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模模的準備潛入房間,卻不料周圍忽然燈火通明,「丫頭,這大晚上的你又去哪了?」
「沒有啊!師父,我剛去了茅廁。」
師父臉上的笑容變得很是奸詐,「你如果還想要那小子活命,你就給我從實說來。」
我撇了撇嘴,站直身子,「遇到個無賴,那人救了我,自己昏倒了,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如果這時候說和他是舊時,還是間接害我的人,老頭肯定不同意他留在這里。
「既是這樣,那」他點了點頭,一只白鴿忽地飛落到他的肩上,老頭拿下紙條,瞥了幾眼,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慌張。他緊篡住紙條,疑惑的朝四周看去。「丫頭,為師突然有點事情,要出去一段時日,若有人來找我,你就代我前去。」他丟下一句,隨即提著燈往房間走去。
我奇怪的瞪大著眼楮,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推開門,再輕輕合上,一片漆黑的房間,輕呼了口氣,往床邊走去。「嚇!」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影,我一驚撞到了桌角,「你來這干嘛?」
紫色的眼眸變得淡漠,眉頭輕蹙,「你就這麼討厭我?」
瞥了他一眼,將燈點起,自顧自的坐在凳子上喝起茶來。「少主說的是什麼話,憂月怎麼會討厭你呢?我——怕你還來不及。」
「當年……」他似乎準備和我說以前的事情,也好,上次他的話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理解。「不是我們。」
什麼?我沒有听懂他的話,抬頭疑惑的望著他。
「我承認一開始是利用了你,可是從不曾想傷害過你,影也是。」他輕慢的話語慢慢吐出。
我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影,不是你哥哥嗎?姓木,那你叫什麼啊?」
頎長的身影微微顫動,眼眸里透著冷情和不屑,卻還是回答了我,「絕塵」
「木絕塵」不自覺的輕喃出聲,我慌張的捂嘴。
他皺眉,白皙的手挑起我的發絲,「憂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心跳加快,魅惑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深情,我憋著呼吸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木絕塵。理智戰勝了一切,我退離他,眼神閃躲著,「怎麼辦?涼拌啊!」
木絕塵的唇線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透著邪魅的淡淡笑容。
「呯」是影的房間?我的腦子迅速反應過來,朝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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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絕塵的笑容瞬間隱去,掃視著房間,「出來吧!」
「塵,你每次都這麼厲害。」大紅衣衫包裹著的男子,卻沒有一點浮夸,相反穿出了一身的清雅,藍紫洛睜著一雙桃花媚眼,輕靠在牆頭。
「你來這里何事?」看清來人,木絕塵背對著身子望著天空。
「就是她嗎?你一直派人尋找的人」雖是他的手下,可是在藍紫洛眼里卻是把他當做弟弟看的,對于那個女子,他很想知道塵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恩」沒有多余的話,一個字足以表達。
漂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神情,「月兒真是吸引人啊!連我都快陷進去了。」似是開玩笑,卻又透著認真。
親昵的稱呼讓木絕塵回過頭來,神情冷冽,「走吧!」
小夕急忙忙的追上我匆忙的腳步,「幽姐姐,來了幾個人,你快去看看吧!」看小夕如此緊張,看來不去不行了,朝影的房間看了眼,咬唇轉身往大廳走去。
白淨的面容,高高束起的官帽,一個黃袍男子正坐在客座上,身後跟著兩個小廝打扮的手下。這人來頭肯定不小。就連袍子上勾勒的花紋都是用金絲做的。再看那兩個小廝,正氣凌然,哪是一般的手下?
似乎是不耐煩了,他叫住一個端茶的丫頭,「你家主子呢?」
丫頭不知該如何作答,焦急的看向四周,瞬間眼光發亮,「小姐,你終于來了。」
我擺了擺手讓她下去,面帶笑意的走向黃袍男子,男子見到我,卻一臉恭敬的走到我面前,叩首拜道,「臣參見郡主。」
自從穿越到這里來,我都是個平凡的小丫頭,現在被稱作郡主,我只有驚訝的份。我趕緊彎腰將他扶起,「你先跟我說下怎麼回事?」
他似乎不敢逾越,遲遲沒有起來,將我的手輕輕推開,低著頭,「不用麻煩郡主,臣自己起身。」我哦了一聲松手,好心沒好報,還嫌棄我。
他拍了拍衣衫,慢慢起身,看著我這頭安然自若的坐著,放下心來,也坐了下來,「邊境戰亂,楓國屢次進犯,臣此次前來是請王爺回朝的,既然王爺不在,郡主亦可代勞。」
老頭竟然還是王爺,這是我萬萬想不到的,老狐狸啊!難怪昨天說那麼奇怪的話,自己倒樂的逍遙,讓自己徒弟受苦。不行,我就不稱他的心。
「呵呵!我只是他的徒弟,不是什麼郡主。」
黃袍男子了然的輕笑,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來,「郡主請看。」
我納悶的接過,這又是什麼啊!看完後,我恨不得把手中的紙給捏碎,接著把寫信的某人一腳踹飛,這死老頭竟然說我是他流落多年的私生女。白紙黑字,我想抵賴也不成。
「郡主可看明白了?」黃袍男子在一旁追問道。
「嗯,看明白了。」我沒好氣的說著。
「那郡主何日啟程?」
「額,我困了,再說吧!」
兩年前,也是因為戰亂踫到大胡子那幫人,兵戎相見,犧牲的不僅是整個國家,還有那些無辜的百姓。無國哪有家,這麼簡單的道理連孩子都知道,難道君王就不能為百姓想想嗎?非要搞出這麼多事端,師父隱居山谷,恐怕也是此意吧!
低著頭慢慢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