,再來詢問主子。」翠玉回答。
「嗯,去吧。」魏姚點點頭。
魏姚看著翠玉逆光而去,站起身。去尋侍墨。
「侍墨,你知道。那日下藥的,是翠玉。對不對。」魏姚說著。
侍墨「撲通」一聲跪地。
「姚妃,翠玉,只是一時糊涂。她只是不希望姚妃回去,受到委屈。才會出此下策,她原始是迷暈了所有人,然後要帶您離開。」侍墨為翠玉辯解。
「她這樣跟你說的嗎?」。魏姚又問。
「是。」侍墨點頭。姚妃的手腕,他是知道的。不然,如何短短時間把王府處理得妥帖。所以,他不敢欺瞞。
「王爺那邊,不要說。翠玉跟了我十年。我自有主張。」魏姚吩咐。
***
翠玉,我待你,自問沒有刻薄。
魏姚不明白。最不想的結局,原來真的是翠玉。
手上,捏著的是那包過藥粉的方紙。
她從來不是善良的人,所以,既然有了嫌隙,還是散了的好。
翠玉回來的時候,看見魏姚在院子的秋千上坐著(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9章節)。有些驚訝,自然還去請安。
「主子,怎麼在這里?前些時候,不是斷了嗎?」。翠玉問道。言語里,有擔心。
「翠玉,是擔心我嗎?」。魏姚輕問。
「自然是擔心主子,主子還是快快下來吧。這繩子,不知道還會不會斷。」翠玉憂心的說著。自己沒有得手,那些人大概會自己動手,不然怎麼秋千的繩子會無緣無故的斷了。
「不怕,我檢查過了。」魏姚淡淡說著。
「嗯。」翠玉頓了頓,不知說些什麼。
「翠玉,我待你,可好?」魏姚問道。
「好,主子待翠玉,無可厚非。」翠玉很感激。
「為什麼,還要下藥。到底是針對我,還是你不知道王爺的功夫。其實,是針對我們。」魏姚凌厲的眼神,看著翠玉。
翠玉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牽動到全身。主子,始終還是知道了。
「為什麼?」翠玉的行為,已經說明,確實是她做的。可是,為什麼?魏姚想不通。
「主子,不要問了。翠玉對不起您。」翠玉只是含淚說道。
「可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下毒,沒有想要我的命。秋千,卻是想要我的命。我想知道為什麼?」魏姚問道。
「因為翠玉恨您,」翠玉回答,沒錯,她是恨。
「可是,為什麼?」魏姚不明白。難道?
「主子何等聰明,怎麼會不知道(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翠玉笑得慘然。
「你,不是喜歡侍墨的嗎?」。魏姚嘆息問道。果真如此,倒是可以說得通。
「翠玉沒有說過喜歡侍墨。只是主子一廂情願。」翠玉說著。
「好,就算你沒說。我問的時候,你也沒有反駁。」魏姚說道。
「我該怎麼反駁,告訴主子,我喜歡王爺。主子能容忍翠玉嗎?主子還會讓翠玉遠遠看著王爺嗎?」。翠玉質問。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容忍,如果知道你的心思。至少,我不會帶你來建康。我走了,你不是就有機會了嗎?」。魏姚反問。
「機會,機會。主子,我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王爺從未正眼瞧過我。主子是多美的人,翠玉,拿什麼和您比。」翠玉泣不成聲。她拿什麼跟主子比,沒有容貌,沒有智慧,沒有能力。
「那現在又是為何?」魏姚不明白,既然出來了,既然知道沒有可能,為什麼?
「我恨,王爺為了主子,可以千里迢迢的追來。為什麼主子還不珍惜?為什麼不跟王爺回去?王爺在建康,始終是有危險的。」翠玉失聲指控。
「你想我回去。然後你可以繼續在他身邊看著。」魏姚陳述。
「對。」明鐺點頭。
「所以,你如願了。我確實要回去了。」魏姚輕笑。
「主子,始終是翠玉對不起您。賜死我,只求主子,帶我的尸骨回洛陽。」翠玉止住淚,說著。
「我沒辦法賜死你。你的生命,是你自己的。但是,我也不會帶你回洛陽。洛陽,要回去。你自己回去(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魏姚站起身,要回屋去。她累了。
「主子,為什麼連最後的情義都不能給翠玉。」翠玉大聲的喊道,痛徹心扉。主子,真的不要自己了。
「你下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魏姚,從來都不是善類。」魏姚只留給翠玉一個背影。沒有讓她看到,她的臉上,早已布滿淚痕。
「主子,你恨翠玉嗎?」。翠玉只想知道這個答案。
「翠玉,走吧。從此陌路。」魏姚揮揮手,道別。十二年的伙伴,十二年的相依。
「翠玉知道了。」翠玉笑了,主子,果然不會再要自己了。
主子說王爺涼薄,她又何嘗不是。
翠玉跌跌撞撞的出了院子,眼淚迷住了雙眼。
「翠玉,何苦呢?我帶你回洛陽,可好?」侍墨見翠玉失魂落魄的,便跟了出來,拉著翠玉的手,問道。
「主子不要我了,我回去干什麼?洛陽,只怕再也回不去了。」翠玉泣不成聲。洛陽,再也回不去了。沒有人知道,洛陽對翠玉意味著什麼。不僅是親人,更重要的是主子的情義。
「為什麼,姚妃不要你,你還是可以回洛陽的。而且,我要你。」侍墨堅定的看著翠玉,訴說著。
「侍墨,不值得。不值得。主子對翠玉這麼好,翠玉都下得了手。我的心,是黑的。」翠玉搖頭。
「不,我知道你有你的苦。你再不好,在我眼里。都是好的。嫁給我,好嗎?」。侍墨心痛。翠玉,從前是一個爽朗活潑的女子。如今,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謝謝你,侍墨。但是,我想,我不能嫁給你(美人江山︰愛妃,本王要你內容)。回去吧,王爺一會該找你了。回去洛陽,翠玉既然跟著主子來了建康。主子不帶翠玉回去了,翠玉就會一直在建康。」翠玉忽然平靜了,認真的說道。一如以往的死心眼。
「姚妃讓我不要將此事告知王爺,便是不想追究了。她只是不願意再留你,你可以跟著我回去的。」侍墨不明白翠玉究竟堅持什麼?
「侍墨,你不明白。我是傷透了主子的心。主子不讓你告訴王爺,只是不想我是因她而死。主子的心,只怕從此不會原諒我了。」翠玉笑著說道。
「翠玉,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們女子是怎麼想的。姚妃放著好好的寵愛和富貴不要,一人出來受苦。你,放著好好的路不走,偏要執著姚妃的諒解。你既然知道姚妃不會原諒你,為什麼又要做?做了,為什麼又要自己懲罰自己?」侍墨真的弄不明白。
「是,我是莫名其妙。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回去。」翠玉絕情的說道。
「好,我走。我走。你不要後悔。」侍墨也不是沒有心性的人。既然翠玉不領情,他又何苦拿熱臉去貼。
「我不會後悔。」翠玉堅定的說道。
侍墨受傷的眼神,心痛的看著翠玉,轉身,毅然的回去。他是喜歡翠玉,但是他同樣不能勉強翠玉。
看著侍墨走了,翠玉輕笑。走了,就好。以後,都不要糾纏了。
***
翠玉的尸體,是第三天,在建康的護城河撈上來的。
魏姚看著被泡得浮腫的尸體,很丑。真的很丑,丑得魏姚看不下去。
侍墨,平日里,也是穩重的人。那日,也哭得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