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迷蒙,原本空曠的街道此刻被點點光亮所包圍,熱鬧非凡的景象讓人為之贊嘆,一抹明亮的綠色猶如嬉戲的魚兒歡快的穿梭在人群之間。
「幽姐姐,你怎麼那麼慢啊」小夕揚著笑臉,回頭抱怨的看著我。
我苦命的嘆了口氣,加快腳步走到她旁邊。唉,皇帝壽辰還要舉國同慶,害我一大早就被小夕拉起來,整整逛了一天。
吵鬧的大街上一處寂靜的客棧,純白衣衫的男子正蹙著眉頭,深邃的眼眸透著淡淡的憂愁,零亂的頭發擋住了眼楮。男子拿起手里的酒猛烈的灌著,似乎忘記了酒的辛辣,只是一味的喝著。
雖看不清他的樣子,但那出塵的清美卻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楮。
「公子,一個人喝酒多無聊,讓我陪你如何。」其中一個大膽的女子更是輕佻的坐在他的身邊,笑著拿過他的酒杯,將自己的唇靠近。
「砰」男子扔下酒杯,推開身上的女子淡然的走開。「公子,你還沒付錢呢?」小二看了眼呆坐在地上的女子,隨即匆忙的追出去。
男子停下,從懷里掏出錢往後隨意的一丟,繼續往前走著。
寂靜的夜,輕柔的風,墨黑的長發被吹亂,他卻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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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刺耳的女聲劃過天際。
驚慌中手絹被我丟到了地上,循著聲源走到一個昏暗的轉口,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正走向地上昏迷的女子。
借著前方酒樓的燈光,蒼白的面容,瘦弱的身材,粉色的衣衫。冰凝?她怎麼會在這里?男子的手即將模上她的臉,顧不及思考,我急忙飛躍過去,將他的手踢開。
到嘴的肥肉沒了,男子眼神凶狠的瞪著我,「老子的事你也敢管!」
我看著他臉上縱橫的刀疤,心里一陣厭惡,「哼!我管定了。」
他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一雙色咪咪的眼楮盯著我的臉,我嫌惡的轉頭。毫無防備的,一柄短刀對著我,月光照在刀面,透著絲絲恐怖。他燦笑著露出泛黃的牙齒,「又是個小妞,錯過豈不是可惜了。」
我冷冷的瞪著他,怒氣油然而生,「你tmd的給我把刀拿開,信不信我一腳踹死你。」
他卻不為所動,眼楮更是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呵,我也想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腳快,可惜這一張臉,不如從了我吧!」他邊說,刀也慢慢貼近我的臉頰。
冰冷的觸感讓我心頭一顫,握緊拳頭,準備攻擊,一道白影卻先我一步,將那猥瑣男踢到了地上。我抬頭想向那人道謝,卻如被抽走了靈魂般,久久的呆在原地。雖然蒙著黑巾,可那熟悉的氣息卻讓我一眼認出了他。
白衣似雪,超月兌凡塵的美,這世上又有幾人能與他相比。紫色的眼眸深深凝視著我,似是想到了什麼,轉頭。
「好久不見,木—影—言。」月兌口而出的話把我自己嚇了一跳,不是該好好的罵他一頓嗎!
他的指尖在輕微顫動,似乎不曾料到我會如此,兩人就這樣干站著,卻不知危險正向我們逼近。
「姐姐」小夕不知什麼時候奔向我的面前,將我一把拉開,刀直直的向著木影言的胸膛,來不及阻止,我拉住他的手,和他一同跌在地上。
他將我緊緊摟住,一個轉身,手中的劍刺向猥瑣男,「呯」男子手中的短刀嚇得落在地上,抖著腿看著他。「大俠饒命,饒命啊!」
他沒說話,劍還是挑向了那男子,一動,男子的衣服劃開。豆大的汗珠在男子臉上流淌著,眼睜睜的看著劍在自己身上動著。「滾」一聲輕哼,木影言放下了手中的劍。
男子連滾帶爬的往前走著,生怕我們吹來,一直回頭看著。
我淡漠的從他懷里月兌離,走向還昏睡著的冰凝,「你恨我?」背後溫沉的聲音響起。
「從未熟識,哪來的恨。」我淡漠的說道。
背後傳來輕微的聲響,還有小夕溫柔的聲音,「公子,你沒事吧!」
「小夕,走吧!」終是硬下心腸來,我扶起冰凝回頭叫著。
「可是,他?」小夕扶著臉色潮紅的木影言,擔憂的說道。
我伸出手模上他的額頭,好燙!發燒了。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一同帶他回谷吧!」
命運輪回,兜兜轉轉,又遇故人,是喜還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