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到達鹿山腳下。
不巧的是,這里漫天濃霧,使人無法看清遠山。附近的景物也都朦朦朧朧的,給人以神秘莫測的感覺。
從中巴上下來的大多數人,都在乘務員的指點下,沿著一條足有二十幾度仰角的公路上山了。景袁把東瞅西望的玫瑰拉到路邊,說︰「你看,視線不過五十米,你不能離開我走太遠,听到了嗎?這里有臨時組團登山的,我們可以加入一個團隊。」
幾分鐘後,他們加入到一個只有六個人和一名導游組成的袖珍小團,開始了由女導游帶領的登山游覽活動。
小團隊的成員中,有個帶著女翻譯的大鼻子外國男子,有兩個學生模樣的男孩,還有景袁、玫瑰和聲音甜美熱情周到的女導游。
「這樣的天氣,我們雖然看不到遠處的景物,但可以感受鹿山的神秘。」導游用一只小擴音器對大家說︰「鹿山是聞名中外的風景旅游區。自古以「雄奇險秀」聞名于世。得到過聯合國世界遺產委員會的高度評價。鹿山作為中國田園、山水詩的策源地,山水畫的發祥地,歷史上眾多文人名家為我們後世留下了浩如煙海的名詩和佳作。大家請隨我來。」
在登山過程中,景袁無時不留意著從身後超過他們的那些游客,惟恐有可疑人物混跡其中。
午後,在接近山頂的時候,玫瑰湊近那個外國男子,說道︰「,你來自哪里?」
外國人友善地回答︰「嘔,得國。」
「你認為,鹿山美嗎?」
「美,肥強美!」
德國人說著,用手指了指景袁,問玫瑰︰「他,是泥難朋友?」
玫瑰點頭說道︰「是的。」
「不錯,豪。不說話。」
景袁听他怪腔怪調的中國話,差點笑起來。
到達山頂後,德國人說︰「我們,照相,留念?」
玫瑰開心地說︰「好的。」
德國人把相機遞給導游,然後一手摟著翻譯,另一只手摟過玫瑰,對玫瑰夸張地說︰「害有泥難朋友。」
玫瑰對景袁喊道︰「快來啊,我們合影留念。」
德國人也喊︰「賴,我悶四個一氣。」
景袁見玫瑰被老外摟著,心里不怎麼開心,大聲說道︰「no,我no!」
不知玫瑰對德國人嘀咕了一句什麼,他不再喊景袁。
在下山的途中,玫瑰與德國人親如兄妹般的,一邊走一邊吃力地交談著。景袁對這位德國人沒有好感,所以他對玫瑰與他的談話也不感興趣,不听,也不看,只是緊緊跟在女導游的身邊,听她那偷工減料的講解。
傍晚,在小團隊必須解散的時候,德國人在玫瑰的臉頰上吻了一下,說道︰「多少年衣猴,我也悔翔奇泥。拜拜。」
玫瑰微笑著說︰「照片就發到那個信箱,記住了嗎?」
德國人指著心口說︰「在介里,在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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