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撞得誰,孱弱的少女手里的飯菜應聲倒地,「幽姐姐,你急著去哪兒?怎地又這般不小心」小夕見怪不怪,小心翼翼的撿著地上盤子的碎片。
「小夕,這是誰的?」我尷尬的撓頭,蹲在地上作勢去幫她。
「停」小夕一把拉開我的手,揚著小臉說道,「幽姐姐,小夕自己來,你只會越越忙。」
「小夕,你先說你把飯菜送給誰的好不好。」
听到我這話,小夕可愛的臉上出現了兩朵紅雲,「這個,是冰公子的。」看小夕扭捏的動作,不會吧!小夕你竟然看上冰山了。
我強烈的好奇心迫使我把小夕拉到一邊的亭子去,「說,你是不是喜歡冰澈。」
「幽姐姐,你為何這麼問?」小夕不知所措的拉著衣擺。
「那不然你臉紅什麼?」我輕輕捏了下她的臉。
「我,我」
「你喜歡他就說嘛!姐姐我幫你做媒人如何?」我一副當定紅娘的樣子,盯著她。
「姐姐,你說什麼啊,我只把冰公子當做哥哥。」小夕急了,生怕我亂想,急忙解釋。
「那你害羞什麼。」
「我哪是害羞了,還不是被你嚇的。」後面一聲雖然說的很小,可是還是被耳尖的我听到了。
「小夕,你找打。」我舉起手掌作勢要打她,她嬉笑著躲著。
少女互相追逐,銀鈴般的笑聲不時傳來,這個場景我應是此生都不會忘的吧?
和小夕兩人跑累了,隨處找了個地方坐下,我舒服的張開雙手躺下,看著純淨的天空微笑。
「幽姐姐,你是女子,快起身。」小夕表情不自然的拉起我。
「女子又怎麼了!誰規定不能女子不能躺著了」我反問道。
「可是,萬一有人路過就不好了。」她見拉不動我,小聲勸道。
「知道啦。」這個國家,雖說沒有古代的封建,女子卻還是要講究禮儀的。
「好了,幽姐姐,我得回去重新做一份了,我先告辭了。」小夕拍了拍身上的草,整理了一番。我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無聊的嘆了口氣。
小步的邁向冰澈的房間,門卻大大的敞開著,莫不是他在?我這人不拘小節慣了,就直接走了進去。
「冰澈,你在?」我後面的話頓時消失,眼楮被一幅畫牢牢吸引。
那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畫,畫質細膩,筆墨勻稱,堪稱極作。
而那畫中的女子美得不似凡人,淺棕色的瞳孔將人都牢牢吸引,卷曲的銀色長發到腰際,獨顯貴氣的紫色在她穿來卻神聖的不容人侵犯。我吞下一口口水,死死地盯著她。難怪冰澈看到情兒都沒什麼感覺呢?情兒和她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極品啊!這種女的不要說是男的為她傾倒,女子都會被她迷死。我就這樣傻傻的看著她流著口水。
「你怎麼在此?」身後還是那道熟悉的聲音。
冰澈靠在門檻上,睨著我,「你回來了,這幅畫,這女子是?」其實我很想說是不是你相好,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卻被嚇了一下。
那是一張沒有任何感情的臉,只有眼中透著眷戀。
他不言不語,徑直從我旁邊走過,拿下那幅畫卷,眸子溫柔的讓我吃驚,他小心的把它卷起,放在身後。眼神深邃的讓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此後不要再來了。」他背過身緩緩的說道。
我心中堵塞的難受,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
他不言,只留一股冷致的氣息于我
看了他一眼,我小心的將門關上,輕靠在門上,思索著。
視線落在天際,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奇怪感覺。
那女子到底是誰?他為何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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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冰澈再冷,可是也會在餐桌上應兩聲,難道是我誤闖了他的房間,生氣了?不然怎麼他的周邊似乎隔著一層薄冰,伸手一觸就會被凍住。看著滿桌的飯菜,他卻沒有半點要吃的意思,我伸手推了推正往嘴里猛塞得師父,師父不耐煩的抬頭,順著我的眼神看去,頓時聰明的領悟。
「澈小子,怎麼?飯菜不合你胃口?那我讓夕丫頭重做。」小夕听完也準備起身去廚房。
「不用」他低著頭,夾起一小口飯放入嘴中,自是風輕雲淡。
沉悶的氣氛讓每個人臉上都沾染了愁雲,我站起身來,「既然這麼無聊,我就出個腦筋急轉彎吧!」
旁邊的小夕原本苦悶的小臉頓時散發光彩,「好,姐姐快說。」
坐在正位的老頭也坐不住了,揚著他那童心未泯的老臉,問道,「幽丫頭,何謂腦筋急轉彎啊!」
「就是猜謎,我們家鄉的叫法。」我頓了一下,看著冰澈不為所動的臉,拍了拍桌子,「各位听好了,我現在說了。」
「話說,有一只狗帶了足夠的糧食和水去沙漠旅行,可為什麼最後卻死了?」
小夕第一個發話,「餓死的」
我一個白眼,「說過了,帶夠了糧食,不對。」
老頭的模著胡須,「恩,莫不是被暗器所傷」
我一臉黑線,「不對不對,你們放開了想,急轉彎嘛?怎麼可能那麼簡單。」
而那人卻始終靜靜夾著菜,慢慢的咀嚼,並未有想參加的意思
「算了,答案揭曉,它是被憋死的」
小夕不理解的睜著眼楮,「為何?」
「呵呵,因為狗找不到柱子,沒處撒尿,所以憋死了。」我剛說出答案,小夕卻早已羞紅了臉,拉著我的衣袖,責怪道︰「姐姐,你怎麼說話如此粗俗。」
老頭卻不似小夕的羞怯,毫不掩飾的大笑,「幽,幽丫頭,還有嗎?繼續繼續」
唉,老頭這麼開心,怎麼說也不能掃了他的興致,我點著頭,「再說,又有一只狗也想去探險,它也帶夠了糧食和水去沙漠,沙漠里也有柱子,為什麼還是憋死了呢?」
老頭奇怪的鎖著眉,花白的胡須也離開了他的魔爪,「這,丫頭,你還是說答案吧!」
「嘿嘿,那我說了,因為啊!柱子上寫著禁止撒尿。」
小夕此刻也忍不住的捂著嘴偷笑,老頭更是夸張的跌下椅子,我接著繼續,「再說一個,又有一只狗去沙漠,什麼都帶齊了,這次柱子上也沒寫字,為什麼還是死了呢?」
小夕放下手里的筷子,「這狗真是笨,都死了兩個了,它還去干什麼。」
「看你這樣,準是也猜不出,我公布答案好了,因為前面有許多狗在排隊」
我話剛一出口,冰澈突然抬眸,方放下碗,從凳子上站起,前輩,我先回房了。」路過小夕時他也朝她頷首。從我旁邊走過,完全無視,我惡狠狠地盯著他,剛想和老頭、小夕說話,小夕卻第一個跑掉,「幽姐姐,我先去幫你準備沐浴。」然後笑著離開。
接下來老頭也立馬從地上起身,把凳子扶正,裝作沒看見,輕捂了下嘴,「啊!困了,丫頭,為師我回房了」
有沒有搞錯,一個個給我都走了,丫鬟們見人走了,也急忙收拾起了碗筷,小廝也拖起地來,「小姐,這里需要打掃,你是否能挪步一下。」靠!連個小廝都這麼拽,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怒氣沖沖的走向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