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旅館的路上,玫瑰默默地听景袁講述余蕙帶給他們的重大線索,末了,景袁說︰「看來我們的判斷不錯,果然是個女人。」
玫瑰說︰「怎麼樣,見她是不是有好處!我就說過嘛,上網的女生一個賽一個,既聰明又月兌俗。現在還要加上一條,她們觀察力絕對敏銳。」
「我再給你加兩條,好奇心強,善于偷窺。」
「說什麼呢!她要不偷窺能給咱們提供這麼重要的線索嗎?」
景袁想了想,說︰「那倒也是。不過,你猜我在想什麼?」
「不說我怎麼知道!」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譚小雅喜歡留短發。」
「那你倒是把她找出來啊!」
「我們不是在等信嘛。[]」
「你怎麼能確定就是譚小雅啊,她如果不回信我們還要無限期地等下去嗎?再說了,如果是她,她就不可能是凶手。沒見過哪個人明明知道人家已經不在了還一個勁地寫信。你應該希望,希望不是譚小雅,那樣她才有成為嫌疑犯的可能。」
景袁想了想,覺得玫瑰說的似乎有道理,說道︰「就是說,如果是譚小雅,我們就排除了她,如果不是,我們還要懷疑她。」
玫瑰說︰「那也未必。」
景袁不解地問︰「那又是為什麼?」
「如果譚小雅狡猾異常,那麼,她會考慮到有可能查到她,便給一個不存在的人繼續寫信,這也是一種偽裝手段嘛。」
「多此一舉吧?」
玫瑰說︰「不,我問你,你為什麼相信‘渴望溫情’說的話呢,如果這事和她有關,而且是他男朋友干的,那麼,她這一席話是不是就把你引向迷途了呢?」
「你想把我弄瘋啊,按著你的說法任何人都可疑,任何人都是犯罪嫌疑人了?」
「那怎麼可能。」
「可你說話翻來覆去的,弄得我也沒了頭緒。」
玫瑰停下腳步,在原地轉了個圈,目光有些飄忽不定,說︰「可我說的你一直都贊同啊,難道你的智商就這種水平嗎?只轉了兩個彎就糊涂了,不會吧。」
景袁也停了下來,說︰「會,你一轉啊,我就有點頭暈。」
玫瑰將目光看向別處,但卻對景袁說道︰「其實啊,我只是想說,我們不要輕易地否定任何一個嫌疑人,尤其要分清什麼是真憑實據,什麼是假象。還有啊,你的感覺真的很遲鈍啊,」
「還是有點暈。」
「那你就在這里暈掉好了。走了。」
「等等我!」景袁夸張地說︰「你走了我會迷路。」
玫瑰又停下了,說︰「你啊,是不是又被美女給迷昏了頭?」
景袁一臉冤枉,說︰「怎麼可能,我對女人根本就沒反應。」
「受過刺激,當然沒反應。」
「不要再提那些沒意義的事了好不好!剛才從茶樓出來的時候我還在想,我應該完全徹底地重新認識女人。因為通過和女人的接觸,我發現,女人可能比男人強,起碼我們這個時代目前是這樣。包括你。可我又發現……」
「不要說你的又發現了,本來說得好好的,很像個男人說的話。所以,後面的我不听。」玫瑰得意地望著天說︰「我覺得,一次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繩,那是一種病態,神經病,見到一條凍僵了的蛇就放在被窩里給以溫暖呢,那是一種愚昧,十足的傻瓜,而看到蛇和舞蛇人精彩的表演就認為蛇是不咬人的了,那又未免有些輕率,輕率到常常被假象迷惑。哦,哦,總之啊,一切都要動腦。當然還要有一雙,一雙明亮的眼楮。」
「你到底想說什麼,顛三倒四,你這是在給我上課嗎,可是,對于我,這道理過于淺顯了。」
「是嘛,」玫瑰把話鋒一轉,說︰「明白就好。」
景袁還是有些糊涂,漫步似地轉到玫瑰的對面,攤開雙手,說︰「可我還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難道你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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