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微涼的冷風吹走了我的怒氣,沖著皎潔的月亮甜甜一笑,以前看過一句話,當你不開心時,試著微笑。還別說,心情還真是好了點。手機都廢了2年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用,按鍵,開機,一氣呵成。呵呵,這手機也忒給我面子了,竟然還有兩格電。
你的電量過低,已自動關機,手機屏幕瞬間變黑了。為神馬?連手機都耍我,我哭喪著一張臉發著呆。
許是練功久了,這耳朵功夫也訓練出來了,我回頭看向來人,「是你?」對于他,我是極度的鄙視。
他沒回答我,隨我坐下。適才那頓飯吃得我一肚子氣,再看到他,我根本就是犯抽,想著我就準備離開。好吧,我一向如此之霉,還未走下去,頂上的一塊瓦片卻被我踢下去,我也隨著身體的重心往後倒。眼朝地下忘了一眼,這高度起碼和公寓的三樓差不多,摔不死估計也殘廢了。
人影飄過,銀色的長發拂過我的臉頰,清冽的味道撲面而來。心隨著腰上的力道而揪緊,突然出現的絕美的臉龐讓我忘記了呼吸,手都不知道放在何處。
反應過來,我著急的想離開他的懷抱,卻不小心又把他推倒在地,壓在他的身上,唇輕觸上他的。兩唇相接,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種甜蜜的氣息,濃濃的、化不開。那雙漂亮的眼楮呆住,我也頓住了。
唇下那冰涼的觸感卻讓我不得不面對現實。他的手還是放在我的腰際,我用力撐起身子,想將他一同拉起,不料又摔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次可以理解是無意的踫觸,那第二次呢?他會不會認為我故意的,我尷尬的朝他看了一眼。他冰涼的眸子透著一絲奇怪的情愫,頰上也染著紅色,既沒掙扎,也沒發怒。沒生氣就好,要是平時誰踫他一下我估計要被他殺了,老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那次老頭想和他切磋棋藝,棋逢對手,興奮過度,順手想拍一下他的肩膀,這原本是老者的一種贊揚。冰澈卻冷著臉,生生的退了半步,幸虧我眼急手快,急忙把欲發作的師父拉走。老頭立馬板著張臉,「小子,我不過想夸獎你一番,你」看,老頭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請前輩見諒,我不喜被人觸踫。」
再拉回此刻,冰澈見我一直猛盯他,略顯不自在的推開我,自己起來了。他低頭輕理銀色的長衫,從領口到袖口,就差褲腳了。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我認同以前的觀點,這家伙有潔癖,而且估計是重度的,不許讓人踫,被踫了又嫌這嫌那。
「需要我幫忙嗎?」。我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冒出這一句,說完了,我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抬眸,又淡淡的看了我眼,語氣卻輕柔的很,「礙事。」
「既然你嫌我礙事,那我先走了」倏地我連忙飛下屋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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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我哼著小調興奮地攬著小夕。
老頭突然良心發現,準我們出谷郊游了,我和小夕一臉憧憬的望著前方。「姐姐,我們去哪?」
去什麼地方,我倒是沒想好,用手戳了戳身邊的冰澈,「嘿,哥們,準備去哪?」
他拍開我的手,冷言,「不知道」
算了,不跟你計較,既然你不知道,那?嘿嘿。小夕看著我恐怖的笑顏,「姐姐,你在想什麼呢?」我輕笑,走到冰澈身邊,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語道。
「你敢」他眼楮朝我射來無數冰刀。
「切,誰怕誰?」
大家猜猜我是想去哪呢?猜中有獎哦!表想歪,不是妓院,是……墳地。
「姐姐,你真要去啊?」小夕听聞我的話,臉嚇得慘白。
「 ,當然嘍!不怕,姐姐我護著你。」我一把摟過她,可是別人小夕卻不領情,慢慢向後退去,
「姐姐,我突然累了,我在前面客棧等你啊」逃得比兔子還快,看來真嚇著了。
其實來到古代,我最想逛的是青樓,可因為這次是和冰澈一起來的,我自然是不好提的,只能隨便扯了地方,「你呢?」
冰澈不說話,在前面默然的走著,我只能小媳婦似的追逐著他的腳步。
這古代就是麻煩,沒走幾步就會踩到裙擺。
冰澈怎麼不見了,剛剛還在前面走的人竟然憑空消失了。我跑到前面,四處張望著。
第六感指引我,朝著拐彎處的一條小徑走去,逼仄的徑巷,我只能側著身子往前行走。好不容易終于出來了,眼前的地方不免讓我覺得荒涼了點,無數矮小的墓碑七七八八的倒在地上,上面都沒寫著亡者的名字,我詫異的往空的地方小步走著,幸虧是白天,就算我再大膽,估計也不敢一個人走在這種地方。
這是亂葬崗嗎?
「嘎吱」腳底踩到硬物的聲音,我立馬就想到了白骨,腳也停在那不敢動了,我壯著膽子往下望了一眼,一根枯樹枝而已,嚇我一跳。拍著胸口,視線放遠,墳地的另一邊是一大片的菊花地。金黃的菊花不由讓我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滿城盡帶黃金甲》,那個排場叫壯觀啊!
正想著,冰澈卻突然拿著一大束菊花出現在我面前,我開心的從他手中接過,嗅著菊花特有的清香,「送給我的?」我甜甜的沖他笑著。
他被我的笑容一驚,隨即不留情面的說道,「死人才送菊花」
好像是的?我的笑容頓時停歇在臉上,窘迫的低頭,咬著唇尷尬的想著,如果有個地洞我肯定鑽進去。唉,這都什麼事啊!我怎麼就說出口了。
我迅速的將花丟回他的懷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